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6.第 17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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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嘆氣?你就對我這麼不耐煩是嗎?好啊,我知道,我現在在所有人眼裏都是一個人盡可夫的□□,我原本以為你會永遠等我,看來是我想錯了,連你也和那些人一樣,你根本就不愛我!”
陸淵深呼吸了口氣,轉頭妥協地抱住葛紅袖,“別發脾氣了,我對你的感情你應該比任何人都明白才對,不需要這樣反覆地向我進行確認。”
“我不放心,我從你身上沒有得到安全感!”葛紅袖有些歇斯底里,她自覺根本不喜歡陸淵,現在為了困境落下臉來討好他,居然還被甩了冷臉,簡直是委屈到恨不得甩陸淵一個耳光,“如果你真的想證明你喜歡我、愛我,那就永遠不要再和盧靜有任何聯繫,和我結婚,公開說明我才是你的妻子啊!”
在陸淵回答這個問題之前,有人不經敲門就推開了他辦公室的門。
陸淵下意識地抬眼看去,見到來人是唐柯,不禁皺了皺眉,“來之前怎麼也不先給我打個電話。”
“本來是想讓你秘書進來通知你的,但你們聲音太大,外面聽得清清楚楚,來往的員工聽着也尷尬,我想還是由我來提醒你們一下吧。”唐柯的目光從葛紅袖身上一掃而過,沒有任何溫度。
葛紅袖趴在陸淵懷裏拖延了幾秒鐘,在察覺到來人是誰之後,立刻退後兩步拉開了和陸淵之間的距離,背過身去不好意思地擦了擦眼淚,才回頭和唐柯問好,“你好,第二次見面了,我是葛紅袖。”
“我知道你是誰。”唐柯冷淡地點了下頭,甚至沒有禮尚往來做自我介紹的意思,而是看向陸淵,“現在方便嗎?”
被忽視的葛紅袖立刻漲紅了臉,“你這人怎麼一點都不懂禮貌?我在和你打招呼,你的反應就是這樣而已?”
“我以為我的態度已經通過這種方式表達得很明確了,我沒有和你交換姓名、發展社交關係的興趣。”唐柯對於葛紅袖泫然欲泣的表情視而不見,十分鐵石心腸,“我有話要和陸淵說,麻煩你迴避一下。”
陸淵不贊同地瞪了一眼說話毫不留情的發小,伸手想要安撫一下葛紅袖,卻被低着頭的她一揮手打開。
“你就任憑你的朋友這樣侮辱我?”葛紅袖抬起臉來對着陸淵低吼道,“就因為你喜歡我,所以你身邊的人都可以看不起我?還是因為我沒錢,你們個個都有揮霍不完的家產,所以我在你們眼裏沒有尊嚴,也得不到尊重?”
“我建議你這時候還是保持安靜來堅守自己最後的尊嚴吧,很快你連那也要失去了。”唐柯抬手拋給陸淵一個U盤,“你拜託我姐幫你查的東西,已經拿到了,我今天來一是把這些轉交給你,二是有幾句關於靜靜的話要和你說。”
說到私家偵探,唐柯的姐姐開的事務所完全是一把好手,專抓婚內出軌,一跟一個準。
“有什麼關於盧靜的話我不能聽?”葛紅袖原本還有些在意那個U盤,但在聽到唐柯的後半句話時,她的注意力立刻就被轉移了,“為什麼要讓我迴避?”
“恕我直言,在我看來,你不夠格接觸任何和她有關的東西。”唐柯直接反手打開了門,看向葛紅袖,“還需要我親自請你出去嗎?”
葛紅袖鼻子一酸,這回是真情實感地想哭了。她猛地低下頭去,快步衝出了辦公室,甚至沒有想到要再和陸淵討價還價一番。
來自自己在意的人的指責和冷淡,總是要比其他人的更加尖銳和難以忍受。
陸淵目睹了這一切,也沒有制止,他打從內心覺得葛紅袖需要冷靜一下。他慢慢吐出了一口氣,坐了下來,順手把U盤插到了筆記本電腦上面,抬頭問唐柯,“是盧靜有話讓你轉告我?”
葛紅袖離開之後,唐柯的表情才放鬆了些,但仍舊沒什麼平時的笑意,他拖了張椅子坐到陸淵對面,反問道,“你們之間的交流不應該全憑律師來進行?阿淵,你以前對我說過,商業聯姻讓你覺得很壓抑,一天也不想和你名義上的妻子待在一起,因為你心裏真正喜歡的是另一個人,對嗎?”
