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你怎麼進來的
葉辰問道:“你朋友好像真的有什麼要緊的事情。”不是什麼大事,不會這樣吧。
“你想幫忙,你去啊。”幾天不見,胃口又重了,人妻都納入狩獵範圍了。
葉辰道:“我只聽你的話。”
“我感覺你是寂寞難耐了,你忘記了你之前說過的話了嗎?”我站了起來,轉身向卧室走去。
換了一身衣服,又走了出來。
“我要去買菜,你別給我搗亂啊。不要以為你現在這樣,我就會對你有同情心。”臨走前,警告了葉辰一聲。
他寵溺一笑,似乎是在對自己耍着小脾氣的情人。
公寓距離菜市場是比較近的,買了些簡單的蔬菜就回去了。因為我只會炒這麼幾個菜,平時也是應付應付,反正我不是很挑食。
途中看見一個擺地攤的算命的,旁邊圍了好幾個人。
要是我爺爺在這裏,估計天天跑這兒。說得准一些,恐怕就要拜他為師了。
我快步走了過去,聽見算命的在後面嚷嚷。我急忙加快了腳步,不想被算命的纏上了。
等我回到家的時候,發現屋子裏又多了一個人。
我狐疑的看着依舊在沙發上靜坐的葉辰,又轉向了她,“我記得我出門的時候,把門關好了,張萌,你是怎麼進來的?”
張萌被我問的有些手足無措,“門沒關緊,我敲了一下,門就開了。”
我還沒有老年痴獃,連關門這種小事都會不記得。相反,我還有點強迫症。確定門關好了,才會離開。
“是嗎?那還真是奇怪了。”不是張萌開的門,只有在屋裏的葉辰。不過他行動不便,開不了門啊。
越是琢磨着,心裏越發覺得古怪。
走到廚房,將手裏的蔬菜放在一角。抬手看了看時間,“現在快要到11點了,你過來是來趕午飯嗎?”
張萌眼眶微微有些紅潤,着急的說道:“不是,我是來找你幫忙的。”
“可是我現在很餓,我要早點準備午飯了。”這種非我不可的事情,總感覺不是什麼好事。
而且到現在為止,只喝了一小瓶酸奶。我不打算幫忙,自然沒有張萌那麼著急。
“我來做。”
“得了吧,你還是老老實實的坐着,我還會幾個簡單的炒菜。”出聲制止了想要起身的葉辰,轉步進了廚房。
張萌畏畏縮縮的走了過來,“需要我幫忙嗎?”
“不用,就幾個簡單的小菜。你如果想要幫忙,就幫我洗好米吧。對了,電飯煲裏面還有粥,麻煩你倒了,洗一下哦。”我可沒有我媽的那套客氣,送上門的,不奴役一下白白浪費了。
沒過多久,幾碟小菜就炒好了。這個時候,飯已經熟了。雖然不是什麼山珍海味,但是難吃不到哪裏去。
我對着外面的張萌喊道:“張萌,你過來幫忙把菜端出去吧。不要放在餐桌上了,就放在客廳的茶几上吧。”就葉辰那個體重,我是不想再抱第二次了。
張萌聽了,趕緊從客廳走了過來,端着菜出去了。
我解開了圍裙,洗了把手。看見張萌已經把三碗飯盛好了,筷子也準備好了,這讓我有些不好意思了。摸了摸鼻子,坐了下來。
張萌驚道:“原來你是真的會炒菜啊。”
“生活,總要學會很多的事情。我不會自欺欺人,我炒的菜就這樣了,應付一下就了事了。”好像很多人知道我會炒菜,是一件多麼稀奇的事情似的。明明又不是什麼山珍海味,好像我應該就是個什麼事都不會幹的好吃懶做。
張萌紅了小臉,“我都不會炒菜呢,在家都是林鈞在做這些。”
“你是沒有必要去學會啊。”扒了一口飯送入口中,有些不以為然。張萌這是來拉仇恨值的,還是來求幫忙的。
葉辰夾起茄子放入嘴裏,誠懇的說道:“你也沒必要做飯了,以後我來做。”
我的臉色一沉,“就這麼難以下咽?”夏萱可沒嫌棄過我的飯菜,因為她壓根什麼都不會炒。
