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3章 嬌女如玉,鴛鴦相守
“奴才叩見娘娘!”“何必送賞呢?本宮這兒什麼都不缺。”
“娘娘貴為國母,怎可有缺再來侍奉?遵照聖上之命,必得保娘娘用度豐盈才不失規儀。”“規儀?什麼是宮中的規儀?吃穿用度都是小節,不傷體統才是大事。”
“是!娘娘教訓的是!”“已然七日了,雀貴妃將皇上拘在望春宮,這怕是不合禮制吧!作為皇上的身邊人,無論是楚維盛還是你姚寶天,都該多多提點着,萬萬不能讓皇上為天下人所詬病。”
稍稍頓了頓,皇後接着說到:“記得你入宮之初,本宮便在佛堂與你言說過一番。護駕、伴駕、適時進言於聖駕,都是你們分內的職責。”“是!奴才謹遵皇後娘娘教誨!”
宮女接過賞賜,承汲預備行禮而退。
這時,安公公從外面走了進來。
“娘娘,太子妃在殿外求見!”“叫她回去吧!她的身子還沒好全,胎氣也不安穩,不宜隨意走動。”
“奴才已然說過了,可……可太子妃她不聽,硬是要見上您一面,磕頭行禮之後才肯離開。”“太子妃的禮數很是周到啊!”
“娘娘您的意思是……”“宣她進來吧!”
“是!奴才遵旨!”
“娘娘,皇上的賞賜既已送妥,奴才這便告退了。”“下去吧!”……
出正殿之時,承汲與前來問安的太子妃迎面相遇。
“奴才見過太子妃!”“免禮!”
只需一眼,太子妃姣好的面容便令人難忘,難怪皇上會憂心太子沉迷於兒女情長。
跨出殿門,一位身着淡粉色衣裳、手執油傘的婢女映入眼帘;相較普通宮女,此女甚為俊俏,皮膚白皙、眉眼靈動,一雙纖纖玉手更是楚楚動人。
看到承汲,此女點頭致禮、嫣然一笑。
“見過姑娘!”承汲躬身回禮。
“你是哪宮的差人?從前怎的沒見過你?”“奴才在承天殿當差。”承汲答到。
“原來是侍奉皇上的!”
說罷,此女掩面而笑。
“姑娘可是太子妃的隨身侍女?”“正是!”
“姑娘一瞧就非尋常婢女!”承汲順勢誇讚到。“呵呵!小爺說笑了!”
顯然,此女對承汲之贊很是受用,眉梢平添喜色。
“奴才姚寶天敢問姑娘芳名?”“我本姓吳,后太子妃賜名如玉。”
“如玉!如玉之剔透、如玉之溫潤!姑娘的名字真真是好!”“呵呵!小爺太會說話了,說得我都害羞了!”
“奴才還要回承天殿復命,這便告辭了!”“嗯!小爺走好!”
“慢!你是不是聖上身邊的那個姚護衛啊?”就在承汲轉身之際,如玉忽然問到。
“正是!怎麼?姑娘聽說過我?”“偶然聽到過!有人贊姚護衛英秀俊朗、忠勇雙全!”
聽到這句話,承汲不禁生出一種特別之感,可一時又難於言說清楚。
“姚護衛快去忙差事吧!”“是!姑娘保重!”……
回到承天殿,此時,皇上正與幾位王公大臣在內議事;幾位宮人準備着茶點,楚公公則在一旁瞧着。
“公公!”“寶天回來了!賞賜都送去了?還合皇後娘娘的心意嗎?”楚公公問到。
“還好!”
見承汲如此答覆,楚公公頓時明白了什麼。
“東西備得差不多了,你們先下去吧!”“是!”
屏退左右宮人,楚公公低聲說到:“皇後娘娘是不是提及雀貴妃之事了?”
承汲點了點頭。
“哎!奴才難當啊!皇上偏偏要宿在望春宮,咱們這些奴才又如何攔得住啊?是!一連七日都由雀貴妃服侍的確不妥,可……可這由不得咱們多言啊!雖說有宮規祖制,但皇上要寵誰,還不是憑着龍性!”
說罷,楚公公搖了搖頭。
“對了!方才到綺華宮,奴才遇上太子妃了!”“是嗎?太子妃的身子好些了?”
“看樣子應該恢復得不錯!太子真真是有福氣啊!娶了一位如花似玉的嬌妻!”“呵呵!太子與太子妃性情相投、恩愛非常,宮中盡人皆知。”
“不僅太子妃貌美,就連其身邊的婢女都十分出眾。”“噢?你見着如玉姑娘了?”
“是!見着了!奴才還是第一次見到她!”“若論宮中侍女,這如玉姑娘可是一等一的出挑!她本是綺華宮的,太子大婚之後,皇後娘娘便將其賜給了太子妃。”
“奴才斗膽一問,將如此俏麗之女置於身邊,太子妃就不怕太子會日生憐愛嗎?”承汲試探着說到。“別人不敢說,咱們太子我可下十二萬分之斷!太子承銘乃難尋的專情之人,絕非貪戀女色之輩。”
“太子就是日後的皇上,為保皇家開枝散葉,皇上娶妻納妾亦是情理之中啊!”“話雖如此,可咱們這位太子偏偏就鐘意太子妃一人!這對鴛鴦,怕是一輩子都分不開嘍!”……
觸景生情,此時此刻,聽着楚公公的敘述,承汲不禁念起了遠在棲雲守候的紫雲。
自從入了宮,周遭人事險惡,每一日的如履薄冰令承汲頗費心力;即便是夜晚,即使在夢中,他依舊警醒着,生怕哪句囈語會露出過往舊事而招殺身之禍。
為著保全自己,為著躲避宮中禍端,為著應付毓親王的控制窺探,為著一步步走近昔年父親之冤,承汲不得不傾注全部的精力與心血。
雖說男兒以建功立業為重,但如此忽略為自己苦守的心上人,越是深思,承汲越覺得對不住紫雲。
一個無眠之夜,紫雲的樣子浮現心頭;望着窗外似近又遠的月光,回想着自己與紫雲初次相遇的點點滴滴,回味着紫雲到皇城來探望自己時的難得溫存,承汲忽而甜笑、忽而傷感難抑……
“天師?奴才見過天師!”
一早,天師便在承天殿外候着。
“姚護衛快快請起!”
“天師怎的一早前來?可是有要事稟告聖上?”承汲問到。“也並非什麼要事,不過是向皇上當面回稟所託之事。”
“楚公公他……”“楚公公已然入內傳報了,鄙人候着便是。”
話音未落,此時,小同子引着一個男子進了承天殿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