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一人一族
這時，兩道紅色的身影自大殿門外掠來，而後落在亞納的面前，正是將太陽學會剩餘的成員屠殺一空，完全恢復了傷勢，實力還更進一步的四名血晶龍衛。
用系統簡單看了一下四人的屬性，江星瀾不禁滿意地點點頭。
綜合實力水平：四級後期
精神力：中
細胞活力：極高
神經反射速度：高
肌肉強度：較高
免疫力：高
能量容量：較高
這種實力，在四級後期這個層次之中已經罕有敵手了，甚至能夠與四級巔峰的存在有一戰之力。
而亞納的實力也與最初的時候，有了明顯的變化。
綜合實力水平：五級後期
精神力：較高
細胞活力：高
神經反射速度：較高
肌肉強度：高
免疫力：高
能量容量：較高
以江星瀾的理解，在普西大陸上五級已經算是頂級強者的層次了，亞納如今的實力即使在五級之中也算是強悍至極，也難怪之前的戰鬥中會有如此出眾的表現。
唯一令江星瀾感到意外的，卻是仍然處於昏迷之中的瓦爾。
綜合實力水平：五級巔峰
精神力：論外
細胞活力：較高
神經反射速度：較高
肌肉強度：中
免疫力：較高
能量容量：高
系統的評價體系裏，每一項屬性相對於當前境界的平均水平，從低到高一共有八個等級：極低、低、較低、中、較高、高、極高和論外。
其中，即使是“高”這個等級，就已經說明這一項屬性足以與更高境界的存在相匹敵了，而“極高”等級，則證明完全可以對抗下一個境界的平均水平而不落下風！
舉例來說，血晶龍衛的細胞活力是“極高”，這也就意味着這方面血晶龍衛的能力已經和四級巔峰的平均水平差不多了。
如果用等式來說明的話，大概可以理解為：極高=下一境界的中，高=下一境界的較低，也就是跨越3個評價等級。
當然，這只是總體實力處於較低的層次時才會發生的情況。如果是九級，或者十級的強者，以上的等式就完全不成立了。
境界越高，與上一個境界的差距就越大，這是阿爾法諸界公認的事實！
然而，“論外”這個評價等級卻完全不遵守以上所有規律。
顧名思義，這種程度已經完全超越了整個評價體系所能涵蓋的範圍，比如一個細胞活力為論外的一級前期的傢伙，完全碾壓細胞活力為極高的十級巔峰的強者！
而現在，瓦爾的精神力一欄明明白白地寫着“論外”，這讓江星瀾一時之間謹慎起來。
儘管之前搜查瓦爾記憶的時候，幾乎沒有遭遇到什麼抵抗，而且入侵瓦爾身體也相當順利，可是有一點異常江星瀾還是注意到了。
——他並沒有完全獲得瓦爾的所有記憶！
不錯，關於瓦爾幼年時期與未知存在遭遇的那段經歷確實是因為時間關係而淡忘了，但江星瀾沒有獲取到的記憶，不止那一處。
“結晶魔法……有點難辦了。”
江星瀾喃喃地念着，神色越發凝重了幾分。
結晶魔法可以說是目前這個世界上最大的秘密，完全不亞於亞納空間裏收藏的那個神秘捲軸。
拉魯克梅只是學了一個刪減版，而瓦爾也僅僅學了個皮毛。即使如此，結晶魔法表現出的威力也足夠讓江星瀾動容了。
儘管他已經知道了結晶魔法的由來，但其具體的原理卻還是處於不明狀態。剛剛佔據了瓦爾的身體時，因為亞納等人還在戰鬥之中，大局未定，所以江星瀾只是粗略地掃了一眼瓦爾的記憶。
如今所有的抵抗力量都被擊潰，江星瀾終於有足夠的時間來仔細檢查這些模糊之處了。
精神力水平是論外，這就意味着江星瀾很難故技重施，從而將結晶魔法完整地提取出來。
不過目前也不是毫無辦法，經過一番自己的檢查，江星瀾察覺到瓦爾似乎並不能自如地運用這股精神力。換句話說，這股理論上龐大到已經超越了整個世界的極限的精神力，此刻如同沉睡中的巨龍潛伏在瓦爾的意識之海深處，她沒有任何辦法利用。
而且這股精神力也僅僅是在保護着結晶魔法的核心秘密，抗拒任何外來意志接近而已，即使江星瀾侵佔了瓦爾的身體與意識，它也沒有一絲與江星瀾為敵的打算。
想來，這股精神力也是源於那個未知存在，結晶魔法也許對於那個存在也是非常寶貴的東西，儘管仍然無從得知為什麼它一定要選擇瓦爾作為結晶魔法的傳承者，但江星瀾基本能夠肯定，這股精神力唯一的目的就是保守結晶魔法的核心秘密！
“看樣子，又多了一個不殺掉這條龍的理由了呢……”
