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第 69 章
此為防盜章,訂閱率50%,防盜時間24小時不過在片刻驚愕之後,蔚藍迅速問道:“據我所知,死者以前是在類似洗浴中心,從事洗腳或者按摩等工作,即便如今養尊處優,但是她在體力方面絕不是一個陳錦路能輕易制服的。”
肖寒震驚地看着她,“你怎麼會知道?”
他可以確信,他剛才只是透露了死者的姓名,絕對沒有透露過多的信息。
如果蔚藍單單隻憑那幾句話就猜到死者以前是幹什麼的,那,太可怕了。
好在蔚藍並沒讓他驚訝太久,她將前幾日在餐廳偶遇的事情,告訴了肖寒。當時陳錦路和杜如麗在餐廳相遇的事情。
陳錦路諷刺杜如麗一身洗腳水味,說明杜如麗以前確實是在洗浴中心這樣的場所待過。杜如麗本人則說她是干力氣活出身,她這樣的年輕姑娘,無非就是幫人洗腳或者按摩。
肖寒即便心底詫異微減,不過對蔚藍的推理還是欽佩。
他說:“你說的不錯,杜如麗確實是按摩出身,大概也就是在這種地方跟陳鴻源搭上,進而被包養的。不過經過我們化驗科的檢測,杜如麗血液里含有藥物,具有強烈致幻效果,別說女人,一個強壯男人都能輕鬆迷倒。”
所以,如果杜如麗是被迷昏的,那麼陳錦路未必就沒機會下手。
從這個角度,倒也能說通。
秦陸焯在他們說話期間,一直側着臉望着窗外。
直到肖寒說完,他轉過頭,“陳錦路和杜如麗之間關係緊張,你覺得陳錦路會有機會給杜如麗下藥?”
陳錦路在公共場合都能如此羞辱杜如麗,杜如麗怎麼會對她沒有戒心。
只怕陳錦路出現在她三米之內,杜如麗都要小心翼翼。
肖寒自然也考慮到這層。
但他說:“現在最關鍵的是,陳錦路已經承認是她殺人。”
“如果她是為了保護真正的兇手呢?”秦陸焯聲音淡然地反問。
蔚藍:“又或者,她是在保護她以為是兇手的那個人。”
肖寒在他們兩人之間轉頭,來回看了一遍,終於吐出一口氣,點頭承認:“確實有這個可能。”
只是這句話,叫秦陸焯徹底冷下臉。
他冷笑了一聲,重複了一句:“有這個可能?”
“人命關天的事情,你就這麼糊弄的。”
肖寒驚地趕緊抬起頭,解釋道:“隊長,你誤會我了。我們不僅僅口供,還有物證,而且陳錦路昨晚沒有不在場證明,她聚會的那些朋友全都證實,她昨晚十一點就離開了酒吧,我們也調查了監控。”
至於這個物證,他沒說是什麼。
房中出現片刻沉默,秦陸焯直接望向蔚藍,用下巴點了點,“她是嫌疑人的心理醫生,或許真的對你們有幫助。”
肖寒微怔,沒想到秦陸焯真的幫他說話了。
就在肖寒考慮這個可能時,他辦公室的門再次被敲響。
穿着警服的年輕男人進來,着急地說:“肖隊,您看,死者家屬在網上接受採訪。”
肖寒接過手機,播放了這段視頻,蔚藍和秦陸焯沒過去看,卻都聽到了手機里聲嘶力竭的聲音。
“我妹妹才二十二歲,就這麼被人殺了。到現在警察也沒給個說法,我父母就這麼一個女兒,從小就把她當成掌上明珠……”
蔚藍哼笑,引得秦陸焯瞥了她一眼。
年紀輕輕就在娛樂場所打工的掌上明珠?
視頻採訪就幾分鐘,點擊量卻很高,這麼一會兒已經上百萬了。
肖寒看完,直接把手機扔了回去,怒道:“胡說八道。”
視頻里接受採訪的是死者哥哥,話里處處透着一股,這件事警方沒有全力偵破,背後肯定有惡勢力,有人想要一手遮天。
小警察接過自己的手機,小心翼翼道:“肖隊,還有個更不好的消息。”
肖寒揮手,“趕緊說。”
“這個案子上熱搜了,死者住的那個別墅在微博熱搜上。”
肖寒瞪直了眼睛,怒道:“現在人都是什麼毛病,以為凶殺案是鬧着玩嗎?圍觀這麼起勁幹嘛?”
小警察一臉無辜,他能有什麼辦法啊。
倒是這會兒被罵了一頭,小警察還不忘偷瞄站在一旁的秦陸焯。
這可是偶像啊。
顯然這不是最慘的,就在幾秒后,肖寒接到了局長電話。即便他沒開免提,可是領導這一嗓子吼的,連站在離他最遠的蔚藍都聽得一清二楚。
方局長吼道:“你小子到底怎麼回事,我就出來開個研討會,咱們局就成黑窩了?”
