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前世神婆
秦婉果真如雲歌所說一般有了身孕,她同別家的孩子不一般,很渴望這一胎能生下來。這也導致,外婆家的那些七大姑八大姨以及幾個舅舅們看着她的眼神都變了,總覺得雲歌正打着什麼壞主意。
於是,整個暑假她都基本上在街上忙活着自己新家的事,反倒是薈詩這個乾女兒見秦婉的次數比她還要多。
雖然心裏有些鬱悶,可是不得不說日子還真是飛快,一眨眼的時間,一個暑假也就過去了,而雲歌也才真正找准自己的位置。
像小孩一樣的活着太累了,反正如今有個寵着自己的好爹和一個即將忙不過來的老媽,她想,他們當是沒時間來管自己了。
於是,怎麼歡樂怎麼來。
只是,她還是忽略了一點,她心智早熟又是兩世為人,這也使得同其他小孩比起來她更加的冷漠。
因為,她是個喜靜的人啊!
雲歌坐在座位上,依舊是那個熟悉的位置,最後一排。
其實,新的入學手續雲文辛已經替她辦好了,原本雲歌就是要跟着奶奶一道搬去鎮上的,可是她想到了自己回到過去時聽見的那聲不男不女的聲音。
這,讓她想起了一個人,一個小學認識初中輟學後來卻依舊一直有着聯繫的人。
見她,不是因為前世的舊情誼無處訴說而是蘇牧是個神婆。
那時候上小學,她的精神便不怎麼正常了,或者說是神婆的基因覺醒了才導致她不正常的。
蘇牧是個特別的的女孩,長的很普通,皮膚有點黑個子也不怎麼高,是那種扔到人群里沒人會多看一眼的。
但是,就像她的名字一般,她這個人也有種飄渺的氣息。她有着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只要對上一眼,保管你會覺得自己像中了魔咒般對她揮之不忘。
小學時她貢獻了自己很多故事,都是些鄉間的傳聞異事,儘管她嘴裏時常會吐出些莫名其妙的詞彙,被人當作瘋子,可是雲歌都不以為意的將她當做最好的朋友看待着。
初中她沒有踏入校園便留在了相依為命的奶奶身邊,等到養父去世時她回了一次老家,也就是那時她看到在父親墳前哼着送葬歌的蘇牧。
那時候的蘇牧像是不認識她一般,只是點了點頭又繼續開始哼送葬歌,她沒有道別便與雲歌插身而過,可是手卻背在身後比着童年時兩人熟悉的動作。
所以,雲歌相信,蘇牧還是記得自己的。且不說這世上究竟是否有神明的存在,要說上輩子誰能有這麼大的本事,她想無疑是蘇牧了。
一個是時瘋時好的善良女子,嘴裏時常冒出幾句慫人的讖語或是驚人聽聞的哲學之說,又或許,她的瘋只是裝出來的?
反正,雲歌都要等到她問個清楚。
她是神婆,當是會算命的。
若是記憶不出錯,今日是開學的第一天,也是宣佈就近那個學校學生舉校遷來的歡迎儀式。
因着現在是小六了,除了六年級的其他學生都是要參加開學典禮的,而他們則只要在教室里迎接一下新同學便夠了。
蘇牧的身影,便會出現在這批人裏面。
“哥。”君湘用胳膊肘杵着又趴桌上的雲歌,“睡呢?”
現在一組後面坐着的四位,已然是一夥烏合之眾,而老大便是連自己都不知道的雲歌。
“幹嘛呢?剛開學你就睡?”
羅大頭也是來了個神龍擺尾突然頭就擱雲歌桌上了,看着這張突然冒出來的放大臉盤子,還差一點雲歌就來了個條件反射捶。
“夫人,你不是應當怪不好意思的么?”劉桓瀧丟了條辣條也趴雲歌桌上小聲嘀咕着。
“我……”君湘一想到上學期最後發生的事耳根便紅了,只是,雲歌卻完全忘了是怎麼回事。
“你熱啊!早說啊。”雲歌見他臉紅只以為是悶的慌,便將窗子打開了。
“呵呵,是有點,謝謝哥。”君湘尷尬的笑着,將桓瀧放桌上的辣條一把奪過去,放上一把巧克力。“女孩子少吃辣,我媽說吃辣對身體不好的。”
“……”
雲歌無語望天。
“我睡覺了。”雲歌指了指自己的黑眼圈將三人趕走,“等會薈詩來了喊我一下,我想知道我媽肚子多大了,一大早上就起來趕車,很累。”
“那我們小聲點。”羅大頭的下巴轉移了陣地,“夫人,巧克力放哥抽屜里。
一個暑假,瘦了,怪可憐的。”
“……”雲歌心裏想敲死這個胖子。
“是啊,哥馬上就沒媽疼了。真可憐。”劉桓瀧附議道,“夫人,你最省了,壓歲錢還有么?中午給哥買點好吃的,學校伙食太差了,養不胖她。”
“……”這群小屁孩,雲歌課桌下的手悄悄握緊了拳頭。
“可是我媽說,女孩子瘦點好啊!”一側的君湘道,“現在胖,長大了就不好減了。”
“也是。咱們是不是不用參加開學典禮了?”羅大頭小聲嘀咕着。
“你說咱們前面添的幾排位置什麼意思啊?”劉桓瀧更關心室內發生了什麼,“咱們班還要進二十多個人么?”
“可能是吧?”君湘不確定道,“我剛去廁所看見操場上的橫幅了,“歡迎XX學校學生入我校”,應當是又合校了吧?”
“嗯。”羅大頭點點頭,“咱們豈不是一直坐後頭?”
“我寧願坐後頭,安靜。”君湘也不說話了。
“夫人。”雲歌猛地拍了他一下,猶如觸發了某種機關將他嚇得一蹦。“等會轉校生里要是有個叫蘇牧的記得提醒我一下。”
“哇,哥,還沒進班呢?”羅大頭一驚,“怎麼欺負你的?咱們三兄弟給你報仇。”
“別,別亂來。”雲歌擺擺手,生怕出什麼問題。“人到了跟我說一聲就好,只是想認識,應當是個女孩子的。”
很快,雲歌就深深的陷入了沉睡,只是直到兩節課過完也沒人叫她。
“醒了?”君湘道。
“蘇牧呢?”
君湘搖頭。
“沒有這個人?”自己重生了,秦婉肚裏得孩子都五個多月了,沒有蘇牧也正常。
“不是。”君湘指了指二組第五排靠走廊的一個人,“沒有叫蘇牧的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