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提親
馬場風雲聚得快,散得也快。只看得一名壯士得了便宜,得了威風還帶着一匹馬。湊熱鬧的人群很快就已散去,馬場之中只留下范一航富弼等人。
青州刺史楊正顧念昏倒的兒子,這可是楊家傳宗接代的大事。心不在焉隨聲敷衍兩句便辭行而去,命人快嗎加鞭回城內找郎中看病。
范一航得了便宜,白白得到一匹寶馬良駒心中也是十分高興。范遙更是從未騎過馬,坐在馬背上圓溜溜的大眼睛亂瞅着,十分興奮激動在馬背上揮舞着小手。
對於白送的東西,范一航是來者不拒。天上不會掉餡餅,只會有送上門的寶馬良駒,范一航認真的問着:還有嗎??
其結果是得到富弼鄙視的眼神,就着一個就夠府衙和一壺的,還指望有兩個,那府衙內部翻天了。
兩人相伴同行,野馬倒是十分通人性,不用范一航怎樣指揮,野馬就就如心有靈犀一般作出反應。
“范公子,為何不考取功名,為朝廷效力?”富弼一臉正經的問向范一航。
范一航被這個問題弄得不知該怎樣回答,考取功名是那麼好考取的嘛?什麼八股文、四書五經,范一航哪裏看過這些東西。
再說做官也不是那麼容易的,若是在當個地方官那還算輕鬆些,山高皇帝遠沒那麼多規矩。但若是當個京城官,就是每天天不亮就上朝就夠受的了。若是能當個閑官只拿俸祿不幹實事,范一航到能考慮着欣喜接受。
若是讓富弼知道範一航的想法,肯定翻着大白眼給嚇壞了,天下哪有那麼好的事。當閑官,有俸祿、不敢實事,倒是有一個好好辦法。
那就是成為皇親國戚,和皇帝能掛上鉤的,封個榮譽官銜,每天拿着俸祿,仗着是皇親國戚的名號,日子過得是十分自在。
范一航心中琢磨着,自己是不是有一天到京城去,娶個公主、縣主什麼的,也當個逍遙的皇親國戚。
“范公子若是能想要靠功名,老夫倒是能幫些忙。”富弼望着范一航聽了話不知在思想什麼,臉上帶着傻笑,一臉豬哥樣看着十分猥瑣。
范一航只能裝成高人風範,淡泊名利,一番世外高人之態。做官太累,還不如自己做個逍遙的小老闆,賺點小錢每天倒是逍遙自在。
“富公,我本不願當官,官場爾虞我詐、你爭我奪、勾心鬥角,還不如我這個普通百姓來得自在。”
富弼還是不肯放棄,義正言辭說道。
“入朝為官報效朝廷才是正路,范公子不要玩物喪.....”
富弼話還沒說完,就看着范一航不在理睬他,而是低頭逗着懷中的范遙,只能苦笑着搖搖頭。
富弼從懷中掏出一枚腰牌,隨手扔給范一航說道。
“不願入朝為官也罷,沒事之時可以到府里坐坐,老夫是難得能和人這麼能聊的來。”
范一航抓住腰牌,看了看只見腰牌上寫着富字,也不知是何意隨手別在腰中。沖富弼擺擺手轉身向左方小路轉去,不同路就此分開。
回到家中庭院太小,人都住不下自然也就沒有馬棚。只好將其栓在庭院中唯一一顆歪脖子樹下,白天能遮陽夜晚能遮露,倒也算是個好地方。
家中只有杜月,大牛兩人,聽杜月簡單說大牛有事找,已經等候多時。把搖椅搬到陰涼處,問着大牛有何事。
大牛半大個小夥子倒有些不好意思起來,搓着手臉上帶着不好意思,在旁支支吾吾說不清楚。
“咱們兄弟之間有什麼話不能說得,你到底有什麼事?沒事我可就走了!”范一航估計嚇唬大牛,說著就真從搖椅上站起來要走。
大牛立刻着急,連忙拉住緊張說道。“俺想成親,俺想和小蓮成親。俺想和你借點錢。”
成親這可是個好事,范一航自然表示雙手贊成。錢不是問題,可勁造吧。
大牛家中只有個患病瞎眼的母親,還剩下一個妹妹,成親之事家裏人是靠不上了,只能找范一航來幫忙。范一航對於村裡成親的規矩也是聽老者們閑聊時說起的,成親的規矩他也不懂,此事交給杜月辦最好不過。
杜月一聽此事心中也是十分高興,連連點頭答應。很快的時間就將村裏有名的媒婆,張嬸請到家中。
“是不是你家一航相中哪門姑娘了,全抱在張嬸身上,我一定得為一航說一門好人家。”張嬸手拿紅手帕扭着屁股,一扭一扭來到家中,開門進門就開口說道。
“哎呀,不是我們家一航,是范二家的大牛。他家不是只有瞎眼老母,便拜託此事讓我幫忙操操心。”
杜月見到張嬸誤會,連忙解釋。看着大牛都要成親,不免為范一航擔憂起來。
“哦,是哪個娃,長得倒是也可以,也有一把莊稼力氣,就是家庭不太好。看中的是哪家姑娘啊?”張嬸來到家中往正位上端坐着,喝着大牛遞過來的茶水。
“是村東頭的王家姑娘,小蓮,說了你應該知道是誰!”
張嬸聽了話之後也沒吭聲,不知在思索着什麼,面露為難之色。
“小蓮倒是長得十分清秀,這可不是個好差事。聽說王家人要求十分,想要將小蓮嫁到城內去呢!再說就算王家人能同意,小蓮這孩子脾氣可撅着呢,聽說要她嫁人便要死要活的。”
“我看此事難,要是辦砸了,砸爛了我的招牌,還灰了你們的面子,你說這事....”
張嬸倒是直接將話挑明,媒婆講究的也是個名,若是說一個不能成,說一個不能成日後自然也就沒人請了。
大牛站在旁邊變了臉色,好不容易鼓足的勇氣,被張嬸三兩句話給打散了,十分失落的站在一旁。
范一航將早就準備好的賞錢用布包裹着遞到張嬸手中,低聲說道。
“張嬸不必擔心,他們二人早就是郎有情妾有意,只要張嬸一說必定能成。也不能讓張嬸白跑一趟,若是不能這自然算給張嬸賠不是了。”
張嬸掂量着手中銀錢,如張嬸這樣經常拿錢之人,用手一掂就知道大概數目。手中足有兩三貫之多,這比說成兩三家的親事賞錢還要多呢。
張嬸頓時眉開眼笑,說話也委婉起來,挑着撿着好話說。拍着胸脯保證用盡渾身力氣,也要把此事說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