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第五十八章
訂閱率不足一半的孩子看到的最新章節是隨機防盜章~當初初次深入九天玄冰洞窟之時,宿歌才剛剛步入元嬰期沒多久,僅僅是還算穩固的元嬰初期修為。如今,他已然早就是元嬰後期大圓滿的修為,想要再度抵達當年曾經進入的深度,並非什麼難事。
說起這玄冰洞窟,自宿歌初結元嬰進入其中后兩百餘年,便再也沒來過這裏。
宿歌喜好深入各處兇險之地歷練,積累交戰經驗,尋找一絲深藏於天地間的絕妙奧義,卻又不會總去同一極惡之處。如此,蓋因他深覺每一種至險至惡的生死絕境,所能帶來的感悟和突破,在同一修為境界中是有限的。再加上蒼殿內玄冰的數量及其蘊含的能量,足夠他用至化神期,因而,他原本是想元嬰期來一次也就足夠了,等到突破了化神,再來這玄冰洞窟中,取更深一層的玄冰。
因此,他錯過了薇羅仙子想要讓他發現的痕迹。
如今,他站在此處,想起薇羅仙子所說的話,心底隱隱有些不安。
這種不安來自魂靈深處,一面催促着他尋找所謂真相,一面又試圖阻礙,並告知他,最後結果會讓他悔不當初,深陷無望。
宿歌佇立在洞窟前良久,望着深處的黑暗與陰寒,眸中是與之不相上下的幽深。
又是片刻過去,他終於抬腳,神情肅穆,運行起體內靈力,朝着洞窟深處走去。
當年洞中一探,去了近半月,此時修為不同往日,尚不知幾日能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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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源大能的壽辰還有不足半月,柳釋作為凌霜劍宗派來送禮的代表人,尤為忙碌,總是在接待或者拜訪其他來賀的八方修者賓客。
散源大能作為已知的東陸第二位的大能,其五千歲壽辰不可謂不重要。
眾所周知,散源大能是百餘年前才踏入的渡劫期,如今是渡劫初期的修為。之前他在大乘後期停滯了許多年,一度無有突破預兆,而大乘期修者的壽元為五千歲,這便意味着,等到五千歲之際,他還是未能突破,便會憾然隕落。
原本,五千年大限將至,修為久久停滯不前,沒有任何突破預兆的散源已經放棄了突破希望,甚至開始安排分配手下資源,卻沒成想忽然有日福至心靈,那至關重要的一坎就這麼輕易地邁了過去,也成了萬年來,繼玄溫之後,為人所知的第二個跨入渡劫期的修者。
因此,散源對自己五千歲手撐格外看重。
這就導致了前來賀壽的,都是東陸上鼎鼎有名的宗門與家族,作為凌霜劍宗宗主之子,柳釋自從在會客上安定下來后,就未曾有閑暇之時。
今日,他就被曹家氏族的長輩邀請去赴宴,迎合談笑之間,飲了不少靈果釀的酒水。
那酒水嘗起來醇厚清甜,實則後勁十足,縱使是修者,喝多了也有些蒙昧之意。
晚了些,柳釋與那長輩告辭,回到了自己暫住的庭院之中。
柳釋躺倒在床上,頭有些暈眩,英挺俊毅的面容染上醉意,思緒迷濛之中,他竟是忽然無比清晰地想起來五十年前的那一日。
他與其他二人圍困柏函的那一日。
他們三人於九曲殿中與柏函打作一團,勝負立判。那場打鬥中,孟亦將玄溫初時贈與他的含有玄溫本人十成十劍意的符咒都用了去,才尋着一絲逃跑的機會,沒成想剛剛逃至九曲峰萬丈峰頭,就再也沒有招式。
莫說柳釋與宿歌聯手,單單玄溫一人,以渡劫後期半步飛升的修為,想擒住孟亦一個元嬰期的修士,還不是手到擒來。
柳釋醺醺然間,腦海中最清晰的,是摯友垂死掙扎,最後被再度逼逃進九曲殿內,渾身是血,躺在那裏的場景。
摯友是失了元嬰。
一定很疼。
