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042 蚊子咬的
此為防盜章,請盜文者熟知#侵權責任法#,若執意盜文,後果自負唐興海把手裏的醬油瓶遞給她,一邊換鞋一邊調侃道:“我跟你媽在你這個年紀的時候,你都能上街打醬油了。”
唐以夢抱着醬油瓶,無奈的撇了撇嘴,真是什麼話題都能繞到這上面。
姜炎跟過來,站在唐以夢身旁對唐興海叫道:“伯父。”
唐興海見到姜炎立馬就變了臉,臉上堆着笑,沖他點了點頭,表情甚是滿意,還開起了玩笑。
“嚯,這老高的個。”說著就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兩人一同進了客廳。
唐以夢把醬油放到廚房,剛想走出去,就看到劉婉芬進了廚房。
“在這給我打下手。”劉婉芬抖了抖圍裙,系在腰上。
唐以夢只好一邊洗菜一邊偷瞄坐在客廳的兩人,試圖聽到點什麼。
劉婉芬站在旁邊,用手肘碰了碰唐以夢,悄聲問:“你給媽說實話,小炎現在的工作有危險嗎?”
唐以夢對他的工作不太了解,只記得庄曉蕾說他退役之後去了訓練場做特教,教官的話危險性應該…不高?
劉婉芬見她沒回答,又接著說道:“不危險就行,以後你們在一起我和你爸也放心。”
劉婉芬正說著眼眶裏就泛起了淚花,唐以夢趕忙說:“打住打住!這才哪到哪……你別想那麼多。”
唐以夢有些語無倫次,索性將話題轉移到晚飯上。
忙活了四十多分鐘,廚房裏兩個爐灶同時燉煮,唐以夢看了眼時間,順手將火轉小,拍了拍手,等收收湯汁就差不多可以上桌了。
走出廚房,正在擺碗筷的劉婉芬抬頭說:“叫你爸和小炎過來吃飯吧。”
唐以夢應聲走了出去,最後在前院找到了兩人。
“這種花叫七里香,中醫裏面叫千里香,花香濃郁,而且有一定的藥用價值……需要陽光充足,土層深厚肥沃的土壤才好,耐旱不耐寒……”
唐興海背着手,給姜炎講解着兩人面前的花。
姜炎站在一旁聽得認真,看得仔細。
唐以夢放輕腳步,悄悄走過去,剛走近兩步,便聽到她老爸再次開口說道:“以夢就跟這七里香似的,遠看也許並不驚艷打眼,但近看,細細研究你會發現,她是很特別的……”
唐以夢躲在後面聽得都不好意思了,急忙才走出來打斷他:“爸,我媽叫你去吃飯呢。”
唐興海抿嘴笑了,對姜炎揚了揚下巴,進屋前不忘提醒的說:“你們也快點兒過來啊。”
“知道了——”
唐以夢故意擋在姜炎身前,等她老爸進了屋,這才轉身對姜炎說道:“你別聽我爸亂說,他就是喜歡養花。”
姜炎看着一旁成簇的花,不禁俯下身子,用力聞了聞,停頓幾秒,最後站直身子,對唐以夢伸出了手。
唐以夢怔然,學着他也攤開了手掌,不解的問:“怎麼了嗎?”
