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小公主

36.小公主

為期七天的軍訓終於結束了,被操練得睡覺說夢話都是一二一的大一新生們得到了解放。新嫩可口的小鮮肉們,一個個的都變成了黑炭臉,每天去食堂里吃飯,烏壓壓的一片,令學姐學長們望而生畏。

安默白使勁往自己臉上抹護膚品,這可是許叔叔從國外給她來回來的,一定可以讓她重新回到昔日那白皙嬌嫩的肌膚。可是,她都抹了三遍了,怎麼還是一張燒焦了的包公臉。

真是不知道許叔叔對着一張這樣的臉是怎麼下得去嘴的,親得那麼津津有味。

安默白忍不住唉聲嘆氣,彷彿認命一樣擰上護膚品的瓶蓋,隨手一扔,一點也沒有剛才這可是許叔叔從國外給她帶來的一定是美白神器信心十足的模樣。

她托着腮,看着鏡子裏自己又黑又圓的臉蛋,一會兒捂眼睛一會兒捂住臉頰,幼稚的自欺欺人自己還是曾經那個傻白甜。這時,室友金虞從床鋪上站起來,不知去小陽台拿什麼東西,身影從她面前晃過,那張白嫩欲滴的小臉映在她的小鏡子裏,一閃而過。

安默白終於發現,貌似寢室里的包公臉就她一個。蘇橙的膚色屬於健康的小麥色,這幾天似乎一點變化也沒有,言悅倒是長得很白,但人家早就說過,自己就是曬不黑,而金虞呢,也許是每天都被愛情滋潤,所以由內而外散發出光澤,皮膚好到沒朋友。

可她也是有愛情的人啊,哎,看來還是被滋潤得太少。安默白如此想着,卻把自己弄了個大紅臉。又黑又圓又紅的一張臉,讓路過的金虞都愣了一下。

“……”

安默白見她看着自己,裂開嘴巴笑了笑,十分真誠的問她:“小魚,求滋潤啊!”

“……啊?”金虞並不是很懂。

安默白捂住嘴巴,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她現在怎麼這麼色,不就是被許叔叔親了幾次嘛,每天腦子裏在想些什麼東西。自我譴責了一番,馬上轉移話題道:“那個,蘇蘇和悅悅去哪兒啦。”

言悅也沒追問她剛才是什麼意思,到底也是有男朋友的人,就算不是很懂也不會傻到一點也感覺不到。應了她這個問題,說:“她們兩個出去報社團了。”

這時安默白終於想起來了,前幾天老師就提到過,這周要把社團的事情落實下來,為了能夠提高他們的動手能力以及擴展興趣愛好,每個人至少要報兩個或以上的社團活動。要不是金虞提醒她,她一點都沒想起來。

安默白問她:“你想好要報什麼社團了嗎?”

金虞搖搖頭:“沒呢,打算一會兒就下去看看,據說好多社團都在招新呢。”

安默白聞言舉手說道:“我也要去!”

半個小時后,兩人傻眼的看着各個社團花樣百出的招攬新人,口若懸河的介紹自己的社團如何如何,更加不知道要報名哪個社團活動了。貌似都很棒,但似乎也都不太靠譜。

她們兩個相視一眼,心有靈犀的點了點頭。安默白眨了眨眼睛,茫茫然的抬頭看向前方。就在這時,不遠處一個高大的身影引起了她的注意。金虞似乎也看到了,不安的拽了拽她的手。

就在前面的某個社團報名處那裏,申奧和一個長發女生有說有笑,不知是不是安默白她們的視線太過強烈,他扭頭看了過來。

安默白一怔,不知是被嚇到還是一時慌了,竟忘記了要收回視線,怔怔的看着他出神。金虞附到她耳邊,小聲說道:“他不會過來吧?”軍訓時候的事情還歷歷在目,金虞生怕申奧會再來一次,這裏人這麼多,要是再表演一次當眾表白,不光默默,就連她都會跟着名揚B大。

安默白也有點擔心,拉住金虞的手,剛想說要不我們先走吧,就看到申奧緩緩移開視線,彷彿根本沒看到她們。俯身親了親長發女孩的臉頰,然後牽着她的手揚長而去。

“……”

