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ACT.42 騎士王VS吐槽娘(下)
從衛宮家出來后,在謹慎地回到遠坂宅邸后,凜坐在沙發上一邊看似悠然地喝着紅茶一邊開口。
“Archer,你怎麼看?”
“……呣?那個女孩嗎?……嗯,沒錯。腹黑裝嫩雙重人格暴力麻煩女。”略微思考了一下,紅A以看上去完全不像在開玩笑的語氣說。
“……Archer,我不是在問你對衛宮紗羅的看法。”凜的表情相當險惡,似乎下一秒就會爆發出來似的。
“嗯?那不然是什麼?”完全的裝傻。
“Archer,對待冬木市有死徒入侵這件事,你缺乏認真的態度——不,何止是缺乏,根本就是完全沒有!”
“就算是這樣,凜,你也沒必要如此生氣吧。”Archer隨口應聲,甩給凜一個後腦勺,裝作站在窗邊看夜景。
“那是因為你根本在敷衍我,Archer!”自從召喚出這隻Servent后,燃點就開始下降的凜強忍怒氣道。“不管怎麼說,身為遠坂魔道繼承者的我,絕不允許有人隨意在我的地盤上胡來。”
“哼呣。哼呣哼呣……”紅A輕聲笑了起來,但那個笑聲卻讓凜的心情越發糟糕了起來,“需要我提醒你嗎?凜,瓦勒契亞之夜可不是人類。你的用語有問題。”
“羅、羅嗦……!這種事我當然清楚!”相當不甘心地低哼了一聲,凜移開了視線。
“竟然剛好趕在聖杯之戰的期間出這種問題,聖堂教會那些代行者們都在做什麼啊!放任死徒亂跑什麼的——真是會給別人添麻煩!”
聽着凜低聲的抱怨,紅衣的騎士只是沉默,面帶奇異笑容地注視着遠處的夜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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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山町的衛宮宅邸。客廳。
“那位遠坂小姐剛才的語氣非常尖銳——如果我沒猜錯,你的確想拉攏她不是么?那麼為什麼否定她提出的‘是否刻意想以此為由讓她與衛宮士郎結盟’這件事?”看了圍坐在暖爐桌旁的眾人一眼,安翰斯不解地問。
“作為冬木市的靈脈管理者和遠坂魔道的繼承人,遠坂學姐確實擁有不俗的實力。但是她的自尊心可是超乎尋常的高,因此為了不讓她產生我們在質疑她實力的錯覺,目前只是將瓦勒契亞的消息告訴她,讓她自己去調查才是最穩妥的。”
“……所以你的目的,還是為了和她結盟?”安翰斯略一沉吟道。
“那是士郎該操心的事。”紗羅無聊地揮了揮手。“我不認為有着黑姬加護的瓦勒契亞,會被蓋亞側的英靈輕易幹掉。畢竟蓋亞側的英靈們,都會對黑姬這個存在本身產生本能的畏懼吧。從金閃閃看到你魔劍上的加護就心情惡劣地撤退就能看出來。”
“確實如此。”安翰斯苦笑了起來,“雖說蓋亞側的英靈異常強大,卻無法對有着黑血月蝕姬之加護的死徒出手。不論是對我……還是對Tatari(祟。即是指瓦勒契亞)。”
“所以到時候痛扁瓦勒契亞就只能靠你、或者優秀的魔術師在旁邊輔助了。不過,遠坂學姐的Servent可是很特別的,從他看到你的魔劍、卻一點反應都沒有就能看出來了吧。”
