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一拳打爆
劇烈的碰撞中，牛蠻好似完全不受影響，仍舊保持一副痴迷的虔誠之態一步一個腳印貌似很慢實際一步丈遠地來到出自靈山白骨觀的“高徒”面前。
“嘭！”
又一次刺耳到焦躁的大碰撞中，碎石橫亂，塵土揚沙，一金一白兩道交纏的身影驀地分開，以洞中唯一還亮堂卻隨時有可能掉下來的照明的月光石未界分離兩旁，涇渭分明到劍拔弩張的氣氛都凝為實質針鋒相對。
“牛兒，來助我佛降妖除魔，你我一同出手降服了這孽畜，為這世間少一個作惡多端的魔頭，還天地一分清明。”
佛徒頂着鋥光瓦亮的光頭對徑直來到身邊的牛蠻吩咐，他身體受創，獨自一人也只能和白骨精拼個旗鼓相當，如今收復了牛蠻，自要物盡其用，讓其助拳。
“是！”牛蠻木木點頭，一步跨出，擋在白骨精和和尚對持中間，身子一震，似解壓喚醒後世遊戲裏的某種屬性，周身氣勢大變，祥和被濤濤妖氣覆蓋，盯着白骨精的雙眼如同看見殺父的生死仇人，大吼聲中一拳揮出，虛空震，山石搖，青芒熾烈，拳勁獵獵，罡風吹的皮膚人如刀割般生疼，極速衝殺白骨精所在。
“該死！”白骨精姣好的臉龐上閃過惱怒和兇狠，沒有因為牛蠻剛剛幫過自己就手下留情，毫無猶豫地雙手一扭，白如玉璧的骨劍一震，陰寒劍氣綿綿無盡，飛身騰躍，同樣朝着飛撲而來的牛蠻殺將過去。
拳劍相交，青芒和白光對撞，炙熱和陰寒互碰，四周的石壁再也抵不住能量的衝擊，半面洞壁傾覆，大口飛起的石塊被崩裂碾為灰灰，白骨精精心營造的洞府已然在這場對轟中半塌，唯有幾根由不知名材料鑄造的泛着金屬光澤的石柱獨自支撐着另一邊劣跡斑斑的洞府，孤立無援。
“孽障！”和尚也加入戰團，雙手金光躍動，一掌之下虛空炸裂，漣漪波紋幅散四面八方，三人戰作一團，金光浩然、青芒凜冽、白光陰冷，乒乒乓乓的聲響不絕於耳。
“噗！”
雙拳難敵四手，白骨精一聲悶哼，被和尚趁機掏出的一串木檀念珠打中後背，一口逆血不自主地噴出，忍着劇痛順勢一劍劈斬，將再次掠空橫擊而來的念珠擊飛，側身閃避脫離戰圈，一雙剪如秋水的眸子冰冷無情，怒火熊熊。
就在她下定決心，準備拿出那物對付牛蠻兩個的時候，目光不經意間瞥向牛蠻，剛抬起的手忽然一頓，訝異的表情一閃而過，眼底一抹掙扎閃過，隨即精芒亮閃眼露堅定，只是來的快去的也快，並未引起佛陀注意。然後她像是因為剛才被重傷無力，只略略地又抵抗了片刻，身上再掛幾次看起來觸目驚心的傷口，一着不慎失手被和尚擒住，中間並無一絲披露，自然到本該如此。
“孽障！縱你再多反抗，最後還不是落入貧僧手中，”
和尚有些得意，一手反抓白骨精，挾制住她的雙臂，心念一動，一道金光閃過用念珠捆縛住白骨精，正待轉首呵斥剛收復的牛蠻化為牛身馱着自己離去，不想得意忘形，疏忽大意下變故突起，一拳突如其來，青光乍然，帶起呼嘯狂風，電光火石之間朝着他面首、胸口轟擊而來。
“嘭！”
血花四濺，腦漿迸裂，紅白混雜之物流出，胸膛前後透亮，這位西方佛徒連慘叫都未發出就血肉崩裂，骨頭都被打得碎裂一地，身死道消，憋屈之極。
牛蠻曾參悟《多心經》，於佛家蠱惑神通有些抗性，加之雙方修為都在一個境界，相差不大，所以對其它妖怪或許致命的佛音禪唱，對牛蠻的效果就大打折扣。所以他佯裝被惑，將計就計，為的就是趁和尚放鬆警惕后一擊必殺，而今看來效果不錯，也算得償所願。
“起！”
面怒目煞，牛蠻一步踏出來到一癱模糊血肉前，對其伸手一招，口中念念有詞，用了向外一扯，一道氣勢有些萎靡的元神被牛蠻捏在手中，觀其神韻面目，正是剛才耀武揚威的和尚。
“你...你明明不過地仙修為，怎麼會不受我佛教普度禪唱影響，你到底是誰？”那名和尚眼含怨毒，滿是驚恐質疑，百思不得解，大聲質問牛蠻，隨即腦中一道靈光乍現，眼露威脅，神色愈發激動地喝道：“小小牛妖竟然如此大膽，敢偷學我佛門絕學，而今又毀我肉身，壞我道行，我佛門必不與你甘休。識相地放貧僧離去，或許念在上天有好生之德，等貧道重塑肉身後在我佛面前求情，為你美言幾句，放你輪迴轉世，否則...”
“否則如何？哼！你不過是階下之囚，生死由我，安敢到如今地步，不開口討饒也就罷了，還敢恐嚇於我。佛教雖然勢大，人數眾多，但除了我們三個誰又知曉你死於我手，你修為也不過與我等相同，天仙都尚未突破，在靈山也是可有可無，你死了大不了牛爺跑路，躲一陣子再出來，你認為靈山會為了與你報仇，大張旗鼓地在西牛賀洲尋肆，招惹眾怒？還是你值得大能出手，先天演算推測我一小小牛妖？”
牛蠻的一席話直接把這位態度囂張的西方佛徒震住，驚怒交加，臉上青白陣陣的同時也瞬間啞火，不得不承認牛蠻所言屬實。
靈山聖境每年派出無數弟子伏魔降妖，雖說戰績彪炳，佛道彰顯，但也損傷不少，有弟子身死道隕，其中更有許多天仙甚至真仙、玄仙境界的比丘，若真是追查下去，報仇雪恨的話更不知要到那個猴年馬月才輪的上自己，往往是尋一兩個嚴重的打殺樹立威嚴后，其它就不了了之。
即便這次自己於功德殿所領的任務特殊，可能不能與自己報仇還很難說。
見和尚沉默，暗中思索心神恍惚之際，牛蠻一笑，趁勢一掌探出，在驚恐聲中抓住他的頭顱，掌中烏光大作，一門秘法施展而出，片刻間原本有些凝實的元神漸漸虛幻，最後化為灰煙歸於虛無。
搜神索憶術，這門神通源自黑山老妖，乃是借用元神探索他人神魂的鬼道秘術，功法、神通、秘聞、法寶...關於被施術者的一切都會被施術者剝奪，一旦元神之力耗盡，被施者形神俱滅，端是歹毒恨辣，不過因其妙用特殊，被牛蠻修習。當初被牛蠻收入掌中妖獄的普度慈航也因為此法被牛蠻剖析功法，魂飛魄散。
形勢轉變太快，即使知曉牛蠻有所算計，白骨精這位妖界的烈性聰慧女妖也是腦子一陣發懵，良久才回過神來。恰好看到和尚形神俱滅的一幕，瞳孔緊縮，對牛蠻的忌憚之心大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