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無題0.004

活死人墓雖然未曾空，但人已去，此行的目的又完成了不少，雖略差幾分，但來日方長。故東方柏並沒有多做留戀，在墓中某間石室將古墓派的心法武功一網打盡之後，鬼魅身法運轉，幾個呼吸之後，便來到了那地下隧道，來時路，歸時途。雖然已經晉入後天九重，但此刻的東方柏對挑戰那斷龍石毫無興趣。

從活死人墓出來，東方柏沒有下山，而是直接去了重陽宮。將目力運轉到極致，東方柏再度看向了全真教的氣運之柱。全真教乃王重陽所創，必然與王重陽緊密相連，若是王重陽沒死，全真教氣運之柱的定然有相應之處。雖然，內心已經百分之百確定王重陽還活着且已達先天久矣，但東方柏為防王重陽為情所困自殺自己猜了半天還是搞烏龍了的情況出現，還是準備在論證一番。先天境界確實不太容易死的，但沒說自殺很困難啊。

和東方柏初來之時所見的情景一樣，那青色光柱依然在逸散着。盯着那氣運之柱，東方柏足足看了小半晌，死死的盯着那氣運之柱的每一絲變化，每一部分。功夫不負有心人，終於，東方柏找到了不對勁兒之處。

在這全真教氣運之柱的表面，有眾多的氣運如同牆壁剝落般從光柱上掉下逸散，而有一絲氣運卻始終巍然不動，而且，這一絲氣運相比較於其他氣運的鬆散狀態，有一股莫名至高的感覺。

“王重陽，百分之二百。”東方柏自言自語道，他已經確定王重陽沒有為情自殺，“林朝英鬱鬱而終，你卻活的挺堅挺的啊。”

“重陽真人，希望你藏得住。”將目光從光柱上移開，東方柏看向了重陽宮，如同看向一大塊肥肉。

少林寺有藏經閣，全真教自然也有，既然來了終南山，在少林藏經閣嘗到甜頭的東方柏自然不會就此離去。先前在活死人墓沒見楊過小龍女，他也是掃蕩了一番才離開的。入寶山卻空手而回，是拿不動，絕不是不想拿。

未經任何全真教任何人允許，東方柏入住了全真教藏經閣，沒有任何人發現，火工道人發現廚房總是少東西不算。不得不說全真教這如同曇花一現的教派的確比不上少林寺這般數百年的教派，長住藏經閣這事，即使東方柏突破到了後天九重，也不會在少林藏經閣做出，雖然少林留不住他，但以少林寺的底蘊打擾他是絕對做的到，若是正有些領悟，有和尚來叫陣，那可就不合算了。而且，東方柏可沒忘了前番在少林寺打了自己一棍子身披暗黑色袈裟的那和尚，那後天境界的和尚可不老，幾百年的傳承，老和尚應該才是少林寺的底牌。

不過，相比較少林寺全真教天下第一大教的名頭雖有些虛，但敢喊的確有相應的底氣，從藏經閣他們以前攢下的底子就可以看出，藏經閣內那上百本晦澀難懂的道家典籍雖然是孤本但東方柏並不意外，雖然讀書人都喜歡弄兩本我毀一本的孤本，但以全真教的勢力這些並不在話下，真正的讓東方柏感到的意外的是儒佛兩道的典籍，全真教主張三教合一看到儒佛典籍很正常，但是這些典籍都是孤本就不正常了。

“六祖慧能手書的‘金剛經’，王老道，少林寺知道嗎？”翻開眼前的這本《金剛經》，東方柏忍不住抬頭看了看藏經閣懸挂的王重陽畫像。

雖然不知道王老道是怎麼將那麼多寶貝典籍留全真教藏經閣的，但毫無疑問，這些此刻都便宜了東方柏。

東方柏此刻的境界是凡境後天，而且是由頂尖直入的後天九重，雖然是幾大高層次武學，加上前世發達的信息接受量，以及萬界天珠所開闊視野等共同作用的，但不可否認的是，有些過快了，雖然有水到渠成本該如此的意味，但也夠了，若再妄圖精進入先天，必將根基不穩。所以此時的東方柏選擇了繼續積累。

在重陽宮閱讀的日子是極其有意思的，雖然東方柏在全真教的廚房吃東西時聽到了當前的日子知道了自己竟然古墓里待了一個月之久，但他並沒有在意，給了郭靖三個月的時間，還有兩個月，不着急。

