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黑拳
這一天下午，張武和李鶴正在對練，卻被南凡生叫去。
“師傅！”張武李鶴叫道。
“你們倆準備一下，一會兒和我出門”南凡生沒說什麼事情，只是不知從哪裏找來了煙桿，讀讀讀抽了兩口，卻沒有煙從嘴裏冒出來。
兄弟倆人對視了一眼，然後去換衣服，畢竟要出去見人嘛，總得把自己收拾得乾淨一些，然後和南凡生一起出門。
在汽車上，氛圍有些沉悶，張武看出南凡生心情不好，不然也不會拿着大煙桿抽個沒完，但他沒問為什麼。
按着南凡生的指引，汽車開出榆市，來到一處村莊之中，牌匾高掛，名字很牛：黑村！
沒想到看着很荒亂的村子，進入裏面卻別有一番景象。
豪車排滿，而且往來的行人不少，不是大腹便便的巨賈，就是眼泛精光，肌肉爆棚的打架高手。
三人下車，徑直向村子深處走去。
而這一路上，高手見了不少，都是那種目光如狼，兇悍氣息外露的人物，一眼看去就覺得不好招惹。
最後來到一處破舊的廠房前，保衛森嚴，站着八位壯漢，光頭黑衣黑皮鞋，氣勢不凡。
這些人竟然認識南凡生，恭恭敬敬叫了一聲：“南大師！”
南凡生只是點點頭，然後徑直往進走，張武李鶴自然跟上。
看着像破舊廠房，但裏面別有洞天，呼喝叫罵聲此起彼伏，正中央有一個牢籠，兩個精幹的漢子正在搏鬥，周圍都是手拿票據叫罵的看客。
張武一看這場景，立馬脫口而出：“黑市拳！”
同時也明白了南凡生的用意，他和李鶴的打鬥經驗已經沒法操練，把他倆帶到這裏，肯定是想讓兩人打黑拳，既然你們倆彼此下不去狠手，沒法長進，那就來這裏打黑拳！
在台下看了幾眼，張武有些詫異，台上這兩人根本沒有武功，只是很普通的拳擊手，這種水準，來打黑拳豈不是丟人？
似乎看出了張武的疑惑，南凡生解釋道：“這裏有十八個場地，級別不同，類型不同，這是最普通的打鬥，適合新人，當然了，看他們比賽的人層次也比較低。”
說著，繼續往裏走，沒多遠，又有一個擂台，這上面的打鬥者明顯比外邊厲害一個層次，就像一些職業的拳擊賽，你來我往很熱鬧。
而下面觀看的人群，大部分穿金戴銀，算是小富之家。
再往裏走，這裏的看客更多，擂台上是兩位二百多斤的壯漢，扭打在一起，無規則賽事，想怎麼打怎麼打，不像前面打拳擊的，有各種規則限制。
一直往深處走，張武算是開眼了，一場比一場勁爆，到第13賽場的時候，出現了生死擂，上台先簽生死契，死亡自負！
14賽場更狠，人和狼，人和熊，人和獅子大戰，進去只有兩種狀況，要麼你死，要麼野獸死透，你才能出來，血腥無比！
15賽場是非江湖人士的終極擂台，不修行的人，這個擂台就是他們的極限，比如什麼兵王，殺手，行走於地下世界的拳王，能在這個擂台上來一場，那就是榮耀！
聽說幾個月都未必能開一場。
16擂台，這已經超出了普通人的範疇，能上去的都是有門有派的江湖人士，但質量反而下降了，還不如前面的拳擊賽呢！
17擂台，有明確的標準，想上去也簡單，必須是江湖中有名望的人士，並且通過測試，一拳最少有八百斤的力道，一秒打五拳，各種測試都要超出人體極限，過了之後你才有資格上去。
同時這也是一種認證，說明你在江湖中算是高手了。
18擂台，長寬百米，聽說至從建成之後只開過四場，是真正的修行人士決戰之地，不是“練武”的人，是“修行”之人，最起碼化境高手，將要由武入道之人，他才能算是修行人士！
一路走下來，讓張武和李鶴驚嘆不已，最牛的就是15擂台和18擂台了，能在15擂台上站住腳，那就說明你已經到了普通人的巔峰，這是他們倆人現在要達到的目標。
“南大師，近來可好！”就在三人邊走邊看的時候，遠處有人走來，認識南凡生。
“毒雕，生意不錯嘛”南凡生抽了兩口煙，看着眼前這位壯漢，面容枯廋，精神奕奕，一道刀疤橫穿整個面部，疤痕清晰可見，太陽穴高高突起，氣場逼人，一看就是狠辣人物。
“托南大師的福，與您的武館相比，這些小場面不提也罷！”毒雕哈哈一笑，笑容很難看，聲音乾枯，如同死鴨子叫，十分刺耳。
“閑話少說，我這倆徒弟不成器，實戰經驗太少，你給他們倆安排一下，讓他們到台上操練操練”南凡生瞄了毒雕一眼，講話一點都不客氣，大師風範盡顯。
毒雕不但沒生氣，反而覺得理所應當，姿態擺得很低，探頭看了張武和李鶴一眼，然後點點頭表示明白。
南凡生不再說什麼，只是在毒雕耳邊低聲說了一句：“我徒弟要是死了，唯你是問！”
毒雕一聽這話，臉色有些難堪，為難的看了南凡生一眼。
想讓徒弟戰鬥經驗牛掰，又不想讓他們經歷生死，這不是扯淡嘛。
到了台上只有兩人，一旦打起來，任何意外情況都有可能出現，沒人能保證不出意外，南凡生簡直就是在為難人！
但看到南凡生嘟嘟嘟抽煙，臉色不好看，毒雕不敢反駁，只能硬着頭皮答應，暗箱操作的事情，他也沒少做！
“你去安排吧，現在就開始，從一號擂台打起！”
南凡生吩咐完，看向張武李鶴，接著說道：“今天晚上我給你們倆助陣，從明天開始，你們就自己在這裏廝混，什麼時候能在15號擂台上站住腳，就可以回武館了，如果被人打死在半路上，師傅給你們收屍！”
南凡生心情不好，就是這個原因。
他也曉得一旦上了黑拳擂台，生死自負，他花了那麼大的心思，費了那麼大的力氣，才培養出這兩個徒弟，萬一真被人打死了，南凡生得哭死！
但不經歷磨難，怎麼可能成才？
南凡生心裏也很不舍，畢竟張武和李鶴讓他費了很大的心血，但思來想去，還是決定把他倆領到這裏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