“……”

你以為人家還對你念念不忘,實際上人家早就另尋目標。

啪啪啪打臉。

申奧那段小插曲很快過去,比起被現實打臉,安默白更慶幸申奧有了新的目標,以後不會再糾纏她了,說真的,她還是有點怕他的。跟着金虞繼續周旋在各個社團之間,選擇自己感興趣的社團。

很快,金虞報名參加了話劇社,話劇社長是個陽光話嘮男孩,熱情的為金虞介紹他們的社團,還誠摯的邀請金虞過去參觀。安默白根本攔不住,眼睜睜的看着金虞被他“劫持”而去,儘管金虞連連回頭看她表示丟下她不是自己的本意,但安默白還是有種被拋棄的感覺。

被遺棄了……

她好可憐。

可憐的安默白用腳尖在地上畫了幾個圈圈,以此表達自己此刻沉重的心情。忽然感覺胳膊被拽住,她抬起頭,就看到一個身高和她差不多的女生微笑看着她。

“學妹,要不要報名我們社團!”

如此興奮的疑問句,安默白根本就沒有拒絕的機會。如此這般,她就被這個小個子學姐拽到了烹飪社。

烹飪社……好嚇人的三個字有沒有。

事實證明,是真的有。

當安默白手舉鍋鏟站在空蕩蕩的烹飪社裏時,內心是崩潰的。學姐讓她做一道自己的拿手菜,就當做是對她入社的考驗。

“……”

小個子學姐是個活潑開朗的女孩,把鍋鏟塞進安默白的手裏,叉腰沖她吶喊:“來吧學妹,請開始你的表演!”然後就是啪啪啪的鼓掌聲。

安默白看看她,再看看手裏的鍋鏟,然後看看燃氣灶上的炒鍋。默默咽下一口心酸的口水,雖然不知道這一切到底是怎麼發生的,可是既然發生了她就得按照劇本走下去。看看案板上已經洗好切好的青菜,不由分說的抓起來,扔進鍋里。想想又覺得少了什麼,於是拿起油瓶倒了進去,足足半瓶。

“……”

就在安默白即將揮動鍋鏟的那刻,學姐終於使出了她的洪荒之力,兩手攥住安默白的手腕,來了一招空氣咚。

“學妹,你是來搞笑的嗎?”

“……啊?”

學姐痛心疾首:“這是油啊不是水,再說了哪裏有炒菜先放菜再放油的!告訴我,你只是在開玩笑不是真的不知道!”

“……”安默白無話可說。

學姐似乎看懂了她的內心活動,挫敗的鬆開了手,看着鍋里的半瓶油,眼皮抽動了幾下:“還好,你還沒開火。”

安默白看了看安靜挺屍的平底鍋:“……”

好在,學姐除了熱情開朗外,還是個沒心沒肺的,很快便忘了這段插曲,甚至還安慰安默白,沒關係,不會做飯很正常,每一個女人身體裏都住着一個小廚娘,只要你肯學就一定會學會,滿漢全席隨你做。

安默白成功被洗腦,尤其是當她看見學姐隨隨便便做出了一道松鼠桂魚的時候,真的就相信了每個女人身體裏都住了一個小廚娘這種逼話。拉着學姐興奮又期待的說道:“學姐學姐,你教我做菜吧,我想做給我男朋友吃!”

學姐難得猶豫了一下,問她:“……你男朋友命大嗎?”

當然大,許一生在安默白心裏哪裏都大。

所以,一個星期以後,安默白覺得自己廚藝大有長進,似乎已經把體內的小廚娘逼了出來,打算隨隨便便給許一生做一個滿漢全席出來。她跟許一生要了家裏的鑰匙,並且神秘兮兮的跟他說,等你下班回來給你一個天大的驚喜。

