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反擊
周衛國不知道後來發生的事兒，目前的他，管不到那麼多事兒。
“團長，一營長回來了！”徐虎跑過來道。
“行，知道了。趁現在小鬼子也要吃飯，咱們趕緊吃東西去。”周衛國道。
此時已經是12月5日的下午5點了。
“衛國！”一軍裝女子見到周衛國，隨即撲向周衛國。
“蕭雅，蕭雅，別這樣，這是在前線。”周衛國紅了臉，自己身為團長，還帶女眷，確實不太好。
“好了，先回指揮部。”周衛國道，隨即問方勝利，道，“電報的事兒如何了？”
“已經交給報社了。”
周衛國點頭，道，“今天拉回來多少補給？”
“足夠我們打個四五天了。”方勝利回答。
“好，等會兒把所有補給全分下去。”周衛國繼續道，“晚上，我們給鬼子來票大的。”
“行。”
……
“衛國，你怎麼，讓我來前線了？”此時，蕭雅坐在周衛國身邊，問道。
“蕭雅，不要問，跟着我就好。”周衛國看着蕭雅，道。在蕭雅身邊，周衛國，不，周文覺得，他好像真的愛上了這個女孩兒。蕭雅是個好女孩兒，周文知道。之前，對於蕭雅，他本能的還是有些抗拒的，可當真正看到了蕭雅，面對活生生的一個人，周文抗拒不起來。或許，也是有周衛國的思想在內，當然，此時的周文，已經融合了周衛國的思想，雖然還是以周文自己的思想為主，但，感情方面，好像真的被影響了。
“罷了。就這樣吧。”周衛國自語道，此時的他，已經是周衛國了。
“衛國，你說什麼？”蕭雅問。
“沒什麼，快吃飯。”周衛國笑着道。
“恩。”
……
1937年12月6日凌晨2點15分
“都準備好了嗎？”周衛國看着站在他面前的還完全沒有受傷的1125人。
“準備好了！”
“好，出發！三營、四營輔助迫擊炮連下山！”
棲霞山有三峰，主峰鳳翔峰海拔286米；東北有龍山；西北有虎山。棲霞山的地學內涵極為豐富，古生物化石眾多，是許多地學名稱的命名地，被專家稱為“天然地質博物館”、“地學教科書。
所以，下山的路，也不會只有一條。
這1125人，是周衛國手上最強的力量了。夜襲。對於民國時期的軍人來說，並不算太陌生，但也不會很熟悉。
特別是，這個時期的人，很多人都有夜盲症。而且，晚上也沒有路燈照明。
凌晨3點07分，1126人已經全部下山，往日軍陣地摸去。
“都小心點，不要發出太大的聲音。”周衛國輕聲道，“迫擊炮連，就地駐紮。坐標xxxxx，10分鐘后，急速射。消耗一半的炮彈以後，坐標XX，XX，繼續炮擊，然後向前延伸直到打光所有炮彈，回山上。其他人，跟我來。”
“是！”
周衛國帶着剩下的1000多人，摸近了日軍陣地。
隨即，周衛國一個停下的手勢，道，“炮擊結束后，所有人，衝鋒，能用槍解決的，盡量不要拼刺！”
“是！”
3點18分，炮擊開始。
周衛國給出的第一個坐標，是日軍的炮兵陣地坐標。第二個坐標，是日軍前線陣地。
“衛國，可以啊，我們今天，肯定能打小鬼子一個措手不及。”方勝利在一旁興奮的道。
“那是，我昨天晚上摸進小鬼子陣地的時候就弄清楚了這幾個坐標，嘿，肯定夠小鬼子喝一壺的。”周衛國笑道。
尖銳的炮聲驚醒了日軍。
“發生什麼事了？哪裏的爆炸？”助川靜二大喊道。
“聯隊長，我們的炮兵陣地被攻擊了！”一名士兵回答道。
“趕緊找到敵襲方位！”助川靜二怒道。
“嗨！”
很快，助川靜二就發不了怒了。
前方陣地被炮轟之後，已經炸到指揮部門口了。
……
當炮火停止，周衛國道，“走！”
此時日軍陣地上已經都是火光，槍聲大作。
兩輪炮擊，使得日軍傷亡慘重，大部分人，都是在睡眠狀態下被炮火奪走了性命。在這種狀態下，日軍還能在上級的命令下，完成集合，確實是經驗豐富。
當周衛國等人來到日軍指揮部前面，周衛國笑了。
剩下的日軍依託指揮部進行阻擊，周衛國估算了一下人數，大概還有700人不到。日軍第38聯隊滿編3800人，在這幾日的交戰中，應該也有1000人左右的傷亡，那麼其他2000多人，都是死在今日的炮火和他們的槍口之下。