“不是,只是我捨不得你做這些。”陷入葉辰深情的眼眸,我竟然有那麼一瞬間當了真。
張萌笑道:“你們兩感情真好,果然傳聞還是傳聞啊,不如眼見為實。”
我嘴角一抽,“有時候,眼見未必事實。”不禁想起夢中出現的那個女人,她也常說,你見到的,是真的嗎?這個夢格外的清晰,清晰到已經不能斷定它只是個夢了。
這一回,葉辰倒是沒有開口,老老實實的吃着自己碗裏的飯菜。
胃裏的空虛,一點一點被填上。我拍了拍小肚子,愜意的靠在沙發上。吃完飯,張萌就主動的承擔了洗碗。
吃飽了,懶筋就犯了。她想做些什麼,就讓她去做了。
葉辰湊了上來,“我已經感覺到了一家兩口的模式就要展開了。”
“我也感覺到了你皮痒痒了。”我的語氣也很認真。
“我知道了,你不喜歡一家兩口的模式,那麼我們可以試一試一家三口的模式。”他端起茶几上的玻璃杯,喝着水。略有沉思,似乎是在計劃這個模式。
我笑了笑,“我喜歡後宮模式,你要真想入我後宮,我勉為其難的給你一個太監總管的位置。”
葉辰也隨之笑了,“那麼陛下什麼時候寵幸我呢?”
“公公,你搞錯了。”如果我是個男的,或許還會按照他說得那麼做。
葉辰又湊近了些,呼出的熱氣噴在我脖子上,“那麼換我來伺候你也是一樣的。”
我挪了挪屁股,跟他扯開了距離,淡淡說道:“我們種族不同,無法相愛。”原本拐着彎罵他,結果這傢伙若有所思,壓根沒搭理我。
這時,張萌已經洗好了碗,從廚房裏走了過來。“小奇,你都吃飽了吧。”
“小奇,你現在是不是可以跟我走了?”張萌緊張的擰着裙角。
我愣了一下,“我好像沒有答應你啊。”只是到了飯點,留她吃了頓飯而已。
話音剛落,張萌就掉下了淚珠子,“我真的有求於你,事關人命,我只求你幫幫我。”
“我不是警察,也不是醫生,我能幫你救什麼人。你連什麼事情都不說,只知道求我幫忙。”這事兒搞得如此古怪,還真的非我不可了?
張萌抿了抿唇,“我怕我說出來,你會不相信啊。”
“你不說,我更不會信。”
她顯然被我逼的着急,眼眶又泛起了紅色,一臉我見猶憐。張合唇瓣好幾次,都沒說出來。
我直接說道:“你還是走吧。”
張萌聽了,忙說:“不要,我告訴你。我和林鈞租了房子,搬了家。可是家裏總感覺怪怪的,還發生了很多靈異的事情。直到那天的同學聚會,我回去之後。有個女鬼到我夢裏來,說她是這個房子的主人。還說你身上鬼氣很重,很喜歡你。要我把你帶過去,否則就會要了林鈞的命。我真的不知道,那個女鬼怎麼知道你的。我以為這只是個噩夢,但是林鈞從那天起,就一睡不醒。我帶他去看了醫生,請了道士,都無濟於事。無奈之下,我只好來找你了。”
我冷笑了一聲,“我要是一開始答應了你,落入你的陷阱。如果我死了,那麼我豈不是不明不白的死了。原來搞了半天,你是個偽聖母啊。”
以前在學校的時候,張萌是多麼善良天真。到了現在,不知道是現實污染了她的聖母之心,還是危難見人心。
張萌被我諷刺的臉紅耳赤,雙目落淚不止。委屈的說著:“不論你怎麼罵我都行,我只求你幫幫我。”
我淡淡的說道:“要真是厲鬼的話,我罵你兩句,就值得去送死了?張萌,你應該明白,我不是什麼善良無私的人。”沒有生氣,只是在陳述一件平常的事實。
大概,我能理解她。一個是將要相伴到老的人,一個是無關重要的同學。如果我是她,或許早就將人拖走了。
也有可能,不是她不想這麼做,而是沒有能力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