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燕赤霞，時光匆匆
大手一揮，眾多女鬼頓時陷入無盡的幻境當中，牛蠻對付這些不成氣候的煉精化氣級別的小鬼太簡單不過，隨便施個法就能輕鬆搞定。
袖袍一動，帶着聶小倩消失在原地，呼吸間場景變幻，出現在距離蘭若寺不遠處的一片竹林。
衣袖輕抖，白光一閃，聶小倩的身影陡然出現在林中。
牛蠻似笑非笑地看着眼前的美艷女鬼，靜等她從天旋地轉的迷糊中回神。
“晚輩聶小倩拜見前輩，不知前輩深夜找小倩前來何事？若是能用的上晚輩，晚輩一定在所不辭。”
清冷的夜風拂過，聶小倩昏漲的頭顱瞬間一涼，想到前一刻她還在蘭若寺，下一刻就出現在此地，清秀的小臉寫滿震怖，顯然是有道行高深之輩將她捉來，見到面前的牛蠻大吃一驚，慌忙跪拜。
“你倒是玲瓏剔透！”牛蠻俯視下方姿態擺得十足的俏麗兒，眼中閃過一絲讚賞，沒有因為突變慌亂的手足無措，也沒有對他一上來就蠢笨地喊打喊殺，有眼色有頭腦又識時務。
不錯！真心不錯！牛蠻滿意地點點頭，對自己的算計又多了幾分把握。
“本座李青，偶然路過此地，見你天資聰穎，資質不凡，甚是喜愛，欲收你為徒，傳授你無上大道，不知你是否願意？”
以牛蠻散仙修為，在這方世界也算是一方高手，至少比之千年樹妖之流實力不差，也就裝了一回大尾巴狼，若是能順利收了聶小倩為徒，讓其心甘情願拜他為師，自然最好。
“前輩！”聶小倩想了很多牛蠻把她攝來的原因，甚至做了最壞的打算，沒想到事情超乎意料，牛蠻竟然是為了收她這個孤魂野鬼為徒，這令她不得不多想。
“怎麼？你不願意拜本座為師？是懷疑本座的用意，覺得本座不懷好意？”
牛蠻故作不悅，覺得聶小倩有些不識好歹，有些氣憤地說道：“你一個小小的孤鬼，有什麼值得本座圖謀的？你既不願，那說明了你我緣分淺薄，無那師徒之分，你自行離去便是。”
雖說有些誆騙嫌疑，但牛蠻這番話倒也不假，聶小倩雖是那一眾女鬼中的佼佼者，可也就鬼道修鍊地紮實，陰力精純了些，確實沒什麼值得他圖謀的，只不過埋一枚棋子，將來可用而已。
“前輩息怒！晚輩並非不識好歹之徒，前輩垂愛，晚輩自是不勝感激，只是”牛蠻的話徹底打消了聶小倩的胡思亂想，她心思剔透，自然不會放過這等百年一遇的機緣，有些猶猶豫豫地說道：“只是晚輩受困於樹姥姥，怕是會為前輩惹來麻煩。”
深深看了聶小倩一眼，牛蠻繼續說道：“無妨！那棵千年槐樹精，我還不放在眼裏，你且先隨我修行，等到時機成熟，我自會動手除了他。”
聶小倩還有些將信將疑，不過倒也懂得把握機遇，拋棄一些煩惱，認定牛蠻比她強就好，恭恭敬敬地對着牛蠻行了拜師禮“弟子聶小倩拜見師尊。”
“免禮！”牛蠻哈哈大笑，聶小倩眼中的懷疑自然逃不過他的雙眼，不過他並沒有多做解釋，有些事只有親眼看到才會相信，僅憑嘴上功夫很難讓人信服。
伸手對着虛空一攝，大片的月華匯聚，被牛蠻運轉法力不斷壓縮成液，隨即手指一彈，這滴濃縮大量月華的水滴被牛蠻送入新收的便宜徒弟聶小倩體內。
月華，本就是世間適合妖魔鬼怪修鍊吸收的一種能量，對鬼怪的作用更是顯著，大量月華入體，聶小倩立即盤膝坐在地上，煉化體內的月華。
金光一閃，一篇修鍊功法被牛蠻打入聶小倩的識海，運轉法力幫助她煉化這滴月華之水。
當初，西遊世界中牛蠻化形后，牛魔王留給他的玉符中除了一些神通外，還有一些修鍊功法，雖不及他的《太古蠻牛訣》，但能入已經是金仙巔峰境界的牛魔王的眼也是非同一般，此時被牛蠻挑出一篇適合鬼修的功法也不是難事。
一炷香后，聶小倩緩緩收功，按照牛蠻傳於她的功法將體內的月華煉化得七七八八，修為已經成功破入鍊氣化神之境，心中歡喜，對着牛蠻真心實意地一拜，“多些師尊傳道護法之恩。”
點點頭，將聶小倩的神色盡收眼底，牛蠻知曉此時的聶小倩才終於被自己收復，也不枉費自己的一番功夫。
“這枚玉符能夠掩飾你的修為，也是一件護身法器，今日就送於你防身，關於我的存在暫時不要向任何人提及，以後每月初一、十五可來此地，我會在此教導與你，你且離去吧。”牛蠻吩咐道。他自然不怕被人發現，只是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躲在暗處最好。
“是！”聶小倩對牛蠻真心實意地一拜，朝着蘭若寺的方向離去。
......
時光匆匆流水，轉眼幾個月便在不知不覺中過去。
這幾個月，牛蠻除了教導聶小倩之外一直在竹林中修鍊，煉化玉元丹提升修為，打磨法力，練一下《太古蠻牛訣》和玉符上的一些神通，倒也自得其樂。
只是，這一日，他離開輕易不出的竹林，朝着附近的一處茅草屋趕去。
藏匿虛空，牛蠻看着下方揮舞着軒轅神劍劈斬不停的胡冉道人，招式大開大合，一往無前，舉手投足間一股正氣凜然而生。
這道人正是牛蠻此行的目的，也是在倩女幽魂中大放異彩的燕赤霞。
“妙極！妙極！”牛蠻故意顯露出蹤跡，拍手叫好，自半空飄然而落。
“何方妖孽竟敢窺視貧道，找打！”
燕赤霞看着憑空出現的牛蠻，周身濃郁的妖氣瀰漫，儼然是一方大妖，手中的軒轅神劍一動，劍氣橫生，朝着牛蠻殺個過去。
“來的好！”
牛蠻是一頭蠻牛化形，走的也是剛猛路子，他看出燕赤霞和他修為都在散仙初期，又路數相近，可以說棋逢對手，見到燕赤霞這剛猛一劍，不躲不閃，手中起青光，直接以肉身一掌拍向這一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