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糟糕的開始，零奏終極
幾年來晨霧從不遲到，這是他的生活，他是個守時的人，出了餐廳大門從大樓的間隙間射來了一縷陽光刺痛了晨霧的眼睛，不知道為什麼晨霧覺得今天的街道似乎很嘈雜。
不同於鄉野的陽光叫人灼熱，大城市的陽光總是透漏着強烈的渲染感，總是讓人感覺好像蒙上了一層煩悶的沙罩。
遠處的車輛傳來的聲音非常的急促，晨霧需要在穿過一條街道才能到達公司大樓，今天不知道為什麼他心生警兆，走動間總覺得有人在盯着自己。
來回四望，樓道街角四處都看不見自己想要找的目光，或許生命中總有些事情是我們不能回顧的，無論他是糟糕還是美好。
有些事情總是無法反抗，因為它們來得突然也超出了你的能力範圍。就如同你走在鄉野間不經意的踩到一條毒蛇，蛇口頃刻間咬住你的腳裸，劇毒注入你的身體，不可抵抗的事情發生在你身邊的時候，你總是只能在事後做出反應，這反映有時能救你的命，有時會讓你落入萬丈深淵。
晨霧在馬路中間，七八輛小車、警車、武裝車帶着急促的剎車聲將他堵在了馬路中央，一切都來的那麼突然和急促，他沒有看清具體是多少人，十多個荷槍實彈的身影一擁而上將他按倒，沒等他掙扎叫喊，就感覺脖子一痛，如同毒液般的麻醉劑注入他的身體，在昏迷之際他只聽到周邊的嘈雜和呼喊。
“目標已經控制，目標已經控制。”
“身份已經確認。”
“立即撤離現場....”
“我們來玩一個遊戲。”林清泉提着一個銀白色的箱子在學生走道上攔住晨霧說道。
這大概是在十年前的事，他當時還在是個學生。晨霧有些意外，也有些驚訝，都是大二了，還在走道里攔着人說要玩遊戲？真是有夠的。不過還好晨霧並不是有很多朋友的那種人，周邊也沒有什麼人注意他們，不算羞恥也不算尷尬。
晨霧說道：“呃，現在嗎？不是什麼羞恥類的遊戲吧！”
“當然不是，跟我來吧。”林清泉邊走邊笑着擺手，他接著說道：“跟你不一樣，我可是有女朋友的，怎麼會和你做那種遊戲。”
晨霧嘴角抽了抽，有女朋友真是太好了，單身是我的錯嗎？閑着也沒有什麼事，晨霧並不介意陪陪林清泉。
和普通的晨霧不同，林清泉才是真正的高材生，小小年紀就已經是生物學博士，拿過多項超生物學正式獎項，還沒畢業就已經編入正式研究項目，平時有些神出鬼沒，今天突然見面說要玩個遊戲，不知道有什麼用意。
跟隨着林清泉向前走，晨霧問道：“是什麼樣的遊戲。”
林清泉有些苦惱，他想了想回答道：“探尋世界秘密終極的遊戲怎麼樣？”
看着林清泉好像還沒有考慮清楚的樣子，晨霧有些無奈，不同於他陽光的外表，平時的他看上去也是有些懶散的類型。他隨着林清泉來到了一間音樂室，這間音樂室不是很大，但也不小。這裏有一架鋼琴與一張長桌，教室里沒有其他人，因為現在的時間也不早了，同學們大都離開了學校。
音樂教室的桌子是長長的一條，平時方便來此的同學擺放樂器，林清泉走到桌子邊坐下，示意晨霧關門，晨霧將門關好，來到他對面坐下說道：“探秘終極的遊戲就在這裏草率的進行？”
林清泉將他手提的箱子放到桌子上，他沒有回答這個沒趣的問題，只是一邊擺弄箱子一邊說道：“你同意自我意識是認識世界的根本這句話嗎？”
自我意識可以簡單理解為意識的構成形態，意識的分析結構，生命通過意識中的自我認知世界，晨霧回答道：“不盡然，如果說意識是認識的根本，那麼是否可以說意識認為什麼是根本，世界就是什麼呢？”
