174.醉酒生事

174.醉酒生事

此為防盜章,購買比例未達30%,48小時之後才能看到正文哦她在心裏給自己打氣,然後轉身回去拿了靠放在牆上的大高笤帚開始掃院子。

等到院子掃乾淨,她又拿了抹布將屋子裏面的傢具都擦了一遍,特別是自己住的那半間屋。還好好的將裏面的雜物都收拾了一番,屋子裏面看起來就乾淨整潔了不少。然後她無意之中又在雜物裏面看到了一隻小陶瓶。雖然瓶口破了個很大的口子,但她還是喜滋滋的拿去洗乾淨,灌了半瓶水,然後到院子裏的桃樹上折了一枝開的正好的桃花下來插瓶。

灰白色的古樸小陶瓶,配上粉白色的桃花,看起來倒有那麼點禪意的意思。

等她做完這一切,抬頭看看屋外,就見日色都已經西斜了,她就趕忙的去廚房按照孫杏花一開始交代下來的開始做晚飯。

上輩子她媽死了,她爸又娶了一個,繼母對她很不好,打罵餓肚子都是經常的事。後來她外公外婆實在看不下去了,就找上門大鬧了一場,將她帶回去跟他們一起住。不過得益於她那個繼母懶人一個,家裏的飯菜都要她來燒,她對於燒菜做飯這種事還是很熟練的。

按照中午孫杏花燒飯的樣子,薛嘉月將浸泡在水裏的高粱米撈出來用清水洗了洗,然後放到鍋里,添上半鍋水,蓋了鍋蓋就開始生火。一邊燒火一邊又拿了只碗將三顆雞蛋都磕到了碗裏面去。

現在正是吃水芹菜的季節,旁邊的一隻籃子裏面還有一小把的水芹菜。薛嘉月想了想,就將水芹菜的葉子都揪了下來,切的碎碎的灑到了蛋液裏面,再加點鹽,打散了放在一邊。

農家的灶台一般都是有兩口大鍋的,一口大鍋用來燒飯,另外一口大鍋就用來炒菜。

將裏面的那口大鍋下面的灶膛里也生了火,待鍋熱之後,放一點香油,就能將混合著水芹菜的蛋液倒下去攤成雞蛋餅了。

不過薛嘉月留了個心眼。她一開始就沒有將所有的蛋液都倒到鍋裏面去,而是只倒了一小半,用鍋鏟划散,待蛋液凝固之後就盛出來放到盤子裏面。

這時候另一口大鍋里的高粱米稀飯也開鍋了,可以聽到鍋裏面在咕嘟咕嘟的響,白色的水汽縈繞了半間廚房。

薛嘉月見了,趕忙的從碗櫃裏面拿了一隻粗瓷碗出來,在水裏洗一洗,掀開鍋蓋就盛了滿滿的一碗,而且還是很稠的高粱米稀飯出來。然後她就着剛剛的芹菜葉炒蛋就吃了起來。

今兒一天她就中午喝了那一碗稀薄的能照見人影的高粱米稀飯,早就餓的肚子咕嚕嚕的叫了。依着孫杏花對她的那個樣子,估計晚飯給她的也會是一碗稀薄的高粱米稀飯。既如此,倒不如趁着這難得的機會先把自己吃飽了再說。

餓極的時候也顧不上什麼燙嘴不燙嘴的了。而且她也擔心薛永福和孫杏花他們隨時會回來,所以就吃的飛快。一面還要豎著耳朵聽外面的動靜。

等吃完雞蛋和高粱米稀飯,她連忙將碗筷都洗了,原樣放回到碗櫃裏面去。至於剩下來的蛋液和高粱米稀飯......

薛嘉月就舀了一瓢水,分別往裝蛋液的碗裏和燒高粱米稀飯的鍋里放了一點,這樣孫杏花就看不出來量少的事。

上輩子這事她也沒少干。只能說天下惡毒的繼母都一樣。自然,上有政策,下就會有對策。

灶膛裏面繼續塞火,高粱米稀飯又燒開了,芹菜葉雞蛋也攤好了,粗面饅頭也熱好了。等到薛嘉月將這一切都做好,就聽到院門被人拍響的聲音。

她忙走過去開門。然後就看到孫杏花站在院門外面,薛永福站在她旁邊。而薛元敬則是落後他們幾步遠,微側着頭,似是在看遠處的連綿青山。

夕陽餘暉中,他露出來的一截脖頸優美纖長,上好的宣紙一般的白。

薛嘉月收回看他的目光,就聽到孫杏花在罵她的聲音:“青天大白日的你關什麼院門?還落了門栓?還能有老虎跑進來吃了你?”

農村裏面但凡是有人在家,那就不興關屋門院門的。若關了,村裏的人都要笑話你家青天大白日的關門,怎麼,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啊?

