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第三十五局
此為防盜章抬眼看她的瞬間,江沅好似看見了藏在他眼底,不為人知的璀璨星河,耀眼奪目。
“別掛機。”
沈漾拿完紅buff之後,見她仍舊呆在泉水沒動靜,提醒了聲。
“啊,哦。”
江沅呼吸一窒,失秩的心臟砰砰亂跳,像是做了什麼壞事一般，匆忙撇開眼,低頭操作英雄出城。
沒有人注意到，她握着手機的手指在微微顫抖。
一如她胸腔處，按耐不住的心跳,一下又一下，頻率快到她甚至無法控制呼吸,臉頰被漲得通紅。
一局遊戲匆匆結束，沈漾把手機還給江沅，手指搓着鼻樑骨，有些睏倦,“不玩了,補覺。”
江沅愣了下,點點頭，“好。”
他起身從她身側走過去,衣袖擺動間,江沅聞到了他衣服上淺淺的煙草味和淡淡的檸檬香味。
她突然出聲喊住他,“漾漾。”
“？”
她一本正經，圓亮濕潤的眼睛忽閃了兩下，“你用的什麼牌子的沐浴露，好香啊，能推薦給我嗎？”
“……”
////
江沅對沈漾用什麼牌子的沐浴露有了執念，從基地出來后，拖着許年年去了小區外面的大超市。
三四點的超市，人不多，江沅和許年年推着車直奔生活用品區。
她站在貨架前，擺在她面前的是琳琅滿目的沐浴露品牌。
江沅有些犯難，伸手拿了一瓶沐浴露湊在鼻間聞了下，又放了回去。
一瓶又一瓶。
許年年被她折磨的頭疼，“你這要找到什麼時候啊？”
“不知道。”江沅又放下一瓶某知名品牌推出的香氛沐浴露，顯得興緻勃勃，“反正就先找着唄。”
許年年：……
她隨手拿了一瓶握在手間，“你要真想知道，直接問不就行了。”
江沅一愣，想到沈漾當時一言難盡的神情，就覺得痛心疾首，“問了，沈漾他現在可能已經覺得我大概是個變態了。”
“……”許年年拉住她，“笨啊，誰讓你問沈漾了，你問梁欽他們不行啊。”
“那你讓陳冬幫我問問？”
“滾。”許年年狠心拒絕她，“你自己追男人，別帶壞我男人。”
“……”江沅撇撇嘴，“那我回去問問梁欽。”
許年年嗤笑一聲，拉着她往外走，有些不解，“不過，沈漾他除了長得好看，有什麼好的啊，讓你這麼喜歡？”
“對我來說，長得好看就夠了啊。”
“……”
江沅自己也說不清到為什麼會這麼喜歡沈漾。
好像，喜歡上他，就是那麼一瞬間的事情。
聽見他聲音的一瞬間，看見他暗藏在他眼底的璀璨星河的一瞬間，他抬眸低首的一瞬間。
……
每一個瞬間，都足以讓她沉陷在喜歡沈漾的這條路上。
永遠都不會停歇。
——
晚上。
睡了一下午的沈漾從樓上下來，頭髮濕漉漉的，水珠順着發梢滴進搭在他脖間的毛巾里。
他垂着眼找了一圈大王，沒找見，走去客廳坐下，踢了踢躺在沙發上的梁欽，“大王呢？”
“嗯？”梁欽正在和江沅聊天，見到沈漾下來，嚇得手機都沒拿穩，“咚”一聲砸在地板上，落在沈漾腳邊。
沈漾：……
他伸手撿起來遞給他，手機沒關，亮着的屏幕上是他和別人的聊天記錄，
沈漾只隨便掃了眼，在上面看見了自己的名字，還沒來得及細看，梁欽手快奪了回去。
他笑呵呵的，把手機塞在口袋裏，“大王被小眠他們帶出去吃飯了。”
沈漾抿了下嘴角，神情寡淡，語氣淡淡的，“拿來。”
梁欽嘻嘻笑着，故意裝傻，“什麼啊？”
“手機。”
“你手機我怎麼知道在……”
他越說聲音越低，瞥見沈漾的眉眼漸顯冷意，秉着能出賣隊友保全自己就出賣隊友的心把手機遞了過去，“我就和朋友隨便聊聊我們基地新來的ADC。”
沈漾沒應聲，接過手機，順着往上翻。
消息只有今天的，他只翻了兩下就到頭了。
狗子：【在不在在不在】
梁欽:【干哈】
狗子：【嘻嘻嘻】
狗子：【梁欽】
狗子：【全聯盟最帥的梁欽】
梁欽：【有屁快放】
狗子：【幫我看下沈漾用的什麼牌子的沐浴露！謝謝！】
梁欽：【……你變態啊】
