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交易
天空笑的人生都是戰戰兢兢過來的，一窮二白，說清楚了，就是個吊絲。
現在有人要送他一界，雖然他不太明白這是什麼概念，但不妨礙他聯想到：凝聚意識體，出任一界主，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巔峰，想想還有點小激動呢！
可惜就差迎娶白富美……
咦，天空笑看了一眼漂亮的鄰居家大姐姐，白富美不就在眼前么！
女子嘴角的笑容又不懷好意了起來，一臉‘你小子屁股又痒痒了’的表情。
天空笑立馬打住了胡思亂想。
該死，忘記了對方能讀他意識，意淫需謹慎啊！
“臭小子，小小年紀就不學好！”女子踢了天空笑一腳，後者愣是沒躲開！
天空笑揉了揉屁股，心中腹誹，十七歲那裏小了，隔壁家大柱子都有兩孩子了，我和小蓮估計是難全了，就等於現在連女朋友都莫有！
女子忽然一怔，臉上忽然露出一股追憶的神色，目光變得有些異樣了起來，這小子確實已經不小了。
“哎！”女子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莫名的輕嘆了一口氣，這才迴轉到現實，繼續說道。
“臭小子，不要打斷我的話！這一界名叫生命天界，以後以你為尊。他是我的老部下，你可以叫他木老，我把他也送你，給你當個管家，你有不懂就可以多問問他！”
天空笑撓了撓腦袋，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辦回答！他總不能說‘沒問題，我保證把這一界打量得風生水起，名震諸天’吧。
這完全欺人騙己。他連一界的概念都不清楚，一界有多大？多少生命？這些都不清楚，而最重要的是，他只是一個感靈期的小修士，一界之主對他來說太過遙遠了。
理智上，他是想要拒絕的。
但是女子對他表現了太多的善意，讓他不知道該用什麼姿態去拒絕。
而且，他總感覺拒絕的話一說出來，有種矯情做作的味道！
因為他有種直覺，雖然他沒資格當一界之主，而且本人也有心拒絕，但最終還是得應承下這個一界之主——就是這麼矛盾！
前是‘欺人騙己’，后是‘矯情做作’，想想還是乾脆閉嘴算了！
“臭小子，你再想下去，意識體都要分裂了！你想得太多了，這一界沒有什麼需要你打理的，也不需要你讓它名震諸天！我算是它之前的主人，但我已經無法存在於這裏了，所以才將它交給了你。你就理解為，走在路上，忽然撿到一坨不知如何處理的金子，揣在兜里就是了！不用多想！”
天空笑一愣，‘我已經無法存在這裏了’是什麼意思？我還想以後能跟你做個鄰居，把‘鄰居家大姐姐’這個稱號生米煮成熟飯呢！
“現在的我只是當初留下的一個深度意識，真正的我不知存在何地……”
女子頓了一下，似乎在斟酌什麼，然後她似有了決斷，深吸一口氣道：“我就實話告訴你吧！我當初留下這個深度意識目的就是為了尋你，然後帶你離開，去與本體匯合！我最先找到的就是上一世的你，然而當時的你說服了我，並且與我進行了一場交易，所以就變成了現在這樣子！換句話說，現在的情況都是你主導的。”
天空笑聞言，頓時一個頭兩個大。
什麼玩意？上輩子？哥八歲前的記憶都還沒有呢，你給我扯上輩子？你咋不扯上天呢？
不過他感覺女子的話中有漏洞，既然當初她留下這個意識的任務是設定好的，又怎麼能被上一世的自己說服？這樣的話，當初她留下這個意識豈不是就沒有了意義？
“因為你對我太重要了，所以我留下了一絲本不該留下的真我意識！真我意識是包含一絲生命本質的意識，所以我才能夠自稱為我，不然我就單純只是一個設定好程序的深度意識！”
女子又繼續說道：“你既然能說服真我意識，也就代表你說服了真正的我！”
天空笑嘆了口氣，媽蛋啊，你設定太多了呀，要迷糊了呀，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啊！
不過女子那句‘你對我太重要了’讓天空笑心中感覺無比溫暖，這就是有人惦記，有人關懷的感覺，當初他在小君姐、小雨和夜小蓮身上都感受到過！
但是，天空笑心中又腹誹了，上輩子的事情關我毛線事，我認識上輩子的我是誰啊？別想讓我幫他打工或背鍋！
女子輕輕一笑，然後卻異常嚴肅的說道：“生命不是按你這樣算的！你要記住，不管你經歷了多少世，你的生命本質都不會變，你的本質除非消散或破碎，否則你永遠都是你，時間和空間都無法改變這一點！”
天空笑一臉愕然，既然如此，我上輩子為什麼不給這輩子安排一個好點的出路，你看我這沒爹沒媽，又失憶的。
