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在末世種田
楚晝明知道任臻不想聽到什麼樣的答案,卻還是笑着說出了這樣的話。
果然,任臻在聽到楚晝的話以後一下子就像點燃了的火藥一樣,炸了。
他的大腦還沒反應過來,身體就已經先一步行動。
任臻順勢將楚晝按倒在一旁的沙發上,強行吻了上去。
儘管最近楚晝已經開始跑步鍛煉了,但在體能上的差距還是和任臻相當的大,因此任臻做這個動作並么有太費力。
他甚至覺得楚晝像是一個名貴的瓷器,稍微粗暴一點,對方就被弄碎了。
然而他卻沒辦法小心翼翼的對待對方。
這並不是一個溫柔的吻,說是撕咬也算不上過分。
任臻兇狠的撬開了楚晝的牙關,在裏頭肆意的掃蕩着。
令人驚訝的是,楚晝沒怎麼反抗,兩條舌頭很快就交纏在了一起。
一吻結束,兩人都有些氣喘吁吁的樣子,楚晝臉上更是染上了一層薄紅,只是也不知道是因為缺氧還是害羞造成的。
任臻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剛才幹了什麼。
他一下子就慌張起來,明明小心翼翼的隱藏了多年的感情,應該已經不會大喜大悲了。
然而在剛才聽到楚晝說喜歡別人的時候,他卻出奇的憤怒了,不由自主就做出了心裏想的事情來。
現在回想起來,簡直恨不得穿越回去把那個精蟲上腦的自己給掐死了。
但是看楚晝剛才的反應,好像也不是特別的抗拒。
……不如說根本就沒有掙扎,莫非其實並非他單箭頭?
楚晝的呼吸聲逐漸平靜下來,而後他看着任臻一臉生無可戀和破罐子破摔的喜悅交雜在一起的臉,簡直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
最終他挑了挑眉,問道:“怎麼,這算是終於告白了?”
任臻聽到這話一驚,道:“你知道我喜歡你?”
楚晝點了點頭,而後又覺得這個答案不太準確,又補充了一句,“不過不太確定。”
實際上之前他也不知道,這個世界設定的是任臻和他只是單純的青梅竹馬,還是因為原著里他太熱愛作死才被主角受替了下去的。
現在看來,應該屬於後者。
“那麼你現在的反應算是接受了?”任臻想了想,覺得這個想法有點白日做夢的味道。
他於是又補充了一句,“還是你看在我們一起長大的面子上,才勉強沒拒絕我。”
“我並非不接受或者給你面子。”
楚晝說:“只是一時間適應不過來,我需要一點時間。當然,最後不會以我拒絕你的結果收場,我不會白給你希望的。”
他既然決定好了要和任臻在一起,自然不會反悔。
只是秦夜還沒完全從他的腦海里消失,他直接接受了總覺得對任臻不太尊重。
唯一讓他覺得奇怪的是,楚晝竟然也不太反感和任臻進行身體接觸。
他本來這是最難克服的障礙,甚至會比思想方面困難的多。
現在看來,倒是他把自己想的太過於專情了?
任臻聽了楚晝的解釋,點了點頭,能夠有這個結果已經讓他很意外了。
他也明白強扭的瓜不甜的道理,不打算逼迫楚晝在短時間裏做出選擇來。
任臻剛要說點什麼,就覺得頭部一陣劇痛。
一瞬間,突如其來的疼痛佔據了他大腦所有的內存。
他被這莫名其妙的疼痛弄得措手不及,感覺自己眼前一黑,耳邊也只有嗡嗡嗡的巨響。
似乎片刻內他的五感都消失了,只留下了痛覺。
任臻幾乎稱得上是狼狽的跌倒在楚晝懷裏,好在他還感覺到到一雙手接住了他,這個認知讓任臻感覺稍微舒服了一點。
過了好一會兒,任臻才緩了過來,慢慢的睜開了眼睛。
“你怎麼了?”楚晝有些着急的問道,神色中的擔憂不似作偽。
“沒事。”任臻重新睜開眼睛,道:“腦子裏面突然多出了一些片段。”
那些像是記憶片段的東西生硬的出現在他的腦子裏面,不疼才奇怪了。
而後任臻又嘀咕了一句,“傅黑是誰,怎麼會突然冒出這兩個字來。”
“什麼?!”
楚晝聽到這個名字以後,終於忍不住驚訝道。
雖然之前系統也偶然提到過任臻身上的那個傷疤承載着傅黑的記憶。
但是都過了這麼久了,楚晝也沒看出一點對方要恢復記憶的樣子,差點就把這茬給忘記了。
現在竟然是記起來了?
楚晝連忙追問道:“你還想的起來些別的嗎?”