這麼想着,柳釋心中突覺鬱結難忍,呼吸微頓,隱約中,他總覺得自己似乎忘記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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猶記數百年前,他與柏函正當年少,均未百歲,身上都有着風華絕代的朝氣。他們二人在一場歷練打鬥中意外相識,隨後發覺彼此言談情趣具是相合,修為閱歷又是相當,可聊談的共同言語甚多,如此便漸漸了熟識。
兩人都有着絕頂資質,被稱為天之驕子,是各自宗門內小一輩修者之中的支柱人物,自然有諸多共同點,也能在修鍊一途上彼此探討交流,切磋磨練,着實受益匪淺。這樣一來,二人關係變得越發密切,往來也是越加頻繁。
柳釋向來英朗健談,若是修真界又有了什麼見聞,都會第一時間找到孟亦,於聊談間說與他聽;若是他手上得到了什麼或是有趣、或是玄妙的法器丹藥,也都會記着要拿去鴻衍宗,同摯友孟亦說道說道。孟亦俊逸溫潤,待人坦誠,偶爾也會與柳釋說笑,尋着什麼適合二人修為歷練的秘境或是洞府,大都時候都會叫着柳釋一起。
不談修鍊之時,二人也曾尋找過修真界中壯麗宏大的盛世絕景,以天為被以地為席,溫一壺清酒,談笑間酣然暢飲,一醉方休。
那時,柳釋於醺然若醉間,心底隱着莫名情緒,對孟亦道:“柏函,我柳釋,生平得一知己足矣。”
見孟亦笑的清貴溫潤,柳釋酌了口酒,又道:“此生,我定不負你,背叛於你。”
“吾之亦然。”
悠然月色下,他們二人舉杯相碰,相視而笑。
人生歡暢,不過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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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
忽然間想起被塵封於記憶深處的往事,柳釋躺在床榻上,揉了揉眉心,消解腦中酸脹。
為何後來的他總是遺忘了這些,滿心滿眼都是“應霜平”此人。然而細細糾來,他竟是想不起來自己究竟是什麼時候戀慕上了應霜平,也想不起他們二人何時有的交集,更想不起當時心中滋味,只覺得對應霜平的這份守護和愛慕是“理所當然”。
理所當然到為了這個人可以什麼都不顧的地步。
只是現在想來,所謂“理所應當”的念頭彷彿是倏而被人植入心中的,毫無預兆,找不到起始和過程,虛假的可怕。
究竟,是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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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衡出關后,孟亦這幾日又回歸的悠閑度日的情景,許多活計不用他插手,童衡便一一料理好,事無巨細,認真分明。
若說有什麼不平靜的,大約是魔修留下的那隻鵝,着實蠢萌聒噪。
因為被魔修遙遙地下了指令,這鵝便是一整天的不見蹤影,不知去往哪裏尋找線索,也不知它是如何遮掩自己富態身子的。等尋找結束,白鵝必然會回到九曲峰,先在九曲峰不遠處的小溪中撲騰片刻,捉些野生魚蝦填飽了肚子,而後上岸,原地抖動數十下,甩幹了身上的溪水,便順着山路搖搖擺擺地走到柵欄門前,用嘴去觸碰禁制。
它第一次這麼乾的時候,童衡走出了禁制,左右張望,確認只有白鵝存在後,便望着這隻白鵝半晌沒回神。直到大白鵝扭動着肥碩豐滿的身子,朝着他“嘎”了一聲,他才蹲下身,將這隻奇怪的鵝抱進了禁制內。
孟亦遠遠地看着童衡抱着一隻通體潔白的肥鵝,這才想起這傢伙來。
童衡將富態白鵝放在地上,對孟亦道:“先生,童衡在禁制外只看見了這隻白鵝,想必……是它在觸碰禁制。”
孟亦只直了直腰,看了白鵝一眼,便又靠回了躺椅上,不甚在意道:“有人留下的,不必在意,它想進來時,便讓它進來。”
童衡聞言,只道:“先生,這鵝看着很肥,是用來吃的嗎?”
