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巨鱷的目光
天氣越來越熱,街上的姑娘穿的也越來越清涼,大面積的露出了白嫩可破的肌膚,但男人往往注意力就在那兩處被包裹的布上。
一周時間,普通人過的好似工廠流水線上的工人一般,依舊做着那些事,生活沒有太大的變化。
唯一能察覺到的是,最近企業現金流已經吃緊到了極點,破產倒閉的企業不在少數,一種讓誰都察覺到的恐慌慢慢瀰漫了出來。
銀行最怕的事情終於出現了,ABX指數昨晚已經逼近清盤線,隨着已經浮出水面的次貸危機,今日指數低開低走,市場完全呈崩盤的姿態。
香江今日的氣氛變得很怪異,事發之前大家都很好奇林天和全世界對賭的這一波到底能否成事。
但真正成功時那群關注此事的大亨都沉默了下來,如同大炮一響黃金萬兩一般,事前情緒高漲,真的等到戰事徹底打響后,買預期賣事實這六個字會讓黃金跌的比誰都快。
人倒霉不怕,怕的是你是最倒霉的一個,當有墊底的人出現時,那種強行安慰自己的念頭就會出現。
滙豐、高盛、渣打、瑞士信貸等林天小手筆購買過債券的銀行雖說心底膈應,但這筆錢,他們賠得起。
他們的主營業務不在樓市之上,因為往前推每逢十年左右的一次金融危機讓他們早就明白,權重業務沾染流動性極差的不動產的話,在饕餮盛宴中,他們是無法成為手持刀叉的食客,反而是桌上任人宰割的肉糜。
金融機構從起初裝修的富麗堂皇到隨後業務做的越來越大,甚至不限於本國,本州,面向全球以後,靠的只有信譽二字。
格局的大小決定的是在面臨危機時選擇持保留意見的靠近還是一個勁的搖頭遠離。
甚至於他們把要給林天賠錢這事放在了第二階梯之上,而第一階梯則是此次已經凸顯出來的危機,他們要如何最大化利益。
次貸危機此時徹底凸顯出蹤跡,還不似後市那般,傳統的投行紛紛轉型,一些小規模那種吃了上頓沒下頓的直接是隔夜破產。
在那個所有人都瘋狂使用金融模型和槓桿的年底,最難受的,絕對是雷曼兄弟,下來就是華爾街五大投行中排名第五的貝爾斯登,這家歷經80多年全球500強的企業也出現了巨大的危機,而此刻五大投行中的美林,也同樣面臨的巨大的危機。
美林、雷曼、貝爾斯登,三個難兄難弟做的事情都一樣,都是手中持有了巨額的次貸頭寸。
甚至於後市他們的心裏念頭也一模一樣,無法在市場對沖,也不願意資產被低價賤賣,最終宣告破產。
貝爾斯登被大摩收購,美林被美帝銀行收購重組成為美銀美林。
紐約,作為全球三大金融中心之一,此刻高盛集團的總部頂層會議室內,四名加起來年紀超過300歲的人臉色十分陰沉的坐在那裏。
“見鬼,給我查!查出來這個林天到底是從哪裏冒出來的!”
圓桌前一名白種猶太人猛地一拍桌子,雙眼內的怒火快要噴出來了。
同一時間,摩根總部,幾名老者同樣臉色有些詫異,但此刻屋內的場景倒不是高盛那般極端,反而是一臉的玩味,只是眼神看起來有些冰冷。
一人手指有節奏的敲打着桌面:“有意思,一個黃種人把手插到我們這裏來了。”
美帝銀行幾名真正的高層,此刻坐在美林證券的會客室內,態度十分的輕鬆。
因為他們清楚這棟樓的某個房間內,美林證券的掌權者已經無路可退了,這群投行40倍的槓桿參與進了市場,甚至過度的高管激勵政策使得流動性再次縮水,薪酬制度和2006年一片大好時一模一樣,百億美元的薪酬已經讓這幾家投行流動性徹底陷入枯竭的狀態。
甚至他們連美林證券抵押貸款的相關業務出現了巨額的虧損也很是清楚,甚至市場吹出了風,據傳公司開始從主權財富基金和其他投資者處募集資金,出售風險資產。
投資人經常會說一句話,對於企業來說,誰兼并誰,其實壓根不重要。
這次危機從一開始除了剪羊毛一樣,更多的是行業的洗牌,洗的就是華爾街五大投行。
至於那些小魚小蝦,巨鱷懶得去理他們。
雷曼背後的倒台離不開高盛那張陰沉的臉,貝爾斯登的破產雖說和摩根無關,但因為摩根巨無霸的零售和商業銀行作為後台,他們參與投行的業務不多,自然風險極小。
而次貸中的懷債跟商業銀行無關,統統轉嫁至投行身上。
美銀則盯上了美林,從一開始,三家巨頭早已分割好了利潤。
雖說三家投行的體量不同,三家投行也壓根還沒出現破產的跡象,但背後的三尊巨鱷甚至連收購的資金都已經估算出了一個範圍。
300億至500億以內,多一分,都不可能給,除了他們,誰敢插手這塊利潤?在危機時,誰還有資格插手這塊利潤?
“40億美金,下地獄去賺你的錢吧。”高盛總部會議室內一名老者惡狠狠的看向窗外東方。
誠然雷曼的倒台離不開他們出沒的身影,林天做的也是加速了這個過程,但這個錢誰賺都可以,絕對不允許一個從來沒聽過的圈外人硬生生插進來。
林天自然不清楚自己在美帝雷曼購買了4億美金的債券已經引起了高盛這種巨頭的怒火。
此刻的他,將頭髮梳成大人模樣,再穿一身帥氣西裝,在鏡子面前照了老半天,咧開嘴一笑,打開衛生間的大門看着坐在客廳的郭家兩兄弟。
“走了,該去收賬了。”
郭天麟和郭天駿兩個人此刻坐在那裏,只覺得忍不住一陣陣的恍惚,甚至於連林天的話語都沒聽到。
三個月而已,幾百萬的初始資金,撬動了香江20億和美帝320億的利潤。
這三個月,有人奚落譏諷過林天喝多了假酒腦袋出了問題,有人持懷疑觀望的姿態站在江邊靜待某一方失火,有人堅定不移的隨着林天一直做事。
期初林天做的事情,沒人看好,沒人看懂,等看懂想插手時已經晚了,因為和林天對賭的那些投行已經怕了。
“想什麼呢?這麼出神?”林天走到兩兄弟的身旁好奇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