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老兵的回憶
“醫生!來人!快來人!”樊凡發生的叫喊道,被樊凡吸引過來的工人一看老頭昏迷不醒,趕忙過去幫忙扶起來,有的人急匆匆的跑出去叫醫生。眾人將老頭放到由凳子搭建的臨時桌子。樊凡焦急走來走去,不停的看着門口。不多時一個身穿白色衣服的一聲急匆匆的趕來。
他走到老頭面前翻了翻眼皮,摸了摸胸口。轉頭詢問道:“他剛才發生什麼事情?怎麼胳膊和胸口有抽痕迹?”
“剛剛,剛剛絞索斷了,他為了救我被絞索抽了一下。”樊凡急切的說道,“怎麼樣?一聲,他們是吧?”
“沒事,讓他休息幾天,只是胸口被抽了一下一口氣提不上來,暈了過去。注意通風。”醫生說完就走了。到這個時候,樊凡才鬆了一口氣,只要人沒事就好。
樊凡盯着老頭看了一會,心中那點不滿早就拋到九霄雲外去了。樊凡走到坦克車錢,將散落一碟工具及斷裂的絞索一一收拾起來。
過了幾分鐘,老頭漸漸地蘇醒了,守在一旁的樊凡趕忙詢問:“老師傅你感覺怎麼樣?身體沒事吧?”
老頭瞥了一眼樊凡,說道:“給我倒杯水去。”
樊凡一聽立馬跑到旁邊用暖壺倒了杯涼開水,順便將毛巾一併拿過來。犯法扶着老頭坐起來,看着老頭喝水。
“咳咳咳~”一陣咳嗽聲,樊凡趕忙為其拍背。
樊凡,看着老頭,扭捏的想說卻不敢說,老頭瞟見樊凡衣服想說不敢說的樣子,心裏暗自好笑,嘴上嚴肅的說:“你想說什麼就大聲說出來,扭扭捏捏的像什麼樣子!”
樊凡一聽,立馬不猶豫了,詢問道:“老師傅,為什麼你會救我。”
老頭聽到這句話后偶,臉色一沉,扭頭哼道:“沒為什麼,老子眼瞎了!”
樊凡一聽這就是氣話,也毫不在意。老頭又說道:”我要不推你,那一個絞索抽在你腦袋上,能把你腦袋抽爛,我這一條胳膊換一個命值了。去給我接點水去!”說著,老頭將手中的水杯遞給樊凡。樊凡將暖壺拿過來,在簡易的床邊給老頭倒了一杯水。
休息了片刻,老頭站起身來,活動了一下筋骨,自言自語道:“哎,休息了這麼幾分鐘,身體就不行了。真是老了啊!”老頭撫摸着胳膊,皺了皺眉。突然想到了什麼,對着樊凡招了招手說道:“過來,貓崽子!今天我教你組裝坦克,把我的工具袋子拿來。”
老頭登上坦克后,樊凡將工具袋扔上去,隨後自己也登上坦克。老頭正給樊凡講解着,一堆鑄造好的一輛D系早期試驗車零件運了過來。老頭坐在車體上,指使着樊凡遙控裝卸機器將坦克炮塔運送過來。在老頭指導下安裝起來。
“慢點,別把車體炮塔底座壓壞。”
“哎哎哎,你履帶承重輪裝反了!”
“看到你站的位置了沒,那就是彈藥架。你站的位置就是裝填手的位置。”老頭一邊喝着水,一邊知道的說。樊凡點了點頭。然而他卻不知道,這將來造就了一個令人恐懼的大魔王--爆彈王。
時間慢慢的流失,樊凡在老頭的指導下組裝了四兩不同國家的坦克,分別是S系的MS-1克,D系早期試驗車坦克,F系的雷諾。M系的TI科寧漢姆。漸漸地,樊凡了解到各系的坦克的優缺點。D系的明顯血糟皮厚,各種跳彈,然而令人噁心的零件損壞,結構過於複雜讓人維修很痛苦‘M系的經濟適用,價格低廉。坦克緊湊,故障率低,就是速度不算太快;S系的則是做工粗糙,坦克車內環境惡劣,但是產量大。補充率較高;F系的不用說了,皮薄餡足,令人回味無窮,入口即化…嘶~哦不對,意淫錯了。咳咳……
總之呢,樊凡在老頭的指導下,對坦克是越來越熟悉,坦克成員及其零件分佈也是有了足夠的認識,這為他將來坦克爭霸打下了堅實的基礎。
時光荏苒,歲月匆匆如流水,轉眼間樊凡在工廠工作了一個星期了,因為上次老頭生病時候樊凡無微不至的照顧,讓樊凡與老頭也漸漸地熟悉了起來,兩人也說得上話,老頭也不擺出一副兇悍不好惹的架子,卸下偽裝的老頭讓樊凡感覺到他那麼的健談,而且對於軍事知識十分了解,而且有着自己的獨到見解。這樣樊凡大感意外和驚喜,因為他感覺他找到了人生的導師。
與老師傅漸漸熟悉起來的樊凡對老師傅也不怎麼敬畏了,有的時候樊凡也會叫他老頭,雖然知道他姓烈,但是從來沒有喊過,一般都叫他老頭,求他的時候才叫他烈師傅。