任臻茫然的搖了搖頭,不明白為何楚晝的反應這麼大。
“恩,那可能是做夢吧。”楚晝有些失望,但還是說道。
與此同時,系統十分貼心的提示楚晝:【你的體.液會讓他恢復以前的記憶。】
楚晝愣了愣,這個設定似乎有點可怕。
系統用的詞語是“體.液”而非“口水”,比起美不美觀的問題,說暗藏深意反而更加適合。
果然系統下一句話就不太和諧了,他說:【位置越接近他的傷疤效果越好。】
作為一個老司機,楚晝很快就明白了這個設定里包含的不可描述的一面。
畢竟任臻那個傷疤,可是在他屁股上。
所謂的效果好要發生些什麼,幾乎不用想就能知道。
只是楚晝還沒來得及污,大腦就不受控制的陰謀論了起來。
雖然系統對他的態度一直是你想在虛擬世界搞基我也不會阻止你,但是明顯不會這麼……呃,推波助瀾。
到底是什麼改變了系統的想法……或者換種說法,系統就這麼不想自己復活?
從上個世界結束了就一直誘惑着自己,包括這個世界好到爆的福利,似乎都在對他說別走啊你別走。
楚晝才不相信系統說的能量只能在復活自己和傅黑當中選一個。
系統這麼做,明顯就是想逼着自己選擇不回到現實世界裏。
但是這樣一來,系統又何必和自己做這場交易呢?
直接讓他被車撞死完事不就好了?
楚晝感覺細思恐極,綜合著上個世界楚汶經過解釋以後依舊很可疑的話語,他一時間腦內冒出了很多想法。
比如說自己還沒死啊,其實系統就是楚汶啊,系統喜歡秦夜啊,強行把自己搞進來想減少情敵啊之類的。
他離真相已經很近了,不過楚晝一向不相信自己有人格魅力這種東西,因此也就沒往他的身上想。
這樣一來,楚晝多少覺得有點邏輯不通,便不再煩惱。
他剛抬起頭來,就對上了任臻的眼神。
任臻目光十分深邃,讓楚晝完全無法看穿對方的想法。
然而就是這樣的眼神,卻有種要把楚晝吸進去的感覺。
這一對視,任臻就把自己剛才細水長流的覺悟丟到了天邊,一個手滑,就抱住了楚晝。
想讓他開心,不想看到楚晝皺着眉頭的樣子。
眼看場面就要控制不住,身後突然悠悠的傳來了一個聲音:“……我在哪裏?”
正是被兩人遺忘了的主角受。
楚晝趕忙站起來,將他身上的任臻扒拉了下來,向主角受那邊走去。
他問道:“感覺好一點了嗎?你暈倒在我家門口,我就把你帶回來了。”
主角受懵懵懂懂的點了點頭,似乎還沒完全清醒過來,而後他問道:“我……是誰?”
“……”
主角受名為趙徵羽,這個楚晝當然是知道的,但問題是對方為什麼要問他這種事情。
強行失憶,被人穿越了,還是試探他?
最後一項應該不可能,畢竟楚晝身上也實在沒有什麼值得讓他試探的。
楚晝讓任臻給他仔細檢查了一下身體,這才發現對方腹部竟然隱藏着一處刀傷,連忙讓任臻幫忙治療了。
異能顯然沒達到一秒痊癒的效果,但也還是好了許多。
趙徵羽身上別的地方還有些零碎的傷口,但是任臻十分肯定他腦補沒有受到創傷。
也就是說,不存在失憶的誘因。
那就只有兩個可能,趙徵羽在裝傻,或者因為某些蝴蝶效應,他是這麼多傻。
至於到底是那種,就不得而知了。
趙徵羽醒過來沒多久又昏睡過去了。
本着人道主義的原則,楚晝把他放到了自己床上,畢竟客房之前就被他改造房屋的時候給拆了。
而後楚晝對任臻說:“今晚委屈你睡沙發了。”
任臻道:“那你呢?”
“我不是一直都和你睡嗎?”