肖寒求救地朝秦陸焯看了一眼,要知道在方局的心裏,秦隊就跟他親兒子一樣。
可是秦陸焯雙手插在口袋裏,鬆散地站在那裏,神色悠閑。
沒辦法,他趕緊說:“局長,這案子剛不到二十四小時,我們也正在全力追查。”
方局知道,要他們立即破案,是不可能的事情。
不過他還是吼道:“這種人命案,還鬧得這麼沸沸揚揚,我告訴你,要是不儘快破案,別說網上那幫看熱鬧的不放過,上頭也會叫你好看。”
肖寒伸手摸了下額頭,低聲正要應,手中的電話卻被旁邊橫空伸出來的手掌拿過去。
修長的手掌,在陽光下猶如上了一層白釉,白的有些反光。
秦陸焯直接把電話拿了過去,喂了一聲之後,低笑,“方局,是我。”
這一聲,叫對面暴怒的老頭,一下安靜了下來。
方局有些不敢相信地反問:“陸焯?”
“您還是這麼中氣十足,看來身體依舊健朗。”秦陸焯低沉的聲音里含着幾分低笑,還有說不出的親昵。
蔚藍安靜地看着他持着手機打電話的模樣。
別說,就連低頭莞爾一笑,居然都透着十足的男人味。
方局又上火了,“你小子別敬給我說好聽的,有這份心,怎麼不見你來家裏瞧瞧。”
“我怕上門多了,回頭你叫人給檢舉到紀委。”
方局一聽,拍大腿的聲音透着電話都能聽到,他怒道:“你少給我胡扯這些。”
不過剛說完,他就覺得不對勁,問道:“你現在在咱們局裏?”
咱們局裏,這四個字,說的秦陸焯一張俊臉都柔和了起來,冷肅全消。
他嗯了一聲,然後往窗子邊走了兩步,壓低聲音跟對面又說了兩句。等他說完之後,再回來,就把手機扔給肖寒,說道:“方局同意了,讓她專家顧問的身份參與這個案子,背景調查可以一切從簡。”
電話還沒掛斷,肖寒趕緊拿到耳邊。
沒一會,那邊掛了,他也鬆了一口氣。
這邊肖寒去準備材料,蔚藍和秦陸焯被帶着前往審訊室。
路上的時候,蔚藍走在秦陸焯的身邊,瞧着男人緊繃地下顎線,忍不住低聲問:“我是以專家顧問的身份參加這個案子,那你呢。”
男人停下來,望着她,嘴角微扯,“助手。”
蔚藍微愣,直到男人再次啟唇,淡淡道:“專家顧問的助手。”
這也是方局的條件,方局沒見過蔚藍,不信任她正常。所以他要求蔚藍想要參與這個案子,秦陸焯也必須在。
“只有今天嗎?”
秦陸焯掃了她一眼,視線落在她的眼睛上,然後,撇過頭。
眼睛忒亮了。
他思緒被稍稍擾亂,可是蔚藍卻沒有。
她嘴角上揚,突然伸手碰了下他靠近自己這邊的手臂,惹得秦陸焯再次看向她。
這次,她用黑亮的眸子,定定地看着他,聲音特淡:“要不要考慮當久一點兒?”
他沒做聲,於是她得寸進尺了。
“一輩子好不好?”
秦陸焯望向她,其實蔚藍的長相柔和清淡,美得沒有攻擊性。偏偏此時,她眼尾上揚,也是在笑,這次卻透着幾分媚,像是有羽毛輕輕撥弄你的心。
有點兒癢,也有點兒迷。
他們早已經跟走在前面的警察,落了一段距離。
秦陸焯這次乾脆看也不看,直接跟上去了。
蔚藍被落在最後面,反而不緊不慢。
他們進入審訊室之後,通過面前的單面玻璃牆,看見了此刻正坐在裏面的陳錦路,此刻,她臉上透着一股茫然。
肖寒沒一會也來了,在他過來之後,幾人一起重新觀看了審訊陳錦路的視頻。
“姓名。”
“陳錦路。”
前頭都是最基本的一些信息詢問,並不算有用,但也全非沒用。
直到警察問陳錦路,你昨晚在哪兒?
陳錦路掀了掀眼皮,“跟朋友一起玩。”
“什麼朋友,都叫什麼名字?家住哪裏。”
這次陳錦路有點兒不耐煩了,她說:“好多人呢,我怎麼能都記得。”
蔚藍一直都沒說話,只是安靜地的看著錄像。
當警察告訴她,杜如麗死在別墅的時候,蔚藍依舊雙手抱在胸前,沒有開口。
一直等到警察拿出一份物證袋,扔在她面前,陳錦路眼睛陡然睜大,似乎一臉不敢相信,隨後她的唇在顫抖。
漸漸地,她低頭,雙手抱着腦袋。
過了好久,錄像里傳來她凄楚的聲音,“是我,是我殺了她。”
蔚藍緩緩轉頭,看向肖寒,“肖隊,要聽聽我的分析嗎?”
肖寒點頭,自然是要的。
蔚藍讓人將錄像返回到陳錦路聽到杜如麗被殺的地方,又讓人按下慢放,“注意,她的表情的驚訝不超過兩秒,在驚訝之後,眼睛裏便透着一層驚恐,說明這個消息對她來說,十分意外,並且讓她覺得害怕。”
“緊接着她又問了一句,她真的死了?這句話看似是在問警察,倒不如說是她下意識的自問。說明她確實第一次面對這個結果,如果真的是她殺人,她就不會下意識接這句話,因為在之前她肯定知道杜如麗死亡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