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第 8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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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在他身邊的警察嘿嘿一笑,說道:“肖隊,看來你上學那會兒也有故事啊。”
肖寒瞪了他一眼,“別廢話了,咱們先去老師辦公室吧。”
小警察在他轉身之後,忍不住呲牙,還不是他先提起來的。
實驗室樓雖然和教學樓有天橋連着,不過除了上課之外,大家都不愛往這邊跑。所以有些學霸嫌教室太鬧騰,都會到這邊來背單詞或者看書。
三樓化學實驗室的走廊前,穿着校服的高瘦男生,趴在欄杆上。
他手指上正轉動着一張卡片,看起來是一張身份證。
對面是學校的觀景湖,原本夏日裏茂盛的花草樹木,此時稀稀落落,處處透着冬日裏的蕭條。夏天裏這個湖邊小樹林裏時常有情侶躲在裏面約會,學生會甚至還組織過突襲檢查。
這會兒是冬天,依舊還能看見一兩對男女躲在裏面。
“宋沉,你在這兒,找你半天了。”
身後一個男聲傳來,靠在欄杆上的男生,手掌動作一頓,手指尖的卡片差點從欄杆上掉下去。
宋沉轉頭,看向身後的人,是班裏的學委。
學委拍了下他的肩膀,低聲說:“王老師到處找你呢,讓你趕緊去他辦公室一趟。”
王老師是他們的班主任。
宋沉把手中的卡片拿好,低頭塞進自己的校服褲子口袋。
沒一會,高瘦的男孩出現在老師辦公室內,此時辦公室里除了王老師還有就是政教處主任,以及他沒見過的兩個男人。
王老師見他來了,招手:“宋沉,你過來。”
肖寒一轉頭,就見一個極有少年俊氣的男孩站在門口,他神色淡然,身上有着一股高中生極少見的沉着。
他心下暗暗點頭,這種男生確實夠受女孩歡迎的。
只不過歡迎到,寧願背上殺人罪名,是不是有點兒太離譜了?
王老師一臉擔憂地看着宋沉,又對肖寒說:“這孩子是我們班,不,應該是我們學校里最讓人省心的孩子,次次成績穩定在前三。”
顯然,在老師心目中,只要是成績好的孩子,那就一定是讓人省心的。
肖寒笑笑:“我們只是來了解情況而已,老師你不必擔心。”
肖寒朝對面一張空椅子抬了抬下巴,笑着說:“宋同學,你先坐,不要緊張,我們只是來了解情況的。”
誰知宋沉安靜地坐下,臉上也沒有一絲一毫的緊張。
肖寒尷尬地扯扯嘴角。
隨後他看似很無意地開始提問,關於陳錦路的事情,其實今天已經在學校里傳的沸沸揚揚,畢竟死者家屬在網上大鬧了一通之後,包養杜如麗的陳鴻源被人曝光,陳家的其他人也沒逃過。
陳錦路在學校就不是個省事的主兒,認識她的人不少。
這年頭學生各個都有手機,所以高三九班有個女生殺人的事情,簡直在學生里爆炸開傳出去了。
“你和陳錦路平時關係如何?”
宋沉:“不熟。”
肖寒凝視着他的表情,心底卻是後悔,早知道應該把那位蔚小姐帶過來,她在觀察人的微表情方面可是個專家。
直到最後,肖寒裝似無意地問:“陳錦路有沒有什麼東西,曾經交給你保管過?”
王老師在一旁急了,說道:“警察同志,陳錦路平時不怎麼愛上學,她和宋沉真的不是很熟,只怕連話都沒說過幾句。你要是不信,可以叫咱們班上其他同學來問問。”
一旁的政教處主任也點頭,“對啊,這個陳錦路在學校一向都是無事生非的人,幾次被學校記過處分,宋沉可是我們學校里重點學生,怎麼可能跟她有什麼關係。”
兩位老師,都爭着幫忙說話。
而一直坐在椅子上的男孩,卻突然抬起頭,“有,她有東西交給我。”
……
警局的食堂,很少像今天這麼熱鬧。
就連很少來吃飯的人,都特意拉着同事下來,只因今天出現在食堂的人。
蔚藍坐在位置上,面前是剛才食堂阿姨特地給她打得飯菜,份量多,菜色不錯。
她拿起筷子,看了眼對面男人盤子裏,明晃晃的雞腿,“這個食堂阿姨很喜歡你啊。”
何止是食堂阿姨喜歡他,只要稍微抬頭看過去,但凡現在在食堂吃飯的,沒有人不在偷瞄他們這桌,簡直是萬眾矚目。
男人不搭理她,更不抬頭看她。
蔚藍輕笑,剛才審訊室的時候,她說完那句話,面前的人反應不要太大,幾乎是摔門而去。
她慢條斯理地開始吃飯,對面的人低頭吃飯,吃得又快又多。
她突然伸腳,在桌下輕輕地踢了一下。
秦陸焯抬頭。
蔚藍無辜地看着他,“秦隊長,你對這個案子,有什麼看法?”
