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惡山虎奶救嬰孩(2)
趙志鋼停下話,盯着阮笛兒道:“你莫不是在打山洞那老虎的主意?你怎知道那是只母虎就有奶?”
阮笛兒轉涕為笑,道:“你還是在蛇山長大的,沒聽見那嘰嘰的叫聲,就是小虎崽,那老虎一聲大吼,是怕我們進去傷了小虎崽。”
“這個我還真沒注意,你難道吃過虎奶?凈是異想天開。”
“哎,你還別不信,聽我爺爺,我真是吃過虎奶。走,我們過去找那老虎看看。要不這孩子能吃什麼,你倒是說話呀?”
阮笛兒抱起孩子出了山洞,奔那剛才的老虎洞去。
趙志鋼聽阮笛兒說過小時候在老林騎老虎玩耍之事,親眼見她與那些猛獸打得火熱,雖同有一支銀笛,可調虎遣豹的手段與阮笛兒差得太遠。再說,這姑娘要辦的事,誰都無法阻攔,將那烤得半生不熟的山羊用手拎,跟出了山洞。
阮笛兒回頭見趙志鋼拎着羊跟在自己身後,奇怪道:“志鋼,你拎着山羊幹什麼?”
“你去搶老虎的奶吃,還不給帶點禮物,老虎一發怒,再給你一爪子。”
阮笛兒莞爾一笑,說:“還是你想得周到,老虎光照顧它的寶寶,沒有功夫出去覓食,給它一隻山羊,保准與你親熱。”
“可別跟我親熱,撓我一爪那可不是好玩的。”
兩人走到剛才那個洞穴,還沒到洞口,又從洞裏傳來一聲吼叫聲。阮笛兒將孩子交給趙志鋼抱,從懷中掏出銀笛,輕貼嘴唇,吹奏出噓噓嗚嗚的聲音。側耳一聽,裏面靜了下來,沒有了叫聲。
趙志鋼心想:“我那支笛子過於剛烈,大開大闔,殺氣太重。而這一招正是這姑娘笛子之妙處,可與獸類親近。如我與她的笛子相配,必是相見益彰,才堪稱完美。”
阮笛兒一手拎起那山羊,沖趙志鋼一努嘴先進入洞穴。
此刻,日頭正要下山,西陽斜射入洞中,阮笛兒看得清楚,一隻母虎護着一隻小虎崽,警覺地盯着他們。這兒不是在“仙人居”附近,猛獸生活在不同環境,習性也大不相同,而且阮笛兒多年沒與老虎嘻玩,不敢狂妄大意。阮笛兒張大嘴巴,從喉嚨中發出“哈哈”的聲音,又拿起笛子,噓噓吹了兩聲。
那母虎歡快地打了一個響鼻,也從口中哈哈幾聲,阮笛兒笑了。剛才她在與那虎打招呼,那虎給了她一個友好的回應,這就不必提心弔膽了,雖不算是朋友,可他們不是敵人了。小時,阮笛兒住在“仙人居”時,與山爺子進深山,就是這樣與老虎玩耍。
阮笛兒輕步上前,把那山羊扔給老虎。那虎昂起頭,用一隻利爪將羊拽到嘴旁,貪戀地哼叫兩聲,埋頭大吃大嚼起來。
阮笛兒趁老虎吃山羊,湊到虎旁,蹲下身子,看那小虎崽。那小崽還沒有一個只小兔子大,鮮紅鮮紅,許是剛剛生下不久,在母虎的肚皮下亂拱,嘰嘰亂叫。那母虎也不去管虎崽,只顧用一隻爪摁着那羊,張大虎嘴,一口一口咬去。阮笛兒細看,老虎的另一條腿上有凝固的血跡,原來這虎受傷了。阮笛兒暗自尋思:“這虎是怎麼受的傷?是被獵人打傷的,還是與猛獸搏鬥,跌入山涯?那隻公虎呢?只它一個傷虎帶個崽子,真是可憐,還不如我,我這身邊還有一個趙志鋼。”
老虎吃得極快,許是幾日沒有吃東西,一隻山羊傾刻間只剩一堆碎骨頭。老虎吃完了羊,伸了一個懶腰,阮笛兒趁機上前,給老虎撓起了肚皮。那老虎覺得十分的愜意,竟來個仰面朝天,將肚皮露在外面,讓阮笛兒來撓。阮笛兒見那老虎腫脹的**上還粘有乳汁,心中一喜,回頭道:“志鋼,快將孩子給我抱來。”
趙志鋼一驚,心說:“這笛兒準是瘋了,這麼小的孩子,只要老虎一動身子,就會傷到他。”道:“笛兒,你怎麼比虎還虎,這怎麼能行呢?”
阮笛兒顧不上與趙志鋼說話,接過孩子,打開蒙在孩子頭的小被,就向老虎**上湊,可低頭一看,不由傻了眼。這孩子的小嘴太小,小得沒有一個葡萄粒大,又怎能那吮那大老虎的**?哎呀,我是有點莽撞,這可如何是好?
阮笛兒心想:“乾脆,我來吮那老虎的奶水,然後再嘴對嘴地喂這小傢伙。”阮笛兒將孩子交給趙志鋼,道:“你背過身去,不要看我。”
趙志鋼接過孩子,奇怪道:“你又要幹什麼虎事?”
阮笛兒臉一紅,道:“叫你轉身,你就快轉過去。”
“好,我轉過身了。”趙志鋼抱着孩子轉過身,坐在地上的一塊大石上,那孩子哭得更厲害了。
阮笛兒一邊給老虎撓痒痒,嘟嘟囔囔地說著悄悄話,老虎快樂地四腳朝天,不時地哼上一聲。阮笛兒將嘴湊向老虎的**,用力地吮吸老虎的乳汁。那老虎的乳水很足,阮笛兒吸了滿滿的一大口,她也說不清楚是什麼滋味,轉過身來,對着孩子的小嘴,讓那孩子吮吸。那孩子已餓得無力哭泣,見有乳汁浸來,蠕動起小嘴慢慢吸進肚中。
阮笛兒大喜,真是天無絕有之路,只要是孩子能吃下去就餓不死。忙又湊到老虎身旁,吮吸着老虎的乳汁,然後再一口口地去喂孩子。這樣折騰幾次,孩子吃飽了,將一隻小手伸向被子外,朝阮笛兒臉上摸來,高興地與她玩起來。
阮笛兒笑道:“這個小東西真怪,你吃飽就不哭了,是嗎?”
趙志鋼看着有趣,道:“笛兒,你沒當過媽媽,就這麼有辦法,我真太佩服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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