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節 納蘭聖
軍心不能動!
在座的各位,都是領導一方的將領,也是這一次北伐的關鍵人物所在。若是這些人的心產生了動搖,那麼勢必會對北伐造成不可彌補的影響。
仇鳩身為朝廷虎嘯大將軍,比任何人都清楚軍心對於戰爭的重要性。尤其是這一場戰鬥至關重要,關係到整個天元皇朝的興衰甚至是存亡。若是哪怕出了任何一丁點兒差錯,他這個北伐大元帥都難辭其咎。
“現在,還有誰心存怯意的,直接出來!交出你的兵權,滾回你的老家。本元帥可以容忍你們一時的膽怯,但是卻不允許你們將這種情緒帶入接下來的戰鬥中。”
話鋒一頓,仇鳩的語氣又稍稍變得婉轉了一些,不再如同先前那麼凌厲,說道:“一個強大到近乎不可抗拒的敵人,的確會引發人內心的恐懼。但是,那又怎麼樣?紫河車終究是一個人,人力終有盡時!而且,存幫主也說了,我們也不是孤軍作戰!”
“存幫主曾經說過,天元皇朝的諸多大勢力正在合謀對付異族的入侵。有這些能人異士相助,本元帥就不信,異族還能翻得出什麼花樣來!劍宗宗主、毒心谷主、大公公他們一人之力,或許不是紫河車的對手,但是如果一起上呢?”
仇鳩這番話,說的在場諸人一愣。他們聽了存的說法,只覺得紫河車強大到離譜,幾乎就是不可戰勝的神話般得存在。但是若是這些人聯手圍攻呢?難道紫河車還能夠以一己之力,對抗天下英雄不成?
血肉之軀,恐怕沒有人有這個能耐吧!
見得士氣又有些回升,紫東來在一旁也幫腔道:“這一次北伐,至關重要。除了要將異族趕出白雲關,重新奪回天海關之外,我們還要為了後世而謀,儘力誅除他們大部分生力軍。到時候,你們在做所有人,都會名留青史,為後世所傳頌!”
仇鳩不由自主點了點頭,冷聲喝道:“好了,現在情報該交換的已經交換完了,謝謝存幫主提供的消息,也讓我們可以有了提前應對的準備。接下來,我們可以好好研究一下,如何對付這些個蠻夷之輩……”
滅絕峰,這一個已經被人遺忘在歷史長河之中的廢墟。
山依舊還在,只不過頂部的地道坍塌,是的整體的高度稍微下降了一些而已。但時至今日,卻依舊是中央元域數一數二的高山。
一座簡易的牢籠之中,困着三個衣衫奇特的人。這三人,怎麼都不像是手無縛雞之力的人,奈何對於這普通精鐵鑄造的臨時囚牢,竟然毫無辦法。
憑藉著一旁微弱的燭光,只能夠勉強看清,這三人,赫然就是阻礙了南宮問三個時辰,使得他無法及時趕往虎躍澗的北元三大宗師滅神子、血手人屠與虎咆。
這三人的實力,哪怕是放在天元皇朝的勢力境內,也是數一數二,恐怕只有劍宗、毒手醫尊等、大公公等少數巨頭才能夠比擬。想不到三個頂尖人物,竟然被同時困在這個小小的囚牢之中。
“出來!你給本座出來!偷襲算什麼?橫施暗算算什麼英雄好漢!你們天元皇朝的人難道就都是如此卑鄙無恥之輩么?”
滅神子的臉色相當不好看,他堂堂滅神宮宮主之尊,竟然被屈尊在這樣一個破籠子裏,簡直就是侮辱,不,應該說是狠狠的打臉才對。
其實不只是他,萬獸嶺的獸王虎咆、百屠仙居的尊主血手人屠還不是一個待遇?他們三人,哪個都不比哪個好一些。
如果不是因為丹田之內真氣被封,恐怕別說一個精鐵鑄造的小籠子,就算是全封閉的玄英鐵密室,也休想困住他們。很可惜,現在的他們,並不比尋常的囚犯好上多少,就連能不能保住這條性命都不知道。
一個蒼老而詭異的聲音從洞外飄來,可是傳入三人的耳中,卻猶如仙樂那樣舒適。
“怎麼,你們就這麼想出去么?”
傴僂的背影,在燭光之下被拉得長長的,照射在石壁之上,給人一種極致陰森的感覺,可三人卻不這麼覺得。被困在這裏已經好幾天了,他們可以說是滴水未進、油鹽未沾。如果不是體內多少還有着真氣底子,恐怕整個人都已經昏厥過去了。
能夠在聽到除了自己三人以外的聲音,這種感覺,別提有多美好了。
“想!想!只要你們能夠放老夫…不,放我出去,就算你要什麼我都給你!我能夠讓你成為絕世高手,天下無敵!到時候你想幹什麼就能夠幹什麼!”血手人屠的聲音甚至有些癲狂,他已經受夠了,受夠了這種待遇。從來,都只有他虐待別人,什麼時候變成了別人對他的虐待了。
“哦?剛才你們不是說我們偷襲,是卑鄙無恥之輩么?怎麼,現在有求於我們了?”
另一個聲音,從外傳來。來人同樣走了進來,倒不是如何的高大威猛,由於燈光昏暗,看起來反而和常人並沒什麼兩樣。
“忘了告訴你,在中央元域絕大多數門派的眼中,我們就是人人得而誅之的邪魔外道!這一位,便是血域骷髏堡的老堡主血修羅歐陽明,至於聖,則是聖教教主納蘭聖!”
滅神子、虎咆、血手人屠三人皆是倒吸了一口涼氣,身軀都不由得為之一顫。魔教對外向來自稱為聖教,而魔教的威名,就算是異族也有所耳聞。
很多年前,如果不是魔教以一己之力北拒異族高手,後來也不會從巔峰時期大幅度衰敗,以至於被刀神丁鵬給輕易殲滅。
就算是異族族長紫河車,在與他們溝通的時候,也提及過這個魔教教主納蘭聖,不是等閑之輩。能夠讓紫河車有如此高的評價,他們就算是全盛時期,都未必有絕對把握勝過對方,更何況現在?
“你們三人覺得,以你們和聖之間的關係,聖有可能會放出你們么?”
陰測測的話語,深入人心讓三人頓時如墜冰窖一般,不知道如何是好。(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