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花間有道

第十八章 花間有道

“世間萬物皆有情,只是有些情不能用眼看,而是用這裏。”余少白用手指了指胸口,也不知道二人能不能聽懂自己的話。

“公子覺得,這朵花可憐嗎?”

看到少女手指輕撫的一直牡丹花,余少白輕聲笑道:“《呂氏春秋·仲夏紀》有云:耳之****聲,心不樂,五音在前弗聽;目之****色,心弗樂,無色在前弗視;鼻之****芳香,心弗樂,芳香在前弗嗅;口之****滋味,心弗樂,無味在前弗食,說明有各種**的是耳、眼、鼻、口,而決定愉快或者不愉快的卻是心情。小姐用自己的眼睛看到這花兒盛開,不論可憐還是不可憐,都是依你的心情而定,而不是花草真正的心情,就像曾子曾經曰過:子非魚安知魚之樂乎,我並不能看出它是否可憐。”

聽到這話,小妹看着指間的花兒有些出神。

“少爺!外面有人找你!”一個家僮氣喘吁吁的跑了過來,停在三人面前。

吳子初讚賞的看了家僮一眼,是個人才,扭頭朝自己妹夫眨了眨眼,大舅哥只能幫你幫到這了,你小子可得抓穩嘍。

“咳咳……小妹,我那邊有客人,你們先聊,我去去就回。”說罷也不給余少白說話時間,只留給一個洒脫的背影,認識第一天,就把自己妹妹拱手送了,他不洒脫,還有誰……

看着吳子初離去,余少白也不好失禮,只能硬着頭皮呆在花園,那少女只是低着頭,也不言語,一時間氣氛有些尷尬。

作為男人,自然要打破尷尬,他輕咳一聲,說道:“小姐,不知這養君子蘭有什麼講究嗎?”

聽到這話,少女這才抬起頭來,看向一旁的君子蘭,輕聲說道:“君子蘭喜濕潤,不宜放在陽光下,也不能一直待在陰涼下……”

躲在花園外的吳子初望着裏面相處融洽的二人,不禁露出笑意。

啪!

忽然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剛扭過身來便看到自己娘親站在自己身後,恭聲道:“娘,你怎麼來了?”

“怎麼?不許娘回來,是怕壞了你的好事嗎?”

聽到這話,吳子初湊到娘身旁,“娘,爹這麼快就把事情告訴您了,不知您對這個事情怎麼看,反正我覺得這余少白挺好的,要長相有長相,要學識有學識,最重要的是對我脾氣,將來進了咱家門,一定會孝順爹娘您二老,您說是不是?”

吳母看着自己兒子一臉的笑容,無奈的嘆了口氣:“你要做的事情,娘什麼時候沒有答應過你,你想她進咱們家門,那便進,也算了了娘的一件心事,”

“娘,您真是太通情達理了,不如您趕緊選個良辰吉日,去他家裏走一趟,他母親守寡在家,婚娶之事還要她來拿主意。”

“好好好,一切都依了你,怎麼?她和妹妹也認識?看起來聊的很融洽。”

吳子初扭頭看向花園裏的那對金童玉女,不禁笑道:“嘿嘿,這自然是我的功勞。”

……

時間在談話中悄然流逝,二人之間的尷尬也慢慢消解,余少白倒是沒有講些有的沒得,而是用心在聽她講着養花之道,練心的方法有很多種,有人畫畫,有人寫字,而余少白卻喜歡養花,只是前世他是養着死着,死着養着,最後無奈之下,只能去養仙人球。

“今日聽小姐講解,我這才知道自己之前確實沒用心,如今天色已晚,不便多留,告辭了。”余少白朝小姐拱了拱手,感謝是真的,人家怎麼說也是縣丞的女兒,能和自己說這些,算是很給面子了。

“我見公子你很喜歡這君子蘭,便把這盆君子蘭送給你好了,希望你能用心對待它。”

聽到這話,余少白微微一愣,看着少女已經捧起那盆花,他也不知道該要還是不該要。

“公子?”

余少白回過神來,有些尷尬的笑了笑,自己怎麼在這個時候走神,忙接過那盆君子蘭,“多謝小姐。”

說罷余少白便走出花園,這時一道身影出現在他身前,一臉笑意的望着他。

“妹夫,這君子蘭是小妹送你的?”

余少白微微點了點頭。

吳子初上下打量了一番余少白,湊到他身旁,小聲說道:“妹夫,你還真是個高手,咱們馬上就成親上加親了,可不能藏着掖着,你這用的什麼辦法竟然讓小妹把這君子蘭送給你?”

余少白看他一臉疑惑的樣子,自己也疑惑了,笑道:“不就是一盆君子蘭嗎?這個情場辦法有什麼關係?”