紗羅打的主意並不那麼簡單,這場聖杯之戰中,召喚出來的英靈大部分都是蓋亞側的英靈,也就是說,對黑姬的加護會產生畏懼心理的蓋亞英靈根本無法和瓦勒契亞戰鬥。
而唯二的兩位阿賴耶側守護者——Assassin只能在柳洞寺這個範圍內活動,而不管是安翰斯還是紗羅,都無法判斷出瓦勒契亞究竟會出現在什麼地方。只有紅A才是不會受到任何影響,能夠自由行動,正面和瓦勒契亞戰鬥的那一個。
不管是蓋亞的英靈們也好,阿賴耶的守護者們也好,他們如果作為Servent被召喚出來,就肯定是受到了限制的。
所謂限制,就是他們有魔力上的容納量。Master本身的能力也決定了能供給給Servent的魔力,而Servent自身也有魔力的上限。
他們在使用寶具的同時,就會消耗魔力,當魔力消耗完畢,或者被其他Servent打倒,就會消失。這是毋庸置疑的。
雖然紅A從來沒在任何一場戰鬥中贏過(……),但事實上如果不是作為Servent被召喚,他是比金閃閃還要作弊的地圖炮。因為在以阿賴耶為魔力後援——魔力無限的狀態下,他能夠無限量地投影複製寶具。
何況現在能對付瓦勒契亞的,只有阿賴耶側的守護者,而非蓋亞側的英靈。紅A這個存在、就可說是紗羅和安翰斯非爭取到不可的戰力——與遠坂凜的結盟也就成了必需。
這種判斷和結論,明顯尚在安翰斯的接受範圍內,因此他也只是輕微吐出一口氣,移開了視線。
聽到以上這番話,一旁的阿托利斯只是冷淡地輕哼了一聲。而那邊在廚房熱飯煮葯的士郎則看了這邊一眼,放棄般地一句話也沒說。
說到阿賴耶側的守護者,紗羅自己也覺得很困惑。回應了Master召喚的阿賴耶側守護者Servent,在這場第五次聖杯之戰中總共有兩位。
Archer#8226;衛宮,以及Assassin#8226;佐佐木小次郎(偽)。
八位Servent之中、竟然有兩名都是阿賴耶側的守護者,這也太不尋常了!
如果不是人類全體會遭受到毀滅性的危機,阿賴耶是不會讓位於自己英靈王座上的守護者們傾巢而出的。畢竟阿賴耶本身是全人類的意識,所以它只會為人類的生存着想罷了。
[那麼,也就是說這次的聖杯之戰中,有讓阿賴耶感覺到危機的存在嗎……]聽到她的質疑,里人格卻並未回答,而是以沉默作結。
[算了,既然沒辦法做到步步為營,就只有散打慢撈了。]自己的計劃已經徹底讓阿托利斯的出現、給破壞殆盡的紗羅有些頭痛地想。
“士郎醬好像受傷蠻嚴重的呢,要不要我幫你看看?#9829;”那邊法伊湊到士郎身邊,點着他身上由庫夫林魔槍造成的傷問。
“呃……不、那個,其實沒什麼——”將熱好的飯菜端上來的士郎支吾着,視線不住地游移着。
“就算沒什麼,也讓法伊幫你看一下吧。”由伊一邊幫士郎端菜,一邊擔憂地看了一眼他胸前那一大片血跡說。
“……拜託你了士郎,就算只是個半吊子,也請不要讓雜兵給打成這副倒霉樣子啊。”懶懶地看了士郎一眼,知道他體內有[遙遠的理想鄉],所以傷很快就會痊癒的紗羅吐槽道。
“雜、雜兵?!紗羅,如果你親自對上那個奇怪的男人,你就不會這麼說了!”士郎一臉黑線地爭辯,指着紗羅的手臂說,“而且你受的傷不比我輕吧?”
