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第 18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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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唐柯像是微微鬆了一口氣似的,身體的姿態也放鬆許多,不再充滿和陸淵對峙的針鋒相對,“那麼就同意她的要求吧,無論她要什麼,只要你讓律師點頭,我會全部照價轉讓給你。”
“你——”陸淵吐出一個字就噤了聲,他像是剛剛才明白過來唐柯話中意思似的,不贊同地擺了擺手,“不行,我不能這麼做,我不能拿你的錢,而且你要知道這不會是一筆小錢。”
“我出得起。”早已藉著富二代的身份創業得盆滿缽滿的唐大佬滿不在意,“放心,我不會讓事情傳到她耳朵里去。她只是想小小報復一下你,這也不算過分,不是嗎?”
“她把紅袖的事情都抖到網上去了,這不算過分?”
“她說的有哪句不是事實嗎?”唐柯看了看自家發小,意有所指地說,“你早就該知道這樣的事情可能會發生才對,靜靜可不是會一直忍氣吞聲的類型。”
“她明明就是。”陸淵下意識地反駁了一句,說完之後自己也愣了一下。
是啊,盧靜本來就是唯唯諾諾的性格,做的唯一一件大膽的事情可能就是要求陸淵和她結婚,又打死不肯離婚而已。一個念頭的轉變,真的能讓人的性格和表現也產生那麼大的變化嗎?
“這隻能說明你從來沒有了解過她。”唐柯攤手,簡單地歸了個因,“雖然她是我的真愛,但我也很看重和你之間的友誼,所以今天才特地來找你說這些話,希望你不要誤會。”
陸淵哼笑一聲,“誤會什麼?你要追她,你一見鍾情,你打死也不放手……這些我已經在上次見面的時候就已經領教了。”
“你明白就好。”唐柯笑眯眯地敲了一下桌面,“那麼我們就說好了,離婚這邊你儘管答應對面律師提出經濟方面的任何要求,我來承擔;第二,以後我可就把護花使者和追求者的身份放在‘陸淵的朋友’這個身份之前了。”
陸淵走神地瞥了一眼自己的電腦屏幕,有些不滿,“這麼多年的朋友了,我才發現你是這樣有異性沒人性的人。”
“彼此彼此。”唐柯回敬了他一句,站起身來,又提醒了一句,“我給你的資料,別隨便讓人看到了,尤其是葛紅袖。”
“……你敢說出網上的消息都是真實的這句話,果然是查到了什麼才能這麼確定?”
“你看了就知道。”唐柯沒有多說,他只是笑着轉移了話題,“阿淵,你看女人的眼光可真不怎麼樣。我想不出靜靜這樣的女人為什麼吸引不了你,也想不通葛紅袖身上究竟有什麼能讓你這樣不顧名聲。不過對我來說,也許這算是件好事也說不定,畢竟雖然來得遲了,但我還是有機會。”
說完這些話之後,唐柯乾脆地就走了。沒有起身送他的陸淵握着鼠標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輕點左鍵打開了U盤,裏面只有一個文件夾,但佔用內存非常之大,裏面從照片、掃描件、到聊天記錄都應有盡有,甚至還包含了一份詳盡的調查報告。
陸淵不作聲地迅速瀏覽了一遍調查報告,又面無表情地將其他圖片都瀏覽了一遍,才將電腦合上,長出了一口氣。
證據確鑿。葛紅袖確實有過好幾個曖昧對象,甚至有兩個還是高中時期的。似乎調查人很清楚調查的重點,其餘的東西都是一筆帶過,重點將實錘都標註在了報告中。
縱然陸淵再想為葛紅袖開脫幾句,他也沒有可能說服得了自己。他的記憶力太好,甚至記得葛紅袖和一個男人去加州旅遊同住一間房的那幾天,她是用什麼借口敷衍他的電話;也記得當她在某個助教家裏住了兩個月的那個暑假,她是如何說服他說她不能回國,而要去參加一份很重要的實習。
當陸淵從葛紅袖的話中找到第一個、第二個謊言時,他不禁開始懷疑,葛紅袖告訴他的事情,究竟有多少是真的?多少是她信口開河編出來的?
而他自持機警,卻連一個小女孩這樣的假話也辨認不出來,恐怕真如同盧靜所說,是中了邪了。
身為工作狂魔的陸淵難得放下了工作,他靠在椅背上閉眼想了一會兒,撥內線讓助理訂了葛紅袖剛才提到的那家餐廳里的私人包間,然後才起身整理衣冠,前往了葛紅袖入住的酒店。
葛紅袖從陸淵的辦公室氣沖沖地跑走之後也不敢在外面亂晃,生怕又被別人認出來,戴着帽子匆匆打了輛出租車就回了酒店。她雖然覺得有些難過,但在車上哭了幾分鐘就收了回去,畢竟她已經看清局勢,想要讓事態平息只能依靠陸淵,一時耍耍小脾氣可以,但是在這個緊要關頭,她還是得順着陸淵的脾氣來。
想到剛才的情緒失控,葛紅袖有些後悔,但她依然很自信陸淵心目中自己的地位,在酒店裏重新化妝換了衣服之後,她就準備若無其事地給陸淵打電話了。
就在這個當口,陸淵的電話搶先一步打了進來,他在電話里的聲音仍然沉穩又帶着葛紅袖熟悉的溫柔,“我到你酒店樓下了,帶你去吃那家你喜歡的餐廳。”
葛紅袖得意地抿嘴一笑——陸淵可不是死死地栽在她的手裏么!盧靜死了那麼想要,也不可能從她的手裏搶過去。“我正好也餓了,換雙鞋子就下來。”
“好。”陸淵掛了電話,黑沉沉的眸子往副駕駛座掃了一眼,“事情辦好了嗎?”