今天安默白上午沒有課,她早早就去超市買了各種青菜和生肉,食材和菜譜是學姐給她列好的,她照着清單上買就可以了。四十分鐘就搞定了食材,她打了出租車去了許一生家裏。

拎着大包小包去了他家裏,把食材全都拿進廚房。許一生雖然會做飯,但因為平時工作太忙了,所以基本都是在外面吃,少有幾次在家裏煮飯,也是因為安默白過來。

廚房裏設施齊全,廚衛用品新得就跟沒用過一樣。安默白至今也沒能認全各種鍋碗瓢勺具體的用處,哪個鍋子是炒菜的,哪個鍋子是煎蛋的。來之前學姐告訴過她,沒關係,看哪個順眼就用哪個,對你沒差別。

安默白不覺得被鄙視了,反而覺得學姐說得很對。從櫥櫃裏拿出電飯煲,把大米洗好倒進去,插上電源。拍了拍手,覺得到現在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簡直完美。扭過身去水池洗菜。

學姐給她列的菜譜是這樣的,蒸米飯,雞蛋湯,地三鮮,番茄雞蛋,肉末茄子,可樂雞翅。都是不需要技術含量的菜品,家常得不能再家常了。

安默白把菜洗好后,放到案板上,學姐食譜上寫的是把茄子和土豆切成滾刀片。可她不知道什麼叫做滾刀片,所以就胡亂切了幾下,各種形狀各種大小,但總歸是切好了。

把切好的土豆茄子和青椒放進鍋里煮,然後打算去做雞蛋湯。把水熱起來,看了看火,覺得還得等一會兒,於是又去炒菜。這次她記得要先開火,然後再放油。

打開天然氣,把平底鍋放上去,倒油。想起土豆茄子還沒撈出來,於是又轉過身去撈土豆茄子。而那邊平底鍋里已經滋滋響了。安默白有點急,把撈出來的土豆茄子直接放進油鍋里。

刺啦一聲,鍋里冒出一陣白煙,平底鍋里呲呲的亂響,油腥四濺,燙得安默白啊啊叫了好幾聲,不停的往後躲,不知該怎麼辦。偏偏這時打算做雞蛋湯的熱水也開了鍋,咕嚕咕嚕的讓安默白心裏更慌亂。她沒經過大腦的就把碗裏的雞蛋液倒進了鍋里。

亂成一片。

就在安默白覺得雞蛋湯已經不能拯救的時候,平底鍋里已經冒出了燒焦的味道。她趕緊關掉這邊的火,不再管什麼雞蛋湯了。拿起鍋鏟攪和了幾下燒糊了的土豆,土豆和茄子都黏在了平底鍋上,鏟都鏟不掉。

不是叫不粘鍋嘛,怎麼好像塗了502一樣啊。安默白端起平底鍋,用力鏟了幾下,可還是有幾塊黏在鍋里。沒辦法,她端起一碗水就倒了進去,鍋里瞬間冒起了白煙。她咳嗽了幾聲,趕忙把平底鍋放下,卻不想沒放對地方,平底鍋從光滑的櫥柜上滑落,堪堪落在安默白的腳尖旁,差一點就砸到了她。

她急得跳腳,手背碰到了一旁的油瓶,濕滑的金黃色液體從瓶子裏流了出來,幾滴油甚至還濺落到了點燃的燃氣灶裏面……

許一生接到物業電話的時候,正在開一個很重要的回憶。當物業經理把事情交代清楚后,他蹭的從首席位置坐了起來,由於力氣過猛,椅子滑過地板,發出了一聲刺耳的聲音。

所有的董事,經理,理事,全都停下了抬起頭看着他。許一生掛斷電話,交代了秘書兩句,快步起身離開,留下一眾董事面面相覷,不知發生了什麼大事讓他們一向沉穩持重的許總失了分寸。

付雅不禁攥緊手掌,看着許一生略顯慌亂的身影消失在會議室內,眼底的冷漠凝結成最徹骨的冰霜。

許一生所住的別墅區是他五年前開發建造的,他留了一棟給自己,這幾年一直住在這裏。剛才接到物業經理的電話,說他家裏失火,而火勢是從廚房裏蔓延出來的。那一瞬間,他彷彿聽見了心跳驟停的聲音,很突兀的一聲,甚至在詢問人有沒有事的時候聲音都是抖的。

好在,火勢很小,在他們發現后很快就被控制,沒有人出事。他的心在那一刻落回了實處,但還是提心弔膽,不知小孩受傷沒有,嚇到了沒有。不顧還在開會,留下不明所以的眾人趕回了家裏。