白鵝:“……”
孟亦聞此,低頭與那蠢鵝對視,神情平靜,輕啟薄唇,緩緩道:“清蒸,紅燒,爆炒?”
白鵝聞言,立時“刷”的一聲張開了翅膀,身上的羽毛都炸了起來,兩隻橙紅腳蹼“啪嗒啪嗒”不停跺着地,渾身顫抖,像是在原地踏步,片刻后嚇得開始在院子中亂跑。它身子肥碩,腿又短的很,如此咋呼着滿院亂跑,看起來腳蹼倒騰的很快,卻沒走遠多長的距離,最終也只是嘎嘎叫着,在院中抖着滿身白色羽毛兜着圈,身上的肉一抖一抖。
孟亦見狀,對童衡道:“算了,肥且愚笨,吃了恐怕於智力無益。”
於是,九曲峰上就多了一靈獸住客,整日裏犯蠢。有時許久不見蹤影,有時趾高氣揚、抬首闊胸地在九曲峰溜達,儼然把這裏當成了自己的地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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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陸地界,操控着大白鵝的魔修頷首忍笑。
柵欄門離山腳下靈田的位置有着不長不短的距離,孟亦不能踏風御器,每每都是緩步而行,幸而九曲峰的山路並不多崎嶇,還算是好走。
孟亦提着木質的水桶,正欲往山下走,便見那白鵝顛着身子走到自己身前,用堅硬的橙紅扁嘴勾起了孟亦手中的水桶。
白鵝口中又吐出人言:“來,讓本尊幫你提着。”
孟亦看它:“嘴上掛着東西,倒還能說話。”
“那是。”白鵝如此說著,似乎是被誇了一般,趾高氣揚地昂着曲線優美的脖頸,繞着孟亦轉了一圈。
這白鵝確實有意思。
孟亦一身青衫,身形削瘦好看,步伐緩緩,半掩着眸子,往山下走去,那嘴上掛了木桶的白鵝便跟在他身後,亦步亦趨,時時搖擺着自己潔白肥胖的身軀,嘴中還喋喋不休說著什麼。
走了片刻,一人一鵝抵達了山腳下種植的靈田之前。
孟亦拿起水瓢,舀着水,灌溉着眼前這片靈田。
大白鵝為他掛着水桶,不言不語安靜了片刻,倏而開口道:“小亦兒,你身後有個人一直在盯着你看。”
孟亦聞言,停下手中的動作,回頭看去,只見宿歌此人就站在離他不遠的地方。
宿歌恍若未醒,滿身喧囂,平日裏整潔的衣襟都有些褶皺凌亂,總是不染塵埃的靴子也帶着清晨微濕的泥土。他那雙滿含孤高冷漠的眼眸中失了平日的冷靜,有一絲捉摸不透的暗淡光芒,整個人就那麼站在那裏,怔怔地看着孟亦的方向,不曾言語,與孟亦保持着安定的距離,不願離開,也不敢靠得太近。
白鵝又道:“本尊昨晚就發現了,那人在那裏站了一夜。”
孟亦扭過了頭,對宿歌此人恍若未聞,兀自澆着水,一旁的大白鵝撲棱着翅膀,扭動着肥碩的身子,堅硬如鐵的嘴上掛着木桶,圍在孟亦身旁晃來晃去。
卻說昨夜,宿歌被薇羅仙子提點之後,壓抑着滿腔疑惑來到了九曲峰下。
來是來了,他卻未想着進去,於是就守在外面,生生守了一夜。
一夜過去,知道那人近在咫尺,離自己只有一方禁制的距離,宿歌原本妄圖想明白的事情在腦海中糾結成一團,越來越是混亂。他的心也隨之陷入不可說的迷惘之中,過往數百年一直堅信着的東西彷彿正在悄悄瓦解,在腦海中那人的容顏面前,碾碎成了泥土與塵埃,全都不值一提。
如此直至天漸亮。