“難道不是嗎？我們身邊的人大多數都是認為什麼是什麼，那就是什麼。就算有誤解，他們也以此安然的生活着，這說明是可行的，這不對嗎？”林清泉一邊說著話一邊從箱子裏拿出了兩個小塔形狀的東西，放在桌子兩邊。
這種問題總是沒有標準答案的，但是林清泉的這話卻是刨根揭低的回答，他說的是什麼可行，而不是什麼正確。晨霧聽了林清泉的話沒有反駁，他明白林清泉的意思道：“當然是對的，既唯心也不唯心，即小眾也大眾，看來並不衝突，我們有得聊。”
林清泉將箱子放平，在箱子裏可以看到這並不是一個單純的箱子，它更像是某個電子設備，箱子分開兩扇在每扇箱葉的正中，都有一個塊突出大概有小半尺高像紅色水晶一樣的東西，比較奇怪的是這兩個水晶在箱子裏呈現對稱直角，那麼問題來了，這箱子是怎麼關上又讓兩個水晶體不觸碰到的呢？林清泉啟動了箱子中的一個按鈕，晨霧發現那兩座小塔開始冒出淡淡的電弧。
這可真有意思，晨霧問道：“這是什麼？”
“華燈克里夫塔，微縮版的。”林清泉回答道。
“這種東西你都能做？用來幹嘛的。”晨霧好奇的看着這兩座小塔。
林清泉得意的說道：“那當然，我可是高材生。至於用來幹嘛的，不是有傳說說尼古拉-特斯拉有參與過美國國家防禦盾牌網計劃嗎？他設計了某種電磁屏障來防禦外星人，我也玩一玩，你就當作是某種魔法屏障防禦不必要的窺伺吧。”
晨霧聽了林清泉的話無奈吐糟道：“麻煩你這個高材生，下次在做點更正經的事情啊！國家資源都被你浪費了。”
林清泉捂嘴偷笑，他接著說道：“好了，準備已經完成，既然是叫做探秘世界的終極的遊戲，那麼我來說說遊戲規則吧。”
晨霧知道他不是在開玩笑，他開始明白這是在做什麼，他說道：“終極這種東西是不是太遙遠了，我覺得應該先提升提升我們的等級。”
林清泉沒有反駁這話，他知道這是晨霧說得出來的話，他回答道：“當然，這場遊戲我們就以第四階的生命來開始吧。”
“第四階？”晨霧示意其接著說。
林清泉道：“生命是很負責的，它們通過不同的感官了解外界在加以分析形成自己的概念。”
“第一階就從意識出發，以我們的個人意識為標準，我們以此認識世界。”
“第二階呢，我們各自使用一條概念武裝，即一條你認為可以貫穿終極的概念。”
“第三階，我們需要某種憑依，目的是為了進行思維上的校正，可以是任何的物品，書包、筆記、鞋子、這裏的鋼琴、或者是你身上的某件物品。”
“最後第四階，就用時間概念吧，這概念是你我間的約定，當你覺得什麼時候到了，那就到了。”林清泉道
林清泉的講解結束，晨霧若有所思，他只是看着林清泉，良久他說道：“你確定要進行這場遊戲，這無可避免會對你我照成影響。”
“是嗎？但我的時間所剩無幾了，最後只差你這一塊拼圖，我別無選擇，也無法對你不管不顧。”林清泉緩緩的說道。
晨霧沒有問這個問題，他不需要知道答案，只要知道對方的態度就足夠了，晨霧與林清泉的交情並不深厚，他無需對對方說得那些是似而非的話進行深究，他本身就是這樣的人，就像他的概念武裝一樣，他說道：“那麼是否給這場遊戲取個名字呢？”
林清泉回過神來他看了一眼四周，這裏的環境安靜而又有藝術性，最後他盯着擺放在屋子中間的鋼琴說道：“那就叫做‘零奏終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