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精神折磨

台下眾人不明所以，全都屏息看着台上，等着服務生揭曉那白布矇著的神秘物件到底是什麼。

姜琳琳笑容凝在嘴邊，看着椅子上端正放着的東西，心裏忽然生出一種不好的預感。她轉頭看向沈少川，只見他不帶一絲喜慶之意，神情莊嚴的看起來不像是參加婚禮更像是站在墓園緬懷往生之人的肅穆。

白布被揭開，姜琳琳刷一下臉色蒼白，冷汗順着額角滑落，台下有觀眾看清楚了台上的東西，甚至有人發出了驚恐的尖叫。

白布下，兩張被放大的黑白照片鑲嵌在黑色相框內，正是沈念晴和安落的遺照，而旁邊另一個白布下，則是一個小巧精美的玉瓷方盒，裏面放着那個還來不及發育便死掉的胚胎。

“姜琳琳，這兩個人你認識吧？”沈少川拉着姜琳琳的手腕，來到沈念晴的遺照前面，“這是我妹妹沈念晴，來給她敬杯茶。”

他從侍者手中拿過茶杯塞在姜琳琳手裏，“去吧，以後就是一家人了。”

姜琳琳雙手止不住顫抖，她臉色慘白，總覺得下一刻沈念晴就會從相框裏面走出來。

“害怕了？”沈少川聲音不帶一絲感情，透着陰冷，在姜琳琳的脖子後面輕輕吹了一口涼氣。

她忍不住大聲尖叫，把茶杯扔向相框，茶水灑在相框玻璃上，看起來就像沈念晴的眼淚。

喜慶的禮堂瞬間變成祭奠的靈堂，賓客們早已經落荒而逃，姜琳琳的母親嚇得幾乎要暈過去，姜書海則一臉驚恐的被偽裝成服務生的保鏢控制住，無法行動。

“不要，不要過來……”姜琳琳毫無形象的抱頭痛哭，沈少川卻不打算就此放過她。

他把姜琳琳再次推到安落的相片前面，強迫她抬起頭與安落對視，“姜琳琳，安落沒有死了，是誰給你的權利讓你向媒體爆料安落已經死了的？你看她不是還活着嗎？她在對你笑呢，你看，她的眼神多麼空洞無助啊……因為你，她不僅沒有了孩子，更沒有了雙眼……姜琳琳，把你的眼睛給她吧，反正你以後也被我養着，要眼睛幹什麼呢，你說是吧？”

他雙手游移在姜琳琳的臉上，手指在她的雙眼之間來迴流連，感覺下一秒他就要親自挖出她的眼珠一般。

“對不起，我知道錯了，少川對不起……我真的知道錯了……”

縱使姜琳琳如何可憐求饒，沈少川都已經不會再有半分觸動了。

他越過姜琳琳拿起第三把椅子上的玉瓷方盒，穩穩的捧在手上，視若珍寶。

“噓，你別吵……”沈少川示意姜琳琳閉嘴，然後把瓷瓶放在姜琳琳的耳邊，面容終於不再陰冷無情，嘴角的弧度透着溫暖，他輕聲的說：“你聽到小孩子的哭聲了嗎？他在喊爸爸救我……救命……”

沈少川伸出手勒着姜琳琳的脖子，讓她把臉貼在瓷瓶上，“你仔細聽……被你狠狠撞到桌角的孩子，還來不及成長就死去。這是安落的孩子，也是我沈少川的孩子，我在裏面裝滿了福爾馬林，小小的胚胎就在裏面泡着，永遠的陪着爸爸，陪着新媽媽，你說好不好啊？”

“不——”姜琳琳尖叫一聲，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