但薛嘉月以前是住在城市裏面的,就算是後來跟着外公外婆那也是住在鎮裏面,習慣了進門就關門。而且,剛到這裏,她總是想要謹慎一點的。不關院門她就不會安心。

不過孫杏花罵她的話她也沒有反駁。她上輩子的繼母和孫杏花的性格差不多,不喜歡被人頂撞。若頂撞,只怕還要挨一頓揍,若不頂撞,她罵罵幾句就會過去。既然這樣,不如索性就讓孫杏花罵去。反正現在若論干架,她肯定干不過孫杏花。

雖然都說狹路相逢勇者勝,但首先要確定自己是那個勇者。不然明知道自己與對方實力懸殊還跑上去任由人家揍,那叫傻。留待往後有能力了再來算今日的賬,豈不是好?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總之一句話,只要活着,就總會有希望。

薛嘉月就垂着眼不說話,任由孫杏花罵罵咧咧的從她身邊走進了院子裏面去。

跟在她身後的薛永福這時候卻是驚訝的看了她一眼,然後伸手就要來摸她的臉。

薛嘉月心生嫌棄,不動聲色的往後退了兩步,避開了薛永福的手。

薛永福卻沒有察覺到,反而是笑着問她:“你洗過頭洗過臉了?洗的可真乾淨。”

先前薛嘉月頭髮幹了,她想了想,扎馬尾肯定不行,一直披散着頭髮肯定也不行,最後就給自己梳了兩根麻花辮垂在肩頭。

不過原身雖然營養不良,頭髮洗乾淨之後倒是烏黑柔順的,連薛嘉月都不敢相信會有這樣的一頭好頭髮。

薛永福就仔細的看了看薛嘉月,然後叫孫杏花:“你過來看看。二丫洗了頭洗了臉,看着很乾凈。仔細看,長的眉眼還挺齊整的呢。我以前怎麼就沒有注意到?”

在這裏,說人齊整就是夸人長的好看的意思。

薛永福就好像忽然發現了寶物一樣,笑嘻嘻的就想伸手來拉薛嘉月的麻花辮。又被薛嘉月給躲開了,同時心中越發的厭煩他起來。

一抬頭,又看到薛元敬在看她,目光涼薄,看不出來他到底是個什麼情緒。

不過孫杏花是很不高興的。

她三兩步的走過來,看了薛嘉月一眼,然後嘲諷的說道:“今兒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你竟然會洗頭髮?還將一張臉洗的這樣的乾淨?我記得你好像都快有半年沒有洗過頭了吧?每次洗臉也跟只貓一樣,懶得恨不能用自己的唾沫洗臉。”

她話一說完,薛嘉月就敏、感的察覺到薛元敬看着她的涼薄目光中帶了點嫌棄的意思。

這很正常。擱她自己身上她也要嫌棄自己。

好在孫杏花說完她之後就拉着薛永福進門。又叫她:“你杵在那裏跟根木樁子一樣做什麼?過來捧菜拿饅頭。難道我在田裏累死累活的忙了一天,回來還要伺候你這個大小姐不成?”

薛嘉月覺得孫杏花約莫是將自己的親生女兒當做仇人來看待的。反正穿越過來這兩天,她就沒從孫杏花那裏看到過半分好臉色,也沒有聽到過半分好言語。

她默默的將這口氣咽了下去,然後抬腳往廚房裏面走。

菜和饅頭都是她捧到桌子上去的,不過稀飯卻不是她盛的。

孫杏花正盛了一碗稀飯,拿了一隻碗合著扣住,將裏面的湯水逼的一點都沒有才罷。薛嘉月在一旁見了心中都要嘆為觀服的。

原樣的逼了兩碗和干米飯差不多的稀飯出來,孫杏花就將一碗給了薛永福,一碗留着自己自吃。至於薛嘉月和薛元敬,不好意思,都是一人一碗稀薄的能照見人影的稀飯。

不過好在薛嘉月一開始已經偷嘴吃了一碗很稠的稀飯和炒雞蛋,所以這會兒面對這碗稀薄的稀飯她還算心中淡定。偷偷的望了薛元敬一眼,很好,面上比她還要淡定。感情這人壓根就不知道餓的。

薛嘉月就捧了碗起來,慢慢的喝着稀飯。又聽到孫杏花在問她:“你剛剛有沒有偷吃?”

薛嘉月搖了搖頭。但孫杏花顯然不相信,拿了鑰匙去開屋門,將裏面裝米裝面的缸子和放雞蛋的木盆都檢查了一遍才出來。又問薛嘉月:“我怎麼感覺今天的這高粱米稀飯格外的稀?你到底有沒有偷吃?”

薛嘉月望了望孫杏花碗裏插筷子都不會倒,稠成那個樣子的稀飯,照例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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閣老繼妹不好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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