所以我上輩子一定是腦袋有問題吧！
他想了想道：“那您現在可以告訴我，交易的具體內容了吧？”
女子這次沒有猶豫，她以一種吟唱的方式說道：“當生命變成了罪惡，當死亡變得奢侈！我們依舊生存於黑暗之中，在歲月的長河中滄桑殘酷，失去了白日的光芒；我們看着生命在泥沼中掙扎疲憊，最終變得懦弱不堪。當萬物生靈的鮮血沾滿了我們的雙手，我們到底為何存在於這個天地？”
天空笑是第二次聽到這段話，但依舊感覺無比的震撼。
他不是震撼字與字組成的意思，事實上這段話的意思很平常。
他震撼的是這段話中帶着的莫名意志，讓他每一個意識都顫抖了起來，就好像人處在高山之前，想要頂禮膜拜的感覺。
女子吟唱完之後，又深呼吸一口氣說道：“你要做的，就是幫我尋找到最後這個答案！”
正常情況下，能提出‘我們到底為何存在於這個天地’這個問題來的人，不是神經病，就是瘋子，又或者深度魔怔患者，簡稱中二病！
但是，如果加上一個‘生命創造者女媧’的不正常前提，這個問題就高深了，請恕在下回答不出來！
不過問題又來了，如果這個問題真是女媧提出來的，她是從什麼角度問的？如果是從被她創造的百族生命問的，那這問題可就大了，她這明顯後悔創造百族，打算掐死親兒子滅世的節奏啊！
“臭小子，我在你眼中是那樣邪惡的人嗎！”女子讀懂了天空笑心中所想，頓時一臉哀怨的呵斥道。
天空笑訕訕的笑了笑，你當然不是，你可是我溫柔善良又美麗的鄰居家大姐姐！
不過，如果這個問題是女媧從她自身角度提問的，那也足夠可怕了！
這段話中明顯有種‘屍山血海’的感覺，也不知道女媧究竟經歷了什麼，讓她對生命存在的價值都生了質疑！
不管怎麼樣，天空笑暫時都先應承下了這個交易。
不應承也不行啊，好處都已經拿完了！
“你應該回去了。以後的歲月，就只能你自己一個人走下去了！如果不出意外，我的本體不可能再來找你了，希望我們有機會再見面，而且那時候你心中已經有了答案！”女子神色黯然的說道，她看向天空笑的目光滿是溫柔，滿是不舍！
“你現在就要走了？其實可以再等一會兒，要不你再給我介紹下這一界……”天空笑有些遲疑的小聲說道。
他此刻心中也很矛盾，他非常擔心夜小蓮，不知道那孩子怎麼樣了！但一聽說可能這輩子再也見不到這個鄰居家大姐姐，心中就感覺莫名的失落，感覺好像要失去什麼非常重要的東西！
女子輕笑搖頭，道：“從你當初拒絕跟我離開的那一刻開始，你就選擇了你自己的路！而且我在你本心中也看到，這條路是你必須要為之承擔的責任。既然你我的道已經不同，也就沒必要強求幾天或幾個個時辰的挽留。況且你真的必須回去了，你要去找回你的肉身！”
女子把話說到這份上了，那也就只能有緣再聚了！
不過他心下奇怪，自己現在意識體沒感覺什麼不適，甚至有種無拘無束的感覺，非常輕鬆，不找回**也沒關係吧！
“你要記住，生命體是靈，肉身是船，大千世界的海，靈欲渡海，就必然不能捨棄船，而且要想盡辦法讓船變得足夠強大！這是你以後的修鍊方向之一！”女子慎之又慎的語氣叮囑道。
“你之所以感覺可以不需要**，是因為意識體本身就比靈魂體要強大很多。如果說靈魂體只是乘船的人，意識體就進化到了是船上的水手！這是你的優勢。水手雖然能游泳，但也做不到棄船橫渡大海！”女子盯着天空笑的眼睛，語氣非常嚴肅，似乎很擔心天空笑會不以為然！
天空笑少見女子如此嚴肅，所以很認真的點了下頭，後者這才釋然！
“生命天界位於第二次元，打開第二次元的方法我上一世就交給了你，你以後想進來，自己隨時都能打開通道！剩下的事情，你就問木老吧！”女子以一種告別的語氣最後說道。
天空笑聞言一愣，第二次元？
難道就是自己用神通打開的那個空間，那個與現實世界平行的異空間？
女子點了下頭，道：“不錯，就是那個空間！第二次元也是女媧創造的空間，牠與第三次元平行不相交！除了女媧之外的人，誰都無法完全將生命送入第二次元，但包裹着生命之界的虛空域算是兩個次元的唯一交點橋樑，也就是你夢中的那個漆黑世界。你以後可以將二次元門開到虛空域，進出生命天界。虛空域的坐標就在你的道種里，道種也是你打開虛空域的通行證。”
天空笑聞言，默默的閉眼感受了一下，果然感應到了虛空域與自己自身道種的聯繫，就好像中間架着一座橋樑！
天空笑這才睜開眼，忽然看到一個如仙的身影向她撲來，輕輕將他抱住！
“再見了，我唯一僅剩的真實！但願我們有再聚的那一天！”
女子將天空笑抱在懷裏，高聳的地方接觸着後者的臉頰，姿態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