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地生涯》三七(光影切割)

《戰地生涯》三七(光影切割)

冷風一行人收到信號彈后立即出發,拍馬揚雪約一個時辰便趕到了,在遠圖山與馬欄山頂的交匯處,有一處叫聽風口的地方,人們聚集了起來,商討着如何應對敵人的突襲。

只見日軍一行人行至遠圖山腳底下停住了腳步,感覺像迷了路似的,參謀子宮:將軍,為何停下來了?

中田:剛渡黃河又一路奔波,走累了就歇下咯。

子宮:依我看,現在正適合急行軍,避開支那的視線才對。

中田:是你懂軍事還是我懂?此處正是能避開支那軍視線之地,你有本事能站在山頂望山腳啊?

子宮低着頭望着自己的腳:那要看有沒有隱藏好了。

話音未落,山頂一陣雷滾石放了下來,死的死,傷的傷,逃的逃,散的散;慌不擇路的朝馬欄山方向奔去。

日軍的部隊再一整合,還剩下五十九人,他們沒有退路,只得繼續深入,在迷糊得不知道路的情況之下,他們只得是見山開路,遇人則殺,方可保自己無虞。

冷酷帶着一隊人殺到了馬欄山的西北角,在一處側彎的路口恭候着日軍的到來,日軍儘管已是關掉了手電,摸着黑前行,但在雪地和月光的反射下,莫說是冷酷那如鷹的眼了,就是普通人亦是看得清清楚楚。

辣椒:冷酷弟弟,咱們要動手嗎?

冷酷:不急,等他們行至山腰處時,再動手不遲,要把他們殺得進退兩難。

日軍一行人浩蕩地奔至馬欄山西北面的山腰間,又停了下來,此時無人敢說話,大家相互沉默着,希望能躲過一劫。

可還沒等把氣給歇平,山頂便滾下了雪球,那雪球越滾越大,越滾越多,呼嘯如炮而至;日軍分散抵抗,待雪球攻擊停止,日軍又再清點人數,還剩下五十二人。

他們把子彈上膛,掛出刺刀,探步向前,冷酷不知從哪兒整來了一把爛椅子,在蔓藤的纏繞下坐在馬路中間,翹着二郎腿,等候着日軍上前“聽罪”。

辣椒:你是瘋了嗎?你這樣明目張胆,敵人一槍便爆了你的頭。

冷酷:玩就玩刺激的,總是那樣偷襲人家,我覺得很是不光明磊落。

辣椒:你個蠢酷酷,打鬼子還談什麼光明正大的,你沒看他們也是偷雞摸狗之輩嗎?

冷酷手勢向後一招,示意大家隱藏,轉身輕語交待:日軍還有一個彎道便要與咱們正面交鋒了,你們都得隱藏好了,只能讓他們看到我一個人,你們若見他們有開槍者,立馬用彈弓或弓箭襲擊他們的手部或眼部,要確保人瞬間失去知覺,槍掉落,然後女子隊便隱藏在斜下方的林子裏,用套索把槍給迅速順走。

舞武:可他們槍都套有肩帶,想要他們丟槍棄逃,談何容易啊?

冷酷:你們只要按我的做,剩下的,我來做就行;你們唯一要注意的便是速度一定要快,只要日軍開始端槍瞄,你們一定要先出招,趕在他們摳動扳機前,擊中他們,若等他們的子彈飛出來,那就不好玩兒了。

討口:你放心吧!保證按你的指示完成任務,他們若想出招,得先過了我這關。

路長:我也不會同意,我要讓他們彈無機可發。

舞武:如此說來,鬼子這次是來給咱們送武器的?

妞妞:那好也,真是沒有槍沒有炮,敵人給咱們造。

辣椒:噓,大家火速隱藏,前面已經有一****探出來了。

男子隊隱藏在左上方,女子隊隱藏在右下方,辣椒一人隱蔽在冷酷的身後,等於是給日本人的有來無回上了一道雙保險。

先探頭出來的是一小鬼子兵,他頭一出來便又縮了回去,真還應了辣椒那句****的形容;小兵被老兵拍了一巴掌:看你這膽小的樣,怎能退縮呢?

小兵哆嗦道:有鬼!

老兵亦探出頭,嚇得一哆嗦癱坐在地上:真有鬼!