江星瀾頓時有了決定。
實際上對他而言，真想要破壞這股精神力，挖掘出結晶魔法的核心也並非痴人說夢。只要潛心修行一段時間，將自己的實力提升到四級、五級，或者更高的境界，就足以正面瓦解掉精神力防禦了。
這不是江星瀾過於自大，而是他又發現了自身的另一個特性。
剛剛寄生到亞納體內的時候，江星瀾就已經發現自己的這具身體極為奇妙，每一個細胞都能夠自成一體，而且他的意識不但可以隨意來往於任何一個細胞之中，也可以如現在這樣，進入這個由大量細胞構成的大腦里。
換句話說，他根本就沒有什麼本體，因為每一個細胞都是他的本體，每一個細胞也都可以獨立發展到江星瀾現在的狀態！
這便是他將那些分身命名為“無人機”的重要原因。
此外，在不久之前，江星瀾指揮着大量無人機先後控制瓦爾、泰特斯和塔利歐斯的時候，他又有了驚人的發現：這些無人機……似乎都是有着精神力的！
精神力不同於意識，簡單比喻的話，前者是工具，而後者是工具的製造者和使用者。
一般情況下，精神力都儲存在意識所在的部位之中，比如這個世界的龍族，精神力一部分在大腦里以便隨時調動，另一部分則在龍晶里，作為後備能量。
而江星瀾的特殊之處便在於，他的精神力是儲存在每一個細胞里的！
之前江星瀾沒有怎麼用過無人機，所以沒察覺到這一特點，但是如今他已經明確了。準確來說，他現在所調動的精神力，其實是這具身體中構建成大腦的那些細胞里的精神力，而不是大腦里的精神力！
這樣一來，很容易就能聯想到，其他細胞里的精神力其實江星瀾也是可以使用的！
繼續想下去，結果就跟驚人了——對普通人類而言，大腦只佔身體重量的2%，以江星瀾這樣的蜥蜴形態，大腦所佔比例也不過5%左右……
如果江星瀾將身體上所有細胞里的精神力都投入使用，那麼他的精神力強度將會成倍提升。
更不用說，這具身體只是江星瀾寄生在瓦爾體內的一部分了，在亞納、泰特斯、塔利歐斯，還有四名血晶龍衛的體內，同樣存在着江星瀾的備用身體……
將全部的精神力都集中起來的話，江星瀾到底能調動多麼強大的精神攻勢？！
忽然，一個詞語浮現在江星瀾的心中：“一人一族。”
沒錯，按照現在的情形來看，江星瀾有理由相信，自己這個意識的背後，站着整整一個族群，而且是至少有三十萬億個成員的超級族群！
這個猜想某些程度上也能解釋江星瀾實力提升緩慢的原因了。
在普西大陸上，一級突破到二級是最簡單的，即使是毫無天賦的普通武者，也僅僅需要一年的時間。而江星瀾有了好幾位大師的經驗與眼界，資源也不缺，實力卻遲遲到不了二級，恐怕很大的一個原因便在於——這是在給整個種族升級。
當然，巨大的晉級難度帶來的收益也是巨大的，光是精神力這一方面，江星瀾完全有信心凌駕於三個等級以上的強者！
即使是到了後面，等級之間的差距加大，他也有足夠的自信保持兩個等級左右的優勢。
這便是一人一族的恐怖之處！
“系統，能檢測一下我自己的情況嗎？”
突然，江星瀾呼喚着系統，提出了一個問題。
“否定，除總體實力可勉強判定為一級巔峰外，所有者各項水平均難以判定，無檢測意義。”系統立刻給出了回答。
聽到這句話，江星瀾心底對於之前的推測更加有了把握。
能夠讓系統在所有屬性上都給出無法評定，除了自己就是一個種族之外，江星瀾暫時也找不到更好的解釋了，畢竟系統的檢測針對的都是獨立個體，而非一個種族。
正是有着如此的推論，江星瀾前面才敢斷定，自己只要繼續成長一段時間，這道精神力屏障根本擋不住他。
不過他還是不希望暴力破壞那道屏障，隨便想想就知道，那個不明存在即使只留下一道傳承，負責守護的精神力就已經這麼強了，其實力只怕更是恐怖。江星瀾沒把握證明，對方只留下這一道手段來保證結晶魔法的真正秘密不被他人獲取。
萬一對方設定了只要精神力屏障被攻破，瓦爾的大腦就直接爆炸，或者全部記憶都被刪除，那可就不妙了，不但瓦爾會死掉或者變成白痴，獲取結晶魔法秘密的計劃也自然泡湯了。
所以，另一個相對穩妥的方法就是——引導瓦爾變強，讓她自行突破精神力屏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