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地生涯》七(深入虎穴)

《戰地生涯》七(深入虎穴)

弓皮:有這樣的事?我的煩惱可多着呢,到時一定要找他討教討教。

痛打:其實還有一個辦法可以解決目前的困境,只是不知當講不當講。

冷風:哎,都這個時候了,還磨嘰什麼呢?快說來聽聽!

痛打:我賤內娘家不是雪蓮島人嘛,聽說那裏這兩天有一樁喜事,本想請咱們樂隊前去助興的,但念在咕咚才剛亡的份上,所以我就給推辭了。

冷風輕嘆了口氣,給大夥每人裹上一根煙草:你做的本也沒錯,就算咕咚兄弟沒死,我目前的重心也不在搞樂隊上,而是全在抗日上,現在家國都快不保,哪還有心情奏樂,簡直就是震耳發潰。

拉鏈:大哥,可我覺得痛打說的這事可行,如果能藉助樂隊助喜之事進入雪蓮島,我想就算是遠圖山的山匪發現了咱們,也不能拿咱們怎麼樣的。

冷風:算了,天都快亮了,你們且先回,要啵到時被他們給發現了,咱們的計劃也全都泡湯了;你們回去等我通知,我把這事問一下冷酷,看他有沒有更好的法子,記得每天派信使來暗道通信。

天微亮,冷風提着一籃草藥回到家中,滿臉疑慮,憂心忡忡;道成以為是他累着了,便趕忙打來了熱水給冷風袪乏,只見冷風用水撈噴了一把臉:哎,不理想啊!

道成:怎麼了?

冷風:有兩種藥材沒有採到,找遍了沃日山都沒有。

道成:那至少也採到了十種,快衝煎起來,至少也能緩解傷情的惡化。

冷風:他們母子都睡了嗎?

冷酷聽聞父親回來,即刻從盹兒中醒來,歡樂地奔了出來:爸,您回來啦!辛苦了!

冷風拉開佈滿皺紋的額頭:這孩子,終是懂事了,還知道給人安慰。

冷酷:還不是外公老師教得好!

道成:外公老師,聽着好新鮮,以後在課堂上就叫老師,私下裏就叫外公;外公老師,聽着怪怪的,不遠不近的感覺,讓人心揪懸痛。

冷酷:好的~外公,便嘴甜手勤地給外公按摩了起來。

道成向冷酷撇了一眼無精打採的冷風:你爸累了,去給他解解乏。

冷酷跑到冷風身後,剛一站穩還未下手,冷風便轉身追話過來:我目前遇到了難題,能否借你夢境一用?

道成:什麼鏡?

冷風:父親大人,是這樣的,冷酷這孩子說他有一種特殊的天賦,就是在他每遇到煩惱時,總會情不自禁地進入夢鄉,而得到高人的指點,從此煩惱便可迎刃而解。

道成:原來是這樣,或許是有,夢本就是日所想、心所念、夢成真。

冷風:既是真的,冷酷,考驗你的時刻到了,看你是不是在吹牛皮。

冷酷:說了半天,你也沒說遇着什麼麻煩了啊!讓我怎麼替您解難?

冷風:說的也是,竟然忘了重點了;是這樣的,有兩種草藥還沒找着,一種是穿心蓮,一種是馬齒莧,非這兩種葯才可治癒你媽的傷;這兩種葯前者在雪蓮島,後者在馬欄山。

冷酷:這有何難?直接去取不就得了。

道成和冷風同時嘆了口氣,冷酷好奇疑惑:您倆這是怎麼了?