參謀給了倆小老兵一人一耳光,怒道:蠢蛋,哪來的鬼?於是便扒槍壯膽把頭探了出去,真的有一個黑影倒影在遠處,嚇得沒法言語,槍都掉在了地上。

妞妞指揮着小兵們收放套索,把槍落入了自己的口袋,她們欣喜着,沒想到此招還真管用,看來平時里空手套白狼的狩獵訓練沒白辛苦,今天終於是等來了大的。

中田更是不信邪,一樣的端着槍把頭貼着山間的積雪靠了出去,也許是用力過猛,加之見到了不該見到的黑鬼影,被嚇得一抖,積雪將其頭部掩埋,他欲胡亂開槍一通時,卻被上方的討口一彈弓將其手中的槍給擊落,欲彎腰去尋槍時,槍已不見。

中田大罵起來:八嘎,是誰偷了我的槍?

子宮也反應了過來:怎麼我的槍也不見了?

所有的日本兵都抱緊自己的槍,生怕鬼奪了自己的槍;日軍不知覺地向後退,中田大喝一聲:誰讓你們退了?言罷便在部隊中挑選出了五名心理素質比較好的作為敢死隊上前,後面的人分段等距離悄悄跟上。

五名敢死隊確實也見到了那個被稱作是鬼的黑影,但他們被下了死命令,只能向前,不能往後退;他們的身體和靈魂都在顫抖着,腳像灌了鉛,手像打了麻藥,整個身體都不聽使喚了;只剩下加速狂亂的心跳聲,連喘氣都不敢帶粗。

他們的臉被汗水模糊,眼睛眨巴得快睜不開還忍着,這一切冷酷都看得真切,他推算出他們的心理承受能力已是到達了極限,便飛出了一根頭髮朝敢死隊飛去,正中間的三號中招,手脫把肩帶斷槍掉落。

隱藏在斜上方的舞武、路長、討口等也分別出擊了,前面五人的槍紛紛脫把,可希奇的是肩帶如刀切平口般地速度斷開,這令人大感不解。

正是有這不解之思,才有了女子隊的套索之機,她們用神鬼不知的速度,把槍給順進了右下方的小樹林。

由於小兵的步槍都較長,林子裏很難打得開轉,便在順槍的過程中發生了聲響,驚動了日軍;日軍大隊裏有八大金鋼,分別是生、死、傷、殘、杜、克、休、止,他們最擅長的便是各種偵探與臨場應變,正面交鋒作戰能力亦是相當強,他們是經過十年前先遣部隊特務培訓出來的接班人,他們在戰場上是全能,只是可惜他們今天遇到的是無所不能的冷酷。

八大金鋼聽風向前,又晃步向右,鎖定了斜下方的動靜,金鋼生把頭探進荊棘叢,突然一聲槍響,“砰”的一聲打破了神秘的僵持,金鋼生被生生地爆了頭,倒下了,血染紅了雪,沉默地撕開了傷口,哀叫隨着呼嘯而來的槍彈聲不絕於耳。

站在最前面的敢死隊五人在上方的攻擊下,中箭而亡,此時日軍已經完全摸清了兩側的動向,便集中火力向兩側掃蕩。

此時,兩側的男女兩隊分別收到了冷酷的后側,和辣椒一起並肩作戰,算上中田和子宮的手槍,他們已繳獲了日軍七把槍,男子持步槍,辣椒和妞妞端着手槍,煞有其事地擺着架式,誓要與日軍展開一場殊死的搏鬥。

只有冷酷一人還在神秘地耍着酷,他不慌不亂,甚至連動作都沒有變,只是影子在隨着月光的移動下有着變化;由於月亮是由西到東運轉,只有日軍的影子映向前,冷酷只能用反切割術,利用光影技術和磁場的量子切割,將敵軍殺於無形,之前日軍的步槍肩帶斷如刀切,便是出自於冷酷的傑作。

他也不知是為何?以前聽外公道成講過是因為有辣椒的火陰互補,加之自己的冷陽屬性,便會產生一種如月光割冰的冷裂寒顫效應。

如果說之前的粘影帶風是一種陰陽結合的反應,那麼今天的反向切割術那就是一個未知的謎,待物理玄學大師來解;冷酷如是地想着,有些走神,有點入神。

如此想着想着便神了,一入神便放開了想像與束縛,完全把想和做結合起來,他再一招粘影帶風上前,風呼嘯卷着雪花生成一道寒風割面,走在前面的一排小兵再次倒下,老兵又接蹱而上,再一次中招倒下。

