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梅醫生
“別動,躺下,你發燒了。”小嬸說了這麼一句話。
我四周一看,自己還在房間的床上,原來又是一場噩夢……
我躺下,感覺筋疲力盡,閉上眼睛感受小嬸的冷毛巾敷在自己的額頭。
回憶了一下剛才的噩夢,現在還有點怕怕的。
我想了一下,自己這已經是這個月第6次做噩夢了,但是這一次比前5次,甚至比車禍以來的每一次噩夢都要真實。。
而且這個月做噩夢的次數下雨的次數一摸一樣,難道這預示着什麼嗎?
“等這次發燒完了就去看看心理醫生吧”我在心裏暗道。
其實我現在越發的懷疑小嬸是不是有什麼事情在瞞着我,而且這個噩夢我認為說不定是小嬸的緣故?但是聯想到小嬸平時對自己的無微不至的照顧,就算是這會兒小嬸還在幫自己擦額頭呢。隨即放棄了懷疑小嬸的想法。
小嬸給自己敷額頭還是很舒服的,沒過多久,我又沉沉的睡去了。
再次醒來我已經到了醫院的床上,還在掛着吊瓶。
就這樣無所事事的在醫院呆了一天多,第二天下午就回了。
大病初癒,身體還是非常的虛弱。吃飯也不怎麼吃的進去。晚飯胡亂的扒拉了幾口就回了房間準備睡覺。
偏不偏在這個時候房外一聲雷滾滾的響聲。
“怎麼又下雨了……”我心情瞬間跌至谷底。
我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
不僅僅是因為在醫院睡的過多了導致現在不是很瞌睡,更因為是膽怯去面對接下來的噩夢。
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慢慢的困意來了。
但是我心裏愈發難受,越來越怕睡着。睡着就意味着我要去面對那個噩夢了。
我是真的一點也不想去面對它。
不知道什麼時候房門開了,我神經正繃緊呢,看到房門開了嚇了一跳。
我馬上坐起來,剛坐起來燈就亮了。
原來是小嬸來我房間了。
“你下雨總做噩夢,剛大病初癒,小嬸陪你睡。”小嬸對我說道。
我看着穿着睡衣的小嬸,不覺的臉紅。
更何況那句:陪你睡……
之前我和小嬸……
我不禁陷入無盡的遐想中……
“發什麼呆呢,快往裏面睡一點”小嬸沒好氣的說。
“哦哦,好的好的”我匆忙的應了一句,感覺自己的神情有點尷尬。
我往床邊挪了點,好讓小嬸上來。
“小嬸你來的太及時了,我都快嚇死了都”我深情並茂的說著。
不過小嬸似乎比較累了。
“好了好了,快睡覺吧”
小嬸說完就拉着被子閉上了眼睛。
我偷偷的看着小姨美麗的面龐。鼻子傳來小嬸身上的芳香,我有點坐不住了。
小嬸突然睜開眼睛,看了我一眼,我的深情被小嬸一覽無餘。
正尷尬的時候,小嬸說“怎麼了?還害怕嗎?”
我不知道怎麼回答,還沒從剛才的尷尬中緩解出來,正準備回答呢,小嬸又來了句“別怕,小嬸在呢。”
說完小嬸就伸手過來挽住了我的脖子,身子也靠過來。抱住了我。
那一瞬間,身體的觸覺讓我感覺飛了起來。
不同於之前和小嬸睡覺的感覺,這一次由於我身體的發育,我越來越興奮。
我有點享受這個時刻。
“好了快睡吧。”小嬸說完閉上了眼睛。不過這次好像真的閉上了眼睛,沒過多久小嬸的呼吸就變得均勻起來。看來是睡著了。
我和小嬸隔着睡衣,感受着小嬸身體的柔軟和溫度,我手腳都不知道往哪裏放。
說實話對於小嬸我也不敢做出什麼事情。想到小姨平時對我那麼好,我慢慢的心理也就平息了。
不過我還是反手抱着小嬸,然後緊挨着小嬸睡著了。
神奇的是那天晚上下了一晚上的雨,而我沒有做夢。
這是為什麼呢?
第二天等我起來的時候小嬸已經起床了,床上剩下了我一個。
一看時間8點多了,睡過頭了都。
我起床吃了點到,小嬸的臉色不太好,我問小嬸怎麼了?
小嬸說自己有點頭暈,估計是感冒了,一會兒去看病。
“我陪你一起去吧小嬸”我嘴上說著。
其實我長時間來是想報答小嬸什麼事情都不讓我做。所以我說這個話也沒有指望小嬸會同意。
果不其然,在我說完之後小姨立馬說“不用了,小病而已,應該是感冒了,小嬸自己過去買點葯一吃就好了。你快去上學吧”。
我深知揪不過小嬸也就沒有再堅持,和小嬸道別之後就去了學校。
在我們學校有一個心理諮詢室,裏面有一個心理諮詢師。兩個名字讀音沒啥區別,也是同學們茶餘飯後的一個小話題。
來到這個所謂的心理諮詢的地方,說實話我對這樣的地方從來沒有報過什麼希望。
我認為別人怎麼會明白我的心理想的呢?也許你能理解我百分之99的心理想法,但是人和人之間,總會有那麼一點點的看待問題的不同之處。
而就是這百分之1,導致我不相信這些地方。
差之毫厘失之千里的道理總在心理上我一直認為是極其之合理的。
我今天之所以來,是因為我自己跨不過去噩夢的那個坎。來找心理醫生只是出來散散心而已,他說什麼對於我來說並不重要。
推門而入,來到內室,找到諮詢室的地方,在門口敲了敲門,裏面傳來一個老頭的啞聲“進來”。聲音非常低沉,很有那種精神抖擻的老頭感覺。
輕輕的把門打開,果然是一個老頭。
白鬍子,看起來非常慈祥。
但是這不重要對我來說。
老頭說他姓梅,可以叫他梅醫生。
我也就喊了句:梅醫生好
然後他讓我說一下我需要諮詢什麼。
我也沒客氣,就從前往後給他說了一遍,我沒打算他能幫我,而是當做是自己梳理一下經過的細節,所以說的非常的詳細,凡是我還記得的地方,全部一字不差的說了一遍。
不知道說了多長時間,感覺挺長的,反正這老頭中間沒有打擾我。而是一直是一副非常感興趣的姿態:手托着下巴,眼睛微微眯着。看樣子聽得很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