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地生涯》一九七(空懸涼亭)
只見那跑馬哥環手摸刀袋,三把飛刀飛出,如燕子剪雲彩,兩面開,四面游,定無向,幻無影;望恆若燕翻崗,掠梢扶霞,輕帶彩妝,妖里妖氣地躲過了跑馬哥的飛刀;跑馬哥見招式被望恆給破解,便張弓搭箭射出,望恆環柱一抱,點劍而彈,平直地躲過一箭。
望恆背身出劍,直指向跑馬哥的心臟,跑馬哥揮馬刀擋劍尖,一滑,一個三周半旋轉,反轉殺了一桿回馬槍,望恆繞劍而纏,摩擦起了一道火光照亮黑夜,劃破長空,滑向星河;兩人攪纏而行,看似沒有動靜,實則暗藏殺機。
跑馬哥迅速抽刀出刀,劈向望恆的後頸,望恆背身穿劍而滑,將跑馬哥的馬刀彈起,反彈腿把跑馬哥浪在柱子上,望恆追劍而刺,跑馬哥再次旋轉三周半的舞步,劍直穿跑馬哥的衣服。
跑馬哥用力一扯,拉開距離,再一刀揮劈過去,望恆只得棄劍而閃,藉著劍的彈力翻彈至樑上,再黑虎掏心拳而下,如雷電光的交織,摩擦起噼里啪啦的暗物質閃電發火;跑馬哥的眼睛被晃花,一個後退踉蹌,險些跌倒。
跑馬哥藉助跌倒之勢,趁望恆不備,飛刀而出,望恆正欲去拔劍,從劍身的倒影里讀出了影像,繞柱一躲,跑馬哥的馬刀深扎進木柱里。看樣子,兩人都是卯足了勁,非要致對方於死地。
這下倒好了,兩人都沒有了武器,赤手空拳,這樣的打鬥才解恨,才過癮。但兩人都想繞着去拔武器,毫無疑問,誰先拔出,誰就輸了,兩人端着拳頭周旋着,眼神分兩半,一半瞟向立柱上的武器,一半注視着對方的行蹤。
如此大的動靜,也惹來了宿舍里的兄弟們,****全都圍過涼亭來看熱鬧,這動靜聲把建軍等****的領導也吸引過來了,他們暗坐在角落,仔細地欣賞着跑馬哥和望恆的較量,仿若就是如同看一場電影般地享受。
****的兄弟自然地分成兩邊,一邊為跑馬哥加油,一邊為望恆喝彩;那跑馬哥的性格較衝動,一見有人煽風點火,便來了勁,不知哪裏來的神力,像一頭牛狂奔過去,用頭頂着望恆的肚子,硬生生地把望恆給抱了起來。
望恆哪能認這個輸,自認為一切都不在跑馬哥之下,剛才那一瞬間只是個麻痹,他一定要為自己加油的兄弟們掙回面子;爭鬥每每處於弱者佔上風時,才是最高潮;平日裏,那望恆時刻地把跑馬哥壓制住,今日沒曾想,反被跑馬哥給製得難以下台。
建軍等****的領導人都站了起來,感到很是驚奇:’看來平時里還真是小看了這跑馬哥,沒曾想,有這麼大的神力。’說時遲那時快,只見那跑馬哥已是快把望恆舉過頂,就差一股子勁就把他放倒在地。
望恆就是望恆,強者永遠都不會輕易認輸,話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只見那望恆腳撥空氣平衡住了身體,使跑馬哥身體失恆,如像是一個蹺蹺板,往前一點,往後一壓,藉著慣性夠着了柱子,狠力往後一蹬。
跑馬哥身體向後傾,望恆的人往前飛,跑馬哥被這一反錯的力度麻鬆了手,望恆已脫離他的身體飛了出去,凌空取劍;跑馬哥若是感受到了劍出鞘的聲音,立馬奔向前,亦去取馬刀;手剛一觸到刀柄,卻被望恆飛劍而來,從木柱的另一頭穿過,劍尖死頂在刀身上。
跑馬哥使出了吃奶的勁,亦沒能將那馬刀拔出,只得轉身與望恆硬扛,跑馬哥一套螳螂拳送上,望恆一個虎口犬牙將跑馬哥的螳螂拳破解,反把跑馬哥鉗制在懷,跑馬哥一個過肩摔,望恆借力騰空而起,一記穿心拳,將跑馬哥打坐在地上。
詩曰:
口袋飛刀剪雲霞,劍指天涯擦火花,浪柱旋轉躲劍刺,雷電交織亂如麻;劍影讀術馬刀扎,赤手空拳肉搏抓,加油喝彩兩邊站,熱鬧不嫌事情大;煽風點火性高漲,天借神力舉鼎扛,弱佔上風強處下,望山近前跑死馬。
兩人的較量略告一段落,望恆沒有乘勝追擊,跑馬哥也沒有明確地認輸;只聽後面有一陣清脆的腳步聲,拍着掌慢慢地逼近,人們定睛一看,才發現是黑蝙蝠和紅蜘蛛帶着****的人來了。
人們見黑蝙蝠來,很是驚奇,紛紛圍上去獻殷勤:”黑蝙蝠大隊長,真是稀客啊!今日怎麼有空來咱們寒舍坐坐。”黑蝙蝠在望恆的面前立定,拍了拍望恆的肩膀:”這裏這麼熱鬧,當然也要過來捧捧場,打得不錯,繼續!”