“別這麼叫我。”
蔚藍微挑眉,“秦、先、生。”
她一字一句,叫得刻意。
蔚藍雖然不愛玩社交媒體,不過也曾在朋友圈偶爾見過,有人在稱呼自己男朋友或老公時為某先生。當時刷到信息,不過一帶而過。
此時秦先生三個字喊出來,感覺……
居然還很不錯。
秦陸焯撂下筷子,直勾勾地盯着她,存心不讓人好好吃飯是吧。
他皺眉:“好好說話。”
“那我應該叫你什麼?”
秦陸焯不耐煩,“隨便。”反正不叫這個就行。
蔚藍輕輕哦了一聲,表情帶着微得色,“那還是秦先生好了。”
秦陸焯看着她,這次他懶得再說話,低頭拿起筷子,居然有種認命的感覺。
蔚藍淡笑,又吃了兩口之後,慢條斯理地開口問道:“你還沒說,對這個案子什麼看法呢?”
“你不是已經胸有成竹。”
秦陸焯沒直接回答她,反而是意有所指。
蔚藍偏頭,“可我想聽聽你的看法。”
她的聲音很輕軟,並沒有刻意壓低,只是微上揚的語調,透着一股撒嬌的媚。只怕這聲音里的不同,連蔚藍自己都沒察覺到。
剛說完在,有個小警察小跑過來。
“秦隊,蔚小姐,肖隊長帶人回來了,請你們過去。”
他們迅速吃完飯,趕回審訊室。
穿着校服的少年已經被帶進了審訊室內,此時他一臉淡然地抬頭,看着牆角上發著紅光的攝像頭,表情絲毫淡定地彷彿自己坐在的不是警察局。
肖寒邊看邊搖頭,“這小子要是真犯罪,絕對是高智商犯人。”
跟着他一起去學校的小警察齊曉點頭,跟進來的蔚藍說:“蔚老師,你是沒看見他之前的模樣,比這還淡定呢。”
進去兩個人開始追問他昨天晚上在哪裏,誰知宋沉一直不說話。
直到審訊的警察略恐嚇地說,“你不要以為你不開口,我們就拿你沒辦法。”
誰知,警察剛說完,宋沉身體微動,他一隻手伸進褲子口袋裏,掏出一樣東西。
不止是坐在他對面的兩個警察,就連在旁邊監察室的幾人,都定睛看向他的手掌。
肖寒:“卧槽。”
他立即打開門,衝到隔壁。
半分鐘后,蔚藍他們看着他打開審訊室的門,衝到少年面前,將他手上的卡片,奪了過來。
幾分鐘后,監察室的人低頭看着桌子上擺着的兩張身份證。
照片上的少女,略有些嚴肅地看着鏡頭。
“居然他媽有兩張身份證……”肖寒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腦袋。
沒一會,被他派出去的齊曉又回來了,他低聲說:“肖隊,查清楚了,陳錦路一個月前確實補辦過一次身份證。”
“而且我們也去宋沉說的那個小旅館查過了,他們昨晚是十二點入住的,不過宋沉沒帶身份證,陳錦路給了老闆三倍價錢,兩人都沒登記就住進去了。只不過宋沉凌晨兩點離開,陳錦路是早上八點。”
所以這也就是陳錦路昨晚沒有酒店入住登記,也沒有不在場證明的原因。
肖寒張張嘴,隨後怒罵道:“這他媽都叫什麼事兒。”
杜如麗被證實的死亡時間是昨晚一點到一點半。
折騰了大半天,居然是一出鬧劇,這兩高中生以為自己是在演電視劇呢,還替對方承認罪名。
肖寒氣得不得了,嘟囔:“我非給她辦一個給假口供的罪名。”
話雖這麼說,但是肖寒最後也沒這麼做。
在證實了他們的不在場證明之後,肖寒還是讓人給他們重新錄了口供之後,準備把人放了。
