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人質
崔哥說的常天慶,我並不知道。但是,張半仙卻是聽說過,而且對其甚是欽佩。
這讓崔哥能救彭林的說法,有了很大的可信度。至於他說的送給彭林造化,我卻並不在意。
我只要求我兄弟平安無事,如此便好。
於是,我便崔哥拱手,說不知如何能請到那位常老前輩?
崔哥擺手解釋,說常老前輩早已不出東北多年,請是請不到了。不過,兩位若是信的過我,我可以帶這位彭兄弟返回東北,請常老前輩救治,然後再送彭兄弟回來,如何?
我不由得皺了皺眉頭。說實話,崔哥能信的過嗎?我不知道。畢竟我們相識才不過幾個小時罷了,但是他的說的方法,卻讓我有些心動。
“一凡,如果可以。老夫倒是贊同崔先生的說法。東北鬼才崔的為人,老夫還是信的過得。”張半仙突然開口,勸我說道。“而且,即便是留下來,老夫能救彭林的希望,也不過是五五之數。”
我點了點頭,並沒有回答,反而將目光放在了屈鑫身上。
二木子,不是我一個人的兄弟!
屈鑫收到我的目光,點頭說,我相信師父。
我說,那好,便麻煩崔哥了。不過,我不能就這麼把二木子交給你們。為了保證二木子的安全,你們必須把她留下來,當作人質!
說著,我回身指向了人群身後的小狐狸胡青英。
“臭小子你說什麼?奶奶好歹也是胡家九奶,豈能給你小子當人質!”小狐狸從人群中擠出頭來,對我反駁道。
小狐狸話音未落,屈鑫卻已經沖了過去,手中銅錢劍嗖的一下,朝她刺去。
而旁邊的人,卻瞬間出手,將屈鑫給攔了下來,怒斥說,你想幹什麼?
屈鑫卻是無所謂的一慫肩,退了回來,說給你們一個警告,請注意,這是決定,不是商量!
我並沒有在意這些,而是把目光放在了崔哥身上,問他說,如何?
崔哥有些遲疑起來,說其他人還好說,可是九奶奶的身份……
“崔先生,不如這樣。你若信的過老夫,便讓胡青英留在我這裏遊玩幾天,待你送彭林回來的時候,再將她接回東北,如何?”張半仙折中說道。
崔哥想了想,終於點頭,說如此,但是麻煩張前輩了。
張半仙這邊回答着不麻煩,那邊的小狐狸卻是叫罵了起來,不依不撓的,說什麼也不願意留下來,甚至問候其崔哥的親人來。
崔哥聽的心煩意亂,說事不宜遲,我們今天便連夜返回東北去了。說罷,讓其他人抬着彭林以及小六的屍體,然後讓眾人退去。
那一二十人,雖然有些贊同,但是卻似乎有些畏懼崔哥,在崔哥的目光下,終究還是不甘的瞪了我一眼,隨崔哥走了。
轉眼間整個衚衕就剩下我、屈鑫、張半仙、小青年以及那隻小狐狸胡青英了。
屈鑫似乎心中仍舊有些怒火,待那些出馬弟子走完后,立刻朝小狐狸逼近,想教訓教訓他,卻被張半仙攔住了,對我們說,趕緊走吧,估計警察也快到了。
我抬頭望了眼依舊亮着燈的幾個窗戶,裏面還是不是有人影出現,感覺張半仙說的對,說不定警察已經在來的路上了。便指着小狐狸,問張半仙,說那她怎麼處理?
張半仙想了想,走向小狐狸,在她畏懼的目光下,唰唰甩出兩張符祿,貼在了小狐狸身上。
很奇怪,那兩張黃符在貼到小狐狸身上后,居然瞬間消失了。
張半仙點了點頭,說你的法力已經暫時被我封了起來,最近就老老實實跟着我吧。另外,在人前千萬不要說話,不然我不保證那些科學家能,會把你抓走,解剖開研究研究。
說罷,張半仙轉身,便朝外面走去。小狐狸嘟囔幾句,瞪了我一眼,委屈的朝張半仙追去。
“老子早晚宰了這隻畜生!”屈鑫望着小狐狸的背影,狠狠說道。
小青年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得了吧,人家畢竟也不是故意的。再說了,別人都已經退到什麼地步了?你以為他們是真怕你嗎?他們是看在了張半仙的面子上。而那個領頭的鬼才崔,他的實力可是在我之上,要不是受傷太重,恐怕也未必會如此退步。
屈鑫還想說什麼,結果被我一把摟住脖子,說你特么能不能別膩歪了,再墨跡你就只能給我端火盆了。趕緊送老子去醫院啊!
我這話說的搞笑,讓小青年和屈鑫都不禁笑了起來。
屈鑫又玩笑兩句,然後把我背了起來,朝張半仙追去。
果然,我們剛出城中村,便看到三輛警車,閃爍着紅藍光芒,駛進了城中村。
還好我們走的快,不然又要去警局待二十四小時了。
離開城中村,我們剛坐上出租車,房東達叔便給我打來了電話。電話里他的聲音很小,似乎是偷偷打來的,問剛才在門外發生的事,是不是跟我有關?
我想了想,並沒有實話實說,反過來問他,說什麼事,我不知道啊。我現在在二七區,和彭林在一起,今晚可能不回去了。
達叔不信,又旁敲側擊了幾次,都沒有得到結果,最後匆匆掛斷。
掛了電話,我們直接去了最近的醫院,給我辦了住院手續,屈鑫留下后,張半仙便帶着小狐狸和小青年回了佛像館的住處休息。
本來我是拒絕住院的,感覺自己也就是被刺一刀而已,又沒有傷了要害,只要包紮下就好。由於我暫時沒有地方去,加上身體有傷不便勞累,便準備在醫院住一晚上,明天早上再做打算。
只是,屈鑫最後拿來的費用單上的費用,讓我感覺一陣肉痛,此腰上被刺的那一刀還痛。
所以,我決定天一亮,便退房出院,不然我在這再住兩天的話,恐怕我下半個月就又要啃方便麵了。
然而,我這邊計劃的再好,都被一覺醒來的身體打敗了。
早上起來,不知道為什麼,我感覺腰上的傷口疼的更厲害了,而且整個身體彷彿都失去了控制,跟癱瘓了差不多。
這讓我感到害怕,連忙叫醒屈鑫,讓他去叫醫生過來看看。
不一會兒,過來了四個醫生,他們簡單查看了一下我的傷口,然後經過一番討論,得出結論,說我腰上的傷口,傷到了神經,雖然問題不大,好好調養就行。但是,我卻需要在床上躺七天,不能動彈。
這讓我跟鬱悶,怎麼來的時候還好好的,睡了一夜就癱了呢?
屈鑫笑我,說我是做春夢操勞過度,傷了腰造成的。
我對此不屑一顧,並堅持聲稱自己一夜沒夢。
接下來的日子,屈鑫並沒有再消失,而是跟張半仙告了個假,整天在醫院陪着我,照顧我的吃喝拉撒。
我對此頗為享受,感覺最近經歷的一切事情所造成的勞累,都在這幾天,消除了下去,舒服的不得了。
就這樣,在醫院度過了三天愉快的生活,東北方面終於傳來了彭林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