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獻藝
伊帕爾罕當然不會爭吵,要是在去XJ吃沙子和住到清朝的皇宮裏二選一的話,她簡直不會有一瞬間的猶豫。
那必定是要留在皇宮裏了。
伊帕爾罕的母親是回疆人,可是她從小就生活在BJ對於她出生的地方,伊帕爾罕能想起來的就是沙漠、葡萄乾、厚實的大棗,還有那種存在與傳說中的和田玉。
沒見過面的父親是攝影家,據說走到了戈壁灘的時候,遇見了葡萄藤下的母親,可能是當時的異域風情美如畫,所以就有了伊帕爾罕。
後來爸爸可能在別的地方,遇見了更美的風景,所以一直沒有回來過。在伊帕爾罕過了三歲生日以後,媽媽就帶着她來首都首都找爸爸了。
可惜,一直未果!
因為媽媽的堅持,伊帕爾罕出生證明上的戶籍一直是漢族,讓生活在BJ的她一點少數民族的優待都享受不到。還要在一群漢族小孩子裏備受矚目,有小朋友問起來怎麼從來都沒有見過伊帕爾罕的爸爸。
這真是個愁人的問題,小一點的時候,伊帕爾罕不知道怎麼回到;等稍微大了一點之後,不用別人問,她記會主動的介紹爸爸是位攝影家,去非洲大草原上拍照片去了。
別問她是怎麼知道非洲的,老師說過那裏的原始森林裏都是異常兇猛的野獸。不管爸爸遇見的是吃掉了他腦袋的獅子也好,還是遇見啃了他四肢的老虎也罷。總之,在伊帕爾罕的心裏,爸爸早已經是個死人了。
伊帕爾罕在一個回疆少女的服侍下喝了一碗水,又躺下養精神。透過紗帳,看着外邊整齊的駱駝隊,上面滿滿的禮物,想必也是要進獻給乾隆皇帝的吧!
“維娜,公主已經兩天沒吃飯了,你去盛一碗粥來吧!”剛給伊帕爾罕水喝的回疆少女對另一個人說。
真是個體貼的好姑娘,這麼一說伊帕爾罕確實覺得胃裏空空如也,正等着一碗米粥呢!
“好的,吉娜。”個子矮一點的維娜應了一聲下車了。
好吧,原來她叫吉娜,可是伊帕爾罕依然沒有一點說話的慾望。
好在吉娜也沒有能指望着公主回答,她默默地給公主掩了掩被角,雙手合十的跪在了床邊,唱起了祈禱歌。
風吹進紗帳,吉娜的歌聲顯得愈發莊嚴而肅穆,伊帕爾罕心裏得到前所未有的平靜。
果然之後很快就到了BJ城外,聽維娜說,前來迎接的使臣是阿里和卓的老熟人——帶着清軍平定叛亂的康定親王。
不知道這小妮子說錯了什麼話,吉娜做了個讓她噤聲的動作,又小心翼翼的看着伊帕爾罕。
看來是和自己有關?伊帕爾罕才不會傻到了去裝失憶或者問她為什麼!
反正是以前和卓公主的事情,現在的情況就已經夠讓伊帕爾罕頭疼的了,以前的事情還是留給知道的人鬧心去好了!
伊帕爾罕目不斜視的進了四九城,不是她沒有好奇心,而是這紗帳實在太薄了。她能看得清外邊,外邊的人也能清清楚楚的看的見伊帕爾罕。
進了宮,就是要成為皇上妃子的。伊帕爾汗不用看都知道外邊現在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在盯着自己,總不能讓人家說是XJ來的土包子公主像是個傻猴子似的一路東張西望來的吧!
阿里和卓去覲見皇帝了,伊帕爾罕要等到一會兒家宴的時候,為皇帝獻上一支舞。
用維娜的話說‘公主跳起舞來,就像是天山上盛開的雪蓮花一樣聖潔美好’。
好吧,這真是抽象而又籠統的概括。伊帕爾罕從小文化課不好,所以劍走偏鋒,一直是舞蹈專業上的高中和大學。本來想着通過維娜的描述,來理解一下前一位公主擅長什麼類型的舞蹈。
然,一無所獲,那還是自由發揮好了。伊帕爾罕好歹曾經也是憑着舞蹈吃飯的,加上回疆進獻公主給皇上,就是一場政治需要的聯姻。最多就是皇上喜不喜歡的問題,而被退貨的可能性,應該不大,甚至為零。
當然,伊帕爾罕十分清楚,這次的舞蹈不同於以往的比賽,比起技巧她或許可以追求一下妖嬈……
因為接下來的眾人都可以暫時的忽略掉,她要是皇帝的注意。也就是傳說中那個好色、昏庸、好大喜功、愛吹牛的又奢侈浪費還啃老的乾隆。
那些速食男女熱衷的運動里,伊帕爾罕是個新手,也就是沒有任何的實戰經驗。但其實學藝術的女孩總是接觸時尚潮流還有成人的認知早一點,所以伊帕爾罕深信她的理論知識在這千百年前的大清朝,說不定也是教授級別的了。
伊帕爾罕想的十分明白,嫁給乾隆皇帝已經是勢在必行的了。她是回疆的公主,更是政治需要進獻的禮物!
其實想一下還是不錯的,在來到戈壁灘以前,伊帕爾罕因為出色的五官和不凡的舞蹈,已經漸漸積累了一點小名氣。現在她唯一滿意的就是拿很大不部分收入買了一份保險,說不定還能幫媽媽實現一個億的小目標了。
留下來,在皇宮裏頭吃的好,穿的好。再也不用趕通告了,人生何其有幸。
伊帕爾罕對着鏡子,拍拍臉頰,還是比較滿意的。不愧是公主,在荒漠上都還能養的白嫩嫩、水噹噹的,站起身來也不錯,畢竟是騎馬運動的姑娘,不是肥嘟嘟的蠢,更不是乾癟癟的瘦。
伊帕爾罕穿了一身暮紫色煙籠紗的裙子,嚴令禁止了維娜在自己臉上‘亂寫亂畫’的打算。伊帕爾罕凈了手,輕輕暈開水粉、胭脂的,只是讓五官淡淡的增色了一點,還在纖細雪白的腳踝上掛了一對金鈴鐺,臨了還是圍上了一個同色的面紗。
維娜十分失望,白瞎了她送出去的金子,還找了一個嬤嬤專門打探了皇帝喜歡的妝容,可惜公主根本不許他動手。
伊帕爾罕就是知道了維娜出去打探了一番,才更不肯用她的。大清朝的後宮,平白無故的哪來的那麼巧的老嬤嬤。再說了,伊帕爾罕挺了挺胸,有些小驕傲的想:“皇上以前喜歡什麼樣的,並不重要,那是因為沒有遇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