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一十 毫不留情
今天譚秋陽不知是抽那股風,竟然在這裏呆了一晚上,眼看時鐘指向十點到了病人休息的時間,他還老神在在的坐在沙發上敲鍵盤,彷彿把這裏當成了他的辦公室。
秦小柔在護士的照料下洗漱完畢在床上躺好,燈還開的大亮,某人頭也不抬,她咬了咬牙,拿了條毛巾蓋在臉上裝睡,然後就在噼里啪啦的噪音中睡著了。
迷糊中感覺臉上痒痒的,秦小柔瞬間醒了過來,那件事之後她變得極為敏感,即便是睡著了也會保持幾分警惕心。
這一醒嚇得她差點失聲尖叫,一個男人站在她的床邊,高大的身體擋住了光線,而他的手正停留在自己的臉上,掌心滾燙。她立即認出這人是誰,皺着眉問:“你要幹什麼?”
譚秋陽不答話,手卻漸漸向下,撫摸着她纖細的脖頸,秦小柔抬手拉開那隻冒犯自己的魔爪,一臉嫌棄的低吼:“別碰我。”
“就碰了怎麼著?我碰自個兒女人誰敢說個不字?”
“誰是你的?”
“是不是一試便知,據說女人身體是認主人的。”譚秋陽說著俯身壓過來,見秦小柔開始亂動,伸手壓住她的右膝,警告道:“小心你的腿,殘廢了我可不負責。”
下一秒腦袋湊過來,秦小柔躲閃不及,被他親個正着,他的唇舌比掌心還要火熱,帶着強烈的欲/望,她徹底傻了眼,她以為他不會對如此狼狽的自己有興趣,即便有興趣至少會看在她躺在病床的份上收斂些,可她怎麼忘了這是個禽獸啊,不能用人類的思維去解釋。
秦小柔從來不知道男人行動起來有這麼迅速,才分分秒秒的功夫,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就已經被他徹底掌控。
在欲/望驅使下的男人像一隻餓極了的野獸,急切而兇猛,難得的是尚存了一絲理智護着她的傷腿,手上的動作卻毫不含糊,騰出一隻手把她掙扎的雙手按在頭頂,三兩下就褪下她另一條腿的褲子,然後急躁粗魯的擠進她的身體。
秦小柔就這樣眼睜睜的看着自己再次被侵犯,她想大聲呼救,可這裏是他的地盤沒人能拿他怎樣,只能讓更多人知道自己的恥辱。
第二次還是那麼疼,不久前的傷痛還沒完全恢復就被再次撕開,真疼啊,為什麼她這麼疼他卻那麼興奮呢?
譚秋陽的確興奮得很,剛剛忙得太投入,一抬眼發現秦小柔已經睡著了,他怕她被憋死,起身去掀她臉上的毛巾,可是一看到她那恬靜的睡容,他忽然感到渾身燥熱。
他這人素來理智,可是一旦有什麼東西真正引起他的興趣,就會變得異常的執拗和瘋狂。
在秦小柔成為他的女人之前可能還克制幾分,現在,她已是他的所有物,只要他想要了自然無需壓抑,大不了重新給她接一遍就是了。
她的身體還是那麼美好,讓人忍不住沉溺其中。沖向巔峰的路途中,他忽然想,自己若是古代的帝王,也難保不會為這樣的女子昏庸一次,那一刻他竟然有些理解向來不屑的周幽王。
欲/望得以紓解之後,他並沒有立即起身,而是心滿意足的親吻着秦小柔的臉,還體貼的捋順她被汗水濡濕的髮絲。
九死一生的秦小柔這才鬆開一直咬着的下唇,沒有一絲情緒的說:“現在你可以走了吧?”
譚秋陽聞言神色微怔,隨即說:“急什麼,我還要好好看看你享受的表情呢。”
出乎他意料的是,秦小柔並沒反駁,她只是閉了眼,默默的流淚。
他的眸光頓時冷下來,他知道她沒有享受過,從來沒有,她臉上的表情只有痛苦和隱忍,還有——厭惡。
哼,他感到自己的男性尊嚴受到了重創,要知道他的體力他的技術堪稱一流,這女人要不就是冷感,等着吧,早晚有一天我要讓你在我身下婉轉承歡。
第二天,護士小田一進門,就看見秦小柔病懨懨的躺在那,完全沒有了昨日的生氣兒,甚至比之前那些日子還要消沉,如同一潭安靜得可怕的水。
她把手裏那一捧百合插到花瓶里,遲疑了一下從口袋裏掏出一盒葯放到床頭,有些不自在的說:“這個,是譚先生讓我給你的。”
等她接了水遞過去的時候,看到秦小柔獃獃的盯着藥盒,好看的大眼睛裏盛滿淚水。
她心裏有些不是滋味,這種葯她也吃過,雖然說明書上說對身體危害很大,但誰還沒個情不自禁的時候呢,可那都是她自願的,而不是那個剛跟自己親熱完的男人要求的。
秦小柔剛來的時候,帶了一身大大小小的傷,她當時暗地裏猜測,不是家暴,就是S/M不當。
後來見譚先生每天都來探望,還為了她的臉跟自己發過火,她想,一定是因為後者,高幹子弟果然重口味。
現在看這情形,只能說,那些傢伙沒一個好東西。想想自己那個不太有錢的男朋友也挺好的,至少他不會逼着自己吃這玩意兒。
這麼一想她乾脆善解人意的退了出去,她可沒義務看着人家把葯吃了,那也太傷天害理了。
秦小柔抖着手拿起藥丸就着水咽了下去,她有點奇怪,為什麼會流淚呢,這不也是自己希望的么?她明明已經有心理準備了啊。
昨晚譚秋陽從她身上起來后,去洗手間取了毛巾幫她清理身體,她面無表情的說:“你沒帶安全套。”
譚秋陽愣了下說:“我沒……”看到她冰冷的臉色,立即改口:“明天我讓人送葯過來。”
她知道他的半截話是什麼意思,但據說體外也不是百分之百的安全,她承擔不起一絲一毫的風險。
可是當她看到那盒葯堂而皇之的出現在面前時,還是忍不住的難過,為昨晚的屈辱,為此刻的悲哀,也為不知去向的未來,她秦小柔怎麼就淪落到這一地步了呢?
遇見這個人真是她生命中的最大不幸,如果她是一棵樹,那麼他就是一把鋒利的鋸,每當她鼓足勇氣抽枝發芽,他就會毫不留情的將其斬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