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3 輸（二更）

匕首落在地上的同時，查爾一條腿也直接跪在了地上，而膝蓋關節的位置筆挺的西裝褲已經有了破損，從破損的形狀來看，很像是子彈製造出來的傷口，可是剛剛根本沒有聽到有響起槍聲。

查爾單膝跪在地上，兩隻胳膊撐住自己的身體，震驚的看着膝蓋的位置。“這不是槍傷，這到底是什麼？”

查爾的話帶着震驚的問道，他根本不敢相信剛剛一秒鐘他還勝券在握，可是下一秒卻突然出現了驚天大逆轉，而且他甚至都不知道到底死什麼傷了自己。而唯一知道的就是，他的膝蓋好疼，如同被鎚子鑿碎了一樣的疼，讓他想要站起來都不可能。

“這是一種你沒有見過的新型武器，很微小，可以躲過多重雷達探測，可以攜帶在身上的一個很細小的角落或者衣服其中，可是殺傷力卻很大，它有絕對快的速度，瞬間打入身體，而在進入人體之後，武器的前段迅速的膨脹擴大數倍，並且帶有倒刺，讓衝擊力的同時伴隨着摧毀的力量，打入肉里，皮開肉綻，打進骨頭，就是你現在的癥狀，你的整個膝蓋骨變成了碎骨渣。”座椅上的路修遠一臉從容的說道，就像是一個授業解惑的小老師一樣，認真的解答着別人的問題。這種微型武器的發明者，只是一個喜歡養狗的軍工設計者，偶然間在公狗和母狗玩的嗨的時候有的靈感。

比起剛剛自己受傷的震驚，路修遠的回答才更加讓查爾感覺到震驚和恐懼，一個不到10歲的孩子，能夠平靜的說出這樣的話，能在別的孩子會嚇得大哭的時候淡定的對自己出手，這樣的一個人能是一個9歲的孩子嗎？

“這不可能！”查爾完全不能認同眼前的一切，他不能接受自己就被一個小孩子給傷了，可是腿上的劇烈疼痛不是作假，他全身的力氣彷彿都被剛剛那一擊擊穿了一樣。

“我早就告訴過你，你不應該綁架我的！”路修遠一臉淡漠的說道，不是老人言才有價值，有時候小人的言也同樣有價值。

“不，不能這樣，我不允許！”查爾聲音低沉的吼道，他不能允許自己就這樣的輸了，輸給了一個小孩！

“從一開始就不是由你在主導。”一旁莫家奕冷眼看着臉色慘白的查爾，查爾手裏的全部勢力幾乎都在防範着他讓幫手過來，可是卻不知道，最好的那個幫手已經早早的被查爾挾持在了自己身邊，這就是自己送死，不收都不行！

“莫家奕，靠一個孩子來對付我，你一點也不光榮！”查爾看着莫家奕那張俊逸出色的臉，他這樣輸的不甘心！

“我沒有靠一個孩子來對付你，是我兒子不喜歡你而已！”莫家奕唇角泛起一抹淺笑，他故意給查爾一個缺口讓他看起來像是鑽了空子，可是他和臭小子一開始就已經有了共識，所謂的空子不過是讓查爾自投羅網的幌子罷了。

莫家奕的話完全是為了打擊人的，查爾心口氣的起伏不定，莫家奕是在說他的兒子都能輕易地將自己制服，完全都不需要他動手一樣。

“你們還愣着做什麼？給我殺了他們！”查爾狠狠使勁，厲聲朝着還圍在路遙和莫家奕身邊的手下吼道，現在他的人手仍然是多的，還有優勢。

“查爾，別白費力氣了，你覺得現在的你還能指使他們做什麼？”莫家奕一點都不擔心，因為人性都是一樣的，任何時候考慮最多的都是自己的得失，選擇對自己最有利的人，剛剛他暗示他們有內奸之後，就已經削減了他們的行動力，而查爾的受傷，更是讓他們的攻擊性降為了零。

