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慾望
苗喵一愣,臉上微微泛紅,鄭琛微微張大了嘴,說:“喵喵…你長高了?”
她的袖口手腕露出來了一點,這是鄭琛來了w市才給她買的新衣服,他記得清清楚楚,當時是合身的。
苗喵低頭,“好像是哎……”怪不得最近總覺得褲腳有點短。
鄭琛又捏了一下她的手腕,再看着她紅撲撲的臉說:“唉,怎麼好像又瘦了……”
語氣頗為無奈。
苗喵瞪他一眼,瘦了不是好事兒嗎?!
她瞪人眼睛裏流光溢彩,白嫩嫩的臉上暈開淡淡的紅色,最近皮膚也好了不少。
這一瞪活生生把鄭琛瞪得渾身軟了,就硬了一處,心頭微微癢,到底理智佔了上風。
丟了的肉肉又不能撿回來,鄭琛無奈,只得放她去睡了。
凌晨一點。
外面常年亮着的路燈隱約有光打了過來,照在床上呼呼大睡的姑娘。
門微微開了一條縫,而後悄無聲息被推開,一個高大精壯的男人躡手躡腳的進來,還微微有些寒意的天裏,就穿了個背心。
畢竟是個二十多歲的“老處男”了,被苗喵挑起來的慾望磨得他心尖顫顫,鄭琛在床邊蹲下來,藉著微弱的光看了他的苗喵。
曾經的很多個年頭裏,他趴在窗外的時候,無數次幻想過如果沒有那窗那牆,他能直接看見苗喵的感受……
這一天終於實現了。
他趴過苗家的牆頭,趴過湯家的,看她一眼,就覺得心裏滿滿。
男人在外打拚,回家能看見自己心愛的女人,鄭琛想,日子能過成那樣,金山銀山也不換!
他看着看着就升起了慾望,拽緊了拳頭,顫抖着伸出手,微微砂磨了一下她的臉。
喘着粗氣,把臉輕輕湊過去,鼻尖動了動,女兒香頃刻間灌進了他的鼻子裏,一路到了心口,和他心尖上藏着的她的影子融在了一起,一顆心“撲通撲通”,像是要掙脫他的胸口,飛到面前的姑娘身上。
她在軟塌塌的床上繼續香甜的睡着,這房間又恢復寧靜。
只有洗手間的水嘩啦啦流着,伴隨着一聲低吼,“苗喵!”,歸於平靜。
……
上午鄭琛沒去上班,他跑到醫院去了,掛了個號,扭捏了很久才進去。
醫生是個禿頂中年男人,見他笑着說:“怎麼了?”
鄭琛拉過凳子,一臉憂愁,“我媳婦兒瘦了,瘋狂的瘦。”
醫生皺皺眉頭,“很明顯?”
鄭琛點頭,“是的,每天都感覺瘦了不少。”
“可能是……”醫生巴拉巴拉說了一大堆,最後說:“具體的還是要檢查過後還能確定,帶她來看看吧。”
“對你,你愛人以前多少斤,現在呢?”
“以前九十六……現在不知道了。”
“那是挺嚴重的,九十六本來就……”醫生想說,九十六本來就瘦,再爆瘦,肯定有很大的問題。這話還沒說完,就被鄭琛最後兩個字砸懵逼了。
他說:“公斤……”
“你愛人以前九十六公斤?!”
鄭琛點頭,臉上依舊憂愁。
醫生噎了好久,說:“那是該瘦點……”
“庸醫!”
被罵“庸醫”的醫生一臉懵逼,見這男人神色不悅地離開了,哽了好多天,吐出一句:“長得一表人才……別是個傻子吧。”
鄭琛這心裏不爽啊,他覺得苗喵這樣相當好,怎麼看怎麼好,這醫生就瞎說!
這番心情不爽,午飯也沒吃,直接往工地走,心裏盤算着,明天早上給苗喵燉豬蹄,這樣瘦下去,那可了得!
鄭琛一到工地門口,就聽見有人叫他。
“琛哥!快點快點!”
他也不急,不急不緩的過去,從以前的琛子,到這聲琛哥,就知道他混得如何了。
“哎呦喂,兄弟你總算來了,這房子開發商突然要加陽台,奇形怪狀的,愁死了,你來看看有沒有辦法!”
鄭琛點頭,隨着老闆走過去,那所謂的開發商光頭,挺着個大肚子,脖子上那串金黃金黃的項鏈,在陽光下晃得人眼疼。
那人撐着肚子,指着老闆,“老王,我說了必須加,你要是加不了,得,我換人來!”
“別別別!牛大老闆,能加能加,就是你給的那個圖,沒建好以前還成,這邊都修好了,實在不好辦啊!”
那姓牛的摸了把光頭,罵了句粗口,“我不管,就得這樣建,老子都說了能修,到時候臉往哪兒放!”
想了想,指着上面,“你們把那兒拆了,我讓這著名的設計師……”
噎了一下,文化水平不夠,沒想起什麼名字,“什麼特來着,讓他上去告訴你們怎麼修!”
老王能怎麼辦,給錢的是大爺,只得看向鄭琛。
看了眼那同要上去的什麼歪果仁設計師,西裝革履,一臉傲氣,鄭琛往邊上一站。
“不去。”
“這是你們工人?脾氣還挺大?!”
那姓牛的瞪大眼睛,看着又高又精悍的鄭琛,摸摸自己啤酒肚,頗為不滿意。
“這不是我們工人,就是請來幫忙的,小徐小吳,你們跟設計師上去看看。”
鄭琛畢竟沒簽什麼勞務合同,老王管不了他,又叫了兩個老手。
一行人就這麼吊了上去。
別看那歪果仁在下面一副耀武揚威的模樣,一上去就成了慫蛋,白着一張臉,兩腿直抖。
下面這帶金項鏈的光頭也抖着腿,不過他是囂張的抖,也不看上面,嘴裏咧咧,“必須修成那樣!”
不知道上面怎麼溝通的,又是再畫又是在嘰嘰咕咕。
看了眼剛修好還不太穩的牆,鄭琛眉頭皺了皺。
沒一會兒,上面有個什麼黑團在往外掉,上面一聲驚呼這才傳到耳朵。
鄭琛瞳孔一縮,脊背僵直,跳起來,他跳得很高,據牛屠後來回憶,他當時跳起來比牛屠這人還高。
一手擰雞崽兒一樣把他邊上一帶,綳直的腿一腳踢開了那塊磚頭,這才瀟洒落地。
牛屠看了眼那塊碎了得磚頭,又抬頭看了眼剛才天空,抖着腿,哽出一句:
“兄弟,練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