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0.第 16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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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珏立刻抬高音調,“陸淵這小子什麼意思?跟你談事情還敢大搖大擺地帶着那個第三者來見你?這麼耀武揚威,根本沒把我們家放在眼裏是不是!”
“沒什麼,不過是個被金錢蒙蔽了眼睛的小姑娘罷了,比我先前想像的還要好擺平。”
“又不讓我插手?”盧珏不滿地問道。
“不,事實上我還真想請大哥幫我一個忙。”孫笑微笑了一下,看到唐柯和女律師已經走了過來,把話給掐斷了,“現在不方便說,我回家和你細講,左右葛紅袖現在也不能出境,我有的是辦法讓她栽跟頭。”
“行,”寵妹狂魔根本不考慮這究竟是什麼忙,“我也跟媽說一聲,讓她晚上別留唐柯吃飯了。”
孫笑忍着笑,向唐柯招了下手示意自己的位置,和盧珏道了再見。
“盧小姐,您放心,我有八成的把握逼他們妥協,就算要上法庭,我們也佔據着絕對的優勢。”女律師先開口說了公事,“畢竟在離婚官司中,出軌的那方一般都會盡量將第三者藏着掖着,這樣帶着來刷存在感的我也真是第一次見,看來這兩人說不定還真是真愛。”她的表情有些不屑。
“真愛?”孫笑搖了搖頭,眼角餘光瞥到陸淵和葛紅袖還坐在咖啡廳里,顯然產生了一些小爭執。
“走吧。”唐柯側過身子,擋住了孫笑的視線,“我送你回家。”
“也好。”孫笑順從他的意思,把目光從陸淵身上撇開,“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律師很有眼見地和二人道別,“那麼我就回事務所了,還有許多證據和資料沒有整理完畢,盧小姐再見。”
“辛苦你了。”孫笑和善地朝她點了一下頭,又伸手拍了一下唐柯的肩膀,“我們也走吧。”
唐柯站着沒動,沉默了兩秒,才低聲說道,“你口口聲聲說著要跟他分道揚鑣,但其實我看得出來,你還沒有完全放下他。”
孫笑挑了挑眉。既然唐柯能看出來,那麼陸淵冷靜下來肯定也能發現些許端倪,不枉費她剛才發揮出了殿堂級的演技。“但我總是要跨出這一步的,我剛才說了,這段關係再繼續下去只是讓所有人都覺得如鯁在喉罷了。”
唐柯仔細觀察了一會兒她的表情,上前一步打開了副駕駛座的車門,沒說話。
孫笑也不搪塞,往車子走了半步,才說道,“畢竟愛一個人那麼久,不論結果是美好還是醜陋,總是會在心裏留下痕迹的。”
“我可以等。”唐柯隔着打開的車門盯着她道,“只要你給我機會。”
“你會遇到更好的女孩子,她會全心全意地喜歡你,但那個女孩子不會是我。”原先孫笑再怎麼打算利用唐柯,現如今也下不了手了,只能用最堅決的態度將他推離自己身邊。
而且現下最棘手的並不是唐柯想要追求她這一件事情,而是葛紅袖。
在知道葛紅袖的存在之後,孫笑就已經替她做好了全套的計劃,見到真人也不過是稍稍做了些改動,可有時候計劃就是跟不上變化——誰知道葛紅袖也會跟着參加這次會面呢?
陸淵可能尚未發覺,將注意力全部放在孫笑身上的唐柯也不會發覺,葛紅袖除了對孫笑怨懟不已之外,她給唐柯的矚目已經是多到令人起疑了。如果不是孫笑拿到過葛紅袖曾經曖昧和交往過的幾名男性的資料和照片,她也不可能這麼快發現真相。
——唐柯這樣溫柔有禮又內心強大的男人,正好是自卑又驕傲的葛紅袖最欲罷不能的類型。
也難怪陸淵追不到葛紅袖,他的性格和前一個詞根本不搭邊。
將唐柯牽扯到這件離婚官司裏面已經是計劃之外的變動了,如果再讓他深入糾纏,難免會因為葛紅袖和陸淵撕破臉,孫笑並不願意見到這樣的場景發生。
她縱然再不堪、再冷漠,也總認為世間有些事情不該被破壞,有些人不該被傷害。
唐柯對於孫笑而言就是這些人之一。
“你對我來說就是最好的人了。”唐柯卻不為所動,他搖了搖頭,示意孫笑上車,“不管你是孫笑,還是盧靜,我都很後悔沒有能更早認識你……在你受傷之前。”
即使知道唐柯說的只是情傷,孫笑的呼吸還是短短停滯了一秒,才搖頭上了車。
無論如何……這不過是一個過路的世界而已,她永遠不能停下腳步。
在車子啟動之後,孫笑又往咖啡廳里看了一眼,陸淵顯然還沒能把葛紅袖哄好,皺着眉十分頭疼地將對方攬在懷裏耐心地哄着,看起來確實是很柔情蜜意了,難怪律師也會誤會這兩人是真愛。
也許是旁觀者清,孫笑才是看得清清楚楚。陸淵和葛紅袖兩人,一個弄虛作假給了假相,另一個稀里糊塗地栽進幻境裏還以為自己動了感情,等到葛紅袖演不下去的那天,大戲才是真正要開場上演了。
孫笑在每個世界的任務不外乎一點:實現原身的願望,並讓攻略對象愛上自己,進行求婚。
盧靜的願望很簡單,她要得到陸淵的愛情,僅此而已。這對於身經百戰的孫笑來說簡直是手到擒來。
孫笑的計劃也非常簡單。葛紅袖不喜歡陸淵,一直以來又都有退路,所以才會釣着陸淵不放,可是孫笑不會讓她過得這麼輕鬆,她要切斷葛紅袖所有可能的退路,獨獨留下一個陸淵在她眼前當救命稻草。當葛紅袖發現自己名聲敗壞,身無分文,無路可走的時候,她是不是就只能緊緊地抓住陸淵這個救生圈了呢?