見跑馬哥和望恆住手,便找了個空的台階坐了下來,索性地等待着跑馬哥和望恆的較量;望恆和跑馬哥哪還有心情,人們見到黑蝙蝠一來,早就把人氣借了過去,仿若就是一場鬧劇的笑話。
兩人知道如此這般地打鬥下去,也不是辦法,所以,趁着人氣減淡之際,索性就停住了手,找個台階下,順勢熄了火,兩人紛紛走過去拔刀;只見那黑蝙蝠從腰間飛出血煉刀,不偏不倚,正好卡中冷凝劍和馬刀,望恆和跑馬哥費盡了所有力氣都未能將刀劍拔出來,便流着汗轉身對黑蝙蝠道:”你這是什麼意思啊?”
黑蝙蝠:”繼續打啊!你倆還沒分出個高低,沒有輸贏,怎好就此收手?”眾人見黑蝙蝠也來挑一把火,便興緻又燃了起來:”對啊!未見輸贏,不能停止!打起來......”黑蝙蝠索性點了支煙,從面具的小孔穿進巴拉起來,煙熏得他已是有幾分微醉:”你倆聽到沒?呼聲這麼高,你倆若不再打一場分個勝負,我今天這刀也就不拔出來了。”
跑馬哥和望恆仔細地打量着那把刀:’怎麼發現有些眼熟?簡直就是那把傳說中可怕的血煉刀,刀出鞘就要喝血的血煉刀;天啦!還好,這刀還沒出鞘。’眾伙若是看稀奇地圍了上去,看仔細了~只見這血煉刀是連同鞘一起穿過了木柱,正好卡在了冷凝劍和馬刀的中間。
人們看后紛紛張大嘴驚嘆:’天啦!這是要有多大的勁,才能把這刀連鞘一起給扎進木柱里,還這麼精準。’人們見有名不虛傳的高手出現,心想定是有好戲看了,這下一定要佔個好的位置看一出好戲。
建軍準備起身前去調解,卻被余偉給按住:”噓!今晚我們只管欣賞,不介入,看他們能鬧出什麼花樣來!”跑馬哥和望恆知道了黑蝙蝠的身份,只是明白在心裏,沒有當場點破,便雙雙眼神一交,設了個殘局來讓那黑蝙蝠收。
跑馬哥和望恆信步向黑蝙蝠走去:”我倆是可以分出個勝負,但分出勝負后又當如何?”黑蝙蝠猛吸了口煙,把煙頭彈向木柱上的蟲眼裏:”分出勝負后,我就幫你們把這刀劍拔出來了。”
望恆和跑馬哥見那黑蝙蝠上了鉤,便展眉舒嘴:”這可是你說的!我們倒要看看,你是用何種本事,把這刀劍給拔出來的。”言罷,轉向四周,故意把尾音放大拖長,是要拉攏觀眾們重視起賭注,好看那黑蝙蝠的笑話。
黑蝙蝠不屑一顧,他從包里又掏出了一支煙,彈向另一個蟲洞,與剛才的煙頭對接:”快點!就一支煙的時間,如果這支煙滅,你倆還沒能分出勝負,就休怪我毀約了。”只見望恆和跑馬哥玩着套路,沒幾個回合,跑馬哥若是中風般地倒下,跑馬哥自認輸了。
詞曰:
夜盡天明好戲即將散場,在這沒有觀眾的舞台,釋放掉內心的精彩,跟過去的那個可恨作個告別。
華燈初上沒有熱鬧喧囂,在沒有星星的夜空裏,獨自旋轉舞出世風,跟從前的那個懦弱說聲再見。
天空中的美,泛起了迷濛的煙霧,遠方的紅霞,還掛在山頭,天的那一邊是思念。
記憶中的美,泛起了苦澀的相思,遠方的佳人,還住在心頭,海的那一邊是煎熬。
黑蝙蝠站起來拍了拍掌:”這場比武較量,既然是望恆贏了,那望恆就來擔任接下去空戰任務行動隊的大隊長,因為我有事,要和紅蜘蛛短暫地告別一些時日,在我走後的這段時間裏,他享有絕對的指揮權,任何參與接下去行動的人,不管是****還是****,必須得要服從他的調遣,否則,就如這柱,碎無痕,摧無度。”
人們都議論紛紛:’這黑蝙蝠每次出現,總有奇怪的事情發生,神神秘秘的,這次他又不知要搞什麼鬼......’黑蝙蝠見大家七嘴八舌,便乾咳了一聲,四周又安靜了下來,他轉了個圈,若有所思地道:”對了,副隊長的位置,就由望恆來親自認命。”