別墅外,物業經理向他交代了事情的始末,無非就是撇清責任和邀功請賞。許一生現在沒有心思聽他說這些,三言兩語打發走了他,快步走進去。裏面一切如常,看不出有着火的痕迹。小孩蹦蹦跳跳的拖着地板,聽見開門聲,抬起頭,看見是許一生,呀了一聲,扔掉了手裏的拖布,直直的跑向她。

許一生接過跳過來的小孩,抱住她的腿窩,在她還來不及說話的時候,尋到她的嘴唇,深深的吻了上去。小孩被親得暈了頭,摟着他的脖子怯生生的回應着,小巧濕滑的舌頭纏着他,弄着他,一股電流在兩人身體裏跳躍着,屋內再次燃起了一片星星火光,氣溫驟升。

直到許一生抓住安默白亂摸的小手,這個令人窒息的深吻才被迫結束。他把她的小手從襯衫裏面撈了出來,看着她陀紅的小臉,挑了挑眉:“嗯,做什麼?”

安默白也不知道自己剛才做了什麼,只是跟着感覺走。她垂眸看了看自己被他握住的手指,腦袋轟的一聲,想起剛才指尖上的觸感。害羞的把腦袋窩進他的肩窩,臉頰燙得他都隨着輕顫。

“嗚嗚,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你不許問了……”

許一生失笑,拍了拍她的小屁股,抱着人來到沙發上,坐下。把人挖出來,親了親她滾燙的臉蛋,額頭貼着她的額頭,灼燙的氣息噴洒在她的面頰上,隨着她的呼吸湧進肺里。他獨有的,迷人的,滾燙的氣息,蔓延到她身體裏每一個角落,每一寸骨血。

“許叔叔,我笨……”安默白當然知道許一生為什麼突然回來,雖然火勢被及時發現,及時處理,但她差點燒了許一生的家是事實。她真的好沒用,這點小事都做不好,還說要給許一生什麼驚喜,這哪是驚喜,驚嚇還差不多。

許一生溫柔的捏了捏她皺巴巴的小鼻子,眼神寵溺:“嗯,你笨不是早就跟我說過了嗎。”

安默白想起,之前她確實因為學習跟他說過,自己是真的很笨。可那怎麼一樣呢,以前那個是借口,現在這個才是真心話。她很內疚的,雖然物業把這裏收拾得這麼乾淨,但她心裏還是很難過,所以就想做點什麼,哪怕拖拖地也好啊,可事實證明,她連拖地都拖不好。

“許叔叔,我好像什麼都做不好,怎麼辦,我想為你做點事情,可我什麼也不會,什麼也做不好。”我笨。

許一生捏着她的下巴,讓內疚中的小孩看着他的眼睛,綿綿情話輕撫她的心尖,給她安慰,給他信心:“有什麼關係呢,你不會的我都會,你做不好的我都可以做好,你只需要站在我身後,享受我給你的一切,這樣就很好。”我遇見你的時候,你就是一個無憂無慮天真爛漫的小孩,那麼我希望,未來的十年,二十年,甚至是一輩子,你都可以這樣。我有足夠的資本和能力,縱容你的不諳世事,哪怕有一天我死了,也會安排好你的一切,讓你沒有任何的後顧之憂,繼續享受這個世界的美好,活在自己單純無慮的世界裏。我願為你構建一個童話的世界,而你就是我永遠的小公主。

後來,還是許一生給安默白做了一頓午飯,並且明令禁止她再進廚房,還說烹飪社玩玩就可以了,為了自己和他人的人身安全,盡量不要再碰廚具。

雖然安默白有點挫敗,但覺得許一生的話是對的,她是真的一點也沒有做飯的天分,看來她身體裏的小廚娘早就被她扼殺在了搖籃里,是蹦躂不出來了。滿漢全席什麼的,不存在的。

吃了午飯,許一生送她回了學校,他是從會議上半途走掉的,在吃午飯的時候就接到了好幾個電話。把安默白送到B大后,許一生便回了公司。

安默白衝車尾揮了揮小爪子,今天雖然差點被燒焦,但許一生卻讓她覺得自己被泡在了蜜罐里。他說起情話來真的讓人毫無抵抗力,一個字一個字的落在她的心尖上,讓她想就此溺死在他懷裏。