“是,按照您的要求,已經將葛紅袖小姐正在使用中的那張副卡,以及她本人的一張儲蓄卡進行了凍結,她本人名下在海外的賬戶還需要三個工作日的時間來進行凍結操作。”
而在這些人之中,葛紅袖最為憎恨的人無疑就是孫笑。
憑什麼她能從生下來就盡享榮華富貴,一方面佔着陸淵正妻的身份,一方面又被唐柯這樣完美的老公人選捧在掌心裏寵愛?憑什麼她就能那麼好運?憑什麼她就能拿到自己拿不到的東西?
就連唯一從她手裏搶過來的陸淵,現在都已經離開了!
想到這裏,葛紅袖忍不住出口傷人,“唐柯,你以為盧靜會喜歡你?別痴心妄想了,不管你怎麼討好她,她都不會多看你一眼,因為她心裏能放得下的從來只有一個人,那個人的名字叫陸淵,而不是唐柯!”
“哎,怎麼說話呢?”許三不悅地坐直了身體,盯住葛紅袖,“就你這張嘴,討得了陸淵那牛脾氣喜歡?”
“許三,話不能這麼說,你怎麼知道她用嘴能對陸淵做什麼?”有人開了個車,立刻被孫笑投以死亡射線,趕緊閉嘴。
孫笑把說話難聽的傢伙瞪安靜了,才轉頭輕描淡寫地看了看瑟瑟發抖的葛紅袖,“你來錯地方了。如果你是還想挽回陸淵的話,不如去找他當面認錯吧。”
“可笑,我憑什麼要去找他認錯?我做錯什麼了?”
“你真的要我在這裏把一切都說出來嗎?”孫笑冷靜地看着她,手中畫筆在顏料中輕巧地打了個滾兒,才在葛紅袖驚慌的眼神中搖頭,“陸淵也許會原諒你,也許不會,但這一切跟我都沒有關係。我倒更希望你能把他握緊一些,最好能讓他迫不及待地對你求婚,這樣我也能更快地和他撇清關係。”
這句話更是刺中了葛紅袖心中最隱秘的自卑之處。她原以為陸淵已經是她的囊中之物,誰知道陸淵不僅不向她求婚,居然還無視她的示好,對她甩冷臉,這一切都是打在葛紅袖臉上的響亮耳光。
“會有這一天的。”葛紅袖咬着嘴唇,強按怒意地說,“他一定會跪在我面前向我求婚的。”
“希望這一天儘快到來。”孫笑事不關己地說完,扭回頭去,不需要絲毫斟酌,畫筆就在紙上按下了第一筆。
接着,趙晨就帶着人進來,讓他們把葛紅袖給半強迫地帶走了。
女律師看了場啼笑皆非的戲碼,掏出手機給現場的一片狼藉拍了幾張照片,就跟畫室的管理人一同去找監控錄像作備份了——雖說不知道會不會用上,但先把證據保存下來總是沒錯的。
保潔隨後趕到,一番手腳麻利的整理之後,葛紅袖到訪的最後痕迹也被乾淨利落地抹去了。
孫笑心無旁騖地給前段日子勾好的線稿上色,而唐柯則是打開電腦開始辦自己的事情,他就坐在這麼一堆畫畫的人中間幹着跟畫畫毫無關係的事情,而其他人也都已經見怪不怪了。
“靜姐,靜姐?”
坐在孫笑身旁的女孩子偷偷戳了戳她的肩膀。
孫笑換了支筆,目不轉睛,“什麼事?”
“不是都說陸淵愛那個葛紅袖愛得死去活來的嗎?怎麼突然就搞得一幅要分手的樣子?你是不是知道內幕呀快來分享一下!”
孫笑無視了對方閃閃發光的八卦視線,“不管陸淵知道了什麼,那都不是從我這裏得到的消息。”
一旁的唐柯微微一笑,深藏功與名。
女孩見從孫笑這裏問不出什麼內容,嘟着嘴轉了會鉛筆,最後把筆一扔,加入了在畫室另一端聚攏八卦的人群之中,“怎麼樣?問到什麼沒有?”
上流圈子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實在是關係太過複雜,隨便拉兩個人就是抬頭不見低頭見的關係,稍微有點花邊新聞那是根本瞞不住的,所以葛紅袖才走沒幾分鐘,神通廣大的許三就已經打聽到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