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9章 偷梁換柱
趙仁是沒想到自己居然會收到來自亨利四世的書信,信中真摯的問候以及清晰的分析都使得自己無法拒絕他的邀請。
真神教是該向羅馬帝國的縱深挺進了,當然也開始往法蘭西王國擴張,法國的國王亨利一世雖然和羅馬的皇帝亨利四世沒有任何聯繫,但兩人的境遇卻是出奇的相似。
他是羅貝爾二世的次子,羅貝爾在位期間出兵幫助其外甥、年輕的諾曼第公爵威廉平定諾曼第貴族的反叛。
而這位受其保護的諾曼第的威廉日後成為了英格蘭的征服者,英格蘭諾曼王朝的開創者,著名的“征服者威廉”。
但隨着此後威廉權勢的擴張,尤其是威廉和佛蘭德斯伯爵的女兒成親后,亨利一世愈發感到了威脅。
於是亨利兩次入侵威廉的諾曼第,但均被擊敗,從此諾曼第和法蘭西王室關係破裂。
在趙禎和趙仁這對父子看來,威廉一世征服英格蘭后,曾舉國征伐法蘭西,這是一個非常有勝算的壯舉,也是統一整個法蘭西的強大力量,但可惜的是,老天彷彿就不願意讓法蘭西統一,甚至不願讓歐洲出現一個完整的王朝…………威廉意外墜馬。
若非如此,法蘭西的卡佩王朝幾乎滅國。
雖然亨利一世加強王權的努力大多失敗,但畢竟走出了卡佩王朝恢復王權的第一步,這樣的國王還是相當有智慧的。
大宋喜歡和怎樣的國王做交易,並且大宋的貨物在法蘭西非常的受歡迎,真神教的出現開始出現在法蘭西的時候,無論是亨利一世還是那裏的百姓都是拒絕承認的,但隨着羅馬教廷的承認,他們的態度發生了極大的轉變。
這是趙仁所沒有相當的事情,但很快他便發現,其實法蘭西的人就是窮的,他們需要大量的貿易,但又擔心自己的信仰出現改變。
隨着羅馬教廷的承認,他們沒有理由不承認真神教的存在,同時亨利一世還非常高興大宋商賈的抵達。
真神教的傳播便更具優越的條件了。
當然真神教在羅馬帝國的傳播卻並不那麼順利,若是羅馬教廷真的能讓真神教輕鬆的傳教,那才是有不對勁的地方。
對於亨利四世的求助,趙仁回應的很快,以雷特這個大牧師為首的真神教代表已經踏上了前往施派爾的旅途。
這一次趙仁要讓他以最強勢和風光的模樣出現在羅馬帝國。
給雷特配備了最精銳的士兵,以及最華美的服飾,這些服飾結合了基督教的十字架,猶太教的六芒星,以及***教的新月。
材料是大宋最好的絲綢,並且請了手藝最好的織工綉上了這些徽記,並且還加上了一些漂亮的蘇流。
因為剪裁得體,衣服穿在雷特的身上立刻就讓他的模樣變得神聖起來,而起所有隨行的人都身穿白色的戰袍,華麗的盔甲,上面還有鋥亮的黃銅佩飾遠遠瞧着便是貴氣逼人。
當雷特帶領這些人出現在羅馬城的時候,這個古老的城池再次轟動起來。
雖然排斥真神教,但真神教的發展卻是難以遏制的,羅馬城中有不少的百姓開始信仰真神教,不光信仰,而且還在不斷的發展壯大。
羅馬教廷很快發現真神教難以抑制,因為他們無法迫害這些人,真神教的教義和基督教教義重疊的地方非常多,並且還都是互通的,真神教承認基督教,並且把基督教徒視為他們自己的信眾。
所以說真神教的教徒就是基督教的教徒,迫害真神教徒就是在迫害基督教徒,根本無從下手!
但上帝可以作證,羅馬城中的真神教徒越來越多,羅馬城中的教徒們雖然還是自認為沒有改變心中的想法,依舊認為自己是基督教徒,但雷特的到來卻改變了羅馬教廷的看法,因為真神教的大牧師雷特出現,他之前是羅馬教廷的助理主教,現在卻稱為最虔誠的真神教大牧師。
他的出現使得許多真神教信徒也就是基督教信徒出現在了廣場上,信徒們的狂熱讓羅馬教廷的主教們驚恐,也讓教皇格里高利七世發慌。
因為這樣一來會有更多的基督教徒變成真神教徒!
雷特向廣場上的所有人宣佈了他此行的目的,為羅馬帝國的皇帝亨利四世進行加冕!
只有一個強大的教權才會對皇帝進行加冕,這讓真神教的信徒們歡呼雀躍,也讓羅馬教廷驚愕萬分。
給皇帝加冕一項是基督教以及羅馬教廷的事情,這顯示了教權的強大與權威,現在卻有了全新的力量出現,實在是令他們恐懼。
並且雷特是要前往施派爾去給亨利四世加冕,一旦加冕成功,那羅馬教廷的加冕還有意義嗎?!
雖然羅馬教廷知道倆個宗教之間的區別,但尋常的信眾卻不知道!
若是格里高利七世知道東方一句古話便一定會大喊出來:“偷梁換柱!”
偷梁換柱是一個非常巧妙的招數,最大的好處便是讓人在不知不覺中上當,亨利四世就是利用真神教這一點,他需要讓基督教承認他的皇權,又沒有辦法讓羅馬教廷妥協。
此時真神教的出現就是一個極好的契機,一個讓他的皇權能夠得到教權承認的契機。
亨利四世早就想清楚了,要想統一整個羅馬帝國,就要發動戰爭,可內戰一旦打響,羅馬教廷就會成為一個極為不穩定的因素。
更不可能看着他的實力變得強大起來,如此一來最好的辦法就是獲得真神教的幫助,獲得基督教信徒的承認。
亨利四世已經把羅馬教廷列為了首要敵人,要想發動內戰,首先需要得到真神教的幫助,並且想方設法的終結羅馬教廷在宗教上的統治,剝奪羅馬教廷的教權!
一個全新的時代來到了,亨利四世非常精準的抓住了這個機遇,對他來說若是不趁着真神教的壯大,不趁着趙仁在以色列王國還未站穩腳跟,他以後便再也沒有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