“我給你們錢，給我殺了他們一家三口！”查爾蔚藍色的眼眸顏色變得深了許多，不再是那種可以迷惑人的蔚藍，而多了一抹陰冷的幽深，他要殺了莫家奕他們。

查爾說完，那些手下卻沒有人敢動，他們都不是傻子，如果為了錢聽查爾的去殺莫家奕三口，最可能的結果就是錢沒撈着，還有可能賠上一條命。

“你們！”查爾一臉氣惱的看着自己的這些手下，他們的背叛快到幾乎都沒有被人策反，第二次和莫家奕的生死之戰，他勝得更迅速。

“查爾，今天你落在我手裏，我們前仇舊恨也該一起算了！”莫家奕說話的時候眼裏已經有了殺意，臭小子的想法有些或許是對的，對於這些有害的草，就應該斬草除根，不然很容易春風吹又生。

“你想怎麼算，殺了我？”

“你知道為什麼你會又一次的失敗嗎？是因為你太不了解人性，你連死在這片土地上的準備都沒有做好，怎麼可能從這片土地上拿走一個你根本沒有能力拿走的性命？”莫家奕話中透着嘲諷，沒有攻不下的山峰，可同樣的，如果沒有做好魚死網破的打算，總想保全自己根本不可能成功。

查爾臉色越發的難看，碎了的膝蓋，那種劇痛越來越嚴重，讓他用盡了力氣也撐不住晃動的身體，莫家奕這一次不會再放過他。

“不是要殺我嗎，痛快點！”身體已經沒有了反抗的力量，只能用一雙眼睛狠狠的瞪着莫家奕。

“他不能殺你！”正說則的時候，葉天祁霸道的聲音從外面傳了進來，路遙隨着聲音看過去，果然就看到了葉天祁一臉怒氣沖沖的走了過來。

莫家奕嘆了口氣，項佐這個大嘴巴，還是讓葉天祁知道了查爾的事情，幸好一切都已經到了最後收尾的地方，也不會在出現什麼變故。

“你真是命大，那樣都沒死，昏迷了5年還能醒過來！”查爾看着葉天祁，這張臉五年的時間幾乎都沒怎麼變過，本應該死的人沒想到還能這樣站在自己面前，老天爺還真是偏他！

“我葉天祁的命可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要了的，而且我醒來，就是為了要你這條狗的命的！”葉天祁聲音帶着怒火，如果不是查爾那一槍，他根本不會昏迷5年，昏迷着從鬼門關走過一圈又一圈。

“天祁。”莫家奕不贊同的喊了一聲，查爾狡猾，如果玩心眼可能葉天祁還不是對手。

“是兄弟就把這條狗命留給我！不然以後再不是兄弟！”葉天祁一臉堅持，如果不是查爾，自己不會昏迷五年，更不會和自己的寶貝女兒分開五年。

莫家奕見葉天祁這次是玩真的，沒有再開玩笑，只好看了眼路遙，這件事情現在不僅僅是他一個人的事情，從查爾綁架路遙和臭小子開始，他就成了他們一家人的仇人。

莫家奕能在這種時候還不忘徵求自己的意見，路遙心裏覺得十分的欣慰，比起她和小獃子，葉天祁心中的恨絕對是更深更想要對方付出慘痛代價的，所以想到這裏，路遙心裏已經有了結果，查爾這種人，動手殺了他只會髒了自己的手，她不想臟自己的手，也不想讓小獃子和莫家奕髒了手。

“讓他來處置吧！”

聽到路遙同意，葉天祁眼裏多了一抹感謝，“你們放心，我絕對不會讓他或者走出這個廢倉庫！”他雖然脾氣火爆了些，可是不代表他腦子真的愚笨，查爾這種人放他一條命回去，將來只會再製造出各種事端。