連辣椒都感覺到神了:他這是怎麼做到的?比咱們的槍還管用,咱們還沒浪費一顆子彈呢,他大手一揮就已經幹掉了鬼子約十人。

日軍也感覺到納悶,他們想不通,這是為何,坐在前面約百米處的黑影到底是人是鬼是妖是仙又或是神,他們想要膜拜,卻不能為其所用,虔誠的善共鳴不了邪惡的壞。

鑒於此,日軍再次退縮在彎道處,閉而不出,再一仔細地清點人數,還剩下四十人,帶出來約六七十人,死傷過半,這讓中田很是為難,進又不得進,退又沒有路,彷彿在傾刻間,他已焦慮得起皺發白,一分鐘老了十歲。

正在這進退兩難之際,金鋼死上前請命:要啵我出戰吧,按照順序,為難之時,生去后,便該是我了。

中田擺了擺手:看來咱們真是遇到了高手,怪我無能小瞧了,小佐說的都是真的,這一帶靈氣十足,中國亦是卧虎藏龍之地,看來咱們是凶多吉少了;對方現在是何界之物咱們都還沒摸清楚,我可不想你再去送死了,八大金鋼已經少了一位,這比損失了一個中隊的士兵還可惜啊!

子宮:將軍,咱們何不向山的另一邊撤退?剛才咱們是慌不擇路才撞到了這個鬼地方遇到了鬼,若再明智地選擇,您該選擇何方進攻?

中田若有領會地找到了體面撤退的借口:對……,還是子宮參將聰明,明白我內心的想法,我最初原本就是想從遠圖山進攻的,可沒想到一場突如其來的襲擊,就把咱們的陣腳給打亂了;我宣佈,立刻撤兵,向遠圖山方向進攻。

子宮:將軍帶領着大部隊先撤,我留一個班的人在此掩護斷後;中田拍了拍子宮的肩膀:子宮參將,關鍵時懂得與我分憂,前途大大地。

子宮低頭諂媚一笑,膽怯勝過了喜悅,無奈帶恨望着中田趁機脫逃,心裏很是痒痒;咬牙切齒亦不解恨,殘留下自己如在火上燒冰上澆。

子宮身子蜷縮着,悄悄地探出半隻眼,沒看清便縮回,如嚇得半死,尿了一褲襠;一小兵上前關懷:參謀君,怎麼了?

子宮把小兵一把揪上前推了出去,小兵站在路中間,閉上眼感無事,便又強壯着膽睜開了眼,一看眼前空空如也,更是嚇壞了跑回來:真是遇見鬼了,怎麼什麼都沒了?

子宮帶着一個班的人藉著小兵的膽閃了出來,站在道路中間迎風咆哮開槍大吼:妖魔鬼怪,有本事給我出來,看是你的法術厲害還是我的子彈厲害。

待他們把慾火發泄完,子彈也射完,突然從山頂上再次傾注而下雪球,彈槍、弓箭齊發,沒費吹灰之力,便把子宮帶的一個班給屠沒了。

冷酷拍了拍手:走,現在咱們可以撤了!

辣椒:咱們何不再追?

冷酷:要追你去追,冷風大隊長交待過,窮寇莫追,況且我又是個做兒子的,更是不能違抗父命啊?要啵辣椒姐帶着妳的女子分隊前去追,我們男子分隊繞過山前去阻截,豈不更妙哉?

辣椒揪着冷酷的耳朵:冷酷酷,小心我扒了你的內褲褲,少拿我當槍使啊,我辣椒可不是日本蠢豬,我拒絕當炮灰。

冷酷求着饒:辣椒姐,我錯了,你快些放了我,否則我這如大象的耳朵就不好使了。

辣椒趕忙心疼地安慰着冷酷:對不起啊~冷酷酷弟弟,對了,之前你那招反切割術很是厲害嘛,能否教教咱們啊?

冷酷冷冷噗呲一笑:這不是誰想學就能學得會的!

辣椒:切,不教算了,我還不希罕學呢!咱們走,以後別叫我辣椒姐了;言罷便帶着女子分隊朝冷風處匯合而去。

冷酷帶着男子分隊慢追而上:那妳以後也別叫我冷酷酷弟弟了,難聽死了!

辣椒:好啊,那我以後就叫你酷酷!

冷酷:那我就叫妳椒椒!

辣椒握起一團雪扔向冷酷:哎呀~討厭,肉麻,你好壞喲!

冷酷一指頂雪空破洞:喜歡~妳好愛喲!

倆人打情罵俏,惹得兄弟姐妹們是羨慕嫉妒恨;乾脆地,還不如一起玩兒痛快,於是小夥伴們便打着雪戰,一同朝遠圖山冷風的大部隊處匯合聚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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