道成和冷風都搖搖頭不願提及那傷心的往事,冷酷更是陷入了絕境~早知如此難以啟齒,又何必把問題拋給諷刺。

冷酷鬼機靈地一轉眼球,如鷹俯瞰着地球,尋覓着隱藏的突破,道成和冷風與冷酷對了一下眼,竟然全身發麻,仿若是內心被窺測一般,赤裸裸地一片精光。

道成和冷風想刻意轉開話題迴避,卻被冷酷抓住笑道:好外公、好父親,你們定是有什麼事瞞着我,你們不說不要緊,我問媽媽去。

道成和冷風見冷酷要去向酷雪問十五年前的傷心事,便攔住了他:你媽現在都傷成這個樣子了,就別讓她再動怒傷體了。

道成:想瞞是瞞不過去了,既然這孩子都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他也該明白他父母的過去。

冷風:哎,這從何說起,那年還沒有你呢!也就是十五年前,我和你外公家並不認識,只是在突然的一天辦完喜事奏樂回來,經過遠圖山,聽到有人在叫救命,我們幾兄弟便上前,見遠圖山的山匪強搶民女,那個被搶的民女就是你媽。

說至此,酷雪躲在被窩裏已是聽得真切,淚水不注地往外涌,是為了那救命的恩情,還是經不住純潔的侮辱?

冷風和道成的眼角也掛着淚,任寒風吹乾了往事;冷酷的拳頭緊拽着,彷彿誓要與邪惡爭鬥到底。

冷酷忍住心酸,強打着問號:那後來呢?

冷風:後來我們幾兄弟便與土匪幹了起來了,你媽雖是被奪了回來,我卻斷了三根肋骨,在家靜養了一年。

冷酷:那後來你們又是怎麼走到一起的?搶來的女人做自己的老婆,您這跟土匪又有什麼區別?言語間極具攻擊,似乎把遠方的仇恨扯到了跟前痛扁。

道成:冷酷,不要那麼衝動,不是你想的那樣,聽你父親把話說完。

冷風笑笑道:好兒子,果不然是我冷風的骨血,疾惡如仇,好樣兒的!

道成見冷風無心再提那些美麗的誤會,便把故事的情節續了下去:後來呀,你的父親和你母親一年之後就在這山上相遇,當時你父親是來採藥的,而我們已從十里開外的老家舉家遷到了這裏避難。

冷風點頭,臉上又洋溢起幸福的喜悅:是的,我們相遇的那一刻,彼此對視了一眼,永生難忘,那種感覺就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從那一刻起,我們就覺得彼此就是一生的相伴。

酷雪掀開被窩,逝去傷心的淚水,接着又喜極而泣~還好一切都沒有如設想地惡化,還好一切的善良終得到了幸福的回報。

冷酷:外公不是會武術嘛,怎麼會讓母親被山匪給劫去了?

冷風:那一日,你外公剛好有事外出,山賊是盯准了時機趁虛而入。

道成:就算我會兩下子,他們那麼多身強力壯的大漢,我也很難以一敵十啊!還好有你父親英雄救美!

冷酷配合地向父親豎起了大拇指:爸,這一刻,那件事,您在我心中還真是個英雄。

冷風把冷酷擁入懷裏:好兒子,爸爸會做你心目中一輩子的英雄。

冷酷:爸,不要這麼脆弱肉麻好嗎?英雄是不落淚的,英雄是不兒女情長的!

冷風:兒子,感情是會隨着年歲的增長而遞增,曾經年少的我,也是一個無情無心之徒,只想仗劍走天涯,但後來遇到了愛情,什麼也都變了,我相信你也會……。

冷酷:打住,我還沒想到那麼遠,我也不想跟你們一樣凡夫俗子,我只想冷冷地、酷酷地,做一輩子英雄。

冷風破涕為笑:這孩子,剛才還夸人是英雄呢,現在又貶斥咱們是凡夫俗子;你這麼說我還行,但絕不能這麼說你的外公,因為他還是你的老師。

冷酷:這啵又凡夫俗子了?

道成和冷風笑指着冷酷,得意中帶幾分忘情:你這小子啊!不但思想異常,嘴也很犀利,將來遇到個老婆啊!定是要個狠角兒才能管得住你。

冷風:說了那麼多,咱們該言歸正傳了吧!快給你爸出個主意吧!