“那就好。”路遙點點頭，她人生中第一次想要一個人去死，沒有一絲的猶豫和同情！

莫家奕看了眼地上的查爾，又看了眼早已經給自己解綁的臭小子，才摟着路遙往外走。

“臭小子，從你那借點東西！”路修遠也準備往外走，殺一個這樣自己送死的人，太沒有成就感。

“我東西不隨便外借。”路修遠挺住腳步，朝着葉天祁說道。

“將來我就是你老丈人，先預知一下我寶貝閨女的彩禮！”葉天祁說著就伸手在路修遠身上摸了過去。

“誰承認你是老丈人。”路修遠一邊彆扭的反對着一邊閃躲着自己的身子，他聖潔的身體被小白痴看光了也就算了，再被小白痴他爹摸遍了他就不活了！

一番躲抓之後，葉天祁成功的在路修遠身上找到了一個小藥瓶。

“裏面是什麼葯？”葉天祁拿出來一顆立刻興奮的問道。

“催情葯！”路修遠看了看瓶子，眉頭不禁皺起來，這是美國那邊新研究的藥品，和市面上的催情葯有着很大的區別，他沒有要待在身上的，到底是哪個該死的，給他將這種葯放身上了！

路修遠的回答然讓葉天祁臉色各種顏色變了一個遍，最後才磨了磨牙說道，“臭小子，以後如果讓我知道你在小可愛身上用類似這種的葯，我就殺了你！”

對於葉天祁拿了葯就不認人的樣子，路修遠不滿的皺了皺眉，對於那個小白痴，他用得着這東西嗎！再過些年，恐怕以小白痴的白痴勁有些事情他躲還躲不來呢！

“量多了會直接死人的！對付他一粒就可以了！”路修遠說完，轉身出了這間破倉庫。

“派人在外面看好，如果查爾從裏面走出一步，只能是死的！”外面，莫家奕正在冷聲朝着項佐下達着命令。

“是，老闆。”項佐點頭，他是絕對不會讓查爾活着從裏面走出來的。

路修遠從裏面走出來，看了眼明顯是再等他的路遙，眼神微微閃躲，隨後才對上了路遙的眼睛，有些事情她知道也好。

“小獃子，你就沒有什麼想跟我說的嗎？”路遙看着路修遠，這張小臉目前只有三分長得像她了，其餘的七分和莫家奕是那樣的相似，這是他們的孩子不會錯，可是對於自己的孩子，路遙有些愧疚，因為她竟然這樣的不了解他。

“你想讓我從哪裏開始說？”路修遠跟着開了口，他沒想過隱瞞，只是自己年紀還小，他不想讓他擔心而已。

“從你記憶清晰的時候開始說。”他應該很久以前就知道莫家奕是他的親爸爸，所以當莫家奕出現在他們生活之中，他才沒有覺得驚訝，才沒有奮力抵觸。

“我從有記憶開始就總是覺得自己不是外公外婆親生的，尤其是在我看到一張你上學的時候班級合影的照片時，我就更加懷疑這個可能，後來事實驗證了我的猜測，我果然不是你弟弟，而是你和他的兒子，在長大一點，我遇到了幾個算的上是朋友的人，他們覺得我有領導才能，就跟着我一起做事。”路修遠凡事都說的不是太清楚，免得路遙跟着擔心。

“你能告訴我，你們現在都做什麼嗎？”路遙小心的問道，心裏積極的做着準備，等着路修遠給她一個驚人的答案。

“什麼都做，主要是和聯合國的軍方合作，不過我不參與政治事件。”路修遠一邊回答着路遙的問題，一邊不忘記重申一下自己的政治立場，他只是做自己認為該做的事情，如果涉及到自己的國家民族他會選擇拒絕這種利益優越的合作。

路遙看着眼前自己的兒子，小小的年紀，在他回答的時候，她彷彿已經看到了一個成熟的靈魂，心中欣慰的同時更多的是心疼，就連成長都需要付出很大的代價，更何況是變成一個這樣優秀的人，小獃子過去的這些年肯定吃了不少苦。

