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地生涯》三一(肚死眼瞎)

《戰地生涯》三一(肚死眼瞎)

腆肚以蠻力越戰越勇,日軍卻有所顧慮地越戰越慫,從涼河鎮口退到了涼河邊,日本四武士擺開陣勢,誓要與腆肚決一雌雄,武士前和武士後上前交叉站着,腆肚脫掉衣服緊握雙拳,挺身甩膀靠上前:有種的就跟我單挑。

武士后擠眉弄眼上前,腆肚拍了拍肚皮向他一頂,武士后如被每秒百馬力的汽車速度急剎彈飛,人向後仰翻失去重心腳底打滑張手揮動如翅撥了幾下無力倒地。

武士后從地上爬了起來,一個旋風腿上前,壓在腆肚的脖子上,想把腆肚生吃在地,腆肚收氣凝神,睜大眼睛,向後一挺,一個後空翻,把武士后倒勾在地。

武士前走了上來,把武士后撈在一邊,摩拳擦掌:讓我來!

腆肚笑了笑,露出了滿口煙茶牙:我從來不跟女人玩兒架!

武士前:敢小瞧我!於是便彈腿上前,連環腿加速跟上,再膝頂肘擊,一連串攻擊,讓腆肚有些難以招架。

腆肚後退幾步笑了笑:喲,沒看出來,還有兩下子,看來我不能再讓妳了,於是做了一下擴胸運動,猛地生風一拳呼出,如颶風灌洞般地震耳欲聾,生生地一拳將武士前打翻在地。

身後的百姓響起了掌聲:腆肚好樣兒的,雄起~****!

腆肚向身後的支持者抱拳以表感謝,卻遭到了武士左的突襲,一記雙風灌耳將腆肚打得暈頭轉向,腆肚擺動着頭,把暈向定格向南,抖落了一身雪汗。

只見腆肚緊拽着拳頭,跟着北風的呼嘯,一招猴子抱瓜摩擦掌呼出,再緩步迷蹤勾腿將武士左輕鬆地放倒在地。

身後又響起了如雷般的掌和呼喊聲,腆肚被激活了,從來沒有過的痛快,今天在鬼子身上得到了淋漓的施展。

腆肚狂哮:還有誰?

武士右旋轉着步伐,如在跳一曲舞,左晃右擺,讓腆肚摸不着方向,見雙方是女人,並沒有做多大的防範,但基於之前上了女人一次當,又做着拆招的抵擋。

只見武士右大喝一聲,跟着北風的呼嘯催雪化,一記反向切掌劈向腆肚的脖子,腆肚向後一仰,武士右如閃電般地由掌變拳,擊中腆肚的後腦勺,腆肚搖晃了幾下半撐於地。

小佐見機會來臨,便使眼神讓四武士一起上,一眨眼的功夫,易如反掌便把腆肚給擒下了,腆肚使着渾身解數,用蠻力掙脫,手持着砍刀亂潑向前。

四武士也抽出了刀與腆肚對戰,都言一人難敵四手,況且是八隻訓練有素的手,很快腆肚便敗下陣來,刀被擊落在地上。

可腆肚沒有絲毫認輸的意思,他依舊不服輸地掙扎着,在被制服的瞬間還將刀踢向了小佐,小佐早有防範,一個轉身踢向刀把,把刀插入雪地里,如把凄慘帶入了傷口。

小佐背對着四武士,抬手一落,四武士乾淨利落地橫刀一抹脖,把腆肚給解決了。

後面的百姓懵了,涼河鎮的英雄領袖去了,他們沒了主心骨,如熱鍋上的螞蟻亂了陣腳,跑的跑,拼的拼,可又哪敵得過日本人的刀槍?

約一袋煙的功夫,死傷一片,血染紅雪,鋪在有來無去的人生路,告別了生命的枯冬,未能逢春的綻放,早謝如花的英雄令人神傷。

跑馬哥:如此一個英雄就這麼走了?不行,我得去幫忙。

望恆攔住了跑馬哥:你不能衝動,咱們兩個人不是他們的對手。

跑馬哥:怕什麼?那叫腆肚的英雄都敢以一敵十,大不了就是個死。

望恆:站住!你有沒有想過,你死之後呢?對付鬼子,不能光靠蠻力。

跑馬哥:那怎麼辦?咱們總不能在此眼睜睜地看着讓鬼子屠宰咱們的同胞吧!

望恆:當然不是眼睜睜地看着,這樣,你在這兒守着,我回去搬救兵。

跑馬哥:你不會是膽小趁機逃跑吧?