他未使用靈力護體,一宿風寒,微涼的朝露沾染了他的衣衫,令他彷彿失了魂魄般,有些落魄的狼狽。
宿歌一直用神識凝視着被設下了禁制的柵欄門,因此,方才孟亦從禁制中走出來的剎那,他的全副心神便都被那人淡薄姣好的姿容氣度吸引了去,再移不開半分。
一夜的等候變成了此時沉穩的心跳,夾雜着無與倫比的安定感,不過一眼,彷彿便能平了他滿心執魔與偏念。
然,孟亦只是在他身邊那隻靈獸白鵝的提醒下,朝着自己淡淡看了一眼,便再不理會。
宿歌繼續靜靜地站在原地,沉默地看着孟亦自有風雅韻律的一舉一動,看着他神情悠然地澆完了水,後面跟着那隻走路搖擺十分蠢笨礙眼的白鵝,往山上走去。
直到孟亦的身影消失在禁制之中,宿歌才恍恍然回過神來。
想起薇羅仙子對他的提示和告誡,宿歌終於動了動僵了一夜的身軀,飛身往宗門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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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制內。
白鵝看起來憨態可掬,口中卻是魔修調笑低沉的嗓音,這番怪異景象,竟不會讓人覺得違和。
只聽那白鵝開口道:“小亦兒離那人遠點好,本尊看他八成是個痴傻的。”
孟亦將掛在那白鵝嘴上的水桶拿了下來,把木瓢放入水桶內,再將水桶放回了原來的位置,輕拍了拍手,道:“你何時可以尋到自己要找的東西。”
白鵝聞言,一隻腳蹼抬起,翅膀最大限度的伸張,剛想說話,卻忽然住了嘴,保持着這般滑稽的姿勢,定在了半空中。
與此同時,孟亦身後傳來沈五淵似笑非笑的聲音:“怎的,小亦兒如此體貼,竟是已經開始為本尊着急了?”
孟亦看着那被靜止的富態白鵝,淡聲道:“九曲峰資源短缺,養不起這麼肥的鵝。”
言下之意,是讓這魔修儘快找到東西,儘快離去。
沈五淵聞言,勾起唇角笑開來。
活了太久,時光冗長,一時竟想不起上一次如此開懷是什麼時候。
沈五淵名姓不顯,卻早就踏入了飛升期,只等着天界召喚,便可渡劫飛升,羽化登仙。奈何他作為一屆魔修,飛升渡劫之時,那天劫雷火來的實在太過兇惡,百丈粗的紫光雷霆鑿開天際狂亂地衝著茫茫荒原直劈而下,聲勢浩大,披荊斬棘,令人望而生畏。若非他身上法寶眾多,關鍵時刻一一祭了出來,恐怕逃不過那一劫。
命是保下了,他原本飛升期的修為則生生跌落回了渡劫後期大圓滿,神識也受了些損傷。這傷可大可小,看着並不礙事,但若是不根治,他便無法再度步入飛升期。
正因如此,他才要尋找傳說中被藏在東陸第一宗門——鴻衍宗中的那味神葯,來醫治彌補自己神識上的殘缺。據他所知,神葯藏在宗門深處的禁制內,被下了無數結界,一般人不會知道它的位置和洞府的打開方式,自己還是活的久了,才知之甚廣。
這般情境下,若是那神葯陰差陽錯被他人拿了走,只能說那人機緣了得,命中應有此絕佳運道。
然修魔本就逆命而行,無論如何,這位神葯,沈五淵都是要得到的。
思及此,沈五淵一貫神情不羈地調笑道:“小亦兒,本尊若是那天消失了,必然就是去尋神葯了,你到時,可不要想本尊。”
孟亦不甚在意道:“神葯?”