“嘿,你小子裝是吧,我們都這關係了,你都不打算說嗎?平日裏就算是我這個做大哥的,有一次傷到了小妹的君子蘭,那都是好幾天都沒理我,小妹現在竟然把君子蘭送給你,這不是很有問題嗎?說吧,你是怎麼做到的,教給大舅哥,我也就能去把那城西的小娘們搞定。”

聽到這話,余少白有些疑惑的看着君子蘭,自己沒想到這君子蘭被吳小姐如此看重,若是知道,他也不好意思收下。

“其實我就只是在聽令妹講這養花之道,話其實並沒有多說,你要問我辦法,我還真說不上來,或許是她覺得我也是愛花之人,才會將君子蘭送給我。”

吳子初半信半疑的點了點頭,將他拉到一旁沒人角落,笑道:“妹夫,我對你怎麼樣?”

“你對我夠意思。”

“既然如此,你大舅哥的事情你總該幫忙出出主意唄。”

“你的事情?”

吳子初低聲說道:“按理說,我這個年早就娶妻生子,可因為一個女人,害得我現在還是沒娶妻。”

“哦?這女人是誰?”

“她是城西豆腐坊的女兒。”

“你能不能一次性把話說完,到底是怎麼回事?”

吳子初無緣無故嘆了口氣,“想我風流倜儻,玉樹臨風,縱橫花海,卻搞不懂一個黃毛丫頭,我想娶她,可她不同意,你說氣人不氣人!”

聽到這話,余少白沒被氣死,而是快被頭上的黑線壓死,這是什麼鬼?鬧了半天是在說這事,在他看來,男女之事本來就你情我願,要是有一方不情願,只能是強扭的瓜不甜。

“妹夫,你可得幫幫大舅哥出出主意。”

見他那副可憐樣子,余少白也跟着嘆了口氣,說道:“你要讓她喜歡你,先你要知道她拒絕你的理由,這樣你才能對症下藥。”

聽到這話,吳子初似乎陷入了思考,只聽他喃道:“是啊,自己這麼風流倜儻,玉樹臨風,她沒理由拒絕本公子,可現在她卻不答應,到底是為什麼?”

“女人是要靠哄的,用心與心之間的溫度,她覺得你貼心,你們之間的距離就會拉近,只要臉皮厚,有耐心,有技巧,肯花錢,就沒有官二代追不到的女人。”

吳子初被余少白一語點醒,自己差點忘記了女人都臉皮薄,自己之前實在太直接,有些失禮,看來,自己的終身幸福就要拜託自己這妹夫了。

其實吳子初之所以這麼急,是因為他怕耽誤自己妹妹,若是今年再搞不定這小娘們,自己就隨便找個女人過日子,自己這麼一直未娶,妹妹就只能跟自己耗着,因為按照習俗,家中長兄不曾婚娶前,女兒家不得婚配。

可憐余少白並不知道這個規矩,要不然他絕對不會幫助吳子初追媳婦,一想到他自己把以身相許的最大絆腳石給挪開,他就蛋疼。

“那個……天色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要不然他們該擔心我了。”說罷余少白就想離去,他現在實在是不想繼續留下來,生怕吳子初繼續挖坑。

“妹夫,你擔心什麼,你擔心的事情大舅哥都幫你考慮到了,剛剛我派了家僮,去羈留所,給你的幾位鄉親送了吃食,並轉告他們,你今天不回來了。”

“咳咳~”這一坑差點沒把余少白嗆到,“子初兄,我不回去,我能去哪?”

就在余少白心裏無比忐忑的時候,吳子初非常給面子的給他一個肯定:“妹夫,**苦短,就在羈留所呆上一晚,實在浪費這麼好的月夜,大舅哥在春滿樓訂了一桌好菜,想來……你也餓了吧。”

本來余少白聽到春滿樓,內心已經有崩潰,他剛才就猜到了他的意圖,這是打算給他挖個風流坑,還故意在坑裏放了沒是,自己……確實餓了,就算是有坑,先吃了再說,至於怎麼從坑裏爬出來,再說吧……

“妹夫,怎麼樣?我可是叫了一桌子的好菜,再晚可就涼了。”

余少白聽到五臟廟的抗議聲,最後說道“好吧,我跟你去,不過咱說好了,只吃飯,其他的就免了。”

“你把你大舅哥想成什麼樣了,你都成我妹夫了,你要是敢對不起小妹,我跟你急,放心,就只是吃飯而已。”

聽到這話,余少白鬆了口氣,吃飯他不懼,將手裏端着的君子蘭放在吳子初的書房,二人便結伴出了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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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撿漏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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