“你不用擔心我，我很好，一直都很好。”母子連心路修遠能讀懂路遙眼裏的情緒，忍不住安撫着說道。

“小獃子，是爸爸媽媽不好，沒給你一個快樂單純的童年。”路遙蹲下身子，將路修遠緊緊的摟在懷裏，他們之所以寵溺小可愛，是因為他們希望那樣單純快樂的小可愛能讓小獃子也可以被同化，也可以感受一些該有的單純快樂。

“我覺得這樣挺好，童年只要有價值就好，不一定會要像小白痴那樣。”路修遠輕輕的拍着路遙的肩膀，安慰的說道，他是從心眼裏不希望自己的童年像小白痴一樣，每天只知道傻乎乎的開心，因為他是男人，將來要成為一個女人的幸福依靠，所以他應該從小就開始鍛煉自己的臂膀！

路遙感受着肩頭輕緩的拍動，一下又一下的，心瞬間軟成了一灘水，她的兒子，自己錯失了9年，卻沒想到才9歲的他已經知道回饋。

敢動、愧疚，最後都化成了一抹笑容，“你是媽媽和爸爸最驕傲的寶貝。”

路遙的話讓路修遠臉色微微有些尷尬，耳垂後方有些發紅，可是卻被他彆扭的臉色強行撐着不破功，“那是你老公，我還沒有認呢！”

這一次他還把自己當魚餌了，雖然是在他們心照不宣的達成共識之後，可是心裏還是覺得不爽，就算沒有萬一，可是萬一有萬萬一呢，自己老子拿自己兒子以身犯險，差評！

路修遠的表情讓路遙忍不住唇角有了笑容，他彆扭的樣子也彷彿和十年前莫家奕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一樣。

“爸爸媽媽接你回家。”牽起路修遠的手，路遙輕輕笑着說道，莫家奕說的那句她心裏特別踏實，遙遙，我們去接我們兒子回家！

路修遠被路遙拉着，雖然有些小彆扭，還是上了莫家奕的車子離開。

“這裏交給那個大號白痴，你們真的放心嗎？”路修遠好心提醒着，主要是小可愛給他的陰影太重，都說有其父必有其女，所以反證，葉天祁是大號白痴。

“放心吧，有項佐看着，查爾離不開這裏了！再說葉天祁不是也管你要東西了嗎？”莫家奕挑眉看着後視鏡里的小鬼頭，剛剛葉天祁管他要東西的事情，他可是背後長眼看到了。

提到那個療效出色的葯，路修遠臉色更顯得多了幾分尷尬，回去讓他找出來是誰將這葯放在他身上，一定活剝了他皮不可。

倉庫里，葉天祁強行讓人將藥片連同水一起給查爾服下去。很快，已經明顯體力透支撐不住身體和意識的查爾便有了反應，渾身抽搐之後，是面紅耳赤的急促呼吸，那雙睜着的蔚藍色眼裏有着濃濃的*，彷彿根本發泄不完的一樣，看着都讓人心驚！

“給我！你們給我！”查爾大聲喊着，第一嘗到了萬蟲鑽心的感覺，那已經不僅僅是*，還是死亡，他能感覺到有一把手在緊緊的攥住了他跳動的心臟。

葉天祁在一旁看着變了樣的查爾，臉上始終冷冷的，自作孽不可活，他今天就好好的跟他算算五年前的舊賬。

“你們還愣着做什麼，好好招待你們的前老闆！”

那些已經叛變的手下呆愣了幾秒鐘之後才迅速朝着葉天祁說道，“是，老闆！”既然查爾是他們的前老闆了，那麼葉天祁就是他們最新的老闆！

得到了新老闆的命令，幾個人立刻着手表現了，都是成年人，誰還不懂得些成年人的事，加上查爾此刻表現的明顯的臉，眾人立刻就知道該怎麼做了。

葉天祁腳步往後退了幾步，將場地交給接下來要進行的事情，他真對馬上要進行的事情沒有興趣，只怪他運氣不好，在那臭小子身上只搜到了這個葯。

在外面的項佐帶着人聽着裏面傳出來一聲聲的慘叫，混雜着*和疼痛還有死亡的氣息在漸漸暗下來的天色中顯得格外的詭異。

大概兩個小時后，葉天祁臉色有些蒼白的從裏面走出來。

“葉少你怎麼了？”項佐見此立刻上前扶住葉天祁，剛剛裏面一聲聲慘叫的明明是查爾，他不會聽錯，可是葉少這是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

