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事故
阿吉雷向前走了兩步,然後又折返回去,我有些好奇,就這麼看着他,他卻過去幫助德羅克扶住了普諾。
“聖箭,我尊敬你,讓我來幫你一把,不要多想。”阿吉雷如此說著,我倒是沒想到還有這種操作?
聖箭現在還不知道阿吉雷是惡魔吧?我帶着這樣的玩味笑容在面具底下打量着這兩人,也是有趣的很,一位大名鼎鼎的魔將,居然和聖城的聖箭一起攙扶着暗黑城的大商人走在世界中心城的中心之中。
雅納從剛才開始,就無精打採的,我是能理解的,對於未來命運的不能適應讓她有些迷茫和恐懼,可她還是有着堅強的一面,她不會說出幼稚的話,這就是聖箭的傳人,在這方面,德羅克教育的不錯。
我並不是能夠看清他人的命運,但是冥冥之中我自有分寸,一個人能達到何種程度,能成為何種的人,至少在這兩百多年,我的觀察和思考也讓我明白了有時候命運真的不會眷顧太過努力的人。
雅納有着一個慵懶的心,她卻並非不努力,這份為了他人有更好的未來而克服自己的惰性,是成功的先決。
“你XX是為了別人而X的嗎?”認真來說,為了別人才能更有意義,才能讓一個人更好的背負着責任。
雅納原來是背負着聖箭的責任,她就不過能在自己的天賦上,達到繼承聖箭的能力,而要是背負了尼莫家族的責任和血海深仇,就指不定會變得多強。
我很期待這一點,想要試試看,夏爾嵐就是我好奇而帶出來的“徒弟”,她的成就的確是高到了讓我驚嘆的地步,那麼雅納呢?
在我思考和猶豫的時候,已經走完了長長的路,來到了有着恢弘氣勢的巨大建築面前。
“暗法深淵大人,要到大堂了,夏爾嵐大人在等着我們,我們是現在進去嗎?”十五諮詢了我的意見。
我點了點頭,跨進了大廳,現在沒什麼需要注意的,她夏爾嵐需要神秘,可這幾個人也不是不知道她存在的,或多或少都有些了解了,所以還算放心,至少我是這麼認為的。
這樣的話...
“夏爾嵐!姓夏的!你有本事搶...”
“麗娜...”我隨手一丟,就把禁言術“丟”進她的嘴裏去了,差點吵鬧起來的世界回歸了安寧...
我真是一位救世主!
十五本來因為龍女的吵鬧而緊繃的臉放鬆了下來,然後他感謝般地看了看我。
來到了大廳,外面的軍備武裝全都撤離了,哼,就算是身體病危,也要給我看看自己有多麼努力?
真不愧是夏爾嵐,她的確有着獨特的魅力,竭力做到最好,你說是不是啊,小龍女喲,啊,忘了你被禁言了,真可憐,但是不會原諒我的吧,那你就抱着這份寬容來對待夏爾嵐吧!
我順手解除了龍女的限制,然後在她又要嘰嘰喳喳地發表自己的高談闊論的時候,將手勢比作“永久沉默”的法術詛咒,對準了她,龍女一看,瞬間就慫了,腦袋一耷拉,不高興地站在一旁。
“夏爾嵐呢?她不在大廳。”我側過頭去,看着十五,十五今天一天估計是經歷的突發事件太多了,一向冷靜的他也慌張了起來。
他看向那邊,是夏爾嵐的僕從,他使了個眼色,那幾個僕從一抖,面帶懼色,我沒了耐心,直接一個記憶入侵,得到了夏爾嵐的信息...
不妙啊...
非常不妙...
“十五,我們走,麗娜和阿吉雷,你們是跟着我,或者選擇留在這兒,陪着雅納她們?”我因為帶着面具的緣故,他們看不到我的表情,但是我的語氣有些焦急,或者說是命令,所以阿吉雷和龍女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麼選擇。
“要不,讓麗娜小姐陪着父親吧,我在這兒就可以了...”阿吉雷大概是看出了我的不方便,於是體貼的選擇了自己留下,而龍女一咬牙,也點了點頭,看起來是同意阿吉雷的選擇。
我皺着眉,從那個僕人的記憶中,我看到了一些不好的東西,而這些東西是不適合讓龍女看到的,我想要訓斥一下龍女,可是卻狠不下心來,只得作罷。
“那就隨我來,十五,去側房裏,夏爾嵐在等着我,麗娜...你等會在門外等着就可以了,夏爾嵐,已經昏迷不醒了,沒什麼可以擔心的。”
我突然的認真把龍女鎮住了,她沒了剛來的時候那種大大咧咧,換上了一臉的沉重,點了點頭。
我明知道她不喜歡我和其他女人單獨接觸,尤其是夏爾嵐,但是這次的事情有些突然,若不單獨接觸,可能會對龍女有些很大的刺激,我不能在兩個危險的選擇中選擇危險最大的去執行...
“走吧,去側房。”
我內心的愧疚讓我覺得對不起她,只得轉移注意力,跟着十五去了側房。
側房在正大廳的後面偏左,走了三四分鐘就到了,龍女被突然襲來的緊張氣氛嚇得不輕,她還太過於依賴我,這快兩百年來,沒有絲毫改變。
“乖,麗娜,在這兒獃著。“我強忍着急迫的心,溫柔的撫摸着她的頭,摘下面具,笑着用臉蹭了蹭她。
十五急忙轉過頭去,不敢看我的真面目,而我面前的她,卻帶着無比的驚訝,“有什麼大事嗎?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這麼溫柔?你從來沒有為了我而這麼溫柔。”
“時間暫停。”牽着她的手,我溫柔的看着她,施展出了這個法術...
我不是逃避,只是不想去面對...
我一轉身,側門就在我的面前,我的手放在門上,輕輕一推,黑白的、沒有時間的空間,被我影響。
我踏步進去,然後關上門,用外界無法進入的結界覆蓋了整個房間,然後解開了時間暫停...
“現在就你和我了,夏爾嵐...”
床上昏迷着的冰山美人,臉上出現了病態的淡紫色,她的臉色莫名的痛苦,看來即使是在沉睡中,也不能擺脫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