“那是因為我遇到的是變態,而你遇到的只不過是雜兵。”紗羅迅速地封殺了士郎的辯解。
“……唔呃!”士郎明顯被堵得一句話都講不出了。
[變態?雜兵?喂喂……金閃閃和庫夫林會哭的喲!==|||]
[你閉嘴。要是我早就讓敵人變成飛灰了,哪還輪得到他人反擊。就這點來說,Lancer非常不合格,雜兵這個評價已經很高了。]紗羅泱泱地還嘴。
“喵~~~”那天和庫夫林在大街上偶遇撿到的白□□咪——瑟坦特(……)跳到了紗羅腿上,慵懶地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趴下了。
“這隻貓——”注視着趴在紗羅腿上的白色小貓,安翰斯微微挑起眉。
“撿來的,怎麼了?”紗羅半抬起眼,以一副沒睡醒的德行應答。
“……沒什麼。我多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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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飯期間,一般除了藤姐在的場合,不然都是很安靜的。但是今天晚上紗羅額上的小十字卻突突跳個不停。
最後,她終於沒忍住,對着第三次平靜地要求士郎添飯的阿托利斯吐槽道,“Saber,你吃飯的英姿實在太颯爽了。”
[你其實是想說太可怕了吧……]
[和這小子相處,我真得準備一大盒速效養生丸。又要赤字了……赤字……$-$……我恨貧窮……]
而阿托利斯連看都沒看她一眼,繼續安靜地吃飯。
“我記得你剛才說對聖杯和聖杯戰爭都沒興趣?那你怎麼會回應召喚?難不成是一時興起,吃飽太閑?”明顯是因為阿托利斯的長相和吉爾伽美什太過相似,因此格外憋屈的某女神很不爽地在找茬。
雖然法伊打開了連接英靈王座和魔術陣的通道,但是如果英靈本身不回應魔術師的召喚的話,也是沒用的。出於這點,她問出上面那個問題其實很正常。
“……這問題真可笑。”阿托利斯冷冷地瞥了她一眼,移開那深不可測的聖綠色雙眸,唇邊浮現出一抹淡淡的譏嘲微笑。“意外而已。”
“咔”!紗羅直接把筷子掰成了兩截。這個騎士王——到底哪根筋搭不合適了?一直看她不順眼+找茬(不是你在找茬么)?!就連金閃閃都沒有像他這麼欠抽過!
[啊啊不行!看着這張酷似金閃閃的臉就想掐想打想踢想踹想敲打想撂倒想往死了虐啊啊啊啊————!!!=皿=]
[少女……淡定……-_-|||你的屬性什麼時候變成“強氣S女王”了……]
“別逮着一點芝麻就做大餅!”紗羅啪地一拍桌子,怒視阿托利斯以“低音炮”吼道。
“都給我聽着!這個家我老大!上管天,下管地,中間我還管空氣!不聽話的,現在就給我打包滾蛋!別再回來!”一時間所有的聲音都沒有了,她又開始考慮話是不是說的太重了,要不好好圓圓,補個人場?
士郎瞥了淡定的阿托利斯一眼,尷尬地咳嗽了一聲,“紗羅,我有話要問你。你之前和安翰斯那番話,是意味着你也要參與到這個聖杯戰爭里來嗎?”
“既然是戰爭,會希望自己獲勝是理所當然的吧。”紗羅聳了聳肩,意味深長地說,“人啊,不能一味往前沖。不是當了炸藥包,就是做了防彈衣。還是吊車尾的好,起碼能吊上不少好東西。”
沒錯,吊車尾有時候很佔便宜的。看看士郎這個半吊子魔術師,不就吊上了Saber這個最強劍之座的英靈么、
“ホエ(Hoo)……果然,你也是七位Master中的一員。雖然不知道你用了什麼方法,完全屏蔽掉了其他Servent、甚至Master對你的感知,但是,隱匿工作做得如此出色,現在卻自我暴露——”阿托利斯輕嗤一聲,那股讓人脖頸汗毛豎起的視線又落在了紗羅身上,“請問,衛宮小姐,你究竟在打什麼主意?”
“士郎,你現在還有想要放棄令咒的打算嗎?”無視了阿托利斯的問題,紗羅相當溫柔地看着士郎問,士郎立刻被嚇得冒出了一身冷汗。
之前凜和紅A在的時候,因為凜抱怨了一句士郎不過是個半吊子魔術師,卻能召喚到最強劍之座的Saber,士郎就忙不迭地說紗羅才是正牌的衛宮魔道繼承者,她才是最適合Saber的Master——
當時凜臉上驚愕且無法置信的神情、和紅A那絕對是幸災樂禍的看戲神情,氣得紗羅差點一打魔彈甩在士郎身上。
就算他一直以來都很憧憬遠坂凜,也不至於把這種機密透露給外人吧!因此現在紗羅問這番話,純粹只是記仇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