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第三十局
此為防盜章她眼睛一亮,湊到鼻間輕嗅了一口。
啊啊啊啊啊——
一模一樣!!!
跟她之前在沈漾身上聞見的檸檬香味一模一樣啊!
“漾漾!”她激動的湊到沈漾邊上,忘了之前的尷尬,聲音里都是難以掩飾的開心,“原來你一直用的都是舒膚佳啊。”
沈漾垂着眼,眼睛裏倒映着她瀲灧動人的面容,片刻,他收回視線,漫不經心的應了聲,“嗯。”
江沅如同撿到寶一樣,把包裝來回看了幾遍,嘀咕了聲,“我還一直以為你用的是沐浴露呢。”
研究了會香皂,她倏地反應過來,“那你把香皂丟我車裏幹嘛?”
沈漾看了她眼,沒作聲。
她舔了下嘴角,笑得不懷好意,“漾漾,你該不會是在暗示我什麼嗎?”
話音落。
江沅不可避免的聯想到某些不和諧的畫面,臉頰倏地爆紅,連帶着白皙的脖頸都紅成了一片,看着沈漾的目光不自覺的心虛起來。
沈漾本來還沒反應過來她話里的意思,目光瞥見她泛紅的臉頰以及躲閃的視線,心下瞭然,耳根不自覺的熱了起來,聲音低沉清冷,帶着一絲若有若無的警告,“江沅。”
“啊?”江沅回神,手忙腳亂的把香皂丟在車裏,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解釋道,“我什麼都沒想,你也別亂想。”
“……”
沈漾突然斂眸盯着她看。
人來人往的超市裏,她穿着無袖的淺色格子裙,微微揚着頭,露出修長的脖頸線條。
密長的睫毛忽閃着,濕潤圓亮的眼睛裏映着他沉默冷淡的面容,淺棕色的發梢末端在暖黃色的燈光下暈染出一層柔軟的輪廓。
像只毛絨娃娃。
空氣有一剎那的安靜。
江沅被他盯得頭皮發麻,忍不住咽了下口水。
誰知道。
口水沒咽下去,她到因為緊張先打了個嗝。
“嗬!”
聲音在兩人闃寂無聲的氛圍里顯得格外清晰。
“……”
啊啊啊啊啊啊!
丟死人了。
她伸手捂住嘴巴,眼睛裏都是驚嚇,瓮聲瓮氣道,“我不是故意的……”
沈漾也是一愣。
片刻,他伸手搓了下鼻樑骨,斂着狹長如墨的雙眸,轉身的瞬間,無聲地勾了勾唇角。
看他轉過身,江沅鬆開手,想深呼吸,沒忍住又打了一個嗝。
“……”
生無可戀。
還好,突如其來的電話聲讓她擺脫了當前的窘境。
電話是許年年打過來的。
“你在哪啊?”她在收銀台找了一圈,也沒找見她人,“你在收銀台這邊嗎?”
“我還沒到收銀台……”江沅握着電話,往邊上挪了點位置,“我碰見沈漾了。”
“ojbk。”許年年表示理解,“那我先走了啊,東西你讓沈漾給你送回去吧,重色輕友的女人。”
“欸,我不是……”
聽筒里只剩下電話被掛斷的“嘟嘟”聲。
“……”
這女人掛電話的手速還能再快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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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沅推着車跟着沈漾後面,繼續逛了會超市。
快七點半的時候,兩人才從裏面出來。
正值華燈初上,超市外的馬路上車如流水,飛馳而過的車影在搖曳的燈光里,曇花一現。
身後的高樓大廈上五彩斑斕的霓虹燈落在兩人身上,人影走動的痕迹在樹影綽綽里斑駁不清。
江沅手裏牽着沈漾剛剛從寄存處領回來的大王,側目看他被光線分割的側臉,心下一動,“沈漾。”
“嗯?”
“那天晚上,”她咬着唇,猶豫着不敢問出口。
沈漾看着她,“怎麼了?”
江沅抓了下頭髮,“我說的話你聽見了嗎?”
“哪句?”沈漾低頭看兩人交錯的身影,聲音漫不經心,“是那句什麼國服第一暗戀我,還是你說我的書是盜版那句?”
江沅咬着手指,眉頭一蹙,“沒別的了嗎?”
“還有別的嗎?”他把兩隻手裏袋子和水對調換了只手,眼斂垂着,聲音無異,“那天基地的網不太好。”
江沅腳步一頓,一時間說不準心裏湧現出的感受,是驚喜還是失望。
瞥見她的動作,他揚眸,“怎麼了?”