陳錦路被放出來之後,看到宋沉,眼圈微紅。
宋沉皺眉看着她,怒道:“你他媽是豬啊。”
肖寒微愣,直到蔚藍看着他,低笑道:“肖隊長,看來你在問話的時候,給他透露了太多東西。”
蔚藍看着面前的少年,雖然她曾經數次在陳錦路的治療過程中,聽到這個名字。
可是第一次見到,他依舊叫她驚訝。
肖寒不懂,此時一旁的秦陸焯淡淡道:“他知道你在找陳錦路的身份證,他也是故意跟你回警局的。”
簡而言之,一個少年耍了兩個警察。
他或許只是想讓警察帶他回來,為了見面前的少女,確認她的平安。
肖寒目瞪口呆,然後趕緊揮手,喊道:“齊曉,趕緊通知他們家長來領人吧,現在孩子都什麼品種。”
嚇人。
沒多久,宋沉的父母趕到,大概是學校的老師通知他們的。
當宋母看見兒子和陳錦路並肩站在一起,臉色登時冷了下來,上前就將宋沉拽了過來,當著所有人面斥責道:“宋沉,我跟你說過什麼?”
“你是有品質的人,要跟有品質的人來往。有些不三不四的人,你怎麼就不知道躲躲呢?我都聽你們老師說了,這件事我必須要跟校長反應,還有半年你可就要高考了。你是重點生,怎麼能叫這些人影響了。”
宋母的指桑罵槐,叫陳錦路面紅耳赤。
蔚藍看着平時張牙舞爪的紈絝少女,在喜歡人的母親面前,竟是一言不發。
陳家的律師正在辦理相關手續,並不在身邊。
於是蔚藍上前,直接拉着她的手,低聲說:“我們也回去吧。”
誰知,她上前之後,宋母反而擋在面前,毫不客氣地說:“這位小姐,想必你是她的家長,那麼有些話我也當面直說了,這位陳同學在學校里的言行我也是有所耳聞的,現在倒是好,殺人案都扯上關係了。或許你們家確實是很有錢,但是不好意思,我們這樣的家庭,不喜歡攀附富貴,也麻煩她以後少和我兒子來往。”
蔚藍一言不發,身後的陳錦路,更是垂着頭,眼淚猶如斷了線的珠子。
此時,一直站在走廊另一邊的秦陸焯,緩緩走了過來。
男人走過來,低頭看着氣勢洶洶的婦人,直到他沉着聲音問:“說完了嗎?”
宋母看着面前氣勢凌人的男人,他面無表情地樣子叫她有些懼怕,忍不住往後退了一步。
秦陸焯伸手搭在蔚藍的肩上,又淡淡掃了一眼宋母,“別人家的孩子,不麻煩你教訓。”
說著,他攬着蔚藍往前走。
見他們三人走過去,宋母心驚之後,又在身後忍不住嘀咕,“果真是一幫沒素質的人,神經病。”
她這句話聲音不小,就連走廊里站着的其他人都聽得一清二楚。
蔚藍站定,身側的男人低頭瞥了她一眼,也跟着站定。
至於陳錦路,此刻她就像一個破碎的娃娃,被蔚藍牽着,蔚藍停下,她也跟着停下。
蔚藍確實是不太在意宋母的不客氣。
作為一個心理醫生,她甚至比這個更嚴重的都見識過。
只是有些人似乎天然就覺得,自己高尚地能凌駕其他所有人,卻不知如果扒開表面那層皮,她比誰都不如。
蔚藍緩緩轉身,望着對面的宋母,“神經病?”
宋母沒想到她會停下來,她木訥地看着蔚藍,就看見對面這個好看地過分的姑娘,突然嘴角上揚,臉上綻放着說不出的笑意,使得她原本淡然清麗的五官,一下變得張揚。
蔚藍淡淡地掃了她一眼,“維持着一段表面風光很辛苦吧?”
