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蘇暗與陳曉
“你，是……父，父親，您出關了？”
蘇羅軒瞪大眼睛，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父親……又年輕了。
記得五年前他還是青年模樣，現在競是變成了少年！
“嗯，軒兒。”蘇暗應道，“我本就是少年時期突破的先天，不過後來用了秘法，變老了一些。”
他的語氣有些追憶，有些傷感。
“父親，蘇家人想殺光咱們父子，不過主謀都被我殺了，咱們父子倆離開蘇家吧。”
蘇羅軒岔開話題。
“蘇家嗎，離開也好。這些年的恩情，我也算還完了。”蘇暗淡淡道。他的父親早就死了，這一支脈僅剩他和蘇羅軒。
至於其他族人，不是相同支脈，情感都很淡薄，就像是一堆蘇姓的家庭，硬生生組出來的家族。
這種家族，只會內亂頻繁，最終毀於內部。或者家族實力日漸疲弱，最終被其他家族所滅。
蘇暗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太上長老，想了想，一道異常精純的真元打出，注入到大長老體內，幫助他吊命。
隨即，蘇暗手中數點靈光湧現，被他隨手一揮，飛向蘇家的數個角落。
“這幾點真元，能造就幾名化氣巔峰了，而且我還為太上長老續了命，蘇家無礙。”蘇暗說道，“走吧，為父還有一點後續事情。”
蘇暗在蘇羅軒面前，努力的做出一副父親風範，可他一副少年模樣，委實令蘇羅軒心中的怪異情緒，無法遏制。
不過，那種濃郁的血脈親情，卻是無法被外貌所改變的。
哪怕二人有着長達五年的時間沒有見面，但父子重新相逢，卻是沒有半點生分。
“蘇家會變成這樣，有他們的貪慾所致，但還有一個因素，就是異神花。”
父子倆走在城中，很快的便出了城，雖然城門已鎖，但城牆對於二人來說，並不是很高。
隨意一躍，便可出城。
“異神花？那是什麼。”蘇羅軒問道。
“一種靈藥。”蘇暗道，“二階靈藥，可以擴大人的慾望。”
蘇羅軒暗暗咋舌，二階靈藥，那可是元神境界強者使用的靈藥，其價值恐怖異常。
“此事是我的一個老對手做的，我估計，他也是想讓我看清楚蘇家人的面目，早日離開。”蘇暗又道：“我現在，便是要去會會他。”
“既是對手……”蘇羅軒忍不住道，卻被蘇暗打斷。
“我二人天賦實力才情皆是相近，彼此即為對手，又是朋友。”蘇暗言語間有着感慨，“若無這樣一個對手，時刻鞭策我，對應所學，實力又怎能快速進步？這是幸事。”
“軒兒，當你有這樣一個對手時，就會明白了。”
“同輩之間，我沒有敵手。”蘇羅軒自信道。
他也確實有這個底氣。
只要先天氣足夠，他便能一路推演下去，達到這個世界的頂峰！
“不要小覷了天下人。”蘇暗說道：“這天下，可是大的很。像我們所在的這‘天下’，不過是一座島嶼而已。在海的外面，世界可是大得很。”
“島嶼？！”蘇羅軒瞪大雙眼，自己這五年以為已經遊歷天下，沒想到只是在一座島上，走了一圈？
“是啊，島嶼。好了，先不說了，我看到他了。”蘇暗仰頭，蘇羅軒連忙跟着望去。
山坡之上。
一藍衫少年靜靜站立。
他的面容妖異，只是站在那裏，周圍的空氣都彷彿在扭曲。
“元神了？”藍衫少年道。
“元神了。”蘇暗答道。
“你早就該成就元神。”
“現在也不晚。”
藍衫少年平靜的臉上，漸漸露出一個近妖的笑容，“境界鞏固了嗎。”
“多虧了你那朵異神花。”蘇暗神色平靜。
“也就是說，可以打一架了？”
“我兒子還在這裏。”
藍衫少年不屑道：“我可以將力道控制在分寸之間，你不行嗎？”
“本來是不行，我在蘇家之中，只能達到一兩丈；走出城時，便在一兩尺；在你的氣勢壓迫下，現在達到了一兩寸。已經可以了。”
蘇暗淡淡道，同時身上的氣勢不斷飆升着。
“那還等什麼。”
藍衫少年輕喝一聲，兩道近乎無形的波動便已迫近。
這還是蘇羅軒刀意圓滿，意志強大，才勉強感知到。
但是他就算感知到，身體卻只來得及退後一步，兩道無形的波動便是近身。
“嗤。嗤。”
兩道波動被蘇暗輕鬆擋下。
“隨意的兩道攻擊，都讓我生出無法抗衡的感覺！”蘇羅軒心中暗驚，父親要和這樣的人交手？
不，應該說父親和眼前這人，是同一級別的實力？
太強了！
果然自己和父親比起來，還是差了太多！
“咦，居然能反應過來。蘇暗，你這兒子意志不錯，有沒有興趣借我玩……我是說，教導他一段時間？”藍衫少年笑着道。
“沒有，他有自己的路。”蘇暗臉色一黑，這傢伙絕對是說了‘玩’對吧？這可是我兒子！
“真可惜。”藍衫少年搖搖頭，蘇羅軒感覺自己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托起，向後飛了許多距離。
當蘇羅軒落地的一瞬間，兩人便動手了。
“呼。”
一瞬間，蘇羅軒只感覺天地間盡皆是先前那種波動，密密麻麻的，鋪天蓋地！
但卻完美的將他隔絕在外。
蘇暗神色不變，一步跨出，便是無視了那密密麻麻的波動，如同瞬移般，來到了藍衫少年的身側。
“虛空意！蘇暗，你不愧是我陳曉一生的對手！”藍衫少年陳曉大叫道，臉上儘是狂喜。“這樣才有意思啊，我本來以為我可以虐你一頓，沒想到你竟然悟了虛空意！”
“沒什麼。只是……”蘇暗笑了笑，一指點出，沒見絲毫波動，陳曉身上便出現一個血洞。“你想身上，多出幾個洞？”
他的目光帶着促狹的笑意。
“哈哈，你悟了虛空意，可我身為念師，想跑你也攔不住我！”
陳曉一揮手，四周的空間都受到了莫名的衝擊，不斷扭曲、張裂。
“而且，快了。受了你這一指，我對虛空意的了解，更深了一步，哈哈。”
留下話語，緊接着，陳曉便徹底消失在這一片天地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