安默白不自覺就笑出了聲,趕緊捂住嘴巴,偷偷看了一眼。好在這個時候路過的人不多,沒人注意她。眼睛彎成一輪月,背過小手蹦蹦跳跳的往學校里走,姿態像極了幼兒園的小朋友。

滿心滿腦都是許叔叔動情的模樣,說情話的溫柔,擁抱的溫度,還有那令她心跳加速的氣息。安默白忍不住旋轉跳躍我不停歇……

“哼哼哈嘿!”

安默白差點摔個狗吃屎,從舞娘過度到雙節棍,節奏也差得太多。她眨了眨眼睛,忽然覺得這個唱雙截棍的聲音有點熟悉。往前走了幾步,就看到前面的花叢那裏,言悅手握雙節棍,隨着節奏哼哼哈嘿,一會兒甩到頭一會兒甩到胳膊,卻還是強忍着不哭,用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面對着面前的少年,雙節棍在頭頂轉圈圈,差點飛到少年的眼睛上。

“……”

最怕時間突然安靜,就連偷看的安默白都感到了尷尬。

可言悅渾然不覺,一段自殘式的雙節棍耍完,笑嘻嘻的看着少年難得的靦腆了起來,害羞問他:“顧嘉許,你感動嘛,我特地為你學的。”

顧嘉許俊逸的臉龐也出現了一道僵硬的裂痕:“……不敢動。”

“啊……哎,你別走啊,這個不喜歡我還有別的,你喜歡拿大頂嗎……”

顧嘉許加快了離開的腳步,遠遠看去,有點落荒而逃的意味。

言悅蹲下去,抱着腦袋開始哎呦:“疼……”

“……”安默白不知道該不該過去。

言悅卻早就發現了她的存在:“死默默,你不能過來安慰安慰我嗎!”

安默白啊了一聲,跑過去,蹲在她面前:“你還好吧,我剛才還以為你沒看到我呢,畢竟你的雙節棍耍得如此認真而專註。”

“……我又不瞎。”言悅抱着腦袋看她,滿眼期待:“你覺得我雙節棍耍得還行嗎?”

安默白眨眨眼睛:“……你疼嗎?”

言悅瞬間冒出眼淚花:“疼得蛋疼!”

“……”這是哪種疼法?

安默白無語的同時,想到剛才那個少年,覺有點好笑。雖然沒和顧嘉許接觸過,但這幾天通過言悅每天的花式介紹,她對顧嘉許還是有一定了解的。那麼個俊逸冷漠又孤傲的美少年,剛才差點被悅悅整得當場崩潰,雖然表情說不上好看,但好得有了表情,不像平時悅悅所說那樣,顧嘉許面無表情的看着我,顧嘉許還是面無表情的看着我,顧嘉許依然面無表情的看着我。

這麼冷漠的一個人,不知道悅悅喜歡他什麼呢。出於好奇心,安默白問她:“你為什麼喜歡顧嘉許呢?”

言悅彷彿瞬間又了活力:“因為他長得好看啊!”

安默白倒沒太注意顧嘉許的長相,不過據說他是經管系的系草,顏值和智商雙爆表。她哦了一聲,畢竟喜歡的類型是不同的,所以也沒有多說。倒是言悅,執迷於八卦不可自拔,當即追問安默白:“那你喜歡你許叔叔什麼呢?”

安默白愣了一下,心裏開始總結許一生數不清的優點。可言悅似乎等不急,自顧自說道:“當然也是臉好看嘍。”

安默白立即反駁,她才沒那麼膚淺:“當然不是。”

言悅咦了一聲:“難道許叔叔臉不好看?”

“好看的。”

“那還不就是喜歡他的臉啊。”

安默白無法反駁了,一時有些感慨。她一直以為她喜歡的是許一生的沉穩睿智和溫潤的氣質,原來她只是被色所迷,果然還是看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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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多愛我,只有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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