“別扶着我，讓我吐一會兒，嘔！”葉天祁一邊說著推開項佐就抱着一旁一個鐵皮桶吐了起來。

嘔！噁心死人了，有悖倫常的東西果然看不得。

嘔！

葉天祁覺得自己真是自作孽不可活，想懲罰別人，卻讓自己遭了罪。

“葉少，你好點了沒有？”想做在一旁問着，順便遞過來一塊面巾紙，剛剛裏面的畫面他們可以腦補一下，看着是刺激到了葉少了。

“趕緊把裏面的屍體處理了！”葉天祁拿着紙巾擦了擦嘴，目光落在項佐臉上，只是看了一眼，就繼續抱着鐵皮桶吐了起來。

嘔！

項佐被葉天祁這麼不給面子的表情給傷到了，他長得至於這麼磕磣嗎，看了都想吐。

“車呢！給我，你們慢慢處理。”葉天祁說著，腳步吐得有些虛軟的朝着不遠處的車子走去，剛剛兩個小時對他的人生產生了巨大且不美好的影響，他現在必須要去找個女人，做一件符合人倫的事情。

葉天祁開着車子疾馳離開，項佐立刻命人去清理現場，十幾分鐘之後看到查爾被抬出來的樣子，項佐一下沒忍住，差點吐了出來，難怪葉少會吐成那樣，兩個小時看着，真是難為他了！

莫家奕路遙還有路修遠回到別墅，小可愛根本不知道今天發生了什麼事情，見到路修遠回來就高興的跑到她身邊，今天爸爸沒去接她回家也沒有看到路哥哥，她心情變得很不好，可是路哥哥出現了，她覺得心情一下子就變得美好了。

“路哥哥，老師今天帶我們做了一個新遊戲，你能不能陪我玩？”小可愛拉着路修遠的胳膊，卻被他迅速躲開。

“路哥哥，你是不是還在生氣我看你洗澡光屁屁的事情？”小可愛有些受傷的問道，可是眼裏卻帶着一抹要挾的狡黠光芒。

“白痴的遊戲，我只玩一遍！”路修遠聽到光屁屁三個字，眉頭立刻就飛起來了，這件事情他一輩子都不想要再聽到，再提起來！

“謝謝路哥哥，我就知道路哥哥最好！”小可愛說著，直接拉着一臉不情願的路修遠去了客廳玩那個新遊戲。

路遙看着兩個孩子安安全全的在她身邊，雖然小獃子有時候表現的很不情願，可是看得出來，他對小可愛也是上心的，一家人能這樣和和樂樂的生活在一起，是一件最幸福的事情。

“跟我上樓。”路遙收回目光拉着莫家奕上了二樓卧室。

“還沒有到睡覺的時候，今天這樣主動，我會欣喜若狂地。”莫家奕進了門立刻不正經了起來，今天的事情路遙多少都受到了驚嚇，如果通過身體的彼此溫暖讓她消除心頭的恐懼，他一百二個樂意。

“你腦子裏除了那種事情就不能有別的事情嗎？”路遙推開靠過來的莫家奕，今天的事情讓她突然糾結的心有了方向，人這一輩子最開心的事情就是一家人能幸福的在一起生活，她不想讓莫家奕再錯過了，她已經錯過了小獃子9年，她不希望莫家奕和她一樣愚笨執拗，錯過更長的年月。

