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195 越王要裝逼

章195 越王要裝逼

看着高悅歡快地跟着高升離開麟德殿,李治微微一嘆。

這個時候送完程處弼、老李出宮的王伏勝,這才返回,稟報道:“聖上,盧國公府少郎君、大理寺李獄丞老奴已送出宮了。”

李治笑問:“那姓李的獄丞沒發現甚異樣吧?”

“沒發現。”王伏勝慌忙回報。

李治點點頭,自嘲一笑,尋思自己這個皇帝,是不是也給高升帶偏了?

其實,昨日高升與程處弼跟隨着老李,去見了死去獄卒的遺孀,事無巨細,李治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藉著召集麻將比賽前三甲入宮的機會,李治不聲不響,故意輸點錢與獄丞老李,完全是個人對老李扶危濟困的嘉獎。

至於高升和程處弼,李治也看在眼裏,雖然二人搓麻都不老實,尤其是高升實話都沒有一句,但他卻看到了高升悲天憫人的好心腸。

這種人壞不到哪裏去,這是李治沒有追究高升欺君,而依舊任用他的主要原因。

當然,這一切,高升是不知道的。

高升只想將女兒高悅帶出皇宮,在自己身邊快了的成長,僅此而已。

……

越王府院中的一座閣樓上。

各家勛貴、宗親,不顧嚴寒天氣,就坐在閣樓的軟塌上,喝着奴婢溫過的熱酒,欣賞着院中李貞親自栽種的幾株梅花。

這梅花與尋常梅花不同,所開梅花奇艷無比,點點殷紅讓人嘆為觀止,料想是最優良的梅花品種。

奴婢在閣樓內來往,不時的送上各種精美吃食,酒奴就着炭火為在坐的賓客溫酒,而滿樓賓客,都扭頭望着院中的梅花,連連稱奇,大嘆越王李貞好眼福。

“今年這天氣詭異得很,時至隆冬了,也沒下一場雪,要是下上一場大雪,皚皚白雪中梅紅點點,更是讓人情難自禁。”

“是啊,越王這幾株梅,當真是開得艷麗無匹。”

“某見過冬梅無數,越王親自栽種這幾株梅最是怡人。”

“恐怕只有大明宮裏那幾株硃砂梅,才能與越王府這幾株梅相提並論啊。”

“……”

滿場的賓客紛紛稱頌院中的幾株梅花,一旁的李貞微笑以對,雖不言不語,心裏卻頗為受用。

只是滿場賓客中,卻有一人沒有讚揚院中的梅花,那就是獨坐在一旁的楊妙兒。

李貞微微鄒了一下眉,心道,難道楊妙兒不喜歡這幾株梅花么,不應該啊?

他可是用重金收買了常伴楊妙兒左右的奴婢,知道楊妙兒喜歡梅花,才花費重金搞了這幾株極品硃砂梅,又讓花匠悉心照顧,才有了今日一開就艷煞眾人的花姿。

李貞哪裏知道,就是因為院中的梅花開得如此絢麗,楊妙兒才會如此失態。

此刻,她的心中是想起了那日,高升登門拜訪有求於她,而她卻惱怒高升的態度,故意出了個難題刁難高升。

當時,楊妙兒的條件確實刁難,讓高深學一學三國曹植,也來一個七步成詩,贊一贊她獨居小院中的梅花。

高升沒有走七步,上前只一步,就念了一首詩來,讓她作聲不得,心中連連感嘆這廝的“驚世才華”。

好吧,才華什麼的高升不知道自己有沒有,剽竊的本事那是一等一的。

見楊妙兒神遊物外,李貞心裏湧上一陣氣惱,如此愛梅的楊妙兒,居然能對着極品硃砂梅發獃,難道那些買通奴婢的錢都打了水漂么?

不行,這裏還有那麼多勛貴、宗親在場,他這個東主,得表現出榮辱不驚的淡定。

讓越王府賞梅成為一樁雅事,從而提升他在長安的名望,這才是正途。

“諸位、諸位。”

滿場欣賞梅花、與胡姬胡天黑地的賓客,都聞聲看向了首座的越王李貞。

“滿飲此杯。”李貞笑着舉杯。

賓客紛紛跟着舉杯,楊妙兒回過神,也舉起了酒杯,隨着李貞飲盡了杯中的葡萄美酒。

飲罷,李貞笑道:“賞梅、賞樂、賞舞,諸家王親、公侯不覺得缺少了點什麼么?”

在場的勛貴、宗親聽到這話還不上道的話,那就跟傻子差不多了。

越王李貞,善兵、善騎射、善詩文,博古通今,與紀王李慎時稱“紀、越”,其能文能武,又自詡有先帝遺風。

此刻是賞梅,總不能讓越王李貞當院演武,總要文雅一些,那就只能讓越王表演另一個特長,賦詩。

“長安坊間早就有‘紀、越’之名,不若越王今日與我等賦詩一首,也不妄了今日這賞梅雅事。”

“好,郇國公這個提議好。”

“越王之才,當世少有,今日不妨賦詩一首,讓我等在這賞梅雅事之中,陶冶情操。”

“對、對,越王賦詩,為我等助興!”

“……”

滿樓勛貴、宗親一片倒的投其所好,讓李貞賦詩一首,場面熱烈,連一旁的楊妙兒都來了興趣。

見楊妙兒終於將目光投到自己身上,李貞露出一臉自得神色,起身對在場眾人作揖,道:“小王才疏學淺,些許微末道行,倒要叫諸家王親、公侯見笑了。”

他倒是不客氣。

其實,這裏的宗親、勛貴都是與越王府關係交好的,其中不乏巴結之輩,當然會為了越王李貞的裝逼造勢。

李貞見眾人紛紛叫好,便念道:“月下暗芬芳,清風影半長,飛花乘雪落,紅梅畫新妝。”

“好——”

“妙——”

叫好聲混雜着激烈的掌聲,讓李貞極度膨脹,臉上卻裝作若無其事,一幅老成的樣子。

好吧,這首詩可是他昨夜就苦思冥想,今日準備拿來征服楊妙兒,也征服全長安百姓的詩句。

李貞念完自己的詩,當即就看向了楊妙兒,準備瞧瞧楊妙兒反應。

只見楊妙兒臉色平淡,並沒有為他的這首詩而動容,甚至是波瀾不驚,內心沒有一絲波瀾。

不是吧?

李貞有些傻眼,按下心中的惱怒,當即遙對楊妙兒作揖道:“妙兒小娘子在平康仿亦有才女的稱號,小王倒要問問妙兒小娘子,小王這首說梅律詩作得如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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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悍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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