看到這裏，沈漾大概知道這個梁欽備註成狗子的人是誰了。
他眉頭微不可見的蹙了下，正準備開口，梁欽把手機奪了回去，解釋道，“我什麼都沒說，真的，一個字都沒說。”
有水珠貼着脖頸流進了後背，沈漾拿毛巾隨便擦了擦，意有所指道，“你別亂搞事。”
聞言，梁欽嬉笑了聲，“我沒搞事啊，搞事的是你自己。”他似笑非笑的嘆了聲氣，“下午你還帶人家玩遊戲呢。”
沈漾捏着毛巾的手指一僵，略用力把毛巾扯了下來，唇角抿了下，“那是因為她太吵了。”
梁欽聳聳肩，稀鬆平常般道，“我知道啊，但你完全可以態度冷硬點拒絕她的。”
他看着沈漾，咬字清晰，“可你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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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漾垂着眼盯着梁欽看了會，時間久到梁欽覺得自己可能見不到明天的太陽的時候，他倏地撇開視線，從抽屜拿了充電器，重新回了二樓。
梁欽鬆了口氣，倒在沙發上，手機嗡嗡震動了兩聲，他才回神，給江沅回了消息。
——“狗子，爸爸對不起你。”
江沅：“？？？”
梁欽：沈漾剛剛看到我們的聊天記錄了。
江沅：兒子，你已經失去爸爸我了。
////
沈漾剛給手機充電開機，系統就提醒有兩個來自陌生號碼的未接電話。
他只當是推銷電話，沒在意，擱下手機，去換衣服。
沒走兩步，電話又響了，他折身回去，號碼是剛才的。
他劃開，接通，聲音淡淡的，“你好。”
“漾漾……”
“……”
“你千萬別掛我電話，你聽我解釋，我真的不是故意問別的男生你沐浴露是什麼牌子的！”
沈漾搓着眉尾，忍住想掛電話的念頭，把手機開了免提丟在一旁，站在衣櫃旁換衣服。
“漾漾漾漾，你在聽嗎？”
“喂，漾漾！！沈漾！！！”
沈漾脫下上衣丟在床上，裸/露在外的後背上佈滿了刺青，很大一幅，一直蔓延到肩膀的位置，甚至右手臂的上端也有一塊。
他從衣櫃裏撈了件黑色的短袖套在身上，拿起電話，沉聲道，“掛了。”
“等等等等下，最後一句話！”
他沒說話，沉默着等她下文。
“你沐浴露到底是什麼牌子的？”
“……”
他靠着椅背，喉結輕滾，忍不住又重新聽了遍語音。
女孩清脆悅耳的聲音在周圍響起，尾音輕顫，像是生了一隻小爪子一般，在他心上撓下一道又一道細小的痕迹。
細微且不起眼的痕迹，卻讓他心癢難耐。
他不受控制的，坐在屋外的長椅上，伴着盈盈傾瀉的月光，聽了一遍又一遍。
分神間。
沈漾收到江沅的語音通話，沒有猶豫的，接通了電話。
聽筒那端少女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清脆愉悅，好似不知道煩惱是什麼，“漾漾。”
“嗯。”
“我給你講個笑話，你要不要聽？”
沈漾垂下了眼，密長的睫毛在他眼斂下方打出好看的陰影。
他想起她之前說的笑話，漫不經心的笑了聲，“你又有個高中同學帶女朋友回家了？”
“……”
江沅換了說辭，“我今天下午去買葡萄的時候碰見一件超搞笑的事情。”
“什麼？”沈漾收回敞着的長腿，手機貼在耳邊，微微發燙。
“我問老闆葡萄給不給嘗，老闆說不讓嘗，我說，那不讓嘗，我怎麼知道甜不甜啊。”江沅停下來，問他，“結果你知道老闆說什麼嗎？”
沈漾遲疑了下，“你少買一點嘗嘗？”
“……”江沅嘆聲氣，“漾漾，你真的一點幽默細胞都沒有。”
她繼續說道，“老闆跟我說，他嘗一嘗，讓我看他表情買不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