望恆:那你去請,讓我爸和你爹立馬帶人殺過來,哪怕是做做氣勢也行。

跑馬哥:行了,相信你了,還是你去吧!我不想面對我那個親日的爹。

望恆:看來也只好讓我爸出面請你爹了。

跑馬哥:如果有可能的話,把冷酷他們也叫來,勝算會大一些。

望恆:來不及了,這裏跑到沃日山,怎麼也得要半日,到時,恐怕日本人都屠了涼河鎮了。

跑馬哥放着冷箭掩護着望恆回援,此刻,日軍已是把涼河鎮的壯丁收拾得差不多了,還剩一些老弱病殘及婦女,日軍見大勢已去,便放鬆警惕調戲起良家婦女來。

跑馬哥實在是看不下去了,追馬而下,大喝一聲:你們給我住手!

冷酷在地上畫著圖:北面是日軍大本營,西面是花顏岩,中間是涼河鎮,他們沒對西北角的遠圖山和馬欄山動手,而是繞到通向花顏岩咽喉的涼河鎮,他們真正的目的不是涼河鎮,而是花顏岩,不好,師公那裏有危險。

言罷便翻身而起,收拾起行裝欲拍馬而去,冷風和辣椒帶着拉鏈和武舞等人追了出來:冷酷,到底怎麼回事?

我剛才聽到了約一個小隊的人馬趕到了涼河鎮便停止了,只有日本人,才有這麼多的人馬齊開;可知在那裏,他們應該展開了一場殊死的搏鬥。

就在剛才,又有兩匹馬往回跑,聽這兩匹馬的腳步聲,與之前那一撥的馬蹄聲略有不同,這兩匹略顯輕快,可知他們是短途且以勞待逸,由此可推斷,他們不是跟日本人一夥的,或是涼河鎮派出來的求救兵,或是遠圖山和馬欄山的哨探。

現在日本人受到了阻擊,若他們勝很可能前進,攻向花顏岩,若他們遭到阻擊,或許會撤,若撤,如果馬欄山和遠圖山的人不管事,那麼就放逃了日本人。

所以,我現在懇求父親帶上你的兄弟快馬殺到遠圖山,讓彪子約上馬日瘋,帶着他們的人馬斷了日本人的退路,而我帶着辣椒和舞武、路長、討口等兄弟殺到花顏岩,如此一來,就把日本人給堵死了。

只是在這段時間裏,得要辛苦犧牲一下涼河鎮的人們,不過也請他們放心,他們的血不是白流的,這個夜,定是要血染雪,白變紅,一個日本人都不要放脫,要用他們的命來祭那些冤死的同胞。

辣椒:冷酷,你清醒點,你是不是喝醉了,我們大家什麼都沒聽到,你卻在這裏胡說一通幹嘛?

冷酷:請大家相信我,我的聽力絕不會有錯,方圓十公里的動靜,我若洞口聽風,一切迴響得清晰。

道成走了出來:請大家相信冷酷的判斷,我對他的天賦異稟有所了解,他所說的也毫不誇張;咱們若再不行動,只怕是涼河要變成血河了。

辣椒:真的假的?咱們剛才從花顏岩回來,也沒發現什麼異常嘛!

冷酷:我退敵進,若他們是要讓人發現,就不會在大半夜裏繞道突襲;若妳膽子小,就別去了,留在這裏照看我媽。

辣椒:誰膽小了?若真有此事,我一定是沖在最前線殺敵!

道成:事不宜遲,你們趕緊行動吧!酷雪就交給我照顧吧!

酷雪從床上爬了起來:爹,我沒事,我也要上前線去殺敵!

道成:妳就讓大家省點心吧!師公剛把妳的傷情給平復下去,可別再複發了,否則,就真的沒救了。

冷酷:媽,您要好好地養傷,打鬼子,有機會。

酷雪:那你們父子要小心,冷酷,要照顧好辣椒。

辣椒笑得燦爛,如椒破籽:師娘放心吧!我會照顧好冷酷的。

冷酷:什麼?師娘?

酷雪:個孩子,什麼話都敢往外說,我只是點撥了一下她的輕功而已。

辣椒:其實我那是向您偷學的,我這人可不忘本的,反正這輩子認定您這個師娘了,再就是也認定了冷酷這個酷弟弟了。

冷風:如此說來,回頭我也要再教妳幾招,才佩得上妳對我的這個稱謂了。

辣椒:冷風叔,您是殺鬼子的大英雄,還期待您這次再上場多殺幾個鬼子;不過就算您是馳騁沙場的英雄,我辣椒也是一個有分寸骨氣的人,認定了嬸兒是我的師娘,我是不會叛變的。

酷雪大笑:那應該叫我師父啊!