跑馬哥起身不服輸:”黑蝙蝠,你要交出指揮權,早說啊!”黑蝙蝠一把拉起跑馬哥,拍了拍他身上的灰塵:”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你故意認輸,怪誰?你為了一個女人連兄弟情都不顧,更何談大局?還得多磨練磨練。”
跑馬哥:”既然如此,該說的也說了,該做的也做了,你也該把這刀劍給拔出來了吧!”只見跑馬哥響指一打,十二道童剩餘的十道童跑了過來,花顏姐妹站在中間,神鷹落在黑蝙蝠的手上,趁着四周瀰漫起的煙霧,十道童和花顏姐妹幻化布出了煙熏石門陣。
那黑蝙蝠坐在中間跟隨着他們的不斷移動,屏氣凝神,分氣若絲輕游,只見人慢慢地隨着煙霧往上升,仿若是整個涼亭也在跟着煙霧的繚繞而旋轉,只見他粘影帶風,探手一出,若是探囊取物。
那木柱一陣陣咯吱作響,整體往上一抬,若是氣灌活塞,刀劍被“嘭”的一聲彈出,散落在地上,血煉刀也飛出粘掛在黑蝙蝠的腰間。從此往後,這涼亭便取名為懸涼亭,只靠相互牽挂,離地二十公分懸挂而起。
人們嘆為觀止,不知是為何,也許就連黑蝙蝠也解不開,但他就是能做到,也弄不清這是為何,這一切,總是在意念中達成,就這麼順手一做,不失效率,卻又十分的精彩,非常地藝術。
就這樣,黑蝙蝠帶着紅蜘蛛和****的人轉身離去,跑馬哥攔上前:”黑蝙蝠,快告訴我,是不是你們的人把菜子給救走的,她現在在哪兒?”黑蝙蝠沒作理會,只顧自己往前走,跑馬哥三兩步快轉又攔上前:”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誰,如果你不告訴我實情,我就把你的身份說出來。”
黑蝙蝠還是大踏步上前,淡淡地道:”我就是我啊!難不成還是那隔空懸的涼亭?”這話挺玄機,如風逝,如煙消,如雲散,如水開;跑馬哥站在那裏思了良久,醞釀~回神,黑蝙蝠一行人早已不見了蹤影。
紅蜘蛛在星夜裏與黑蝙蝠道別:”你為何說出那話,是接下去真的有新的任務么?”黑蝙蝠:”我已經託夢境尋了高人一問,聽說那日本人還在研製生化武器,這可以說對蘭州城裏的百姓是致命的,這可比那些槍炮還可怕,我必須得要趕去制止。”
紅蜘蛛:”我說你這人,能不能事先商量一下啊?那要我跟你一起去嗎?”黑蝙蝠站直在紅蜘蛛的面前,一本正經,卻又雲淡風清地道:”這是個危險的活,願意跟我去的就一起去,不願意去的,就留下來,為蘭州的抗戰多出一份子力。”
言罷,黑蝙蝠帶上行裝便上路了,他走了兩步又回頭,安慰好雪蓮和花椒:”你們在城裏要好好的!我很快便會回來,拉響警報后,你們就往防空洞鑽。”黑蝙蝠走了,他隻身一人,紅蜘蛛跟在身後,與他保持着約百米的距離,沒說去,也沒說不去。
武舞和妞妞喘着粗氣也跑了過來:”黑蝙蝠,我們也要跟你一起去!”黑蝙蝠雖沒有戳穿武舞和妞妞放走菜子一事,但已是對他心生芥蒂~這人不可重用,能為了一己私慾,而不顧大局,於是便寬心武舞:”你們留下來,蘭州空戰離不開你們,妞妞也可以幫我照看一下雪蓮和辣椒,我有十二道童和花顏姐妹就夠了。”
詩曰:
風摧殘雲屑無助,浪推死水沫無渡,刀刻朽木雕蟲技,幻化神秘畫皮骨;木里藏刀兩相難,空懸涼亭高低盼,騎虎難下硬頭上,呆若木雞假摔慘;再見煙熏石門陣,新上征程作演練,別人不理故玄虛,雲淡風輕清濁懸。(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