“那你想讓我想什麼事情？”莫家奕人被推開一些，可是語氣里卻依舊曖昧的厲害，卧室這種讓人想入非非的地方，加上還是這麼一個時間，一個自己愛到了骨頭裏的女人，他真不知道自己要多不正常才能想那件事之外的其他事情。

“我有個東西想給你聽聽。”路遙收斂了唇角的笑容，很認真的看了莫家奕一眼，莫家奕應該知道當年的事情真相，應該知道段綰之所以那樣做的理由。

“什麼東西，都這個時間了，除了你的聲音我什麼都不想聽。”莫家奕看着路遙已經拿在手裏的手機，眼裏閃過一抹抗拒，因為他太了解路遙，了解到已經能夠猜的出來，她要給自己聽的是什麼東西。

“莫家奕，你難道就不想知道你一直恨着的那件事的真相嗎？你就沒想過要問問段綰，當初為什麼要那麼做，讓你過的那麼難過痛苦！為什麼對你們父子倆如此殘忍！”一旦心裏有了決定，路遙就不會在回頭，莫家奕的逃避和抗拒，她只能逼着他去聽，去接受。

路遙的幾句質問讓莫家奕不知道說什麼，他怎麼不想，小時候他沒了媽媽，在電視上在另外一個男人身邊看到自己的媽媽，他就想要衝進電視裏的那個地方去問問他，我是你的兒子為什麼不要我！

父親出事的時候，當他接完那個絕望告別的電話之後，段綰給他的冰冷回復，他拿着機票，在機場大廳恨不得撕爛，就想問她，你為什麼這麼殘忍，我和爸爸都曾經是你最親的人！

他問不出來，也一直抗拒着答案，有時候得知的真相，比一直恨着還要讓人難以接受。

“家奕，你已經和她錯過了20年，你們沒有更多的20年了！”路遙看着莫家奕，她和莫家奕錯過了十年，可是他們還年輕，還有很長的時間去彌補，還有很長的人生路可以攜手走下去。可是段綰不同，她已經奔六十，她的人生恐怕也只剩下了最後一個20年，她真心的不希望莫家奕在錯過了！因為她怕到有一天，陷入失去的那一天，他會痛哭流涕，他會難過的無以復加！

路遙這樣輕輕的一句話彷彿敲打在了莫家奕的心裏，那種複雜的感情根本不是一兩個詞語就能表達的。

“這裏面就有當年的真相，我給你選擇的機會。”路遙將自己的手機交到莫家奕手裏，他如果一定要拒絕，她不會再多勸說，可是她希望靠他自己，做出最正確的選擇。

手裏多了質感精良的手機，莫家奕看着路遙出了卧室，房間裏只剩下他一個人，還有手裏當年的真相。

莫家奕坐在床邊，看着手裏的手機，一旦打開，過去的事情就會彷彿剛剛上演一樣被扒開在眼前，活生生，可同樣註定的會是血淋林。

當手指按動手機的菜單鍵的時候，莫家奕臉上的表情變得多了些凝重，而手指在準備點下那個錄音的時候，本能的有些僵硬，小的時候那幾年過生日，他最喜歡的就是拆禮物，因為喜歡那種驚喜的感覺，可是現在他竟然會覺得抵觸抗拒甚至是害怕，因為不知道這一份禮物會不會讓攪亂他的心。

莫家奕看着手機，在深吸了幾口氣之後，最終選擇按下了那個播放鍵，裏面立刻想起了路遙的聲音，同樣的還有段綰的聲音。

“他爸爸的事情……”

“我該怎麼選擇……”

莫家奕聽着裏面段綰一聲聲的陳述，臉色不斷的變化着，最後變得凝重的讓人不敢直視。

一個真相，說出來之後更傷人！

莫家奕修長的手指死死的捏緊手裏的手機，段綰給了他這樣一個真相，可是卻讓他覺得更加無法釋懷！他寧可不需要這些欺騙，不需要這些所謂的好！他也想擁有一個完整的家！一個可以看得見，守得住的家！

－－－－－－題外話－－－－－－

二更太晚了，不過字數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