楚晝理所當然的說道,說完了才反應過來任臻在擔心什麼。
恐怕是之前他開玩笑說自己喜歡主角受的話被任臻放在了心上,現在生怕自己和主角受發生了點什麼呢。
他就覺得任臻幼稚得有點好笑,調侃道:“正好讓你當人肉墊子。”
其實楚晝之前完全就是隨口說說,他家的沙發本身就是沙發床,睡兩個人完全不成問題。
沒想到睡覺的時候,任臻真的一個人橫在了沙發上,就差沒把正面上我四個大字寫在臉上。
楚晝有點無語,默默的去旁邊拉了被子蓋上。
任臻卻沒這麼容易放過他。
他兩手環住了楚晝的腰,強行將楚晝抱了起來,宛如一個樹袋熊一樣不打算撒手。
楚晝知道自己拗不過他,只好任由任臻把他放在對方的身上。
後背緊緊的貼着任臻的胸口,對方的心跳聲以最直接的方式傳遞過來。
“別亂動,硌死我了。”楚晝一時間有點心慌,沒話找話的想轉移一下自己的注意力。
任臻聞言,果然一動不動,稱職的當著人肉墊子。
這樣一來,氣氛就更加怪異了。
任臻不是軟綿綿的女孩子,楚晝倒是不用擔心把他墊壞了。
只是這個人肉床墊實在算不上舒服,硌得楚晝全身上下每一個地方都叫囂着疼,還不比睡地板。
然而任臻身上的氣息卻無端讓他感到安心。
他的擁抱有一種幾乎灼傷人的溫度,連帶着讓楚晝全身都溫暖了起來。
是夜,任臻翻了個身,把睡夢中的楚晝弄醒了。
楚晝這才發現自己已經沒再躺在任臻身上了。
他換了一個稍微正常點的姿勢,和任臻相擁而眠,就像那些普通的戀人一樣。
然而儘管白天出現了類似於告白的場景,他們又不算是真正意義上的戀人。
正要思考人生哲學三觀的楚晝突然看到任臻動了一下,而後聽到他口裏模糊不清的說:“林尺旦。”
楚晝剛聽到這個聲音的時候,還以為是在做夢。
然而環視了一下四周,又掐了自己一把,發現他的確是躺在任臻身邊以後,楚晝的身體一下子僵硬了。
倒不是因為任臻抱着他睡還喊着別人的名字,而是任臻叫的那三個字,實在是太讓人在意了。
那是秦夜專屬的叫法。
至於淵源,還得從他剛入職時候的時候說起。
當時楚晝正在開一個會議,秦夜在上面講話,講着講着覺得無聊,就開始學老師點名。
當他念到“林尺旦”的時候,四周一片寂靜,喊了好幾遍都沒有人答應。
楚晝當時還在心裏吐槽了下這是什麼破名字,而後愣了半天,才反應過來秦夜是在叫他。
他在眾人意味不明的目光中硬着頭皮站了起來,道:“……我叫楚晝,不是林尺旦。”
“哦。”秦夜隨口應了一聲,一點愧疚的意思都沒有,“誰讓你字寫的那麼丑。”
楚晝心想我字再怎麼丑也是橫着寫的,能把晝字拆開怎麼看都是在找茬。
之後也不知道秦夜是老年痴獃還是文盲,每每看到楚晝都是一句“喲林尺旦”,讓楚晝糾正得煩不勝煩。
直到楚晝發現秦夜就是想看他氣急敗壞的樣子,他越生氣秦夜就越起勁。
楚晝索性隨便對方怎麼叫都是一副巍然不動的態度,果然沒過多長時間,這個名字就消失在兩人的對話裏面了。
沒找到再次聽到,居然是在這種時候。
他盯着任臻的臉,有些出神。
這兩個世界的主角攻都長的很正常,但是他卻不會忘記,最開始的前兩個世界,主角攻都長着一張老闆的臉。
他不知道第二個世界發生了什麼突然改變了這個設定,但顯然不會只是系統隨心所欲這麼簡單。
如果秦夜就是任臻的話……他腦里一時間完全被這種想法佔據了。
畢竟林尺旦這個名字,實在是太具有辨識性了。
前幾個世界的主角攻和傅黑都等於老闆一個人,如果真的是這樣,他當然是高興的。
楚晝十分嚴重的感情潔癖,說是到了病態的程度都不為過。
他理想的狀況就是自己和初戀一起了,初戀的初戀也是自己。
沒有任何白月光前任小三,不會吵架,任何誤會在第一時間解釋清楚,有不滿的地方坦誠的說出來。
哦,最好以前連手都沒有拉過,更別提發生什麼親密的身體接觸了。
然而這種只存在於理想狀況的事情顯然不會發生的。
比如說他自己就因為聖母癌發作把傅黑救過來了,不拒絕對方的示好,又始終沒辦法忘記秦夜這個人的存在。
雖然他和秦夜實際上沒有任何進展,也談不上拋棄或者喜新厭舊一類的,但是給人的心理感覺總是不太好。
他十分唾棄自己這種吃着碗裏的看着鍋里的行為,雙標的感覺簡直讓他如鯁在喉,卻又不知道從何下手。
但若傅黑,甚至前幾個世界的主角攻都是秦夜的話,事情就變得簡單起來了。
看,他從頭到尾喜歡的都是一個人,再怎麼移情別戀,最後還是被那個人所吸引着。
這麼一想,反而覺得帶感起來。
只是帶感歸帶感,他也不會因為覺得開心就會傻白甜起來。
如果任臻真的就是秦夜的話,秦夜到底是以什麼樣的身份參與在這次不那麼簡單的穿越中的呢。
主謀?受害者?還是別的。
“下次再發生了什麼的話,當做不知道好了。”
楚晝腦子猛地冒出了這句話來。
他發現□□交換能喚醒記憶這一個設定不止作用在,對自己也同樣有效。
雖然沒有前情提要和下集預告,但是楚晝清楚的記得,那是他在第二個世界裏,謝眉對他說過的話。
楚晝早就覺得自己第二個世界的記憶不太正常,邏輯和前後的聯繫起來都有些格格不入,系統敷衍的反應呢十分不正常。
現在看來,那段記憶果然是被篡改過的。
楚晝有一種預感,只要想起了第二個世界的那些事情,他就能知道所有的真相。
楚汶,系統,還有有關秦夜的一切。
謝眉的那句話裏面用了“再”字,就是說楚晝已經發現過一次了,但是因為某些不可抗力,他的那段記憶變成了別的。
能夠替換楚晝記憶的,最大嫌疑人莫過於系統了。
畢竟從系統的言行上看,他要操控這一系列事情並不困難。
然而任憑楚晝再怎麼努力,也實在是想不起別的東西來了。
埋藏在記憶深處的陰謀,到底是什麼?