而在這些人之中,葛紅袖最為憎恨的人無疑就是孫笑。
憑什麼她能從生下來就盡享榮華富貴,一方面佔着陸淵正妻的身份,一方面又被唐柯這樣完美的老公人選捧在掌心裏寵愛?憑什麼她就能那麼好運?憑什麼她就能拿到自己拿不到的東西?
就連唯一從她手裏搶過來的陸淵,現在都已經離開了!
想到這裏,葛紅袖忍不住出口傷人,“唐柯,你以為盧靜會喜歡你?別痴心妄想了,不管你怎麼討好她,她都不會多看你一眼,因為她心裏能放得下的從來只有一個人,那個人的名字叫陸淵,而不是唐柯!”
“哎,怎麼說話呢?”許三不悅地坐直了身體,盯住葛紅袖,“就你這張嘴,討得了陸淵那牛脾氣喜歡?”
“許三,話不能這麼說,你怎麼知道她用嘴能對陸淵做什麼?”有人開了個車,立刻被孫笑投以死亡射線,趕緊閉嘴。
孫笑把說話難聽的傢伙瞪安靜了,才轉頭輕描淡寫地看了看瑟瑟發抖的葛紅袖,“你來錯地方了。如果你是還想挽回陸淵的話,不如去找他當面認錯吧。”
“可笑,我憑什麼要去找他認錯?我做錯什麼了?”
“你真的要我在這裏把一切都說出來嗎?”孫笑冷靜地看着她,手中畫筆在顏料中輕巧地打了個滾兒,才在葛紅袖驚慌的眼神中搖頭,“陸淵也許會原諒你,也許不會,但這一切跟我都沒有關係。我倒更希望你能把他握緊一些,最好能讓他迫不及待地對你求婚,這樣我也能更快地和他撇清關係。”
這句話更是刺中了葛紅袖心中最隱秘的自卑之處。她原以為陸淵已經是她的囊中之物,誰知道陸淵不僅不向她求婚,居然還無視她的示好,對她甩冷臉,這一切都是打在葛紅袖臉上的響亮耳光。
“會有這一天的。”葛紅袖咬着嘴唇,強按怒意地說,“他一定會跪在我面前向我求婚的。”
“希望這一天儘快到來。”孫笑事不關己地說完,扭回頭去,不需要絲毫斟酌,畫筆就在紙上按下了第一筆。
接着,趙晨就帶着人進來,讓他們把葛紅袖給半強迫地帶走了。
女律師看了場啼笑皆非的戲碼,掏出手機給現場的一片狼藉拍了幾張照片,就跟畫室的管理人一同去找監控錄像作備份了——雖說不知道會不會用上,但先把證據保存下來總是沒錯的。
保潔隨後趕到,一番手腳麻利的整理之後,葛紅袖到訪的最後痕迹也被乾淨利落地抹去了。
孫笑心無旁騖地給前段日子勾好的線稿上色,而唐柯則是打開電腦開始辦自己的事情,他就坐在這麼一堆畫畫的人中間幹着跟畫畫毫無關係的事情,而其他人也都已經見怪不怪了。
“靜姐,靜姐?”
坐在孫笑身旁的女孩子偷偷戳了戳她的肩膀。
孫笑換了支筆,目不轉睛,“什麼事?”
“不是都說陸淵愛那個葛紅袖愛得死去活來的嗎?怎麼突然就搞得一幅要分手的樣子?你是不是知道內幕呀快來分享一下!”
孫笑無視了對方閃閃發光的八卦視線,“不管陸淵知道了什麼,那都不是從我這裏得到的消息。”
一旁的唐柯微微一笑,深藏功與名。
女孩見從孫笑這裏問不出什麼內容,嘟着嘴轉了會鉛筆,最後把筆一扔,加入了在畫室另一端聚攏八卦的人群之中,“怎麼樣?問到什麼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