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人情很薄
啪嗒
一顆銀色子彈掉落在地上
啪嗒
又一顆
簡風低着的頭抬起,皺着眉頭看着盛怒的華良,有些開心,有些心疼。
“好快!人情很薄?”
宗成軒嘶吼停下,一滴淚水掉在地上,消失不見。
整個人呆住,像是時間停滯一樣,停止了所有的動作,所有的掙扎。
連同壓制他的那個大漢,明面上手持長劍的打手,暗地裏手持長槍的刺殺者。
全部震驚了。
那子彈的確打進了那孩子的心臟的
眾目睽睽
怎麼
還
說話了?
宗成軒終於反應過來,簡風沒事,剛才一定是自己看錯了。
伴隨這奮力掙扎,雙膝着地的宗成軒快要起身。
他還活着,簡風還活着!
這給了宗成軒無限的動力,力量瞬間暴增數倍。
壓制他的大漢已經出現乏力,加力加的表情扭曲。
忽然,從簡風的後面飛來一把長劍,是之前外面守衛的長劍,閃電一樣在那大漢的身邊一閃,大漢感覺到什麼,手下的力道迅速消失。
宗成軒順利起身,將大漢甩倒在一邊,伴隨着一腔熱血,這大漢的頭顱滾了老遠。
終於,這倉庫的其他人終於意識到,他們的行動失敗,他們遇到了一個百年不遇的怪物。
看着那大漢的慘狀,那顆被硬生生割掉的頭顱,眾人心生寒意。
本來以為後來的這個文人一樣的傢伙會比較難對付的。
沒想到,這個少年模樣的人居然是個怪物,子彈打破了心臟都可以安然無恙。
幾乎是瞬間的,持劍者衝上,持槍這開槍,倉庫熱鬧起來。
一旁靜觀的宗空易鬆了一口氣,卻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這孩子沒事,自己自然就不用躲藏了。
可是華良的兒子異能如此只強,這以後如果和自己的兒子競爭起來,自己這邊不佔任何優勢啊。
心念至此,宗空易低下頭,食指輕輕的撫摸自己的下巴,陷入深深的思考。
倉庫里,手持長劍臉上有疤痕一個男子,持劍當頭一劈,嘴裏還不住的喊叫着:“你這個怪胎!”
他舉起劍很用力,落下的時候卻無力飄搖,後背插着相同的一把長劍。
倒下的時候,還死死的盯着簡風,突出的眼珠不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
簡風的能力已經顛覆了,這裏所有人的想像。
除了華良。
持劍的打手們一擁而上,欲從人數上取勝。
華良見簡風沒事,反而說狀態很好,也就沒有出手幫忙的意思。
閃去一邊站着,看着宗成軒的反應,眼裏的殺氣絲絲的,慢慢的又消失。
其實簡風的身手是挺不錯的,從他徒手可以辦理了宗成軒的程度上看,也算的上高手了。
然而這暗處的槍手,每每伺機開槍,而且槍槍致命。
簡風總是要留着幾把長劍對付飛來的子彈。
剩下的幾把則襲向一擁而上的打手。
打手的人數不多,舉起的劍卻明晃晃的,帶着寒光呼嘯而過。
簡風左右飄忽不定,盡量不進入他們的包圍圈,還能克敵制勝。
鐺!鐺!
兩顆子彈被簡風用長劍擋開,這些槍手是真的惹煩了他了。
鼓動念力,簡風飄在空中的長袍列列生風。
幾個手持槍械的,銀灰色制服的人從二樓各個角落被搜羅了出來。
也可以說是被簡風給抓了出來,全部頭向下,生生的載了下來。
簡風轉頭,飛舞的長劍像出膛的子彈一樣,插在了那些還沒有從震驚中醒來的打手們。
他們以為自己只要做好盾,讓槍手在後面尋找機會,總會將眼前的怪物打倒。
自己這麼多人,怎麼也不會被一個還沒有成年的孩子給團滅啊。
然而事實就是這麼無情。
倉庫里,一時間血腥異常,鮮血夾雜着塵土的味道,散發各處,令人作嘔。
可是簡風並沒有因此停下,轉頭對着倉庫的後門伸出手臂。
順勢抓了下去
在門后的穿梭機里,白羽博端着骨瓷釉花的杯子,輕輕啜了一口咖啡,嘴角不悅,臉上卻帶着高深莫測的微笑。
“阿青,我們遇到對手了。”
穿梭機瞬間發動,騰空而起,機身微微晃動了一下,光速飛離了這裏,消失在夕陽的餘暉里。
沒有抓到始作俑者,簡風聳拉着着臉,很不高興的表情,落地后從鼻子裏冷哼一聲,這人以後一定要落到自己的手裏。
宗成軒在此時才反應過來,一把將簡風拽過來,發抖的手扒拉着他的胸口,明晃晃的一個窟窿,上面還有未乾的血跡。
肩膀上的那個已經被忽略,但即便看到簡風已經活蹦亂跳的,團滅了所有的敵人,宗成軒還是面帶緊張。
“沒...沒....沒...沒事?”
瞪着眼睛結巴的樣子,被被人看到估計要笑話這個貴族了。
然而他現在根本就顧不上什麼形象了,臉上的土也顧不上擦。
只是想求證一件事情,就是簡風沒事,活蹦亂跳的那種沒事。
可以和他一起去上學,一起吹牛、、、逼,一起看妹子。
簡風覺得這人表現的很奇怪,轉而也理解了他的行為。
翻着眼珠,渾身上下感覺了一邊,然後肯定的點點頭:“嗯!”
雖然這回答很簡短,只有一個音節,但宗成軒收到后卻長長舒了一口氣,拍着簡風的肩膀,彎着腰,眼淚不受控制的盈滿了眼眶。
意識到淚水,宗成軒迅速壓下這情緒,鄭重其事的看着簡風,誠懇之至的說:“你小子老牛,,,逼了!尤其是今天!”
這是發自內心的誇獎,也是對自己兄弟最高的肯定。
“他是誰?”
華良指着角落裏,準備逃跑的,宗成軒的司機問。
兩個人齊齊看向那人,此時已經被嚇的四肢抽搐的他,失去了逃跑的能力。
癱軟的坐在牆根,恐懼的看着簡風。
沒錯,簡風是最可怕的那個。
他眼見着這麼多人,被簡風一個不留的殺死,眉頭都不皺一下。
這在他看來就是魔頭,大魔頭。
咔擦
司機的頭顱擰向不科學的角度,面容上恐懼的表情漸漸獃滯,身體也無力得倒下。
他的脖子已被被簡風擰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