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孤獨
伊魯卡喊了第二個學生去隔壁考試,然後向著大門外走去。
雲炎覺得是該離開了。
他收拾好東西,站起身來。
一道異常憤怒的吼叫阻止了雲炎的腳步。
“雲炎,你給我站住!”
索治一個箭步,瞬間就來到雲炎面前,喝問道:“那個賭注......”
“誒誒!”雲炎直接打斷了他,“大家都是受過三代火影爺爺的熏陶,努力做一個誠實守信的孩子,我們有言在先,說好了誰反悔誰生孩子沒Pi眼!”
索治神情一怔,伸手顫抖着指着雲炎,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另一邊的水空狠狠握拳,從嘴裏冷冷蹦出幾個字:“雲炎,你別忘了,兩天後,我們有一場戰鬥!”
雲炎攤了攤手:“都是木葉村的未來的花朵,打打殺殺多不好。”
水空惡狠狠瞪了他一眼,面露輕蔑:“膽小鬼,你該不會是怕了吧?”
雲炎瞥了他一眼,默默從忍具袋中掏出一張紙條。
“水空君,我們現在有一個債務關係,你看啊,你還欠我四百兩。”
雲炎將那張字據甩了甩:“大家都是受過三代火影爺爺的熏陶,努力做一個誠實守信的孩子......”
“我會還的!”
水空瞪着雲炎,咬牙切齒道:“雲炎!我問你,兩天後,你敢不敢兩天後在比試場中與我對決!”
雲炎抬頭望天,幽幽一嘆:“哎,水空君,你真的要這樣做嗎......”
“哼!”水空冷笑一聲,“膽小鬼,你到底敢不敢來!
雲炎打了個哈:“既然水空君堅持,那我只能答應了。”
“好!這可是你說的,到時候我一定會好好讓你見識見識我的忍術!”水空握了握拳頭,轉身回到自己的座位。
而這時,伊魯卡已經從隔壁的教室走了回來。
“下一個,漩渦鳴人!”
......
......
忍者學校的畢業考試已經結束。
學校外面,一大群戴着忍者護額的學生,以及他們的家長正彼此交談着,笑聲不斷傳來,顯然很輕鬆的就通過了這次考試。
“幹得好,這才是我的孩子!”
“我們今後就能獨當一面了!”
為了慶祝一下,媽媽今晚給你做好吃的!”
......
一連串的歡聲笑語看上去很熱鬧,長輩們的關懷欣慰,透露出濃濃的溫情。
雲炎沒有父母。
所以他是一個人。
他孤零零的倚靠在牆上,彷彿與所有人都格格不入。
沒有人願意上前與他說話,看上去有些孤單。
雲炎沒有主動與人交談,只是目光投向了不遠處的那個身影。
那個身影,比他還要孤單。
應該說孤獨更為準確。
鳴人孤獨的坐在鞦韆上,雙手抓着繩子,低垂着頭,神情落寞無助。
陽光從天際上落下,照亮了忍者學校前所有畢業生的面龐,看上去極為陽光自信。
但光芒沒有照亮鳴人。
鳴人所在的地方一片陰暗,充滿了格格不入的感覺。
就像此時的他,只能一個人靜靜坐在鞦韆上,沒有人願意陪他說上一句話。
雲炎看着鳴人,沒有說話。
......
......
此間終於有其他人注意到了鞦韆上孤零零無助的鳴人。
但是他們的眼神中沒有同情,只有發自內心的深深厭惡。
“呃......那個孩子嗎?”
“聽說又只有他沒有通過考試......”
“哼!”某個學生冷笑一聲,一臉厭棄:“要是讓他當上忍者了,那才是糟糕呢。”
“誰讓他是......”
“算了,別說了,萬一讓他聽到可就......”
雲炎看了那幾個人一眼后,收回了目光。
......
......
有一個穿着補丁裝的小女孩出現在了不遠處。
雲娜很害怕,臉上寫滿了緊張,躡手躡腳的走了過來。
以往的時候,雲娜從來不出家門,除了怕隔壁家的那隻大黃狗外,經常有人嘲笑她甚至欺負她。
今天是哥哥忍者畢業考試,她想來看看哥哥。
街上幾個同齡夥伴對自己指指點點,說自己是沒有爸媽的乞丐的時候,雲娜有點想哭,但她忍住了眼淚,她捂住耳朵假裝沒有聽見,只想快些找到哥哥。
當看到倚靠在牆上的雲炎后,雲娜終於忍不住哭出了聲音:“哥哥!”
雲娜衝著雲炎喊了一聲,小腿趕緊邁開跑了過去。
她緊緊的抱着雲炎,臉上寫滿了委屈,不敢看忍者學校前的那些人,直接把頭埋在了雲炎的懷中。
“雲娜乖,告訴哥哥,誰欺負你了。”
雲炎摸了摸雲娜的小腦袋,柔聲安慰,但是他的眼睛卻是一下子就冷了下來。
雲娜抽了抽鼻子,沒有說話。
只是轉頭看向了那群歡聲笑語的人們。
“哥哥......”
雲娜小心的呼喚了一聲。
雲炎蹲下身子:“嗯?.....”
雲娜無助的看着雲炎,哭泣道:“為什麼我們沒有爸爸媽媽......”
一剎那。
雲炎怔在了原地。
他看着雲娜,終於明白了為什麼自己的妹妹一直不敢走出家門。
雲炎的喉嚨滾動,艱難地吞下一口口水。
他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雲娜的話,所以只能將雲娜緊緊摟在懷中,小聲安慰。
......
......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雲炎看向了坐在鞦韆上孤獨的鳴人,鳴人同樣無父無母。
雲炎輕輕拍了拍雲娜的後背,腦中思緒萬千。
他有一個妹妹,那麼鳴人呢?
鳴人什麼都沒有。
鳴人從來都是一個人哭,一個人笑,一個人傷心,沒有一個人可以分享他的情緒......
雲炎捧起了雲娜的臉龐,柔聲說道:“哥哥給你介紹一個很好的朋友好不好?”
雲娜似乎一下子懂事了許多,沒有再繼續追問爸爸媽媽在哪裏,只是認真的點了點頭。
雲炎內心長長一嘆。
然後他牽起了雲娜的小手,向著樹下鞦韆上那道身影走了過去。
大概只有嗅到同樣氣息的小動物,才會彼此間互相接近,深諳彼此間的痛苦,才會互相抱團療傷。
正如此時孤獨無助的鳴人,就是個可憐的人。
“雲娜,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哥哥的朋友。”
雲炎揉着雲娜的腦袋,微笑道:“他叫漩渦鳴人,你以後可以喊他鳴人哥哥。”
沒有人會主動找鳴人說話。
所以這一幕很令人費解,甚至令人無法置信。
鳴人抓着繩子的雙手忽然一緊。
他一點一點無比緩慢的抬頭,獃獃的的看着出現在身前的兩人。
“鳴人哥哥,我叫雲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