“餓了,”姜炎一邊說,一邊反手牽着她的手向里走,“聽伯父說,你做的魚不錯。”
唐以夢微紅着臉頰,任他牽着手,一起進了屋。
嗯,做戲做全套。
飯菜陸續端上桌,唐以夢坐在姜炎的右手邊,對面的劉婉芬和唐興海互相交換了個眼神。
唐以夢注意到了,也意識到‘第二關’來了。
唐興海開了瓶紅酒,正準備給姜炎倒上,就被唐以夢叫住了:“爸,他開車來的。”
唐興海愣了一下,想想也是,喝酒不開車,開車不喝酒,這不能忘。
劉婉芬一把拿過紅酒瓶,對唐以夢說:“不是還有你嘛,今天小炎說什麼都得喝一點兒。”
劉婉芬說著就給姜炎倒了半杯。
姜炎雙手接過酒杯,附和着說:“伯父,我明天還得上班,今天先陪您喝這些。”
唐以夢見他應下了,有些擔心的扯了扯他的衣角,壓低聲音說道:“我可能開不了你那車……”
她連小轎車都事故不斷,更別說駕駛他那輛全尺寸的越野車了。
姜炎沖她點了點頭,示意她沒關係。
唐以夢做好了找代駕的打算,也就不擔心了,埋頭吃飯,希望儘早帶他離開。
唐以夢的筷子剛夾起一塊排骨,就聽見她老媽開口問道:“以夢,小炎喜歡吃什麼我們也不知道,你給他夾點兒喜歡吃的……這邊夠不着的……”
排骨應聲滑落,重新掉回盤中。
唐以夢輕舔下唇,偏頭看着他,昨晚說了那麼多,把她自己的興趣愛好,吃飯口味說了個遍,偏偏忽略了他的喜好。
姜炎放下酒杯,抬頭對上她有些慌神的目光,輕聲說:“只要是以夢夾的,我都喜歡。”
唐以夢不好意思的挪開視線,隨手夾了塊魚肉到他碗裏,小聲說了句:“……小心刺。”
姜炎低下頭,專心致志的挑着魚刺。
桌上一片靜默,劉婉芬放下筷子,手在桌子下碰了碰唐興海的腿,臉上是藏不住的笑。
唐以夢頭低低的,漲紅了耳根,不敢抬頭。
突然,她的碗裏多了塊魚肉。
“吃吧,沒刺了。”
***
在唐以夢看來,這頓飯吃的太煎熬了。心跳只快不慢,紅暈久久未散。
端着碗碟進廚房,正準備洗刷,卻被劉婉芬和唐興海給趕了出來。
“去,帶小炎去你卧室參觀參觀。”
她老媽下了命令,唐以夢不敢不從,只能帶着姜炎進卧室。
關上卧室的門,唐以夢終於鬆了一口氣。
“房間有點小,你隨便坐吧。”唐以夢走到床邊,順手整理了下床單。
不到二十平的小房間,有張她睡了很多年的單人床,也有陪她度過了學生年代的老書櫃,外加一張書桌,一個入牆式的衣櫃。
她自己一個人都嫌小,更別說進來一個塊頭不小的姜炎了。
姜炎在床邊坐下,這樣空間顯得不那麼擁擠。
視線落在書柜上的一排相框上,唐以夢正巧靠着書櫃,順手拿起一個相框,說:“雖然我不經常回來住,但我媽三天兩頭的進來幫我打掃,這麼多年我就沒見過相框上有灰塵。”
說完自己都笑了,指着照片上的自己說:“這是我六歲那年,我爸託人搞了個唱歌機,一首兒歌我能唱一個多小時呢。”
姜炎伸手接過相框,看着照片上的她,額頭上畫著紅點,穿着紅色的毛衣,手拿話筒表情豐富,很可愛。
唐以夢很久沒好好看過這些照片了,不由得多看了幾個。
“這個是我第一次當升旗手的時候拍的,我還記得手要這麼握。一上一下……像這樣。”
唐以夢站得筆直,手上假裝有東西,模擬着當年升旗時的動作。
“……最後還要敬禮呢。”唐以夢踢踏着拖鞋原地向右轉,然後微揚着下巴,正兒八經的敬了個禮。
姜炎不禁笑了,站起身,握上她的手,糾正着她的動作。
不知不覺間,兩人的距離近了。
唐以夢愣愣地望着他的領口,鼻間有淡淡的酒味,指尖是他手掌的溫度,很熟悉。
只見他喉結動了一下。
“我有點兒醉了。”
拿着手機,莫名其妙的揚起了嘴角,心情不錯的回復道。
【在化妝間。】
點完發送,想了想,又趕忙再補發了一條。
【一會兒我出去找你。】
因為他是韓川那邊的伴郎,而新郎那邊的人是不準進化妝間的。
到了所謂的良辰,婚禮策劃暗示可以準備進場了。
一行人從化妝間走出來,站在大門緊閉的禮堂前,靜等着禮堂內的司儀說‘暗號’。
庄父在一旁站立,仰首挺胸,庄曉蕾右手挽上庄父的臂彎,兩人不禁濕潤了眼眶。
身後有兩個穿着禮服的花童,手上挎着花籃,好奇的看着花籃里的花瓣,兩個小傢伙痴痴的笑着。
唐以夢幫她整理好裙擺,站直身子,拿紙巾拭去庄曉蕾眼角的淚花,她自己也沒逃過,有些哽咽的調侃說:“你哭得一點兒都不好看……別哭了啊。”
庄曉蕾握着她的手,收起眼淚,輕點了點頭:“你進去吧,記得把我拍美點。”
唐以夢沖一旁的庄父點頭示意了一下,這才從側門走進禮堂。
輕手輕腳的關上側門,彎着腰朝前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