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如煙姑娘
“太子殿下您可是許久沒來宜春院了。”
宇文墨一進青樓一個極其性感的女子扭着腰走近,說著套近乎的人話。
要是換作其他人宇文墨早就讓人動手“請”開了。
只是這人宇文墨認識,沒什麼客人,每天就知道瞎晃悠,此人一大愛好八卦,嘴沒個把門,什麼消息到她口中不出一天滿京城便會傳遍。至於叫什麼名字,宇文墨還真不知道。
“如煙姑娘呢?”一聽宇文墨這話就知道他常來。
“老地方。”宇文墨抬頭看了看如煙的房門,如往常一般掛着一個黃色風鈴,滿意得笑了一下。
女子以為是宇文墨想到之後便會與如煙翻山雲雨,暗自偷笑。
“好,知道了,沒你事了,記住不要來打擾。”宇文墨的語氣一股風流味兒。
“奴家懂。”女子一臉壞笑。
“知道就好,本太子自己去。”
“您慢走。”
女子離開嘴裏還嘟囔着:“如煙可真是好命,勾搭上這麼個主兒,什麼人都不放在眼裏,我什麼時候才能有這樣的好命啊?”
這話說得小聲可是宇文墨聽到了。
宇文墨走遠,看着宇文墨的背影,笑着嘀咕一聲:“只是快了點兒。”
這話宇文墨可不會聽到,不然他怎麼會放過她,說別的什麼都可以,可是這話千萬說不得。
“你們幾個在門外看着,任何人不許靠近。”走到熟悉的房門前,宇文墨跟往常一樣吩咐着侍衛。
“是,殿下。”
宇文墨一進門一個妖艷女子便湊上前來,“太子殿下,您可許久沒來看過如煙了。”
“你就這麼迫不及待?”
“哪有?”如煙一臉嬌羞。
“說吧,近期發生什麼事情了?”
“殿下,您怎麼一來就說正事,怎麼也不問問如煙過得好不好,有沒有受欺負?”如煙一臉委屈。
如煙知道宇文墨的性格,每次她都是點到為止,只要稍稍一過宇文墨必定生氣。
“好了,我的如煙姑娘,誰還敢欺負你啊,你要不欺負別人就好了,本太子可是聽說了,前些日子你可把新來的花魁給打了,人家可一輩子吃不了這碗飯了。”
“我這可是為她好,哪個女子願意來這裏,她還要感謝我呢。”當然她是自願的。
“好了,不說這些了,說正經事。”
如煙一秒正經。
“殿下,近期又有幾個新入朝的官員成為柳承的黨羽。”
“這不用想就知道,那隻老狐狸可是比誰都精,這些新入朝的官員沒有什麼官場經驗,一時之間被誘惑在所難免,關鍵是不費吹灰之力便可收歸囊下,還有就是這些人還會為他鞠躬盡瘁。”
宇文墨很是了解這些人的心性,沒有閱歷,沒有靠山,要想在朝廷之上找到一席之位能夠傍上像柳承這樣的人物求之不得。
對於這樣人人宇文墨不屑於收為己用。
“還有別的嗎?”
“最近柳蓽逖來找我,如煙聽到了一個消息,不知對殿下有沒有幫助。”
“柳承的那個紈絝兒子?”
“正是。不知殿下是否聽說過他的那位妹妹。”
“如果本太子沒有記錯的話,她的妹妹應該也是天驕學院的學生,叫什麼來着,一時之間想不起來了。”
對於這些不重要的人宇文墨向來是不放在心上的。
“柳漣漪。”如煙提醒着。
“好像是叫這個名字,這不重要,為何會突然說到她?”
“不知殿下是否還記得之前蘇府二公子墜馬的事情?”
“怎麼會不記得,前幾日還見過面,那位二公子可是傷得不輕啊,如果貌似摔傷了腦袋,不記事了,蘇軒可是氣壞了。怎麼會突然說到他,他與柳家兄妹有什麼關係?”
“聽如煙慢慢道來。前幾日柳蓽逖前來喝酒,如煙將他灌醉,意識不清醒時說今日他那花痴妹妹終於做了件讓他刮目相看的事情,他告訴如煙是柳漣漪將巴豆下在蘇嬰馬屁的糧食中,才造成了驚的假象。”
“此話當真?”
“當真,如煙親耳聽見。”
“這是為何,柳漣漪與蘇嬰會有什麼恩怨?”
“好像是柳漣漪喜歡他的表哥宇文燁,但是宇文燁跟蘇嬰關係匪淺,柳漣漪覺得他們兩有一腿。”
“你的意思是他兩斷袖?哈哈,蘇兄一臉女子相,讓人誤會也是正常。”宇文墨是越想越覺得好笑。
“殿下您怎麼了?”
宇文墨一時之間失了神。
“很好,這對我們來說可謂是一個極大的好消息,沒想到柳漣漪能有這麼大的膽子,這可給她老爹增添了大麻煩,坑爹的兄妹兩。”
“殿下,您想怎麼做?”
“蘇家父子是出了名的護短,你說要是讓他們知道害蘇嬰受傷的人是柳蓽逖,你說蘇家的人會怎麼辦?”
“殿下英明。”
“需要如煙做什麼?”
“這裏人多口雜,每天人來人往,消息很容易走漏的,比如樓下那位。”
“殿下是說媚娘,如煙明白。”如煙秒懂。
“原來她叫媚娘啊,這麼久了貌似幫過我們不少吧。”
“是,好幾次都是她咱們才能順利成事。”如煙如時回答,可是心中疑惑;殿下為何會突然關心起媚娘來?
“好,這件事情還是如此,切記不可暴露自己。”
“是。”
說完這個宇文墨起身離開。
“陛下您這就要走了嗎?”
“是,有這個消息就夠了,勝過千萬的消息,不說了,本太子找人喝酒去了。”
“是。”如煙有些失望。
每次宇文墨來這裏都是因為公事,每次來都呆不了多久,可是如煙就是很想看到宇文墨,可是每次宇文墨都是似知似不知,有意迴避。
如煙因為有宇文墨這個有錢有勢的大金主,儘管無數人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垂涎如煙的美色,但是在宇文墨的庇護之下沒有人敢輕薄與她,所以到現在為止如煙都是藝妓的身份在宜春院,可這這並不是她想要的。
之所以她還留在這裏是因為這樣才可以時不時見到宇文墨。
離開的宇文墨真的是去找人喝酒了,這人不是別人,正是蘇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