這魔修只道是來尋東西的,倒不曾說過神葯之類的名堂。若說這鴻衍宗,孟亦也待了數百年,卻未曾聽說過神葯一說。
“嗯,神葯。”沈五淵幽深雙眸凝視孟亦,並沒有隱瞞,坦明道,“那味神葯,名曰‘無念’。”
神葯無念。
活死人肉白骨,生肺腑補靈脈。
孟亦問了問,便可以肯定他的修鍊速度與尋常天靈根的修鍊速度無異。
食用歸元洗髓丹,能得到如此造化,這份機遇已是十分了得。
童衡聽了孟亦的意思,連忙道:“童衡的機遇是先生給的,童衡的命,也是先生的。”
“我作何要你的命。”
童衡俯首:“童衡此生,無所欲,無所求,只願陪在先生左右,為先生赴湯蹈火。”
不論生死。
孟亦飲了口清泉水:“不過,你尚未找到合適修鍊的功法,修為進境太快,未必是件好事。你記着,打坐修鍊的過程中別忘了感知自己靈根屬性的異樣之處。”
“童衡全聽先生的。”
孟亦又道:“找個時間,你去趟山下的城鎮,看看法器鋪中有沒有稱手的法器,且買下來先用着。至於本命法器,尚且不急,慎重為好。”
童衡聞言,疑惑道:“先生可有本命法器?”
孟亦將拱到自己腿邊的蠢萌白鵝推了開來,道:“有過。”
既是有“過”,便是現在沒了,於是,童衡不再多問,只去了伙房準備晚膳。
今晚炒些靈菇,新鮮的,先生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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議事殿內,薇羅、木犀、閑龍三位長老端坐於上方,宗主及四位長老的親傳弟子坐於下位。
薇羅仙子玩弄着自己慣用的本命法器羅扇,用扇尾一下一下敲擊在桌面上,發出咚咚的清脆聲響,她挑起柳眉,開口道:“應霜平。”
“晚輩在,”應霜平聞言立刻站了起來,拱手,“薇羅長老有何吩咐?”
“宗主何日能出關,你可知曉?”
應霜平頭上冒了汗:“晚輩不知。”
“嘖——”薇羅仙子向來不在乎自己是否合乎禮儀,直接如此輕嘲出聲。
“薇羅長老。”木犀大能阻止了薇羅仙子接下來的奚落。
閑龍大能對下位眾長老宗主的親傳弟子道:“好了,你們先下去吧。”
眾弟子領命,全都退下。
木犀大能對薇羅仙子道:“你怎的又去問那應霜平關於宗主的事?”
薇羅仙子拿起羅扇,輕輕扇了扇風:“好奇。”
實則,是她想起自己愛徒如今情態,又想到其身上心魔漸生,心底總覺着是應霜平的緣故,連帶着對宗主也有了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埋怨。她當時知曉這事知曉的晚,若是早些得到消息,說不得要阻止一番,尋個別的法子替代孟亦的風屬性元嬰。
也好讓自己情感愚鈍的愛徒再多些反應醒悟的時間。
閑龍長老道:“我們這次,是為了給一宗四長老的親傳弟子說道散源長老壽辰的事宜,薇羅長老還是莫要將主旨偏離了好。”
“再者,散源長老曾告知於我,”木犀大能神情肅穆,“宗主身處渡劫後期大圓滿的境界已是許久,雖一直被人稱為‘半步飛升’,卻到底未抵達那傳說中的飛升期境界,此次閉關,說不得就是為此而為之,待到出關之時……”
說到這裏,木犀大能噤了聲,看向另外兩名長老。
木犀言語中未說盡的意味,其他二人都瞬間領會。
一時間,薇羅仙子再不敢說些其他的話。
若是宗主閉關真是為了突破渡劫期,等到來日出關,成了那飛升期的絕頂大能……
他們鴻衍宗這東陸第一宗門的位置,坐的可就更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