“明明自己的人生不如意,卻把所有的期望和壓力都轉嫁給自己的孩子。我勸勸你,倒不如早點兒看醫生,多關心關心自己的孩子,而不是一味地逼迫他,把他逼上絕路。”
宋母忍不住抓緊手中的LV包,這是她僅剩的一隻了。
她沒想到蔚藍看起來清冷的一個人,說起話來,就跟刀子一樣,又硬又犀利。
她張張嘴,強撐着一口氣說:“你這個人在胡說八道什麼,你就是嫉妒我家宋沉,我兒子他好着呢。”
她剛說完,身後傳來少年的聲音。
那個在他母親出現后,就再沒開口的少年,終於出聲。
宋沉轉頭對旁邊的警察:“我要自首。”
“三個月之前,我曾經在學校里三樓推翻一個花盆,砸傷一個女同學,所以,我要自首。”
隨後,沈放推門進來,在瞧見蔚藍的時候,雖然挺開心,不過沒多少驚訝。
剛才他進來之前,就已經有人偷偷跟他報告過,今天秦總帶回一個特漂亮的姑娘。
秦陸焯身邊最親近的人就是沈放,他身邊哪有什麼女人……
剛這麼想着,他就想起那天在燒烤店遇到的人。
這不,還真被他猜對了。
沈放:“蔚小姐,你來了。我剛回公司,沒親自迎接,失禮了。”
“你對待每個人都這麼客氣嗎?”
蔚藍見他這麼鄭重,淺笑道。
沈放立即搖頭,表示:“那當然不是,只有你我才這麼客氣,畢竟你是我們老大的朋友。”
秦陸焯見他這幅熱情似火的模樣,瞧着有些心煩,“沒事就回去上班?是不是手頭上的事情太少了?”
沈放一聽,心都要塌了。
上回秦陸焯說這話的時候,沈放真的足足忙了一個月才休息。中間別說放假,就連腳沾地的功夫都沒多少。
於是,沈放趕緊找借口溜了。
只是等走到門口的時候,他想了想回頭,“蔚小姐今晚就別走了,一起吃頓飯啊。”
蔚藍啟唇,正要回他。
誰知坐在椅子上的秦陸焯,瞧了他一眼,半諷刺地說:“要不今天晚飯讓你請了?”
沈放正想說好,轉念一想,自己這不就成了電燈泡。再看着秦陸焯的臉色,哪裏不知道自己要是再敢多留一分鐘,別說這個月沒休息,估計到過年前,他都沒想消停。
他趕緊溜之大吉。
等沈放走了之後,蔚藍回頭看他,淡淡道:“我們也走吧。”
秦陸焯皺眉,沒吱聲。
直到蔚藍指了指角落的貓籠:“送秦小酒去寵物醫院吧,我怕它這麼撓下去,後腿傷勢更重。”
秦小酒是個不安分的貓崽子,這會兒被關在籠子裏,就沒消停。
最後,秦陸焯還是起身,單手提起貓籠。
他看着蔚藍;“我會送它去的,你不用特意跑一趟。”
“它好歹是我爬到樹上救下來的。”
一句話,還真堵地秦陸焯沒話說。
他低頭看着籠子裏的秦小酒,心道:狗崽子,沒事給自己弄了個救命恩人回來。
兩人一塊出來,這次,秦陸焯直接領着她到了一輛黑色越野車旁邊。
上車之前,蔚藍自然地接過他手裏的籠子,低聲說:“我來拿吧,你開車。”
分工挺明確。
他的車跟他這個人一樣,乾淨利索。
上了車之後,除了一包紙巾之外,車內再也找不到第二件多餘的裝飾品。
開車去寵物醫院的路上,蔚藍問:“怎麼想起來養貓?”