這一天,兩人幹完了工作后,樊凡對烈老頭說道:“老頭兒,今天咱們就不在食堂吃了,咱們在這裏吃吧我去買點酒喝和肉,咱們喝點?”樊凡期待的等着老頭的回復。
老頭思索片刻,說道:“行,買一些散酒,來點滷肉就行,再來點花生。”
“好咧!”得到允許的樊凡走出車間買酒去了。
過了一會,樊凡提着大包小包回來,二人坐在坦克上,把喝的吃的擺在炮塔上,兩個人吃吃喝喝。有一句話說得好,每一個身上都傷疤的男人,背後都有着不為人知的曲折的辛酸故事。
又有一句話說得好,每一個不善言談的有故事的男人,一喝酒就都善言談。烈老頭就是如此,老頭喝着喝着,就走了神兒。
樊凡見狀,也不打攪他,樊凡猜測這種情形讓老頭回憶起來一些事情。樊凡就拿起一塊肉,一邊吃一邊喝。倏地,耳邊響起來人的話來。
“當初,我們兄弟四人,就是這麼坐在一起吃吃喝喝,如今就剩下我一個糟老頭。”老頭唏噓到。
“什麼?”樊凡着急咽肉,含糊不清的說道。老頭沒好氣的瞥了一眼,又說了一遍。范范默不作聲,他沒有感受過那種生死情,但是他知道這種感情比肩親情,比擬愛情,超過友情。
樊凡吞下一塊肉,喝了一口酒後問道:“老頭兒,你以前是幹什麼的?你兄弟是幹什麼的呢?”
老頭愣了愣神,好像是在回想過去,片刻后他開口說道:“我?我就是一個坦克兵。風雲號坦克車乘員組車長。”
“什麼!你就是風雲號車長?”樊凡一臉震撼,不相信的問道,“你就是那輛一場戰役一輛坦克擊毀將近三百多輛坦克的風雲號?”樊凡不是不相信,而是這個消息太令人震撼了。冀北城歷史上,有過兩個規模超大的軍團,統治冀北城全部底盤,俗話說一山不能容二虎,這兩個軍團也最後不可避免的開戰,那一戰,投入的坦克兵力及其規模大到幾萬輛坦克參加戰鬥,雙方几十萬人參加戰鬥。而其中最為出色的坦克就是風雲號。他們都說風雲號受到神的眷顧,因為它在戰場上平均每天擊毀三四十輛坦克。整個戰役持續一周才結束。在此期間,風雲號還擊殺了將近四五千人。戰役結束后,風雲號坦克也就申請報廢處理了。因為車身幾乎都看不出原來的樣子,履帶換了三次,據說,風雲號回到基地時候,車上坑坑窪窪,如同麻子臉,裝填手陣亡,駕駛員重傷,車載無線電損壞。履帶的承重器破裂。能回來就是奇迹。
老頭繼續淡定的說道:“那一次,我們奉命在一個高地堅守。遭到敵人的坦克群的進攻。那一戰,我失去了我裝彈速度最快的裝填手,打的最準的炮手,開坦克如同開汽車一樣簡單的駕駛員。”
樊凡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說什麼,因為說什麼都撫平不了老人心中的傷痛。
“那一戰,我們擊退敵軍坦克群四次進攻,第二次進攻的時候,一發穿甲彈穿透側炮塔殺了裝填手,駕駛員隨後就被打成重傷。我和炮手拿起槍就逃出坦克。我用狙擊槍,炮手用步槍。我們兩個邊打邊撤,掛掉幾十個敵人是,炮手為了掩護我,挨了幾槍。”老頭越說越激動。眼淚也流了下來。樊凡默不作聲,待到情緒稍稍平息后,老頭繼續說道:“我對他說:“來,我背你!
前方就是我們的基地。”然而,炮手卻固執的推掉我的手。”
“那你的炮手最後怎麼樣了?”樊凡詢問道。
“怎麼樣了?最後死了!他推開我的手,我不肯,他用槍頂着自己腦袋逼着我走。我不得不走啊!”老人痛苦的說道。
“後來呢?”
“後來?後來我躲在遠處透過狙擊鏡看到他被俘虜了。”老頭沉默了一會說道。
“之後發生了什麼?你逃脫了嗎?”樊凡問道。
“逃了,我趕往一個臨時指揮所,上邊決定進攻,我參加並在戰鬥結束時候把我的坦克運了回來。”老人說到這有一絲的開心,然而笑容在臉上轉瞬而過。老人繼續說道:“然而,我的駕駛員也被敵人帶走了!坦克里只有裝填手的屍體。我瘋狂的向前追擊,期望找到他們。然而讓我感到痛苦的事情還是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