謝眉說的“當做不知道”,又是為什麼。
不過他還是遵循着謝眉沒頭沒尾的忠告,並不打算問系統些什麼,畢竟就現在的所有線索推測來看,系統是在不是什麼好人,如果打草驚蛇就糟糕了。
他又看了一眼任臻,對方依舊睡得很沉,全然不知道這無意間的一句夢話讓楚晝想了這麼多。
楚晝忍不住嘴角上揚。
一瞬間,和任臻相處的負擔,百分百的轉化成了喜悅。
眼前這個人是秦夜。
光是這麼一點,就已經能成為他幸福的理由了。
接下來的日子,楚晝沒有表現出一點異常,和任臻像是普通的小情侶一樣,循序漸進的變得親密起來。
另一方面,在任臻不那麼走心的治療下,趙徵羽身上的傷勢逐漸好轉。
只是精神方面卻沒有什麼進展。
……簡而言之就是趙徵羽徹底傻掉了。
他依舊是每天都處於“我是誰我在哪我要幹什麼”的懵逼狀態下,連基本的生活常識都不太明白。
情商智商統一的停留在了三歲左右,就更別說其他的了。
不僅如此,他還像是那種把自己第一眼看到的人認作媽的動物一樣,整天就粘着楚晝,每每讓楚晝感覺自己養了個智障兒子。
一般這種時候,任臻還會非常不爽的吃一波醋。
楚晝曾經嘗試過旁敲側擊原劇本設定中趙徵羽獃著的那個隊伍。
然而從對方一問三不知的反應中,實在是得不到什麼相關的線索。
這就麻煩了。
原文中是趙徵羽覺得和任臻這樣的好對手相見恨晚,才邀請對方一起跟着隊伍去避難所的。
但是現在不知道是什麼狀況,主角受提前出場受重傷了不說,人還傻了,一點關於那支隊伍的記憶都沒有。
那支隊伍十分警惕,排他性很強,沒有趙徵羽的擔保推薦是肯定進不去的。
單個人的力量總歸太過於薄弱了,無法抵抗越來越多的喪屍。
如果不能安全的抵達那個避難所,楚晝肯定活不過任務要求的五年。
別看現在他和任臻兩人那麼牛逼,也只是因為處於末世初期,可以一個打十,等喪屍逐漸進化,形成神志和規模的時候,被動挨打的就是他們了。
早知道就不等主角受一起,自己先行帶着任臻往避難所趕了。
楚晝算了下時間,自己最多還有一個月等着趙徵羽的記憶恢復。
如果到時候對方還是這種狀況,恐怕真的要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了。
另一方面,有關穿越陰謀論的東西也沒有什麼進展。
楚晝後來斷斷續續的和任臻接過幾次吻,但是都沒有想起什麼來,看任臻的反應,似乎也和自己是一樣的。
他一時間不明白這是隨機恢復記憶,還是需要達成什麼特定的條件。
反應系統沒有告訴他。
系統應當還不知道他也會恢復一部分記憶,不然肯定不會任由楚晝想起來的。
於是楚晝也不表現的太急切,貿然去問系統怎麼才能儘快讓任臻恢復記憶。
畢竟之前好長一段時間任臻什麼都不知道,楚晝也沒有表現出任何着急的意思。
現在他突然性格突變,肯定會讓系統有所懷疑的。
到時候就得不償失了。
不能操之過急,他告訴自己。
又過了一段時間,趙徵羽的傷終於痊癒了。
他雖然人傻了,但是戰鬥力依舊不容小覷。
楚晝對付起來有些吃力的喪屍,趙徵羽隨手就能弄死。
好在趙徵羽是隊友不是敵人,他十分感激楚晝救了他,也沒有恩將仇報,楚晝指誰打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