“一營二營三營四營，包圍日軍指揮部，30分鐘內解決戰鬥，不要吝嗇彈藥，不然我們會被前後夾擊。”周衛國道。
“是！”隨即周衛國的手下也分散開來。
其實，此時，周衛國今天的作戰目標也已經達成了，38聯隊徹徹底底的被打殘了。不過，有機會全殲，周衛國還是想全殲他們。否則，對於幾日後的南京，又多了一些變數。
“重機槍給我打起來，形成火力壓制，其餘人，每人丟3顆手榴彈進日軍指揮部。”周衛國道。
“是！”
1000多人，每人3顆手榴彈，都丟進了日軍指揮部。
當爆炸結束，日軍能動的人，已經沒有幾個了。
“清理戰場，快！”
……
最後，當周衛國帶着人回到己方陣地，全團發出了歡呼。此一戰，周衛國收穫了3500多點戰爭點數，在系統內，已經可以兌換10門大口徑火炮了。
“虎子，發報，就說我87師預一團自團長周衛國起，戰士用命，全殲日軍第38聯隊，繳獲第38聯隊隊旗，擊殺第38聯隊聯隊長助川靜二，擊殺日軍大佐以下軍官無數。己方傷亡2000餘人。”周衛國道。
“是！”
“衛國，我們有這麼多戰士受傷了嗎？”蕭雅不明所以，問道。
周衛國與方勝利幾人相視一笑，道，“你啊，這叫會哭的孩子有奶吃。”
……
蔣宅
“好啊，這周衛國，好啊！”老蔣大笑，“終於是為我中央軍，出了一口惡氣！”
笑過之後，又嘆氣道，“可惜，其他陣地戰事糜爛。”
“委員長，昨日南京城外圍各陣地，各個部隊基本都打殘了。”唐生智嘆氣道，“南京危矣，委員長，您還是趕緊撤退吧。”
“不，還有希望，而這個希望，就在今天。”蔣委員長一臉自信道。昨日，12月5日，南京城內所有報社都加急印刷了一版報紙，刊登了日軍那封電報，告訴百姓，日軍會在南京城破後進行屠城，激發了百姓們保衛南京的決心。同時，他和延安方面聯繫，將聯繫各個媒體，將此事公諸於眾，想來，日軍的高層們，現在應付那些輿論和記者，怕也是苦不堪言。
可他沒有想過，日本，到底是多瘋狂的一個民族。
“好了，全軍通報嘉獎周衛國，晉陞少將旅長，番號獨立旅，給他四個團，職位讓他自行任命，人員裝備優先補齊，立刻讓他回軍保衛南京。”委員長道。
“是！”
……
當周衛國接到嘉獎令，同時還有回軍南京的命令，周衛國就知道，其他陣地戰事糜爛，想來，國軍已經開始收縮防線了。
隨即，他下令，回軍南京。
……
1937年12月6日11時上海萬國酒店
“松井石根閣下，中國方面出示了貴軍在南京城破后意欲屠城的證據，請問貴軍真的會屠城嗎？”一名記者問着臉色鐵青的松井石根。
“當然不會，我大日本帝國是為了解放中國，實現大東亞共榮，才發起的戰爭，怎麼會無故屠殺百姓？更何況，我們是軍人。請不要侮辱我們大日本皇軍！”
“據我所知，中國方面提供的電報，是有貴軍軍方蓋章的，而且據英美俄三國專家認定，確確實實出自日本軍方，對此，閣下有什麼想說的嗎？”
“哼，那一切都是偽造的。”松井石根怒道。
“那就是說，貴軍不會傷害中國百姓咯？”
“當然！我在這裏以天皇陛下的名義保證，只要中國軍隊及早投降，我大日本皇軍定然不會傷害中國無辜百姓！”
……
蔣宅
“可惡！”委員長大怒，“這些記者的提問，簡直就是廢話！還有美國和俄國，說好的向日本施壓呢！”
……
當周衛國回到南京，已經是下午3點了。
此時的南京，還保留着他原來的模樣，只是多了肅殺之氣，還有遠處風帶來的血腥味，硝煙味。
“衛國，你說，南京真的能守住嗎？”方勝利皺眉，道。
“誒，四十年來家國，三千里地山河，中國已經淪陷了這麼多地方了，我們，何曾守住過一個？”周衛國嘆氣，“雖然如此，日本要三個月亡我中華，是不可能的。日本侵略的地方越多，日本後勤的壓力就越大。日本彈丸之地，能供應多少軍隊？相信我，勝利，最後，我們一定會勝利的。”
“恩。”
“勝利，一會兒去軍需處的時候，多帶裝備。否則，怕是領不了太多東西。還有，明早之前，盡量挑好兵員，要訓練過的，如果是沒有經過訓練的，一律不要。”周衛國道，“記住了，沒有訓練過的，一律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