按理說,以他的性格,即便真的養寵物,養得也應該是大型烈犬。貓太過嬌氣,他會嫌麻煩。
這次,秦陸焯倒是很配合地回答了。
“它藏在我車輪里,被我發現,就養着了。”
秦小酒是只流浪貓,因為天氣太冷,喜歡藏在車輪里。結果就偏偏很巧地藏在秦陸焯車輪里,又偏偏很巧地是,一向連給自己弄口吃的都嫌麻煩的秦陸焯,居然在那天、那一刻,看見這麼個軟軟小小的東西。
心軟了。
結果,事實證明,他確實有瞎眼的時候。
秦小酒剛到家的那兩天還乖巧地不敢四處亂跑,後來發現自己是這個家的一員,就開始蹬鼻子上臉,完全暴露本性。
所以在聽到蔚藍誇它乖的時候,他沒克制地從鼻腔中發出一聲冷笑。
到了寵物醫院,這會兒人不是很多。
很快護士就領着他們一起過去,因為之前秦陸焯剛領養秦小酒的時候,就帶它來這家醫院打過疫苗。
這麼英俊高大的帥哥,抱着一隻貓過來,簡直融化了這裏所有未婚姑娘。
當他們進入醫生辦公室,穿着白大褂的女醫生一臉溫柔地抬頭看着他們,卻在視線觸及到蔚藍時,那張明顯剛塗過口紅補妝的面容,出現一絲不敢置信的失望。
待秦陸焯將情況簡單說明后,醫生一邊給秦小酒檢查,一邊頻繁地看向他們兩人。
蔚藍並肩站在他身邊,雖未太親密,可是她實在長得太過顯眼。
膚白貌美,穿着大衣雖然將身材裹着看不見,卻依舊顯得高挑,打扮雖簡單,處處透着氣質。
女醫生明明已經早旁敲側擊過很多次,確定秦陸焯沒有女朋友,她心底一分心,下手檢查的動作明顯重了些,秦小酒喵地叫了一聲,險些竄出去。
秦陸焯皺眉,他也看出來女醫生的分心了。
只是他沒做聲,旁邊的蔚藍伸手挽住他的手臂,淡淡道:“我們還是先出去等着吧,免得打擾醫生檢查。”
秦陸焯低頭,看着她挽着自己手臂的手指,纖細,瑩潤。
手是真好看,就是放錯了地方。
只是他到底沒當著別人的面,甩開。
剛出了門,他立即鬆開她的手,看了她一眼,別開頭之後,剛要說話,卻被身邊的人搶了先。
她說:“不用謝我。”
秦陸焯被她氣笑了,再次回頭睨了她一眼,單手插在兜里:“謝你?”
“剛才這位醫生,喜歡你。”她說。
……
他淡淡道:“別胡說八道呢。”
這次,蔚藍笑而不語。
倒是秦陸焯想起之前手機里,幾次都收到醫生髮來的短訊,提醒他養貓的各種注意事項。
當時他還在想,現在醫院的服務倒是人性化。
只是沒想到,這份人性化,只對他一人服務。
他們再次進去之後,女醫生的態度明顯公事公辦了許多。秦小酒後腿沒有骨折,不過在樹上弄傷了,所以腿上的貓毛被剃了一圈,又裹了葯。
“送你回去?”
站在車旁的時候,秦陸焯已經伸手拉開車門,整個人猶如融進這黑幕之中,只有那雙眼睛,亮地有些過分。
不過說完,他低頭看了眼,腕上的手錶。
蔚藍搖頭:“不用,我的車停在你們公司附近,你送我回你公司就好。”
兩人再次上車,開車回了公司。這次車內明明沒人說話,可氣氛卻越發輕鬆。
因為臨近下班高峰期,回來明顯堵了許久。
等車子在公司門口停下,外面已經華燈初上。
周圍霓虹交織,路邊昏黃燈光,順着馬路猶如長龍般,蜿蜒而下。秦陸焯把車停下的時候,回頭望了一眼後座上的貓籠,秦小酒上了葯之後,一直挺乖的。
他開口:“晚上想吃什麼?”
正在解安全帶,準備下車的蔚藍,回頭看他,眼波流轉,“你要請我吃飯?”
“你救了秦小酒。”
他是替自家的小畜生還債。
不過這頓飯,到底沒吃成,因為蔚藍臨時有事離開了。秦陸焯乾脆提着秦小酒的籠子,回了公司。他這人在吃的上面沒那麼多講究,以前在警隊的時候,吃警隊食堂。
現在自己開了公司,又是天天吃公司食堂。
沈放出來正好碰見,見他獨自一人,還往後瞧了一眼。
剛才有眼線偷偷跟他說,秦總是跟那位漂亮小姐一起離開的,沈放還覺得自家老大總算是鐵樹開花。誰知這才多久,就吃完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