陸淵下意識地把鼠標放到了一邊,沒有點開U盤裏的文件夾,而是盯着唐柯的眼睛,“我是說過這樣的話。”
“可現在你表現出來的態度不是這樣的,”唐柯一針見血地指出,“我對葛紅袖這麼刻薄,你應該在我面前維護她,甚至和我爭吵,而不是這樣眼睜睜地看着她哭着跑掉,更不是因為求證什麼事情就跑到盧家去找靜靜,和她對質。你還記得你以前怎麼想盡方法地迴避和她見面,一個星期有五天住在公司嗎?”
隨着唐柯的話,陸淵的眉毛一點一點地皺緊起來,他下意識地抗拒唐柯話中隱藏的深意,“那是因為她以前執迷不悟,非要延續這段讓我和她都不快樂的婚姻,而她現在既然願意做出妥協,那我當然也可以平和地和她相處。”
“不,你做不到。”唐柯冷靜地否認了他的說法,“我和你從小一起長大,我再清楚你的性格不過,你絕不會為了無關緊要的人勉強自己做任何事情。我只想問你一句話,提出離婚這件事情,你後悔了嗎?”
葛紅袖急得腦袋一片空白,下意識地反問,“難道我不能有朋友嗎?”這句話一出口,她頓時感覺到打開了一扇新的大門,滔滔不絕地往下說,“你知道我在國外的時候一個人有多孤單多寂寞多需要陪伴嗎?管煜是我的好朋友,我很多煩惱都會告訴他,讓他替我出主意,這樣不行?還是說,你連我的普通社交生活都要管?”
葛紅袖還是太年輕,只想着把曖昧對象定位到“朋友”上面,卻不知道陸淵這樣的人,手裏沒有百分之一百的把握是不會選擇翻牌的。
陸淵不咸不淡地嗯了一聲,又問道,“是偶爾一起出去旅遊還住同一間賓館的好朋友?”
“……!!”
葛紅袖失態地站了起來,椅子被她的膝彎頂得往後劃出幾十公分遠,“你、你誣衊我!”
“當然了,最後是他付的錢,我看看……”陸淵沒有把葛紅袖的故作鎮定放在眼中,他慢條斯理又危險十足地把注意力全數集中在面前的資料上,“光是客房服務就叫了七次,最後離店的時候,酒店還額外向他收取了潤滑液、情趣用品、和一盒避孕套的消費。這三天,你們應該過得不錯?”
陸淵的話里沒有一絲怒意,他把這件事情抽絲剝繭放到葛紅袖面前時甚至帶着一種看戲般的調侃,這反而讓葛紅袖更加恐慌——陸淵不應該更生氣嗎?他不應該對着她怒吼,質問她為什麼要辜負他的感情和金錢才對,不是嗎?
“說點什麼啊。”陸淵又一次將目光投向了驚慌失措梨花帶雨的葛紅袖,“我打印了十頁,才剛剛給你說了兩頁的內容呢。”
“誰把這些事情告訴你的?”葛紅袖咬着牙試圖理清自己的思緒,直到一張面孔閃現在她的腦海,“是不是盧靜?她想要挑撥我和你之間的關係對不對?我就知道她還不死心,她從頭到尾都沒有打算過要真正跟你離婚!”
陸淵沒說是,也沒說不是,他就那麼好整以暇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看葛紅袖雙手撐着桌面,美艷的五官微微扭曲起來。
他這樣態度在葛紅袖看來完全就是默認的意思,她口不擇言地罵道,“你呢,陸淵?你是不是也變心了,覺得和盧靜在一起也不錯,再也不要我了?你忘記盧靜以前是怎麼說你的嗎?她叫你小白臉,在她的心目中你根本不是陸淵陸大總裁,而只是一個需要抱着他們盧家大腿才能東山再起的無能男人而已!”
陸淵的表情終於微微鬆動。他往前靠了兩分,低聲道,“我是喜歡你,葛紅袖,但你也不要在我面前太放肆了。”
“我放肆?你看看你做了什麼?你拿着這些已經過去的事情,到我面前來質問我!”葛紅袖揮舞着纖細的手臂,顯得怒不可遏,好像她才是這裏的受害者似的,“我是做過錯事,那又怎麼樣,你難道不是也和別的女人結婚了嗎?你有資格來問我為什麼和別的男人交往?憑什麼你可以做的事情我就不能做?”
陸淵耐心地聽完這段,才把資料往葛紅袖面前一甩。文件夾滑到葛紅袖面前時,裏面的幾張照片已經甩了出來,葛紅袖只看了一眼,就心驚肉跳起來:光是她看到的兩張照片,上面就已經是她和另外兩個不同男人的親密合照了。
陸淵到底知道了多少?如果他全部都知道了,為什麼又要和顏悅色地帶她到這家餐廳來吃飯,然後才選擇攤牌?這是不是代表……她在他心目中還是有地位的?
對,陸淵從來都是最喜歡她的人,和那些在外面曖昧的男人不一樣,陸淵一直是希望娶她進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