辣椒:不,我覺得還是叫師娘好聽,我可不想讓別人把您誤作滅絕師太!

酷雪:這孩子,這調皮勁兒還真有些像我年輕時的模樣,得了,妳這徒弟啊,我認定了,待我傷好,再多教妳幾招。

辣椒:那我們先走了,待我們凱旋歸來,您得要兌現您的承諾。

道成:孩子們,都去吧!小心點,有什麼問題就放火箭報信,我立馬召集兩溪一洞的人來援。

冷風:岳父,您就省點心看好雪兒吧!別說是一個小隊,就算是一個中隊,我這血煉刀也會讓他們有來無回。

冷風和冷酷帶着兩隊人馬分別東西而去;而另一邊,小佐帶着人正殺得起興,卻見半路殺出了個跑馬哥,便嬉笑道:跑馬哥,久違了,你和你父親不是受傷了么?正欲擇日去拜訪呢,沒想到你卻找上門兒了,你父親呢?看樣子傷都好了?言罷走過去緊抓住跑馬哥的胳膊,狠力鷹爪如鉗鑽膚疼。

跑馬哥忍住疼痛:小佐君,你大半夜帶着人馬殺到這兒是為何?

小佐:是這群刁民跟咱們皇軍作對,你也不要多管閑事,否則……。

跑馬哥生氣地彈開了小佐的手:否則連我一起收拾了唄?

小佐:識時務者為俊傑,這是你們中國的古話;別逞強往自己身上攬事,到頭來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跑馬哥:這我知道,小佐君若是那石頭,我就是那雞蛋唄;可我這公雞蛋非要砸你那臭石頭。言罷翻身上馬拉出一箭朝小佐射去,便向馬欄山逃去。

箭呼嘯直奔小佐的頭而去,落在小佐的左眼處,血濺了小佐一世窗,后抹一波痛,把眼前的慘狀收於最後一絲映象盪入心痛,跪地鑽心入髓痛。

四武士走過去把小佐扶了起來:將軍,您沒事吧?

小佐扶在馬背上:沒事才怪,我的右眼什麼都看不清了;先不要管我,趕緊追跑馬哥。

武士后把小佐扶在自己的馬上:武士左前面開道,朝馬欄山追跑馬哥,武士前和武士右斷後,所有的人跟上。

日本人一撤,涼河鎮的人又涌了出來,縮頭的也好,膽小的也罷,或是吼兩聲發泄一下怒氣,或是抓起石塊亂扔一通壯膽。

日軍追跑馬哥至遠圖山時,卻被彪子和馬日瘋等一幫人在路中間給攔住,小佐捂着左眼:怎麼,你們倆都想造反嗎?

彪子:什麼叫造反?我們一直都是中國人,何時叛變過?

小佐:你們這兩個吃裏扒外的東西,一邊拿着皇軍的錢,一邊出賣你們的靈魂,你們將不得好死!

馬日瘋:到底是誰不得好死,很快就見分曉,識相的繳械投降,或許老子還能放你一馬。

武士前:將軍,還跟他們啰嗦什麼,下令,咱們一槍斃了他倆得了。

小佐:忍住,依我對他倆的了解,若沒有人給他倆撐腰,他倆是不會如此囂張的;言罷便抬起頭忍着痛向彪子和馬日瘋大喝道:說吧!是誰借給你倆這麼大膽子?

冷風扛着血煉刀從彪子和馬日瘋身後的人群里走了出來:是我!

日軍所有的人都被這低沉而有力的聲音給震住了,彷彿山腰的積雪也在瞬間融化,僵硬成冰如日軍的臉色鐵青:你是誰?

戲痞倆兄弟幸災樂禍地從人群中鑽了出來,用調戲的語調道:黃軍,他就是大名鼎鼎的冷風!曾經幹了你們連隊一個班。

小佐氣得眼滴血:你就是那個冷風?

冷風把刀杵在地上,硬朗如山:沒錯,我就是那個令你們膽顫心寒的冷風!

小佐抱痛持槍上前,顫抖搖晃:虎子,馬日瘋,我讓你們捉冷風來,你們就是這麼任性地讓他猖狂?

彪子:小佐君,我們沒辜負您的期望吧!人我們已經帶來了,該怎麼處置就看你的本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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