“沒事。”
江沅長舒一口氣。
行吧。
沒聽見就算了。
正好也算遂了她的願望。
“漾漾,我明天要同學一起去靈山露營哦,得去兩天一夜呢。”她腳步變得輕快,“這還是我第一次去山上露營呢。”
“注意安全。”
“知道。”江沅唇角彎着,眉眼藏着笑意,“聽說會有流星雨,到時候我拍給你看呀。”
“嗯。”
回去的路上,江沅一直在他身旁嘰嘰喳喳說不停,每一句話里都藏着她不為人知的小心思。
走在一旁的沈漾,只是偶爾應了兩句,大多時候都是沉默着聽她說。
路邊的落葉被微風拂進池水中,帶起一陣細微的漣漪,稍縱即逝。
晚風四起,吹起少女貼在耳邊的短髮,發梢微揚,在燈光暈圈裏盪出淺顯的弧度。
沈漾好似聽見,自己心跳的聲音,愈來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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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江沅和許年年和高中同學會和之後,踏上了路途遙遠的上山之路。
靈山是整個京安省海拔最高的一座山,歷史悠久,古迹眾多。
因為是夏季,來山上的避暑的遊客眾多,位置較好的露營點都被早前來的遊客佔了。
江沅她們折騰了小半天,才在後山腰的位置找到一大塊空地。
“來來來,男生來搭帳篷,女生幫忙撿些干木柴回來。”林牧卸下包,從裏面拿出一大堆器材,率先動起手來。
江沅和許年年和另外幾個女同學去一旁的小樹林裏撿木材。
“你昨天和沈漾怎麼樣了?”許年年彎腰從地上撿起幾根細木棍,“你不說把他惹生氣了嗎?”
“別提了。”江沅踢開腳邊的小石子,有些氣惱,“他壓根就沒聽見我說的話。”
“哈?”
“他昨天說,基地那天晚上的網不太好,可能是我說話的時候正好網就崩了”
“……這麼巧?”
“啊,誰知道呢。”江沅無所謂的聳聳肩,“沒聽見就沒聽見吧,正好我也怕他聽見了,不理我了。”
“那你以後打算怎麼弄啊?”
她眉頭一蹙,霸氣十足,“還能怎麼辦,只能寵着啊。”
“……”
——
到了晚上,江沅和許年年睡在一個帳篷,白天折騰的累了,許年年沒跟她聊兩句就困得不行,眼一閉就睡著了。
江沅閑的無聊,又睡不着,爬上微信騷擾沈漾。
“漾漾。”
秒回。
“嗯。”
她一笑,“回復這麼快啊,你該不會是在等我消息吧?”
沈漾:“沒有,正好看手機。”
帳篷里有點悶,江沅鑽出去,坐在外面,抬頭看漫天星空,跟沈漾抱怨,“官方騙人,今天根本沒有流星雨。”
沈漾:“你可以看日出。”
江沅一愣,手指扣鍵盤,“我起不來。”
“……”
她抬手拍了一張星空的圖片發給沈漾,敲了幾個字過去,“山上的星星好多啊。”
停了幾秒,她又發了一條微信過去。
——“漾漾,你想看流星雨嗎?”
基地里,收到消息的沈漾一怔,手搓着發僵的脖頸,回了兩個字過去。
“什麼?”
等了幾秒,手機突然開始連續震動。
他點開。
——“我想你了。”
——“我想你了。”
——“我想你了。”
……
刷了一整個屏幕。
隨之而來的是,是落了滿屏的小星星。
——“送你一場獨一無二的流星雨。”
“沒有。”
“我想。”
看到消息的江沅心跳一顫,手一個哆嗦,手機沒拿穩從手裏滑落,垂直砸在鼻子上,手機殼凸起的稜角處徑直的磕在她鼻樑上。
“啊!”
她捂着鼻子從沙發上坐起來,手機順着從她臉上滑落,一路順着滾下來,掉在她腳邊。
酸澀的痛意從敏感的鼻樑處傳出來,鼻樑那塊的皮膚隱約還有些青紫,她動了下鼻子,被鑽心的痛感驚到,嚇得快要哭了出來,回頭朝廚房叫了聲,“媽。”
“怎麼了?”
“我鼻子好像斷了……”江沅一抽一噎,痛意更加明顯。
聞言。
江母連忙關火從廚房裏出來,手拿毛巾擦了下,隨即朝客廳走了過來,“鼻子怎麼了?”
“手機砸的……”
“手拿開。”
江沅鬆開捂在鼻子上的手,只見她小巧挺直的鼻樑上一道粗短青紫,隱約有點還有點腫起來的跡象。
江母伸手輕輕在上面按了一下,江沅叫了聲,往後縮着,委屈巴巴的看着母親,“疼。”
“走,換衣服,我們去醫院拍個片子。”
“哦。”
江沅穿上拖鞋,彎腰把手機撿起來,回房間換了身衣服后,給沈漾發了條消息。
“我去醫院給我爸送吃的,晚點回來找你。”