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花魁

33、花魁

唐缺聽到孟星辰真的要上船,臉更紅了,好像是害羞,實際上興奮,就像有人喝酒喝的臉通紅,看起來是醉了,實際上是海量一個道理。

唐缺的會的詞彙很少,當他接近畫舫的時候,腦海中能形容的詞彙只有二個字,精緻,若是要問有多精緻,很精緻。

原來很精緻,又很大的船,就叫畫舫。

但是這巨大的畫舫下有許多小船遊盪,卻是很少有人真的上去的,這畫舫外只有一個穿着金衣的老者,據說也姓金。

這老者看起來不起眼,卻是金丹境,這老者實際是守船人,防止船內的女人有私自逃跑,或者有人搗亂的,也只有官方能派這樣的高手來守一艘船,從側面也說明了天武神朝的底蘊。

據說畫舫中暗藏有金丹之上的高手,但是從來沒有人有幸得見,或者見過的已經死了。

讓唐缺驚訝的是自己的老師好似輕車熟路,掏出了一袋紫晶石扔了上去,唐缺沒有細看,大概有幾百紫晶石,出手闊綽。

唐缺很奇怪,後來才知道這是入船的小費,這是傳統。

唐缺依然是很窮的狀態,雖然孟星辰會給他紫晶修鍊,但是只能做修鍊用途,他是不能自己花銷的,實際上他自身連一個銅板都沒有,稍微值錢的也只是身上這不合身的華麗衣服,看着倒也人模人樣的。

金衣老者好似認識孟星辰,一副很驚訝的樣子,但是很快便又用笑容掩飾過去,笑着說了一句:“四年不見,孟公子別來無恙啊。”

“哪裏,哪裏,已經瘸了。”孟星辰拍了拍自己的腿,看似不在意卻又刻意的道。

“只要那裏沒瘸就好,不然你也就不用來這裏了。哈哈,剛好今日日子特殊,花魁也是你認識的人,或許能搏個頭彩也說不定呀。俗話說的好越是熟悉的船,越是輕車熟路啊。”金衣老者笑的很和善,眼睛眯起來,唐缺看着這個老頭,總覺的有一種很陰險的感覺。

“我認識的人?誰呀?誰當的花魁?”孟星辰本只是想湊湊熱鬧,聽這金衣老者這麼一說,才笑着反問了一句。

“你進去就知道了。我記得你是四年前離開的洛城,轉眼已經四年了,城內的桃花開了一季又一季,物是人非啊。四年可以發生很多事,四年裏有的人功力突飛猛進,四年裏也有的人或許就落難了,曾經的天之嬌女或許也會落入泥塵里任人踐踏,真是令人唏噓不已啊。”金衣老者依然笑呵呵的,但是卻賣起了關子。

“這種事,金老應該也是習慣了吧,畢竟見多了。”孟星辰客氣的回了一句。

“老了,眼睛不好使了,哈哈……”

……

在唐缺的理念中,說話說一半的人,都不算是什麼好人,而這個老頭說話總是帶着一種怪腔調,彷彿要說什麼又不說的樣子,頓時越來越不喜這個老者了。

但是這個老者卻忽然一抬手,唐缺忽然感覺自己在升高,低頭卻見他們的小船被水流給托起來了,而且還在上升中。

“聚水推舟,金老的水系法術越來越熟練了,功力大進啊,佩服佩服啊。”孟星辰笑着說,任誰都能聽出他那略帶虛假的客氣問候。但人就是這樣,明知道是恭維話,卻總是很愛聽,老者的眼睛眯的更深了,臉上笑出了花。

待小船升到了和畫舫等高的高度時,孟星辰只是輕輕一個跨步就跨入了畫舫之中,唐缺緊隨其後。老者一收手,伴隨着啪嗒一聲,水化飛起,小船便是砸在了水浪上,濺起好大的一朵白水花。

“雕蟲小技耳,不足掛齒,我若真是功力大進,便會被調離這裏了,只是可惜啊,只是還差那麼一點點,就那麼一點點。”老者說著,還比了個手勢,守船這個活計天武官方規定也只有金丹才能做,超過了金丹就可以調離,實際上,男修士除了一開始的好奇興奮外,在畫舫呆的久了,見多了男女之間的凡塵俗事,反而有些厭倦了。

“你們進去吧,裏面的熱鬧年年歲歲如此,早看膩歪了。”金衣老者背着手,站在船頭,彷彿一副高人模樣。

孟星辰寒暄幾句,便是帶着唐缺離開。

當孟星辰轉身的同時,金衣老者也同時轉頭,眼睛仔細的盯着孟星辰的腿,眼神很幽遠,彷彿是一隻狼,一隻回身盯着獵物的狼。

畫舫很大,一步一景,亭台樓閣處處,珠光寶氣,煙華繚繞,熏香撲鼻,有的地方很熱鬧,有的地方又很幽靜。

花魁所在的閣樓很好找,找人多的地方,找掛了紅燈的,人最多的地方。

熱鬧的地方遠遠的就有嘈雜的聲音傳來,但大部分人都被隔絕在了門外。

入門卻還是要收費的,五百紫晶石一次的門檻費。門檻前有年輕的女子在收着錢。

唐缺見孟星辰眼睛都不眨的隨手撒了一千紫晶石,頓時心中肉疼不已,對他來說一個紫晶都是巨款了,這個地方不止高檔,簡直是要吸血啊。

唐缺看出這周圍的人身上都有氣勢的波動,果然都是修士,大多踮起腳尖在門外駐足,一來是不想花錢只想看花魁容貌,另一來是怕競爭不過門內的青年才俊們。

當孟星辰帶着唐缺進門的時候,裏面已經坐了不少人了,足足有幾百個人,而且其中也有熟人,只是這些人眼神大多熱切的看着紗簾后空蕩蕩的桌椅,等着花魁出來,顯然沒有注意到擁擠的人群中的孟星辰,還有唐缺。

“為什麼大家都不說話?”唐缺在外面時,叫喊聲,示愛聲不絕於耳,而一旦進門,裏面卻是極為安靜,落針可聞。

孟星辰朝着前方坐在前排的十幾個人示意了下眼神,低聲道:“有些人不太喜歡吵鬧吧。”

孟星辰帶着唐缺找了個角落坐下來,輕車熟路的拿起桌子上的酒給自己倒了一杯,端到嘴邊,眼神環伺周圍,低聲笑道:“這花魁第一次接客對花魁來說是一種痛苦,但對在場的男人們來說其實是一場遊戲。畫舫有選花魁的規則,花魁也有權力選擇自己喜歡的人,會出許多的考題來難為人,這對於平日裏沒有分出勝負的對手來說,也是一場強者之間競爭的遊戲。”

孟星辰的眼神掃動着,慢慢掃到了一個穿着白衣手提長劍的翩翩公子的身上,他叫林染。

迄今為止修仙學院最年輕的天榜高手,長的又俊俏,一般他一出現,身旁必有美人環繞,連他也對着花魁感興趣,看來這花魁確實長的不錯,就是不知道是誰?

想起外面龜奴的話,孟星辰心中忽然有點打鼓,莫不是以前自己熟識的朋友吧?

他對於紅塵天的記憶其實是很模糊的,在家自暴自棄的四年,後來自殺,就被帶去了仙界,至於以前的朋友後來都怎麼樣了,他還真的不了解。

“出來了,出來了,花魁出來了。”也不知是誰喊了一聲,頓時場面熱烈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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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辰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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