冷酷:爸,不是我羞辱您,您說您當年的英勇勁兒到哪裏去了?不就是個雪蓮島嗎,就不敢去了?

冷風:你不知那雪蓮島是誰的地盤,遠圖山山匪的勢力範圍。

冷酷:我知道,要啵我怎麼會說您失去了膽量了呢!

冷風不服氣,倔強道:我不是沒膽量,而是顧慮了太多;我現在只想早早地治好你母親的傷,好上前線打鬼子去。

冷酷:那得了,我隻身一人前往可以了吧!您就繼續做您的孤膽英雄。

道成:那絕不行,那群土匪對你父親是恨之入骨,若他們知道你的身世,他們會……。

冷酷:外公,您是老師,怎麼能助長這種歪風邪氣呢!你們怕他們,我卻不怕,我冷酷天生就天不怕地不怕。

道成:可是你現在還小,才十五歲!

冷酷:十五歲又怎麼了?古往今來,男兒十五歲便該是立志報國之時,我也不例外。

冷風:你這孩子,我看你是在說夢話吧!

冷酷:不錯,我確有幾分醉意的朦朧,爸,剛有高人路過了我的夢境,他告訴我說這兩日,那個叫雪蓮島的地方有一樁喜事,而且還是島主的女兒出嫁,你們的機會來了!

冷風點着點:嗯,繼續說啊!什麼機會啊?

冷酷大笑一嗓,從夢境裏走了出來:爸,您就少跟我裝糊塗了,是想去還是不想去?

冷風:當然想去!

冷酷:想去還愁找不到理?您不是有個樂隊嗎?喜事哪能少了奏樂呢!

道成:說的也是,咦!咱們家冷酷還真是不得了,權宜之計,入夢方醒。

冷風:可是,咕咚才剛去世不久,我在他墳前立過誓,三年之內不得奏樂,正好把這悲憤化為三年的抗日。

冷酷:爸,您錯了,抗日之路並非您想的那麼平坦,也得要一步步來,第一步便是要治好我媽的傷,如果是咕咚叔還在世,他也會這麼認為的。

冷風:那,樂隊也正好缺一鑼手啊!

冷酷:那都是小事,我補上!

冷風疑惑地望着冷酷:兒子,你又把牛皮給吹大了,你到底行不行啊?

冷酷:這麼多年耳濡目染,聽也聽會了。

冷風:如此一來,是可以考慮考慮。

冷酷:還考慮什麼呢!現在就準備一下開始行動吧!

冷風:那也總得休息排練一下吧!

冷酷:來不及了爸,咱們要趕在他們喜事之前把穿心蓮給找着,別忘了咱們這次真正的目的。

道成和冷風醉笑地點了點頭:這小子,還真長大了,感覺無所不能啊!思慮周全~令人嘆服!

冷酷回到房裏幫母親整理好衣物,再打點了一個包裹:媽,您好好養傷,我們前去給您找葯,三日之內必還。

酷雪抱着冷酷捨不得放手:兒子,你長大了,媽媽見你如此英勇果敢,很是高興,那你就快去快回吧!

冷酷鬆開母親,轉身對道成深鞠一躬:外公,我媽媽就有勞您了!

道成感動得皺了眉,卻又高興得樂開了花:這孩子~真懂事,怎麼感覺你就在一夜之間長大了呢?放心吧!她不光是你母親,也是我的女兒,我會照顧好她的。

冷風和酷雪擁別,酷雪語重心長地道:孩子他爹,爺倆兒在一起要好生照顧,別讓孩子受了委屈,這天寒地凍的,要多帶幾件保暖的衣服。

天寒地凍憂心忡

熱血沸騰葯煎中

以夢為馬失蹄痛

前塵往事浮雲空

雪絲款擺寒風待

狂飆熱淚動情來

嫁禍於人本性壞

英雄救美志不改

一夜長大賅博淵

何去何從雪島蓮

入夢方醒****源

深入虎穴計中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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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地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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