吃吃喝喝，讀讀看看，日子一天天的過去了，在全真教藏經閣的這些天，東方柏沒有刻意修鍊，只是任由《道玄訣》自主運轉着。

古墓石頭室里的一個月，東方柏自然沒有虛度，雖然那不切實際的想法沒有成功，但除了踏足後天九重之外，他還精鍊了自身武學。

諸般手段得到的武學《北冥神功》等，被他化成了屬於他自己的武學《道玄經》。

《道玄經》按照東方柏的構想，分為三個層次，第一層，凡境，第二層，修境，第三層，仙境。正對應修鍊一道凡修仙三境。目前，已達後天九重的東方柏已完成了第一層凡境的創造。而《道玄訣》便是其中的內功心法。

……

……

時間不會因為東方白在學習積累便停下腳步，兩個月轉眼見便漸漸的走到了最後。

“呼！”

長嘆了一口氣，將手中的這本書合上，東方柏自語道，“沒想到要走了，這藏經閣還給個大禮包，堪比‘易筋經’的究極武學心法，正好融入我的‘道玄訣’。”

說著，他的目光落在了手中的這本毫無破損甚至有些新的書上，書名《先天功》，其下有一行小字，重陽真人王喆。

正是王重陽修鍊並仗之力壓東邪西毒南帝北丐，奪得天下第一的那本《先天功》。東方柏本來沒打算從全真教藏經閣得到武功，他只是打算看看典籍，畢竟全真教的武功在活死人墓中已被他全數得到，至於《先天功》，他不相信連徒弟都沒傳的王老道會留在藏經閣中，只是這兒竟然還真有。

“人人都說‘先天功’乃是正統道門武學，據傳乃太古上仙赤松子所著，氣體心同修，可直入先天問性命。精妙無比，威能無雙，修鍊至極可達仙境太乙金仙之境，雖然後一句不太可信，不過這氣體心同修，直入先天問性命，倒是有幾分真實。”

“想當年王老道，三十多歲才開始練武，除非服用天材地寶，或得神功易筋洗髓打破桎梏，要不然一生都達不到後天更不要說先天，頂多也就個一流高手，但靠着‘先天功’練習武功，竟然一日千里，進步神速，把其他四絕自小的努力比的什麼都不是，一打四隻用了七天七夜，而老頑童說‘全真派的武功沒有止境，像王老道那樣，只是初窺門徑而已。當年王老道贏得＇武功天下第一＇的尊號，決不是碰運氣碰上的，若他今日尚在，加上這十多年的進境，再與東邪西毒他們比武，決不須再比七日七夜，半日之間，就能將他們折服了’，這一切可都是依賴‘先天功’。”

將手掌放在《先天功》上，東方自言自語道。

“由此可見，‘先天功’越至后，進境越快，和全真教的武功都一樣，都是厚積薄發武學，或者說全真教所有的武功都來源於‘先天功’。不過王老道當初傳給南帝的應該是精簡版本的‘先天功’吧，若是段智興修鍊的是此版本，為黃蓉療個傷，便讓自己虛弱那麼長時間的情況是絕對不會出現的，王老道果然不是實在人。只是王老道你對外人不實在，對自己人為何也不實在呢？握着‘先天功’，為什麼不好好傳給你徒弟呢，非得把它用那麼正常人干不出來的方法留在一般人還不讓進的藏經閣呢？”

把目光轉向一處空蕩蕩的牆壁，東方柏有些不解。

東方柏所看的這一處牆壁正是原先掛王重陽畫像之處，東方柏出於寶貝都在畫像後面的原因摘下了畫像，發現後面就是實打實的牆壁，失望之下，正決定打算走之前拜訪一下全真掌教，卻發現那被他摘下的畫像的背面，竟然有不少的格子，橫平豎直的，格子打的還非常整齊，本來這是很正常的事，裱畫是需要打格子的，不過經過少林銅鏡一事，東方柏多了個心眼兒，把對着格子研究了半天，終究把畫相后揭開了一層，而後先天功真的出現了。

先天功直接寫在畫上的，而且是以頁的形式寫在其上的。東方柏覺得正常人干不出就是因為這個，你直接的豎著寫，橫着寫都行，偏偏按頁寫，到底寫的時候是個怎樣的心情呢？東方柏不知道，他也不想知道，按照格子的印記，他把王重陽的畫像給裁了，你若是看他手裏的書，翻開扉頁，出現的可能是王重陽的嘴巴或者眼睛。

“有圖就有圖吧，我不嫌棄。去襄陽一路上還有些時間，一路上正好可以將《先天功》融入我的《道玄經》之中。”將《先天功》拿在手中，東方柏縱身離開了全真教藏經閣，下了終南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