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三少爺真的很疼外小姐
穆景言眉頭輕抬,很快又收回了視線。
兩個人上了樓,穆景軼將門關上,他脫掉外衣仰躺在水綠的床上,舒服的嘆了一口氣“終於不用面對他們了”
水綠不覺的好笑,原來將宴會當成煎熬的不止是她,水綠收拾好穆景軼的外套替他掛在了衣架上,埋怨道“小舅舅就知道拿我當借口,等開了學銀伊又該把我當仇人了。”
穆景軼看着水綠假裝生氣的模樣甚是可愛,他吐了一口氣,道“明天我帶你去吃日本料理,算是補償。”
水綠噘噘嘴“明天上午我還要去寒假班練琴,下午我還得去練幾個小時的舞,怕是沒有時間。”
穆景軼坐起身來,道“那就晚上吧!你跳完舞,我去接你。”
水綠走過去坐着在他旁邊“晚上要是我們回來晚了外婆又該訓你了。”
穆景軼抓住水綠的雙手,將她按在床撓起她的痒痒來“小丫頭,敢嘲笑你小舅舅,還敢不敢,敢不敢”
水綠被他撓左右躲閃,笑得出喘不過氣來,她趕忙求饒“小舅舅,我錯了,不敢了。”
穆景軼收回手,將水綠拉了起來。
水綠坐好,側頭在穆景軼臉上親了一下“小舅舅最好了”
穆景軼別過另一邊俊臉。
水綠無奈的輕笑又親了一下,水綠看了看桌上的時間,起身拿起穆景軼的外套,提醒道“小舅舅,你上來這麼長時間了,外婆要是找不到你又該來催了。”
穆景軼輕笑起身,拿過外套穿上,雙手握住她光潔的肩膀,再次確認道“你真的想去晚上的派對。”
水綠確定的點了點頭“我想陪着小舅舅”
穆景軼淡笑道“換一件你平常穿的衣服就可以了。”
水綠乖巧的點頭,將他往外推“知道了。”
穆家後花園內,雪珠化成了水,自樹上緩緩滴下,那過道上鋪着數百米的的紅色地毯被浸濕了些許。
穆景言走了出來,透透氣,順便點燃了一支煙。
安盛緊接着跟了出來。
穆景言掐着煙蒂的手修長而有力,煙霧繚繞間他眯起的深黑的眼瞳,遠遠看上去竟然有一種致命的誘惑。
水綠去洗手間將禮服換了下來,她身着中長的珍珠白薄款毛衣,底下配了一雙黑色毛襪,現在正處於冬季與春季的交替時節,最後一場雪也已經在融化,這樣穿在室外還是有些冷,不過穆家的暖氣開得很足,等下出去加一件外套就好了,她走至陽台邊看着外面的雪,不住的發起呆來。
“景言”
穆景言回過身來,吐出煙霧,看向身着單薄的安盛“嗯”了一聲。
聽見底下傳來聲音,水綠抹掉窗上的水霧,向下看去,高大的路燈下是相擁着的兩個人,只一眼水綠別過身子靠坐在窗上,身子緩緩下滑。
她怔忡了許久,這些年來舅舅身邊女人不斷,同時有兩三個女伴也不足為奇,每個女人或純凈到底,或妖媚至極,比如說安盛,比如說成雅,她們都是豪門千金,都是上帝的寵兒,她低頭看了看自己,不由得嘲諷一笑,這才起身去洗手間整理了一下頭髮,見下面宴會已散,她才下樓去找穆景軼,以她現在的狀態她哪裏也不想去。
她站在下一樓的最後一步台階上,對大廳中的一切一目了然,二十幾個傭人正在收拾餐點和酒水,那原本用來擱置禮物的桌子堆滿了各種精美包裝的禮物,桌上堆不下有一部份擱置在了地上,再看看那十層高的巨型蛋糕,沒有絲毫動過的痕迹,如今的生日越來越趨向商業化,一般人應該會上去做做樣子切上一刀,可惜他的舅舅天生對這種東西反感,索性連做做樣子都省去了,她在想,如果她還是在辛德,如果她還是在那個貧民窟,哪怕她能看上一眼這樣的蛋糕都是一種奢侈。
她下了最後一步台階,問一旁的傭人“你們看見小舅舅去哪了嗎?”
傭人對她一鞠身道“三少爺去了後院。”
水綠頓了一下,看來她還是回房間等吧!
“水綠。”
聽見穆景軼的聲音,水綠將視線投向從後院進來的四人,安盛的身上還披着銀宋的外套,是啊,如他舅舅這樣的人,從來不會知道去怎樣疼惜一個女人,即便這個女人陪了四年的時光。
水綠輕輕一笑也朝幾人走了過來。
穆景軼看着她“車已經備好了,我們現在就可以去了”她看着水綠只着了一件單薄的毛衣,問道“怎麼不加一件衣服。”
水綠本是要說她想在家休息,但這樣一會說去一會說不去未免掃興“那我…上樓去拿。”
穆景軼拉住她,吩咐一旁的傭人替水綠去拿。
銀宋道“那我們先去車裏等。”
穆景言先出了門,門外停着三輛車,一輛蓮花,一輛布加迪威龍,一輛林肯。
出門前穆景軼特意要她穿上外套,兩人牽着手便走了出來,徑直朝那輛蓮花走去。
倆人親密的舉止被人盡收眼底。
安盛坐在穆景言身邊,說道“我從沒有見到景軼與哪個女孩子相處得這麼融洽,看來這些年我錯過些什麼”
穆景言沒有說話,拿出前坐倚後面的電腦,拉出電腦架,開始工作起來,穆家現在主要是做電子商務,穆國林現在基本不怎麼管公司的事,而他的弟弟也沒有開始到公司上班,所以穆氏的重擔都壓在了他一個人的身上,以至於他連坐車也不能停止工作。
水綠和穆景軼上了車,車子發動起來,緩緩駛離了燈火輝煌的穆氏大宅,她側頭靠在穆景軼的肩膀上,似不經意間問道“小舅舅,成雅姐不去派對了嗎?”
穆景軼低頭輕笑“知道成雅為什麼能呆在我哥身邊兩年嗎?
被他這麼一說,水綠的心提了起來“因為她很聰明”
穆景軼幫她順利順頭“你只說對了一半,女人知道識趣,才是最難得的,這樣的女人男人才會喜歡。”
水綠垂下眸子,穆景軼的這句話自此深深的刻在了水綠心裏,已至於很多年後她極力讓自己成為一個知情識趣的大度女人。
見水綠不說話,穆景軼笑道“小丫頭,又在想什麼呢!”
水綠用額前的流海蹭了蹭他的脖子,輕嘆了一口氣“我在想明天鋼琴老師可以不要再對我那麼凶。”
穆景軼抬起她的臉“看你委屈的,我可是會心疼的”
聽他這麼說,水綠不由笑出來聲。
前面開車的司機雲叔也笑了起來,羨慕道“三少爺真的是很疼外小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